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
是一马平川了,我相信,熠熠能翻越大山,就一定能走好她的一马平川。”
晓苏点点头,俩人又深深的注视了一会儿熠熠,回转头来再看灿灿时,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不过她的脸上却带着甜甜的笑容。
或许,小灿灿都已经感受到姐姐的病情在好转了,所以,她才会在睡着时脸上都带着笑容。
熠熠终于进入融汇期了,这对所有关心熠熠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关琳琳激动得喜极而泣,忍不在抹眼泪。
而一直照顾熠熠的王妈则高兴得直接哭了出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是长了眼睛的,一定会保佑熠熠平安健康成长的。”
苏耀武激动得跟什么似的,他虽然不像关琳琳和王妈哭鼻子抹眼泪什么的,但是他一直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见到人就说熠熠已经挺过来了,熠熠是好样的,苏家的孩子个个都是好样的。
随着熠熠的挺过来,晓苏和季非墨的男孩子脐带血移植给女孩子也得到了证实,而这种隔代遗传或者是隔几代遗传的病却依然还是个迷,目前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或者遏制。
晓苏是七天后去新生儿科看三个孩子的,而熠熠和灿灿也是七天后出的无菌舱!
灿灿因为身体好的缘故,从无菌舱里出来就直接转回到了熠熠曾经的病房,也就是普通病房,因为她只需要挂点滴观察了。
而熠熠的病情依然还是要严重一些,身体的抵抗力也差很多,所以她出了无菌舱后并没有转回普通病房,而是继续留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治疗。
按照医院的规定,剖腹产的孕妇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可晓苏的情况特殊,因为她没有生孩子时就住在医院里了,所以现在剖腹产七天后,她也依然还住在医院里在。
晓苏说了,她要等几个孩子出院,她要带着五个孩子跟着季非墨一起回家去。
熠熠的出院日期目前还不能确定,而新生儿科的三个孩子目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所以,他们一家五口现在依然还是要住在医院里。
好在他们在医院里住了大半年了,所以习惯了医院这两间病房,就连关琳琳都说,她每天在这病房里呆的时间比在季家呆的时间还长。
周非池听了关琳琳的话就打趣的说:“妈,你在病房的时间肯定没有哥在病房的时间长,他整天不是在熠熠的病房,就是在去熠熠病房的路上。”
一句话,把大家都都乐了,而晓苏的手机,也就是在大家笑得嘻嘻哈哈时响起的。
晓苏稍微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已经大半年没有用过手机了。
还是一边的王妈提醒她:“大小姐,你床头柜里有歌声传出来,是不是手机响了?”
晓苏这才回过神来,她的手机自从生了孩子后就已经重新充电开机了,不过这几天都没有接到过电话,因为她的朋友们都还不知道她已经生下孩子了。
床头柜里,凤凰传奇还在不遗余力的唱着:“总想看看你的笑脸/总想听听你的声音/总想住住你的毡房/总想举举你的酒隹。。。。。。”
晓苏赶紧过去拉开床头柜,拿出自己半年多没有用过的手机,见大家还在说笑,即刻拿了手机到外边的阳台上去接电话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晓苏稍微迟疑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她想着是不是舒展打给她的,或者是葛小菲那狗仔手机没有电了用公用电话打的也不一定。
不过,她这种猜测很快就被手机里传来的陌生声音给打破了,只听那声音非常公式化的问了句:“请问你是顾嘉良的女儿顾晓苏吗?”
晓苏心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父亲所在的医院打来的电话,于是她赶紧应了一声:“是,我是顾晓苏,请问是不是我爸的病情又有什么变化了?”
“你爸的病情?”接电话的人显然比她还要吃惊,接着忍不住又问了句:“请问,你真的是顾嘉良的女儿顾晓苏吗?我说的是曾经当部长的顾嘉良先生的女儿顾晓苏。”
“是啊,我就是顾晓苏啊,”晓苏觉得这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依然还是非常认真的补充道:“没错,我父亲曾经就是当部长的,因为牵涉一桩案子坐牢了,现在我们正找律师为他上述。。。。。。”
“人都死了你还上述什么?”那边的人非常不耐烦的抢断了晓苏的话,不等晓苏说话又迅速的补充道:“我打电话给你是通知你赶紧过来处理你父亲的尸体,放我们医院停尸房已经十天了。。。。。。”
轰隆隆,晓苏只觉得头顶上当即响起三个惊雷,直接把她劈在当场一动不动了。
电话里那个非常不耐烦的男人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她大脑里唯一记得的只有一句话:“人都死了你还上述什么?”
人都死了?她父亲死了?而且死了十天了,她却不知道!
手机直直地从手上滑落到地上,‘啪’的一声,前后盖分离,电池散落了出来,也成功的阻断了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季非墨是听见手机掉在地上发出的那声‘啪’的声音时朝阳台上望的,这才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晓苏此时正泥塑木雕的站在阳台上在。
“晓苏,怎么了?”季非墨赶紧追了出来,一边用手把她朝房间里拉一边低声的责备着:“你还在坐月,生了孩子才十天呢,没听妈说吗?坐月非常的重要,不能出去吹风的,否则以后老了会头疼的。”
“我爸。。。。。。我爸死了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晓苏说话间声音已经哽咽起来了,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什么?”季非墨也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看着晓苏,有些怀疑自己耳朵的追问了句:“晓苏,你刚刚说什么?爸怎么了?”
“你不知道?”晓苏见季非墨那神情并不像是撒谎的,于是忍不住哽咽着补充了句:“刚刚有个人来电话,说我爸。。。。。。我爸他死了!”
季非墨这一下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他呆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强忍着眼泪的晓苏,低声的安慰着她:“晓苏,你先不要急,我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十天前,你在你爸的医院被顾明珠推倒后,我们就一起回三医院了,后来忙你生孩子的事情,忙熠熠和灿灿脐带血移植术的事情,忙三个孩子在新生儿科各种情况的问题。”
季非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非常自责的说:“总之,都是我不好,这十天我整颗心都扑在你和五个孩子的身上,于是就把爸的事情给忘记了,甚至都没有。。。。。。没有去打听过爸的情况。”
晓苏听季非墨这样一说,也不好再去怪罪季非墨,于是匆匆忙忙的说:“那我们赶紧去我爸的医院看个究竟,我爸。。。。。。他怎么会。。。。。。”
“你爸的确是死了,”苏耀武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季非墨和晓苏说:“顾嘉良是自己拔掉输血的管子,然后借助那软管子把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放光自杀死了的。”
苏耀武说到这来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接到那边医院打来的电话时,晓苏你正在做剖腹产手术生三个孩子,而非墨则陪你在产房里,”
苏耀武说到这来叹息了一声,看着晓苏和非墨说:“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着你们的,而是这十天你们都一直在忙碌在焦虑,为了熠熠和灿灿,为了三个新生儿,你们都快要把心操碎了,我不忍心在那个时候告诉你们,原本。。。。。。”
苏耀武又长长的叹息一声说:“原本,我打算等晓苏满月后才跟你们说的,只是没有想到,那家医院居然会打电话给晓苏。”
晓苏听了苏耀武的解释,也不好去责怪自己的外公,虽然苏耀武隐瞒着自己父亲去世的消息不对,可外公的出发点是好的,她这十天的确是一直都生活在焦虑中。
于是,她又对季非墨说:“我们现在过去吧,不管怎么说,不能让我爸一直都放在停尸房没有人认领吧?”
季非墨点点头,然后低声的劝解着她:“晓苏,你现在坐月,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过去就好了,爸还是没有出狱之人,估计还要办些手续才能把他的尸体给领出来,然后我会让殡仪馆的车拉过去,在殡仪馆的冰冻停尸房存放,等你满月后才下葬,到时。。。。。。”
“不行,”晓苏迅速的抢断季非墨的话,然后坚持着说:“我一定要过去,无论如何都要过去一下,我要亲自的见我父亲最后一面,我要亲自为他办理这些手续,我要。。。。。。尽一个女儿最后的一份责任。”
季非墨拗不过晓苏,没有办法,只能依了她,关琳琳千叮嘱万叮嘱,让她穿厚点,让她戴上帽子围上围巾,让她千万不要吹风,不要着凉了。
晓苏身上原本穿的是红色的衣服,可现在知道顾嘉良死了,她即刻去衣柜里找了套黑色的衣服出来换上,围巾是白色的,可帽子她没有白色的,不,准确的说,她没有帽子,因为她整天住在医院里不需要戴帽子。
于是,她干脆把自己的围巾拉扯开来,拿围巾把自己的头遮住,又穿上长长大大的风衣,然后和季非墨一起走下楼去。
一路上俩人都很沉默,因为十天前他们俩才去看了顾嘉良,而那个时候,顾嘉良的精神还不错,而且还和郑心怡母女俩争论过一些事情。
仅仅只是十天的时间而已,晓苏再次奔向那间靠近监狱的医院,却不再是因为父亲病情加重心情不好什么的去探望父亲了。
十天前,和父亲分别的时候,她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在那晚选择自杀,难道说,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想到十天前自己和父亲的争吵,她不由得就后悔起来,如果那时她知道那是她见父亲最后一面,她还会不会那样质问自己的父亲?
她不知道,因为时光不会倒流,而她那时,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会自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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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三万字更毕!
☆、一路荆棘密布,携手春光无数33
医院很快就到了,这一次再也没有医生和护士来迎接他们俩了,而是他们俩询问别人,停尸房怎么走?
当然是在医院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晓苏和季非墨走进去的时候,首先亮出了身份证然后办理了相关手续,这才允许他们进去认尸。
停尸房里阴森冰冷,晓苏走进去只感觉到好似走进了冰窖一般,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脚底好似都在冒冷气,而那冷气直往身上钻。
这地方好冷,这是晓苏的第一个认知,随即又想到,都说地狱里冰冷酷寒,那停尸房该不会就是地狱的写照吧?
顾嘉良的尸体放在最靠近墙壁的那张床上在,晓苏走过去时,看见的是一张雪白的布覆盖着整张床,而那张白布贴盖在尸体上,隐隐约约的能看出脸型来。
晓苏不是第一次进停尸房,因为她不是死第一个至亲!
七年前,她母亲苏薇安去世,是她亲自把苏薇安送进医院的停尸房的,同时,也是她亲自把苏薇安从停尸房里领出来的。
而今,时隔七年之后,父亲顾嘉良倒不是她亲自送进停尸房的,不过却是她亲自来把他从停尸房里领出来。
晓苏在顾嘉良身边站了良久,最终还是用手把白布揭开,在揭开的一瞬间,身子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因为她赫然发现,父亲的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父亲的脸依然是死灰白,因为停尸房光线暗淡的缘故,以至于晓苏产生了错觉,顾嘉良是不是没有死?因为他在病房里躺着时也时常是死灰白的脸色。
于是,她忍不住伸手去探了一下父亲的鼻孔,根本没有一丝气息,这才确定父亲的确是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她忍不住用手去把父亲的眼睑顺下来,同时低声的道:“爸,我是晓苏,我来看你了,你在欺骗和虚假的生活中过了几十年,现在终于什么都清楚明白了,就好好安息吧。”
只可惜,晓苏的手松开,顾嘉良的上眼睑又跳了上去,她忍不住有些难受起来,因为此情此景和7年前极其相似,当时母亲也是死了都不肯闭上眼睛。
晓苏又用手去帮顾嘉良合上眼睑,同时又低声的道:“爸,郑心怡欺骗了你,可她多年前的陷害我妈的事情已经曝光了,我们决定把七年前的事情再次举报上去,郑心怡这辈子应该都无出头之日了,你也。。。。。。顺口气吧。”
晓苏说完这句,再把手拿开,顾嘉良的上眼睑依然还是弹跳了上去,那灰蒙蒙的,已经毫无光泽的眼珠子就那样瞪着她。
她心里忍不住难受,鼻子也跟着酸了一下,父亲曾经是部长,在位时找他办事的极多,身后溜须拍马的人也一堆,父亲永远是中心人物,而且他脸上总是带着那种自信的神色。
后来,父亲落马了,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好似一阵青烟一样,除了几个相关的跟着父亲一起坐牢了,其他的再无痕迹可寻。
而今,父亲终于去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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