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
于是,晓苏不得不在西饼屋等了半个小时才拿到巧克力冰激凌蛋糕,这是熠熠最喜欢吃的蛋糕,好在上面铺的水果都是熠熠喜欢的,车厘子,火龙果,猕猴桃等。
服务员把蛋糕包装好递给她时还叮嘱她一定要避雨,同时跟她说回家就赶紧吃,虽然说现在天气比较凉,但是冰激凌在空气中依然容易融化。
等她提了这个小小的生日蛋糕回到望海阁时,已经是晚上21点的样子了,一下出租车就迅速的朝楼道里跑,只想着要快点到家里给谭唯仁打电话。
中国和德国的时差是整整七个小时,原本她打算晚上19点就打电话过去的,因为那个时候刚好是德国的12点,中午时分,正是吃饭的时候。
偏偏今天这么多事,现在已经21点了,而熠熠还在那边等着,也不知道先吃饭没有,想到这个,她鼻子就忍不住酸起来。
在跑向楼道的时候,她透过雨帘恍然间好像看见了一辆奥迪Q7,她稍微一愣,因为下雨,她并没有去注意看,只是一下子就跑进去了。
想到刚才晃眼间看见的那辆车,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即使真的是一辆奥迪Q7,也不可能是他的,因为他今天开的是辆辉腾,而他此时恐怕正在顾明珠的房间里和她相依相偎吧?
该死,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句,明知道他不会过来,还在想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他还会记得当初在雨中的承诺?
算了吧,顾晓苏,你这不是痴心妄想么?
如果他真的还记得曾经的那些诺言,那么,你和他,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甚至,他连你是他的初恋都给予否认,其实,就是把你这个人全部的从他生命中抹杀了去。
她提着蛋糕,收了雨伞,伸手按电梯的按钮,门一开,即刻闪身走了进去。
电梯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自己的影子被自己的脚踩在了脚下。
电梯雪白晶亮的墙壁上清晰的照出她的样子,湿漉漉的头发下是一张略微有些苍白憔悴的脸,一手提了个精致无比的蛋糕一手拿了把廉价的雨伞,整个一落魄邋遢的女人。
而望海阁银座的花坛边,却停着一辆银色的奥迪Q7,此时,驾驶室里坐着的男人,正用阴森冰冷的目光盯着那银座的楼道,脸上瞬间涌上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他只知道她在上班,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在报社当狗仔,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出现在滨海一中20周年的庆典上。
这也就算了,她居然把他们之间的交易都给忘记了,做他的情妇解除和周非池的婚事,可今天傍晚她和周非池不仅拉拉扯扯,甚至……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26
下午离开滨海一中的时候,他看见站在外边等车的她,当时雨那么大,又在刮风,他即刻好心的把车靠过去,想要把她给载回来,谁知道,这个女人就连半丝情面都没有给到他。
好吧,当时他车上有顾明珠,而她和顾明珠之间肯定无法再像以前是朋友的关系,她不肯上车,他也理解她的心情。
可他没有忘记在四年前对她的承诺,他说过不会把她独自丢在雨中的,于是他开车到前面一个好拦出租车的地方,然后找了个滨海一中校长请他吃晚饭的借口让顾明珠下了车,帮她拦了辆出租车让她回家去,他则迅速的开车返回来。
然而,他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看见的是什么?
看见她坐在周非池的车上,俩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她居然主动把头扭过去,然后……
那一刻,他愤怒得差点冲上去把车门砸开,把她狠狠的拉下来,就在雨里,用自己的唇把她给狠狠的教训一顿,让她知道她现在是谁的情妇。
当然,如果那个车里的男人是别人,他没准真会这么做的,偏偏……
于是,他就愤怒的一脚油门踩下去,偏因为扭头看那辆车而没有顾忌到前面是转弯路口,他的车头就毫无疑问的撞到旁边的墙上去了。
他差点气死,等他回过头来,却看见周非池的车疾驰而过,溅起一路的水花,他看不清车里的她……
等他把这辆车处理好,又让人开来了这辆奥迪Q7,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他以为她应该早就在家里了。
可谁知道,他赶到望海阁银座1919房间,迎接他的却是冰冷的一片,房间里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打她的手机,居然还关机。
他气得差点把房间里的一切都给砸了,可到底,他也没有那样做,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他还在意她?
不,他不在意她,一点都不在意,这样冷血寡义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在意一丝一毫。
他就坐在房间里等,看她今晚要和周非池约会到什么时候,有本事,她顾晓苏就不要回来,直接住到周非池那里去好了。
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她都还没有回来,刚好顾明珠打电话来,说她的包落在他车上了,让他帮她送过去一下,因为包里有她的证件。
他下楼来,正准备开车离开,这个时候,她却像个幽灵一样的闯入他的视线来了,一手提了个蛋糕一手撑把廉价的雨伞,居然,穿了身全新衣服优哉游哉的回来了。
雨伞,蛋糕,新衣服?
这些应该都是周非池送给她的东西,这个女人的确是不安分得厉害,现在,她都忘记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
看来,他今晚有必要提醒这个女人一下,让她记住自己是谁的情妇,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忘记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恬不知耻的去和外边的男人拉扯不清——尤其是当着自己的情夫的面时,这简直就是没有把他这个情夫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原本要开车离开的他再次熄了火,迅速的推开车门下车,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朝银座的楼道走去。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27
晓苏开了门,在门口的榻榻米前换了鞋子,也许是因为脚被雨水给浸泡了的缘故,此时有些肿,穿在拖鞋里显得有些紧。
把生日蛋糕放在茶几上,再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转身去了洗手间,用温水把冷得有些麻木的手给洗了洗,这才来到茶几边把蛋糕绳子解开。
蛋糕原本是做得非常精致漂亮的,她在西饼屋亲眼看见做的,只是她提了这蛋糕去打出租车,而出租车里那司机又好心的给她开了暖气,然后又撑了伞在雨里走了不少路——
总之,这生日蛋糕上的冰激凌现在开始融化了,原本漂亮的形状因为冰激凌融化的缘故软塌塌的垮下来,像烂泥一样,花花绿绿的,再加上那些水果掉下去,看上去好似一堆漂亮的水果落在了烂泥里。
她轻叹一声,已经顾不得心疼这蛋糕的没型没状了,迅速的拿出西饼屋送的蜡烛,跪坐在茶几边,用打火机把蜡烛点燃,然后再无比用心的把这四根蜡烛插在这堆像烂泥的生日蛋糕上。
四根小小的蜡烛,红黄橙蓝,燃着小小的火苗,非常的漂亮,只不过生日蜡烛有些短,而这家西饼屋做的生日蛋糕又过于的货真价实,以至于蜡烛几乎都插不到里面的蛋糕上,而是插在冰激凌上在。
偏偏,这冰激凌此时已经融化得跟一堆乱七八糟的烂泥似的,所以四跟蜡烛就站得有些困难,晓苏手一松开,即刻就歪歪斜斜的,烛泪留下来,像是在哭泣一般。
连蜡烛都在哭泣,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滚落下来,想到还要给熠熠打电话,又迅速的深吸一下鼻子,赶紧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拿出手机来。
手机居然不知道何时关机了,她轻叹一声,好在有备用电池,赶紧换上,快速的拨了德国那边的号码,刚才响两声,电话就被接起了。
“妈咪,”熠熠稚声稚气的声音脆生生的传来:“我们等你好久了。”
晓苏的眼泪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几乎在听见女儿那声妈咪时就滚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轻声的对着手机说:“熠熠,赶紧点上蜡烛,我们一起许愿……”
“好,我们已经把蜡烛都插好了,现在谭叔叔已经在点蜡烛了,”熠熠的声音继续传来,突然间像是感受到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妈咪,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晓苏即刻用手把脸上的眼泪擦掉,接着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妈咪没哭,蜡烛点好了没有,我们一起许愿吧。”
“已经点好了,那我们开始许愿叻,”熠熠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兴奋,然后不忘补充一句:“妈咪,许愿时一定要记得闭上眼睛哦!”
晓苏即刻闭上眼睛,正准备对手机说我已经闭上眼睛了,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28
晓苏的身子本能的僵硬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抬起头来,视线转向门口,当看见站在那里像尊冷神似的男人时当场惊得目瞪口呆的。
他不是和他心爱的女人他的初恋一起走了吗?按说这样的夜晚适合谈情说爱才对的啊?
他们俩完全可以共同撑一把伞雨中漫步,那是多么浪漫多么具有诗情画意又多么适合郑明珠追求唯美爱情的画面,他应该陪在顾明珠身边和她相依相偎卿卿我我才对啊,怎么又到她这里来了?
季非墨一脸的黑沉,剑眉愈发的皱紧,顾晓苏这女人什么意思?他问她话呢,她居然理都不理他。
下午在滨海一中的时候,她和周非池有说有笑的拉拉扯扯,此时见到他,却像是见到鬼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那么可怕吗?
“我又不是鬼,”季非墨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压抑着的愤怒,盯着那眼睛瞪大一脸愕然的女人:“你吓成这样,该不会是怕我今晚把你吃了吧?”
季非墨后半句已经带着戏谑了,而晓苏则因为他这句戏谑的话迅速的回过神来,发现茶几上的手机还在通话状态,即刻用手按了挂断键,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季非墨对于顾晓苏这样的反应非常的不满,他怎么说也是一年轻的俊男,从来都很有女人缘的,女人见到他都是主动贴上来的。
而顾晓苏这个女人好似从来就没长眼睛似的,五年前看不到他的优点,五年后,也同样看不到他的优点,在他跟前,永远都像块木头似的。
好吧,木头就木头吧,但是,见到他也别跟见到鬼了一样啊?
他在她的眼里,难不成真的就长得像恐龙?可是,现在的女生大胆得貌似见到恐龙都不怕了吧?
难道说,他是比恐龙还要高一个级别的动物——恐怖?
晓苏听了他的话,默不作声的转过头来,也不看他,望着那还燃着的四根小蜡烛,看那跳跃着的蓝色火苗,稍微迟疑一下,还是用嘴把这蜡烛给吹灭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今天不是我生日,”晓苏迅速的接过话来。
见季非墨瞪着那烂泥似的的蛋糕,她暗自深吸一口气,迅速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淡淡的开口道:“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过生日,原本答应晚上过去的,后来因为下雨赶不过去了,所以提前订的生日蛋糕也就只能拿回来自己吃了。”
“自己吃蛋糕还点生日蜡烛?”季非墨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好笑,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过无聊了?
“闲着无事来着,”晓苏的神情已经恢复到自然,“再说了,我四岁时在农村跟爷爷一起过的,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生日蛋糕呢,于是,借此机会,权当是给自己补过四岁的生日了。”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29
“蛋糕是帮朋友的孩子定的,那衣服呢?”季非墨的眸光死死的盯着晓苏的身上,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香奈儿的品牌,而且是今年秋冬刚上市的新款。
“衣服?”晓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衣服?”
“难不成为了去参加朋友孩子的生日宴,你还必须要穿一身名牌新衣服去才行?”季非墨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两个分贝,对于她的反应迟钝非常之不满。
“哦,你说我穿的这身衣服啊?”晓苏终于回过神来,然后淡淡的说:“我的衣服被雨水给淋湿了,于是就买了身衣服给换上,难不成你要我穿湿衣服回家来?”
“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周非池送给你的?”季非墨咄咄逼人的追问着,声音里浓浓的醋意自己却未曾注意到。
“这个很重要吗?”晓苏本能的反问一句,并不看季非墨?
季非墨当场语塞,重要,当然重要了,可究竟怎么个重要法,难不成周非池送给她的衣服他就让她脱下来用刀切烂?
晓苏不再理会楞站在那里的季非墨,而是拿了刀叉来切了块生日蛋糕吃。
她的确是饿了,晚上一碗酸辣粉根本就不饱,所以这会儿也顾不得形象了,何况她在季非墨眼里从来就没有任何的形象。
“吃饱了没有?”季非墨显然不想就这生日蛋糕和她那身新衣服继续理论下去,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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