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
其实死,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晓苏说完这话,不再理会郑明珠,侧脸对身边的季非墨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给我父亲堆新土吧,还有我爷爷的墓也要扫呢,等下救郑明珠的人来了,我们可能就没时间了。”
季非墨点点头,然后对挂在悬崖下的郑明珠说了句:“郑小姐,你就不要再喊了,因为我和晓苏的确是没有那个本事来拉你的,而且你总是在那里喊叫,这样浪费体力,我以过来者的身份告诉你,像你这个时候,保存体力最重要,因为只有保存体力,你的手才能更持久的抓稳那棵荆棘。”
季非墨说完这户随即转身走过来,接过晓苏递给来的冥币开始点上,然后还是在顾嘉良的坟墓前跪了下来,顾嘉良虽然是落马的官员,可他也同样是他的岳父。
在晓苏和季非墨上坟的这段时间,郑明珠倒是没用再喊了,估计也还是听从了季非墨的话,或许是她刚刚不停的喊叫也的确让她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有人上来了,当然是晓苏打电话叫上来的人,不过来的并不是村民,而是贡山派出所的警察。
晓苏用手指着郑明珠那抓住荆棘的手和那只攀爬着悬崖边的手说:“就在那里呢,她像三年前一样想把我推到悬崖下去,不过这一次她运气不好,没有成功,所以没有把我推下去,倒是把她自个儿推下去了。”
警察点点头,因为来的还是三年前的那几名警察,大家都还记得顾晓苏,尤其是听她说三年前把她推下去的话,即刻知道这个就是三年前那个顾明珠了。
三年前的嫌疑犯归嫌疑犯,不过这会儿还是要想办法把她拉上来,好在警察有工具,他们迅速的抛出两条带钩子的绳子,把郑明珠的两只手套住,然后两个人用力的一拉,直接在距离悬崖一米之外的地方把她活生生的拉了上来。
郑明珠还以为晓苏真的找的村民来救她呢,可等她被拉上来时才发现居然是警察,她当即明白了顾晓苏的残忍,她是还要把她送到牢里去。
可她不愿意回牢里去,所以在身体拉上来看见警察的一瞬间,她又迅速的把手上的绳子挣脱开去,然后猛的转身,整个人又朝悬崖下跳了下去。
郑明珠的这个动作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跳崖,晓苏和季非墨面面相觑,对郑明珠的这个举动十分的不解。
她掉在悬崖边一直在喊他们救她,后来在等警察来的这段时间里,郑明珠也一直都安静的呆在那里,抓住荆棘的手一直紧紧的拽紧,从未松开过。
这样的举动应该是求生的欲望很强烈,应该说没有死的念头,可她为什么又在被救起来之后再次跳崖了呢?这不是故意折腾这些警察吗?
郑明珠的心思没有人能猜测得到,不过既然她跳崖了,警察依然还是秉承着公事公办的原则要去寻找她,即使她死了,也要把她的尸体给找到。
因为悬崖下去的植被是荆棘,而怒江边的河滩是丛林,所以寻找起来并不那么容易,找了两三个小时,直到傍晚时分才找到。
郑明珠没有死,不过她因为是整个面部朝下跳下来的缘故,整个脸摔在冰冷的岩石上,导致她的鼻子歪了嘴巴裂了,一只眼睛还被尖锐的刺给刺伤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复明的机会。
而她又因为从中间那块岩石再往下滚落的缘故,所以她的一条腿断了,一只胳膊也骨折了。
晓苏和季非墨还是跟着去了医院,医院给郑明珠做了手术,断腿和手臂骨折倒是做了手术,封上了石膏。
只是郑明珠的脸就有些麻烦了,贡山的医生说他们只能尽量的把她的鼻子给正一下,不过因为直接扑下去的缘故,整个鼻梁软组织塌了,以后她的鼻子估计就跟贴在脸上的没多大区别。
晓苏赶紧问不能隆鼻吗?
医生说隆鼻是整容手术,里面要垫些辅助材料,他们做不了,这要美容整形医院才能做。
何况郑明珠的鼻子没有整容的必要,因为如果要整容的话,整张脸要整的地方比较多,而且她的一只眼球被一根长长的刺给扎破了,如果要整容,估计还得换上假眼球。
再说了,郑明珠是在狱犯人,监狱里对越狱犯原本就还有加大惩罚的力度,受伤只给予基本的治疗,肯定不会让她做整容的,即使家属要帮她整容,估计也是在服刑期满后才能进行吧?
晓苏听了这话不再啃声了,郑明珠这是自作自受,别说服刑期间家属不能帮她整容,就是可以,她也不可能还傻乎乎的去帮她整容的。
季非墨和晓苏在顾家老宅住了一晚,季非墨看着这破旧的老宅,感触良深的说:“三年前来,这里还没觉得怎么破败,今年过来,怎么就觉得这么苍凉了呢?”
晓苏瞪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了句:“熠熠说你这人喜欢多愁善感,我看还真没错,你的确是有些忧郁。”
季非墨笑了起来,用手攀着她的肩膀说:“忧郁什么呀,我是在想,如果以后我们俩要来贡山,这房子还能住人吗?”
“估计不能了,”晓苏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后又望着那个依然茂盛的银杏树说:“要不,我们给点钱给阿旺,让他帮忙给重新修缮一下吧,至少不要让它漏雨。”
“我也是这么想的,”季非墨点点头,拉了她的手,一边朝楼上走一边说:“其实贡山是个养老的好地方,要不,等我们老了,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我们俩也来这贡山养老?”
“行啊,”晓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叹息了一声道:“曾经我母亲就希望能和父亲一起到贡山养老,可最终她和我父亲却走到了那样一步。。。。。。”
“我们不会步他们的后尘的,”季非墨用手抓紧晓苏的手,死死的攥紧在手心,在她耳边低声的道:“放心吧,晓苏,我们一定会来贡山养老的,一定会在那棵银杏树下,再次听着那首《causeloveyou》。
晓苏点点头,不再啃声了,只是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手掌里握紧,即使有些生疼,她也没有挣扎,默默的和他走上楼去。
没有再像三年前那样分开两个房间住,而是俩人一起住在晓苏以前的房间里,一起挤在晓苏以前的单人床上。
季非墨在身后把晓苏拥入怀里,让她的后心贴着他的前心,俩人都不说话,同时侧脸望着窗外的那弯像娥眉般的新月。
第三天才回的滨海,第二天因为郑明珠的事情还耽误了一天,虽然郑明珠坠崖受伤的事情跟他们俩无关,可郑明珠的户口还在顾家挂着,从户口本上来看,她和晓苏依然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自从郑明珠受伤住院后,晓苏和季非墨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个人,晓苏不知道季非墨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在贡山,他没有说到过要帮郑明珠整容什么的。
晓苏从滨海出门到再次回到滨海,前后呆了将近两周,而五个孩子们,熠熠见到她特别的开心,一下子就扑了上来。
灿灿却略微有些生疏,不过见熠熠扑上来后稍微迟疑一下,也还是跟着扑上来喊妈咪,学着熠熠在她跟前撒娇。
不过三个才半岁的孩子们,却明显的对她生疏了,当她去抱炫炫的时候,小女孩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觉得她是陌生人了,居然在她怀里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晓苏忍不住就感叹道,这孩子还是要自己亲手带才好,这交给保姆带,自己如果和孩子分开的时间多了,孩子都不跟她亲热了。
当晓苏把自己的这个体会对季非墨说时,季非墨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说她是杞人忧天,他从小也是交给保姆带的,他不照样还是跟自己的妈亲?
晓苏听了他的话当即就反驳他:“你那不一样,你妈给你请保姆的时候,你都两三岁了,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哪个是你母亲哪个是阿姨了,而烨烨他们还小,我担心。。。。。。”
“哪里来那么多担心?”季非墨是服了她了,没怎么在意的说:“现在很多家庭的孩子都是请保姆带的,何况我们三个孩子呢,你担心得过来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晓苏自贡山回来后,还是每天尽量多抽时间跟孩子们呆在一起,可她到底只是一个人,何况熠熠和灿灿还都要缠着她,让她根本就没用更多的时间来和孩子们亲近。
这年9月,熠熠该上小学了,其实她的年龄已经七岁多了,按照6岁入学的标准,她已经大了一岁了,所以上学的事宜不能再拖了。
关于熠熠选学校的问题,关琳琳和季非墨原本想要把她送到贵族学校去的,可晓苏坚决反对了,说社区附近就是公立学校,而且她也在网上帮熠熠申报成功了,为什么要去贵族学校啊?
再说了,贵族学校的孩子们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那里弄得不好的话,孩子们没准就学会攀比了呢?到时不好好念书,整天就攀比这样攀比那样,同样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关琳琳毕竟只是做奶奶的,这些个事情她也不好硬性去要求,而季非墨现在又是耙耳朵,一副妻管严,所以熠熠上学的事情,最终依然还是晓苏说了算。
季宅大院距离熠熠的公里学校有大约三公里路的样子,公立学校没有校车,季非墨原本是安排家里的司机开车送熠熠的,不过最终还是被晓苏给否定了。
晓苏说熠熠已经七岁多了,年底都该八岁了,这么大一小女孩,自己早就懂得坐公交车之类的了,何况公交车就三站路,而且学校门口就是站台,还送什么啊,给她办个学生公交卡,让她每天坐车去不就得了?
晓苏的思想观念是孩子要放养,她说孩子是否学到多少知识目前并不是重要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让她学会自理的能力,学会在社会上基本的生存能力,学会辨识的能力和自我保护的能力。
熠熠一向都是以妈咪的话为准则的,何况她也不喜欢坐家里的汽车,说公交车更大,最主要的是公交车人多,她可以在坐车的时候接收到各类信息,比一个人坐在一辆小轿车里要自在很多。
熠熠上小学去了,灿灿也被送到了早教中心,晓苏白天的时间就多了出来,白天和三个孩子们亲近的时间自然也会比熠熠和灿灿没上学时多一些。
晓苏以为,随着她和孩子们接触的时间增多,孩子们自然会和她更加的亲近,然而,她这个认知在熠熠和灿灿上幼儿园去十天后打破。
这天只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已经11个月的三胞胎里,最大的烨烨居然开始学说话了,当然孩子的天性,开口第一声都是喊的妈妈。
这原本是高兴的事情,可晓苏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赫然发现,这烨烨喊的妈妈不是喊的她,而是喊的带了她半年多的保姆李阿姨。
这个情况让晓苏非常的着急,她试着让烨烨喊她妈妈,于是每天就抱着他教,可烨烨这孩子也奇怪得很,看见李阿姨就不停的妈妈,妈妈的喊着,见着晓苏了,却是怎么都不肯喊了。
晓苏把这件事情跟季非墨说了,季非墨就安慰她说:“你也别总是把这件事情给心里搁,孩子这么小不懂事,他只知道李阿姨白天黑夜的带着他,在他心里,李阿姨自然就成了最亲近的人了,而刚学说话的孩子嘛,当然会把自己意识里最亲近的人喊成妈妈了。”
季非墨这话原本是安慰她的,可晓苏听了这话却愈加的惶恐,烨烨把李阿姨当成最亲近的人,那岂不是就不把她这个亲身的妈咪当成最亲近的人了?
不行,肯定不能这样,她要扭转这样的局面,她要让烨烨把她当成最亲近的人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让烨烨改口喊她喊妈咪。
于是,第二天她就整天的抱着烨烨,几乎把李阿姨给架空了,给烨烨喂奶喂水喂米糊什么的,都是她亲力亲为,不让李阿姨插手,也尽量不让李阿姨在烨烨跟前出现。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不让烨烨去跟李阿姨睡了,而是把熠熠的小床搬到自己房间来,说她要亲自照顾烨烨,弄得李阿姨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晓苏这是不是嫌弃她做得不好要赶她走的意思。
季非墨晚上回来,发现烨烨的床搬到卧室里来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晓苏,你这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
晓苏一本正经的回答:“错,我这不是小题大做,我这根本就是大题大做,孩子都不喊我喊妈咪了,这还是小问题吗?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好不好?”
季非墨当即不啃声了,因为这个问题晓苏是从她的个人感受来说的,他不是晓苏,无法亲身体会到晓苏听见烨烨喊李阿姨时的那种别扭和难过的心里。
不过他又想,如果烨烨开口喊爸爸了,但是喊的是别人,那他肯定也会非常难受的,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喊别人喊爸爸呢?
晓苏原本打算用十天的时间让烨烨开口叫她叫妈咪,不过才两天的时间,她就发现,煜煜也开始学说话了,而且也喊带他的黄阿姨喊妈妈。
她的头开始大起来了,炫炫要小一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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