花开了又谢






“嗯,不是啊!好端端的干嘛这么问?”小玲倒是好奇我的问题。

“哦,没什么!呵呵!”我很勉强笑了一下。

没等我把原因想出来,在路旁吃烧烤的一桌人说了一句让我醒悟的话“怪不得学校的‘**’那么少人”。或许是真的吧!天气转凉了,情侣们也懂得找暖和点的地方调情的。如果我在旅社门口大声说我最讨厌冬天,最好这个世界没有冬天的话,估计会被这些旅社的老板打死。因为冬天才是他们的旺季。

在我眼里,学校、烧烤摊、旅社、门诊部,成了一个“生意链”。

42

在天气慢慢变冷,我们不想去上课,不想去打饭,不想出宿舍门口的时候。我饿着肚子在床上裹着被子躺着,即使睡不着,这样躺着也很舒服。这样的感觉,睡不着又没事做,让我有机会想象很多美好的东西。人家说:水往低处流,人往好处想嘛!饿的时候可以想象眼前就有只香喷喷的烤鸡,穷的时候可以想象钱包里塞满了人民币,甚至性饥渴的时候可以想象旁边都是美女抱着你。哇!多爽啊!

想着想着,在我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宿舍的电话响了,打破了我的思维。奶奶的,谁他妈的真不是时候打来。我把头都钻进被子里面继续我的想象力。隐约中听见赵恙银的声音在喊我去接电话,我挪开被子探头看了一眼。

“韦南,你的电话。”赵恙银拿着电话筒对我说。

好奇怪,什么会有人打电话来找我呢?我没再问赵恙银是谁找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接过电话筒“喂”了一声。对面传来很熟悉的声音:

“你丫的死了没有?那么久都舍不得接电话。”一听就知道是猛男的语气。

“死不了,老子硬着呢!”

“最近还好吗?学校里是不是很多美女啊?也不介绍介绍几个给我,妈的,真不够兄弟。”

“美女是多,那么冷的天,我也懒得去看了,你想要的话自己来要得了,以你的帅气来讲应该不成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妈的,如果等你们学校的美女老子我才得上的话,我还不如一餐吃两斤糯米还容易点。”

“意思是……?”我好像听出了点什么。

猛男乐呵呵的:“老子最近跟一个女的搞上了,妈的,破了破了,真的破了,兄弟!”

“什么破了啊?少拐弯子。想急死我啊你?”

“我的处男被那个女的破了啊,兄弟,我再也要不回我的处男了,兄弟!”猛男好像又有点伤感,不会是真的吧?

“恭喜你啊!那女的我认识吗?谁啊?”虽然我觉得我就算知道那女的是谁也跟我没多大关系,但我还是问了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问些什么好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许!”猛男感叹道。

“蛮有诗意的,你什么时候也会吟诗了啊?不错哦,难怪会有女孩子喜欢你。”我好像在嘲讽猛男。

“你懂个屁,老子我还有很多绝招没使出来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不跟你聊了,老子在忙,下次聊,拜拜!”猛男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43

随着在大学待的时间越来越久,课程越来越少,时间就变得越来越多,我们也变得越来越无聊。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是学校把课程减少了,只是我们懂得了哪些课要上,哪些课有必要去上,有哪些课可以不用去上。总的来说就是我们学会了逃课,所以时间才变得越来越多。还好我有小玲陪着,才不像他们那样会感到无聊。

我们宿舍的几个成员相处得都很好。

只是我们的舍长韩乃投很少在宿舍过夜,一个星期下来,能见他在宿舍睡上两三个晚上就不错的了。平时就见他开着一辆别克君威停在我们宿舍楼下,有事没事就带我们兜着校园几圈,在确保DJ音乐开到最大声也不能把车窗震破之后,我们每次兜校园音乐都开到最大声,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校园里开着别克兜风。后来我们知道韩乃投的父亲是一家跨国大型公司的老总,至于是什么样的公司,我们都很懵懂,只知道那公司的总部在美国,我们还知道:韩乃投他爸和韩乃投都很有钱。所以很多同学提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为了毕业以后很快就能找到工作,他们个个都想来巴结韩乃投,个个都想着如果以后能进他爸的公司就爽歪歪了。所以韩乃投很有男人女人缘,不管到哪里都像个大明星一样,身边总少不了自己的“粉丝”。直到两年后我们才发现所谓韩乃投的父亲的公司是美国有名的生产避孕套和避孕药设在中国的分公司,这个事实被证明之后,当然韩乃投这个大明星的粉丝会有所减少,但也不至于无人问津,韩乃投的忠实粉丝还是很力挺韩乃投的。

赵恙银和韦不过都是喜欢看小说的,只不过小说的类型不一样而已,而且有很大的区别。韦不过喜欢看那些历史类的小说,比如《左传》、《史记》、《春秋战国》,被称为中国四大名著的那四本什么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而赵恙银则喜欢看那些跟“黄”字占得上边的小说,比如……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跟“黄”有关系的赵恙银都喜欢看,不分古代现代的。

沈万一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有事没事都喜欢到宿舍后面的阳台那里观望,不管刮风下雨,他都一个人在那里呆呆的,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什么。我们都很担心万一沈万一在某个时候想不通的话什么办?或者万一被风吹干在后面阳台那里什么办?我们都不敢想象有可能会发生的万一。

韦得过则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即使地板上没有垃圾,他也会拿来扫把扫掉地上的灰尘。而且每天晚上在我们宿舍关灯睡觉的时候,他都会拿来拖把把地板拖过一遍。我们宿舍也很少存有垃圾的现象,因为一有垃圾,韦得过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往阳台后面的草坪“甩货”。不过他这种行为一般是在晚上。

而我就特别喜欢上QQ聊天了,他们都说我是“QQ王子”。我倒也不反对。因为我觉得虽然我有小玲这样的一个好女朋友,但毕竟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说出来,而且是很不方便。在QQ上就不一样,彼此不认识对方,不了解对方,自然是什么话都可以讲,你喜欢听就继续聊,不喜欢听的话挥手走人也没关系,反正网友多的是。为此,我特意申请了一个QQ来加陌生人聊天,而且我都是喜欢加女性朋友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是好色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在网上跟一个女孩子很聊得来,聊了有一个多月,我们都还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是什么,我们只是都称对方为“某人”。但我们还是那样地投入,那样的相信对方。从她身上我悟出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道理的道理“要想别人相信你,首先你要相信别人。”我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因为我觉得:如果你不相信别人的话,凭什么要别人相信你呢?

为了她,我特意写了几行字,就叫做《某人》:

当某人抛开上帝

失去身边的一切

某人自不会怜惜

因为

某人在某人身边

某人与某人共乐

某人有某人相陪

某人

他诗意般地酝酿

他诗意般地思念

她诗意般的某人

自我感觉良好。当我把这几行字发表在我的QQ空间里的日志的时候,她看了很是激动,问我是不是为她写的,我没有回答她,她就当我是默认了,因为我真的是默认了。我真的是为她写的。

我们给对方的承诺是:不问姓名、不问私事、不见面。

那段时间,我在网上看了不少新闻,很多关于青少年上网的话题,看得我都腻了,而那些发表文章的人却还不腻。发表文章的人大多都是不赞成青少年上网的,说现在外面的网吧会毁了我们伟大祖国的下一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是持贬义的态度,为什么青少年上网就一定会被毁掉呢?我想说的是现在是一个信息更新得很快的社会,对于一个不懂电脑的人来说比文盲更难受。在接受电脑以后,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在网上看到了不少很有用东西。我现在会的是以前在中学时代电脑课的时候老师所教的不会的,我在中学的时候甚至怎么开电脑怎么关电脑都不会。可以说现在在电脑网络上的很多东西都是我自学得来的,不可否认的是电脑它本身在教我,它也是我的老师。

44

表面上我们宿舍相处得很好,可能事实上也是。可我老觉得我跟他们有一定的隔膜,而且是厚厚的一层隔膜,毕竟他们都是北方人,只有我是南方人。

他们三个湖北的脚臭不说(这是到了冬天才知道的),而且他们一致都认为在宿舍卫生间大便的时候最好是不要关门,这样的话臭味才散得快些。不过事实确实证明了他们的这个观点,以前他们关门大便的时候,我起码要到隔壁宿舍待上十分钟;现在他们开着门大便,我只需要到隔壁宿舍待三五分钟就可以了。所以我也没反对他们的观点和做法。但有一点我不赞同的是,他们居然为了节约用水而在小便后不冲水。他们还说在他们湖北都是这样的,本来小便拉出来的就是水,干嘛还要冲水呢?他们说弄不明白我们南方人是什么想的。

至于沈万一这家伙,全宿舍的人都对他很反感,我们都把要求降到最低:只求他一个星期洗一次澡就万岁了。每当我们哀求他的时候,他给我们的答案总是那三个字:“又不脏”。

韩乃投这人很少在宿舍就不说他了,反正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只求想借钱的时候他在宿舍就可以了。

根据北方人这样的生活习惯,我得出一个结论:国家的那个“南水北调”工程是不是多余的?

45至48

 45

大学的生活真的是丰富多彩的,动不动就举行一次活动,动不动就搞一次旅游,动不动就捐一次爱心。

在我们对大学的生活充满信心、热血沸腾的时候,学校“引”来了一批人,自称是“红十字会”的人,开来辆长长的前面有“红十字”的大巴车。车的两旁还有很多好听的广告,诸如“助人为乐”等。明显是想来叫我们捐血的。

沈万一对这样的事情特别的感兴趣,他一知道有地方可以捐血,活跃得跟他站在阳台后面的那个他简直是两个人。刚听到这消息他马上拉上我们全宿舍说要去捐血,在校道上碰见小玲qǐsǔü,小玲看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也跟着来了。

我们来到捐血车旁边,沈万一二话不说兴冲冲地跑上车要求马上抽他的血,说他赶时间。工作人员为了不错过每一个热心捐血的人,只好马上给沈万一验血,确定沈万一的血没问题后问沈万一:

“同学,你想要捐多少升血呢?”

“你们觉得我能抽出来多少我就捐多少。”沈万一毫不犹豫道。

“我们也想要多多的血,可我们这里是有限度的,你还是说个量吧!”工作人员在做解释。

“哎呀,你们什么那么烦啊?上次我捐的时候,那位姐姐就没跟我那么罗嗦,一下子就抽走了我的几百升,你看我还不是一样的强壮?”沈万一有点不耐烦。

“好好好,依你的。”工作人员宣布斗嘴失败。

“我晕血,我们还是到下面去好不好?”小玲用力拉着我的手。

“嗯!”我答道。

在我和小玲转身走下车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在给沈万一准备好一切工具。韦不过两兄弟和赵恙银在上面看着他。韩乃投却在外面打电话,看来他聊得很开心。

“你们下去下去,快下去。”从车上传来的声音。

只见他们都从车上跑下来,惟独不见沈万一下来,我抓着韦得过的手问:“什么了?”

韦得过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赵恙银补上说:“不知道,应该是沈万一失血过多,从他那里抽出来的血,现在又输回去了,好刺激哦!”

小玲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韩乃投也顾不上跟电话里的人聊天了,大伙都在关注事情的进展。

“你还开得玩笑?我都有点怕了。”韦得过说。

据说后来工作人员把血又输回去给沈万一,沈万一喝了点糖水后就没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沈万一在自己的床上自言自语:“他奶奶的,肯定是那工作人员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我才会出现昨天那种情况的。他肯定是嫉妒我,害我在别人面前出丑,他娘的真不知好歹。我要上报中央,就说他非法办事,看他以后还什么在行上混。妈的!”

为了安慰沈万一,我们表面上都支持沈万一,如果不支持他的话,我们还真怕他在宿舍后面的阳台上会出什么万一。

46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的时候,我就很懒得出去跟小玲约会了,虽然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但毕竟宿舍比外面温暖多了。小玲问我为什么越来越少时间陪她了,我以班里有作业要做,要写一份论文为由。果然爱情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