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
晓苏稍微一愣,随即给周非池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接着拿了手机就朝门口走去。
电话是王妈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说灿灿中午不肯睡觉,一直吵着要妈咪。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现在赶回医院再去墨集团,肯定来不及,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季非墨给的那五分钟。
于是,她就赶紧跟王妈说,让她想个什么方法先哄哄灿灿,她可能还要一个个多小时才能把事情办好,办好了事情她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抬头的瞬间,周非池已经买了单出来了,看见她手里握着电话,又赶紧问了句:“你很忙吗?是不是要去哪里?”
“嗯,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晓苏顺着他的话应了下去:“那,周非池,改天有空再聊了,我先忙去了。”
“那个,急不急?要不要我用车送你去?”周非池见她朝公交车站台走,于是又追上来问了句。
“不用,。很快的,就两站路而已,”晓苏摇摇头,谢绝了周非池的好意,随即还补充了句:“坐公交车比你开车还快一些,因为开车很难找地方停车的。”
周非池点点头,也没有坚持,只是望着晓苏的背影,心里明显的划过一丝痛惜,他在想,如果季非墨见到这样的顾晓苏,他会怎样?
下午2点10分,顾晓苏如愿以偿的进到了墨集团,在前台小姐的热心指引下,她顺利的进入了墨集团的会客室。
秘书非常友好的送上了咖啡,她没有喝,坐在那里只是望着墙壁上的时间,希望指针能早一点指向15分。
“你坚持要见我,除了还那三千块钱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季非墨的声音在会客室的门口响起,此时,分针刚好指向15分,果然是个守时之人。
☆、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10
晓苏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一叠粉色的纸钞和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平静的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季非墨直接用手推开那叠粉色的纸钞,指着那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皱了皱眉头问:“我们曾经的照片吗?你不要了可以直接扔掉就是,没有必要还专程拿来还给我。”
“熠熠的病历,”晓苏望着他,手在桌下暗自握紧成拳头。
“熠熠的病历?”季非墨眉头皱紧,稍微楞一下反应过来:“是你女儿的病历?可你拿给我做什么?”
“我两个女儿都患有aplasticanemia,现在专家建议我再生两个儿子来给这两个女儿做脐带血移植术。。。。。。”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季非墨非常不耐烦的打断顾晓苏的话,嘴角边扬起一抹嘲讽来:“顾晓苏,你要生女儿也好,要生儿子也罢,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貌似。。。。。。”
“因为熠熠和灿灿患的aplasticanemia不是普通性子的,”晓苏抢断了季非墨的话:“我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只请求你提供一点点精子给我,因为我这一次必须要用精子筛选法生两个男孩子,否则熠熠和灿灿就没有救了,我想,让你提供一点点精子应该。。。。。。”
“等等!”季非墨即刻打断了晓苏的话,原本坐在晓苏对面的他一下子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子向晓苏这边伸过三分之二张桌子来:“你刚才说什么?要我提供精子给你生儿子?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晓苏很自然的回答,看着季非墨,略微皱了一下眉头道:“我刚才不说了吗?因为熠熠和灿灿的病情需要,这个于你来说应该没有多大的损失的。。。。。。”
“为什么要我提供?”季非墨非常不耐烦的打断晓苏还在啰嗦的话,“天下男人多的不是?何况你能跟别的男人生女儿,就不能跟别的男人生儿子了?”
晓苏就那样愣愣的望着他,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半响,用手推了推牛皮纸袋说:“那个,原因这个病历里都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你要不看一下熠熠的病历?”
“看什么看啊?”季非墨随手抓起那个牛皮纸袋就扔到一边,非常不高兴的吼着:“顾晓苏,你要神经大条就赶紧走了,你三千块钱我已经收到了,你要生儿子自己去生去,我告诉你。。。。。。”
“我一个人怎么生儿子啊?”晓苏被他这话也给气坏了,于是也忍不住朝他吼回去:“季非墨,做人不能做到你这么自私,这两个孩子,我既没有问你要她们的抚养费,也没有要求你尽一天父亲的责任,我只不过是请求。。。。。。”
“你说什么?”季非墨再次抢断顾晓苏的话,然后眼睛睁得跟灯笼似的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用疑惑的语气追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了?”
晓苏被他这样瞪着也楞住了,然后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我说熠熠和灿灿的病是aplasticanemia。”
“不是这句,”季非墨迅速的否定着。
“我让你提供一点精子给我。”晓苏又想了想。
“不是这句,”季非墨非常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我说你自私,”晓苏轻叹一声,望着季非墨有些无奈的说:“好吧,我说错了,你不自私,你大公无私,你就给我一点点你的精子吧?求求你了。。。。。。”
“不是这句,后面的话,”季非墨非常恼火的低吼着:“你后面还说什么了?”
“我。。。。。。我后面?”晓苏又想了一下,然后态度更诚恳的开口:“对不起,季非墨,我真的不是来问你要她们的抚养费的,也不是要求你去尽父亲的责任。。。。。。”
“顾晓苏,你现在把话跟我说清楚,”季非墨一脸黑沉,冷冷的盯着她,声音有些急促的吼着:“你为什么要说不是来问我要抚养费的?还有什么父亲的责任乱七八糟的?”
晓苏被季非墨这神情这语气给弄糊涂了,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说:“因为熠熠和灿灿也是你的女儿啊?”
噼里啪啦,天空突然响了几个惊雷,把季非墨当场劈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石化了一般!
顾晓苏看着整个愣住在那里的季非墨,稍微朝后退了一步,然后轻声的喊了他两声:“季非墨!季非墨!”
“季总,时间到了,”秘书在会客室门外敲门,同时小心翼翼的提醒他:“该开会了,各部门的经理和主管都已经在会议室了,正等着您呢。”
“会议取消!”季非墨扭头朝门外低吼了声,又把头扭过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咬着牙齿点点头,“顾晓苏,如果说你小的那个孩子是我的,那还有可能,因为两年前你的确是怀孕了,可你大的孩子呢?啊,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这一下是轮到晓苏石化了,她用奇异的眼神望着季非墨,然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最后才小心翼翼的问:“季非墨,你该不会像狗血言情剧里所写的那样,失忆了吧?”
“你才失忆了呢?”季非墨忍不住低吼着,恨得咬牙切齿的道:“这么多年来,我倒是真的希望我能出个什么事失忆一下,可是上天它不眷顾我,有些东西,我根本就不愿意记住,可就是那样深深的烙在脑海里,想要忘记,都是那么的困难。。。。。”
“既然你没有失忆,你怎么会说我的大女儿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晓苏当即就火了,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个分贝的喊着:“季非墨,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你背叛我们的爱情背叛承诺抛弃了我去爱别的女人,我不怪你也不恨你,我只怪我自己恨我自己,怪我自己没用魅力留不住你,恨我自己有眼无珠看上了一个言行不一致的男人,可是,你总不能连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全盘否认是不是?我顾晓苏虽然不漂亮,没用魅力,甚至还倒着来追你,让你看不起,让你觉得下贱,可那种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孩子都五岁了,你就算要赖账也赖不掉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随时都可以做DNA的不是吗?”
季非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因为生气满脸愤怒的女人,等她说完,这才皱着眉头问了句:“顾晓苏,看你如此的激动,按照你的性格,貌似,你大女儿还真是我的?”
晓苏气的一口血差点没有吐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了句:“季非墨,我不跟你那么多废话,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去医院做DNA鉴定,让事实说话。”
“好,我相信你说的话,”季非墨点点头,望着眼前依然满脸愤怒的女人,慢悠悠的问了句:“那顾晓苏,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怀上我孩子的吗?”
晓苏听了他这句话,气得差点直接晕了过去了,她看着季非墨非常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季非墨,我就当你失忆了,那让我来帮你找回记忆好不好?”
季非墨不啃声,顾晓苏气的端起桌子上早已凉了的咖啡,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去,直到喝完,嘴里的苦味传来,才猛的想起自己还没有加奶和糖,奶包和糖包都还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呢。
看她苦得呲牙咧嘴的,季非墨即刻把糖包递过去,却被晓苏一巴掌给打飞到一米开外去了。
她稍微吞咽了两下唾液,让自己的嘴巴适应了一下苦味,这才看着季非墨又说:“六年前的五一,我们一群人去石坑崆旅游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记得,”季非墨非常快速的回答,接着还补充了一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就好,这说明你的确没有失忆,”晓苏重重的点点头,随即又问:“那天晚上你跟一个光头的男人走了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季非墨眉头皱了一下。
“那你晚上回来我在那个有一个很大的勾缝的山崖上等你应该也还记得是吧?”晓苏见他什么都记得,不等他回答又追问着:“那么那天晚上你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也应该记得吧?我把你从山崖下拉上来呢?我们一起回到农家乐的房间呢?。。。。。。”
“等等?”季非墨听她一连串的问题,而这些却恰好都是他脑海里没有印象的,于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那个晚上,你不是和谭唯仁走了吗?怎么又在山崖边等我了呢?”
“喂,季非墨,你是晚上零点回来的,我是凌晨三点才走的,”晓苏忍不住吼了他一句,见他一片茫然,随即又疑惑的问了句:“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你真的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季非墨摇摇头,看着顾晓苏,半响才说了句:“我不记得了,因为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而且还是在石坑崆山下一个小镇上的医院里。。。。。。”
季非墨的脑海迅速的翻回到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从昏睡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雪白的墙壁和病床边趴着的一抹娇小的身影,而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却是顾明珠。
他当即楞住,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旁边坐着的林奇他们见他醒过来,随即都高兴的喊了起来,然后大家都说,谢天谢地,总算醒过来了。
从林奇和一帮同学的叙述中,他才知道自己是下午被送到山下医院来的,而且林奇还说,昨晚幸亏顾明珠给他解毒,如果不是顾明珠,他肯定就死了,因为医院的医生也说幸亏春毒解得早。
他整个人懵懵懂懂的,什么都记不清楚,不过林奇却给他看了他们拍下来的照片,说他们上午在旅馆门外一直喊不醒他,于是找老板开了门,走进去,却被房间里的一片春色给震惊了,因为他整个人压在顾明珠的身上,当然他们俩都是一丝不挂,而且顾明珠一身都是被他折腾的各种印迹。
照片不止一张,很多同学都照了,因为去旅游,大家都带了照相机的,而且那张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抹殷红那么醒目。
他当时整个人懵了,看到这些照片,看到那抹醒目的殷红,不是高兴,而是失望是痛心,他问林奇,顾晓苏呢?
他们告诉他,顾晓苏昨晚就走了,跟谭唯仁一起走的,走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还是第二天早上门口那个保安说的。
在他生命垂危的关头,顾晓苏跟别的男人走了,而曾经爱慕自己的女子,却深明大义,用自己的身体帮他解毒。
就连林奇都说,季非墨,你的命是顾明珠给抢回来的,没见那床单上的处子血吗,人家是第一次,你这辈子,能不对人家负责吗?
16个同学,每一个都是证人,顾明珠用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他解毒,不惜一切的挽救着他的生命,而他的正牌女友顾晓苏,却在他最危急的关头,生命垂危的时刻,和别的男人连夜走了。
他在那个小镇上住了一个星期,因为他中毒太深,就算有女人解毒了,身体依然虚弱得不行,所以必须要住院挂点滴慢慢的调养。
那一个星期,顾明珠就守在医院里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而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应该是男女朋友,以后也应该结为夫妻才是。
晓苏听了季非墨的叙述,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望着季非墨,颤抖着声音问:“顾明珠没有说我把你找回来帮你解毒的事吗?”
季非墨摇摇头:“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都是林奇他们在说。”
“呵呵呵,”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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