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
四个月前,顾嘉良做手术那次,其实就差一点抢救不过来了的,要不是他从特地从上海请了肺癌专家过来,那一次顾嘉良应该就死了。
那一次,他骗着晓苏说监狱里不给探监,所以她不能来探望顾嘉良,其实他只是不想让她看见顾嘉良做化疗痛苦而伤心难过,以至于影响到她腹中的胎儿的发育,何况那时候他们俩还在忧心着要不要做减胎术的问题。
当时那专家说,顾嘉良的病大约半年后就有好转了,所以他就给晓苏说了个半年的时间,而半年后,刚好晓苏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已经生下来了。
可谁想到,这还没有半年,也就四个月而已,监狱那边居然会打电话来说顾嘉良不行了。
最该死的是,他今天居然这么糊涂,出门时居然忘记带手机走,把手机给落晓苏病房里了,他现在就是想要隐瞒想要遮掩都不可能了。
这四个月来,每当晓苏问起她父亲顾嘉良的情况,他总是以监狱里严管不给探望为理由和借口,然后以一句不清楚情况搪塞过去。
可今天却是再也无法搪塞了,他只希望顾嘉良的情况不是想象的那么糟糕,或者不是想象的那么严重,希望能好一点点,哪怕是好一点点也好?
季非墨的车刚开到三医院住院部楼下,晓苏已经在妇产科医生和护士的搀扶下从电梯里走出来了,而后面还跟着尚明溪医生。
尚明溪看着季非墨回来了,赶紧过来把他拉到一边轻声的交代着:“她已经是28周了,步入了七个月,又是四身子,你一定要小心些,万一有个什么情况,赶紧打电话过来,同时通知你的小女儿灿灿赶紧到三医院来做检查,熠熠我已经给她安排了检查了,我们已经做好了脐带血手术的准备,妇产科那边,我都替你通知李主任了,她说已经做好了24小时候诊的准备,只要接到电话,马上开车过来,三医院的妇产科也做好了顾晓苏随时生产的准备,特殊产房都已经待命了,”
尚明溪说到这来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又对季非墨说:“当然,我们做的所有准备,都是防患于未然,我们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还是希望你们的三胞胎能在肚子里多呆一天就多呆一天,毕竟孩子大些,脐带血的分量也就多一些,所以,你无论任何时候,都要陪在顾晓苏的身边,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季非墨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不停的给尚明溪说谢谢,等他转身回来时,晓苏已经在医生和护士的搀扶下上了他车的后排了。
原本他是自己开车的,可这会儿他又觉得自己开车没有人照顾晓苏,于是赶紧把车让给苏耀武的司机,他自己坐到后排座位上来,苏耀武则坐在副驾驶座位。
季非墨和苏耀武紧张,其实三医院妇产科的医生更是一点都不敢马虎,当苏耀武说要带晓苏出院时,妇产科即刻召开了临时会议,然后迅速的决定用一辆设备齐全的救护车随行,一旦顾晓苏有晕倒之类的情况发生,就即刻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医院。
季非墨坐在后排,一手握住晓苏那不停颤抖的手,一手掏出手机来给自己的母亲关琳琳打电话,让她赶紧把灿灿送回三医院来,说尚明溪说了,必须要提前做好全面的检查,一旦晓苏提前生产,熠熠和灿灿就得同时做脐带血移植术,这个事情不能耽误,比周非池那订婚典礼要重要多了。
从三医院到附近的医院,原本车程只要四十分钟的样子,可因为晓苏是三胞胎孕妇,苏耀武又是七十八岁高龄的老人,所以司机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以至于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
一路上,季非墨一直都在用手机跟这边医院联系着,随时了解顾嘉良的情况,当然是希望晓苏能赶上,哪怕只是见最后一面而已。
晓苏坐在车上一直都无比的焦急,而腹中的三个孩子好似也同时感受到了她焦急不安的情绪,所以也跟着烦躁起来,不停的在肚子里打架。
李主任说,如果肚子里怀一个孩子,那么他在里面拳打脚踢之类的就是一个人在玩耍,而两个以上,那么一般都是在打架,因为大家挨的太近了,地方又只有那么大一点点,所以任何一个打拳踢腿,都会无可避免的碰到另外一个身甚至是另外两个的身体。
晓苏怀孕期间,最痛苦的不是逼着自己增加饭量,因为那只是几天时间痛苦而已,饭量上来了自然就好了。
她最痛苦的是三个孩子每天都要在肚子里打架,有时候他们打得太过厉害太持久,她会痛得坐在那里或者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很久的。
所以,每天晚上季非墨帮她洗澡擦身的时候,她总会对他说:“这几个孩子没准都像你,估计那个小公主也很可能被这两个男孩子给带坏了,说不定生下来就会打拳呢。”
季非墨听了她的话总是笑,一边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腹部,一边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她的肚子,然后会对着肚子里的孩子们说:“你们三个在里面可要听话了,不能动不动就打架,你们三人打架倒是玩的开心,可你们的妈咪在外边就受不了,所以你们三人要多说话少打架才行。”
每当季非墨说了这话的时候,肚子里三个孩子就会安静会儿,不过等晓苏洗澡后不久,三个孩子估计以为父亲走了,总之又会打架起来。
平时打架的时候每天大约也就两三次的样子,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坐在这车上,三个孩子居然都在肚子里打架三次之多。
季非墨见晓苏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的坐在那里了,于是赶紧追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晓苏摇摇头,手放在腹部上,等三个孩子打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看着季非墨说:“没事,就是三个孩子在里面打架,估计闲的无聊了,所以就伸伸手啊伸伸脚啊打打拳啊勤做深呼吸什么的了。”
季非墨一听是孩子在里面打架,于是赶紧把嘴贴近晓苏的肚子,忍不住轻声的对着那肚子说:“两个臭小子一个坏丫头,你们三人给我听好了,不许动不动就在里面打架,否则的话,等你们生下来,我就先打你们几个的屁股,让你们三人来世界就率先挨顿打。”
晓苏听了季非墨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前排的苏耀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季非墨你也太严父了一点点,比当年的我还要严父。
季非墨的脸微微一红,然后赶紧附和着苏耀武的话说:“这父亲不好当,对孩子们要爱,但是也不能过于的溺爱,该打的时候肯定不能心慈手软,我父亲以前就没有少打我。”
晓苏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侧脸看着季非墨用不太相信的语气问了句:“你父亲还打你?”
☆、一路荆棘密布,携手春光无数27
晓苏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侧脸看着季非墨用不太相信的语气问了句:“你父亲还打你?”
季非墨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低声的道:“可不,尤其是12年前那次,因为那把手枪的事情我被抓去关了一个月才放出来,差点就不能参加高考,我父亲差的没有把我给活活打死。”
晓苏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活该,这样的人就得暴打几次才长记性。
不过晓苏腹中的三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听懂了季非墨这句危险的话,总之在剩下的几公里路时,他们三人在晓苏肚子里的确的没有再打架了,估计是和平共处实行谈判原则去了。
晓苏到股嘉良所在的医院时,医生和护士都在等她了。
看见她和季非墨来了,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然后又对他们说:“你们赶紧进去劝解一下吧,顾先生的身体急需输血,可他死活不愿意输,说活着没意思,我们医生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希望你们家属能说服他。”
晓苏点点头,谢了医生,随即跟着这名护士一起朝这间特殊病房走去。
只是,刚走进病房门口,却发现顾嘉良床边已经站着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了。
晓苏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郑心怡,因为郑心怡已经在坐牢了,而她是不可能去探郑心怡的监的。
可谁会想到,在这里,父亲的病房里,她居然再一次见到了她——
母亲在世时的好朋友,她从小就喊着的郑姨,父亲的第二任妻子,间接害死母亲之人。
郑心怡是背靠着门口的,所以并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晓苏,只是一味的在和顾嘉良争论着什么。
晓苏用手扶住墙壁,慢慢的朝前移动两步,这才听见自己的父亲顾嘉良好像在说:“心怡,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在说谎?明珠究竟是你和谁的孩子?”
郑心怡急急忙忙的说:“嘉良,我没有说谎,明珠是我和你的孩子,这个当年我带明珠回滨海时你就已经带到医院查过了,现在。。。。。。”
“以前不能做DNA,当然检查不出来了,”顾嘉良迅速的抢断郑心怡的话,然后瞪着郑心怡冷哼了一声道:“心怡,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鸭子死了嘴壳子硬,还要欺骗我?你以为我这人就这么好欺骗?”
郑心怡望住顾嘉良那张清白色的脸,稍微沉吟一下又说:“嘉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你坐牢的确是因为我哥的事情受了牵连,这一点是我糊涂了,我自己以前没有发现我哥那人居然是做那种失去的,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全盘的否定了,”
郑心怡说道这来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嘉良,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比苏薇安先爱上你,原本谭中杰喜欢苏薇安的,可苏薇安却硬是不要谭中杰,非要掺合到你我之间来,如果不是。。。。。。”
“够了,”顾嘉良冷冷的抢断郑心怡的话,然后冰冷着一张脸看着郑心怡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所以也就没有心情来听你这些歪曲事实的话,我现在最后问你一遍,明珠,究竟是你跟谁的孩子?”
郑心怡望着顾嘉良,沉默半响,最后还是说:“嘉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会怀疑明珠的身份来,她跟在我们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今年都26岁了,虽然说她最近两年做了些让人失望的事情,可你不能因为这些个事情就把她给全盘否定了,而且。。。。。。”
“明珠做的只是让人失望的事情吗?”顾嘉良看着床边的郑心怡,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然后嘴角边露出一丝嘲讽来,接着自嘲的说:“我这一辈子,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和你结婚,不,是认了你带回来的这个所谓的女儿,是糊里糊涂的相信了你,而你。。。。。。”
顾嘉良说到这来停顿了片刻,接着的一阵猛烈的咳嗽,郑心怡忍不住上前想用手帮他拍拍背,偏偏她的手上还戴着手铐,这也阻止着她对顾嘉良的关心动作无法形成。
顾嘉良咳嗽片刻,稍微平喘了一下之后,这才又望着郑心怡,接着又问道:“7年前的5月1号晚上,你究竟做了件什么事情?”
7年前的5月1号晚上?郑心怡稍微一愣才想起来。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郑心怡好似想到了什么,于是极力的辩解着:“嘉良,5月1号是我的生日,你到我家来帮我过生日,然后我们一起喝酒吃菜跟明珠通了电话,然后你喝得有些多就醉了,”
“然后呢?”顾嘉良灰色的眼眸冰冷的打在郑心怡的脸上,接着追问道:“然后呢,我醉了之后呢?”
“然后?”郑心怡不太清楚顾嘉良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依然还是说:“然后你就睡着了啊?醉得一塌糊涂,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我醉得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那你呢,你在我醉了之后做了些什么?”顾嘉良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那一丁点的喜欢都在瞬间荡然无存了。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郑心怡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顾嘉良,完全是一副茫然的神色,不明就里的人肯定会以为她是真的茫然不知。
可晓苏知道,这是郑心怡的一种演技,非常高明的一种演技,顾明珠就像足了郑心怡,最擅长这种白痴弱智性的表演。
看着郑心怡的这些个表演,她不由得又想起顾明珠曾经的那些表演,而这样的表演,很多时候会给人一种她是弱者需要保护的错觉。
想她刚从德国回滨海时,顾明珠就时常在季非墨跟前表演这种白痴茫然的表情和演技,而那时,季非墨可没有少保护顾明珠。
“没有做什么?”顾嘉良听了郑心怡的话冷笑了一声,接着又道:“估计你是自己忘记了吧?那我就提醒你,5月1号晚上,不,准确的说是5月2号凌晨,你有没有打一通电话出去,电话又是打给谁的?”
郑心怡微微一愣,然后看着顾嘉良,沉吟一下才说:“没有,我怎么会打电话出去呢?何况凌晨是睡觉的时候,我当时只接了一个电话?”
接了一个电话?
晓苏听了这话都楞住了,王妈说家里的电话在响,于是自己的母亲接了一个电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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