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天涯
还没走出校门口,苏画就给易沉楷打电话,语气轻快:“小易,我今天就可以回来了。”
易沉楷惊讶:“这么③üww。сōm快?”
“我没抢到标呀,后面没我什么事了。”苏画说得好像事不关己。
易沉楷好笑:“没抢到标你还这么高兴?”
苏画吐了吐舌:“我这不是替你高兴么?我可以早点回来补偿你啊。”
这句话点燃了晚沉楷潜藏心中的小火星,他也兴奋起来:“好啊好啊,那你赶紧坐最快的飞机回来吧。”
苏画撇撇嘴:“你还真是猴急。”
还好她昨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结果,早就订好了机票。
不巧,天气有变,所以飞机又晚点了几个小时,降落的时候已经夜幕深垂。
当苏画看见那个等待自己许久的人,在第一秒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弯弯的眼里仿佛闪着星光。
她站在人群中对他微笑,他却没有那份耐心等,直接奔上前去拥抱她。
她揪着他的衣领深深地闻:“你怀抱的味道,总让人觉得回到了家。”
这是一句温暖中带着挑逗的情话,特别是停在某些企图强烈的人耳朵里。易沉楷顿时觉得热血沸腾,一刻不能等地拖着苏画回到了车里,一上车,就开始绵密地吻她。
苏画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不老实的手:“你不至于在公共场合就这样吧?”
易沉楷不情不愿地放开她,转眼间又贼笑,离这不远,就有个不是公共场合的绝妙地方。
于是,下了高速,苏画发现路线不对:“不是该往右拐吗?”
易沉楷但笑不语。
再过了十五分钟,车开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苏画这才醒悟过来,指着易沉楷大叫:“你这个色狼!”
“我就是色狼!”易沉楷得意地笑着扑了过来,把她压得贴在椅背上。
四目相对,原本的戏谑渐渐消失了,车里越来越安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苏画慢慢闭上了眼,等待他的吻。
他却没有急着亲她的唇,而从眉心开始向下滑,他的唇在她卷翘的睫毛上轻轻摩擦,迷恋着那种柔软的触感。许久,他的吻,才到了她的鼻尖,她却已经等不及,仰起了脸,去寻找她的唇。
他故意躲,她忍不住追逐。最终,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他低笑:“不知道是谁更心急?”
她懊恼地想反驳,他的舌却借机滑了进去,和她纠缠,她的身体在这样的吻里,软成了水。
易沉楷的手,滑进她的底衫,解开了她背后的环扣,她嘤咛一声,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和他更贴近。
他挪到她的位置上,然后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这样的亲密的姿势,更是让一切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这时,车顶有雨点敲击的声音,接着那真意连成片,大雨隔断了外面的世界,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和对方。
易沉楷在这样铺天盖地的雨声里,冲进了她的体内,那种温暖的紧窒,让他感觉连心都似乎被包裹住了。
他疯狂地吻地,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冲撞。苏画无助地抓着他的肩膀,任凭身体起伏,心甘情愿地随他升上天堂,再堕入地狱,在此刻,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能抓住的,除了他,一切都已成虚空……
当呻吟渐停,雨声却仍然未停,她静静地伏在他怀里,全身已经再没有半分力气,他的指尖,轻轻在她的背上,划着自己的名字。
她有些痒,但。 .是没有动,其实就算他不写在她的身上,他的名字也会像刺青一样,永远刻在她的血液里,这一生,她大概再也接受不了别的男人,只有他,是她唯一的神。
51 未来的代价
一直到雨停下,只有从树枝上滴下来的水珠,欢快地在车顶跳跃,他们才离开那片树林。
经过了刚才的剧烈运动,苏画饿了,却又没勇气在这个时候去餐馆,易沉楷知道她的心思,抿着唇笑:〃你是不是心虚啊,觉得别人一看见你,就知道你刚才跟我做了什么?〃
苏画又羞又恼,立刻一脚瑞过去,易沉楷疼得毗牙咧嘴:〃你还是这么野蛮…… 啊!〃还没说完,胳膊上又挨了一记狠掐。
不过苏画还真的是心虚,下车之前神经质地一遍遍检查头发衣服,易沉楷在旁边偷笑不已。
这顿饭吃得一点都不太平,他们居然碰见了林暮雪,她也是刚刚结束工作出来找吃的。
本就心里有鬼的苏画,一见到她立刻窘得想躲。
可是做新闻的人眼晴何其尖,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立马叫起来了:〃太好了,今天有冤大头买单了。〃
易沉楷自然知道林暮雪口中的〃冤大头〃是指他,气得冷哼。
林暮雪却是带着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介绍:〃大家应该都认识吧,这是本市着名企业,华易集团的老总― 易沉楷先生。〃
然后眼神一闪,又拖过苏画,一个一个字说得清晰明白:“这位呢,就是易总真正的未婚妻― 苏。y 。画小姐。”
“真正的”几个字,她说得异常重,旁边几个人暗地里交换疑惑的眼神,毕竟易戚两家的联姻声势闹得那么大,大家都有所耳闻,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苏画?
苏画在这一刻有些尴尬的无措,轻轻扯了扯林暮雪的衣袖,她却一脸冷然的挑衅,抱着臂紧盯着易沉楷。
她就是要当众挑明苏画和易沉楷的关系,她不容许自己的好朋友,这样名分不清,不明不白地受欺负。
而今天的易沉楷,没有让她失望,他伸手揽过了苏画,对大家说:“很荣幸能在这里遇见各位,今天就由我和我的未婚妻请大家吃个便饭。”
林暮雪的眼里热了,为了苏画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易沉楷的身边。她鼓了鼓掌:“那我们就谢谢易总了。”
那个晚上,易沉楷出奇地合群,加上电视圈里混的人,本来就会搞气氛,大家谈笑风生,轻松融洽。
散场之后,易沉楷开车,林暮雪和苏画坐在后座,一起返回水语花范。苏画紧紧握着林暮雪的手,这个朋友为她做的,让她从心底温暖。林暮雪也大大方方地吃苏画的豆腐,把头搁在她肩上炫③üww。сom书,因为喝得有点多,她已经微醉,说话像是在感叹,她对前排的易沉楷伸出大拇指:
“你今晚真像个纯爷们。”
易沉楷冷哼了一声,这女人夸人就像骂人似的,什么叫他今晚真像个爷们他从来都是纯爷们!
林墓雪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哪管听的人什么感想!
苏画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她居然干脆顺势倒在了她怀里。
这更让易沉楷不爽了,凭什么啊,凭什么啊,这是他的画儿,凭什么让别人抱啊?
苏画看着易沉楷气呼呼地侧脸,又好气又好笑:“你跟暮雪吃个什么醋啊?
怀里这个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听见苏画这话,也跟着像刁、狗似的哼哼两声。
“她就是故意的。”易沉楷不满地指控。
苏画无奈地拍拍林暮雪的头,又望望易沉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母性太足,为什么爱人和闺密,都是这样的小屁孩?
到了家,苏画推林暮雪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地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揉眼晴:“这哪儿啊?”
“你到啦,可以走啦。”易沉楷不爽地说。
林暮雪嘴一撇:“你不就给我当了回车夫么,干嘛态度这么不好,大不了我按打的费算钱给你!”
易沉楷气得咬牙,苏画赶紧站出来灭火:“好了好了,都大半夜了,赶快上去睡觉。”
谁想到易沉楷极不配合:“今晚回我那去睡。”
“凭什么啊?”苏画还没回答,林暮雪就叫了起来:“你平时霸占苏画还不够,现在还想把她弄走,门都没有!”
易沉楷也毫不示弱:“你看我弄不弄得走!”
和谐社会啊,到底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来?苏画脑门上满是冷汗,深更半夜的,这两人在这大声嚷嚷,也不怕把狼招来?
狼倒是没来,保安来了,以为小区居民发生了恶意纠纷!
“丢人吧,你们就给我丢人吧!”苏画打发走了保安,立刻送了那两个肇事的人一人一记“九阴白骨爪”。
易沉楷见硬来不行,又开始来软的,一脸深情地望着苏画:“我们的水仙,每天都要换水啊,画儿。”
苏画想起那盆寓意深远的水仙,有点动摇了。一旁的林暮雪见势不妙,立刻抱住了她的胳搏,嘟着嘴撒娇:“苏画,你可不能丢下我。”
苏画为难地看着两个拉锯的人,不知道怎么办好。
易沉楷眼珠转了转,假意妥协,转求林暮雪:“你就行行好,今晚让我们过那边去,换了水明天再过来,行不行?”
林暮雪见易沉楷低头了,也不好再多纠缠,撇了撇嘴:“算了,看你可怜,明天早点回来啊,苏画。”
易沉楷在心里说:回来?想得美,明天我就回来给苏画搬东西!
总算把苏画骗回去了,她看着这个地方,百感交集。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正的回家?
她不愿意多想,怕自己想哭,把包放在鞋柜上,就去给水仙换水。易沉楷只是站在门口,听厨房里的水响,觉得眼晴酸酸地疼。他的小女人,终于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家里。
苏画将换好水的水仙,小心地搬到了窗台这边的桌子上:“放在雪柜上,进门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打碎了。
易沉楷的眼神沉了沉,却没有告诉她,他爸打翻水仙的事,不想让苏画心里不自在。他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过来。”
苏画走过去坐到他膝上,他抱着她,轻轻地摇,苏画半闭着眼晴依着他,慵懒如猫。
两个人在这样的依偎中,慢慢回忆以前发生在这里的点滴甜蜜,最后唇再次贴在了一起,身体的火焰被再度.点燃……
一直到拂晓,苏画累得求饶,易沉楷才放过她,却还 。Y。 忍不住在她唇上轻点几次,苏画打了个呵欠:“你现在真是没有节制啊。”
易沉楷笑:“这证明我这几年为你守身如玉啊。”
苏画吧嗒了一下嘴,搂住他的脖子:“话说你真没跟别的女人…… ”
易沉楷连忙截住话头,只差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这几年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某方面产生了机能障碍。
苏画斜着眼看他,确定了他的忠贞不二之后,拍拍他的脸:“很乖,不过你不该怀疑自己有问题,看你今晚的表现,要都叫有问题,那生产某些药物的厂家都该关门大吉了。”
易沉楷哭笑不得地拥紧她:“你的嘴巴越来越坏了,快睡吧,我今天要加班,再睡两个小时就走了,你今天别出去了,留在家里好好休息。”
“嗯。“苏画答应,反正她现在也没单可做,没必要周末还超负荷劳动。易沉楷走的时候苏画还在睡,他看着她微青的眼圈,舍不得叫醒她,亲了亲她就出门了 。
苏画在家昏天黑地的睡,直到被门铃吵醒。
懵懂的脑子让她无法做过多思考,以为是易沉楷回来了,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去开门,门打开的时候还在掩口打呵欠:“这么早就…… ”
可是,当她看清门外的人,举着的手一时之间有点僵,是坐着轮椅的戚母。
她恢复了清醒,面容变得冷淡:“要进来坐吗?”
她没有问“有事吗”,没有说“易沉楷不在”; 她在知道自己的来意前提下没有丝毫畏缩和愧疚, 完全以主人的身份在说话。这种认知让戚母愤怒不已。
苏画问完这话,根本不管对方作何反应,直接转身走进了房里,去换衣服。
等她慢悠悠地换好衣服出来,戚母已经坐在沙发里等她,她平静地坐到戚母
对面,闲适地靠在扶手上。
苏画的镇定让戚母心里更是恨得发疼,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沙发上的盖毯。
苏画瞟了一眼,说:“那毯子是羊毛的,抓皱了不好熨,您还是轻点吧。”
戚母顿时气得咬牙,她强自压下怒气,告诫自己不要先输了阵。
她调整了几次情绪,总算又进入了日常那副楚楚可怜的状态,有眼泪落下来:“苏小姐…… 我以…… 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你…… 把沉楷还给安安吧…… ”
苏画只是冷然地看着她演戏,并不作声。
戚母又接着说:“你知道的,他们已经快结婚了,我们家安安…… 爱沉楷爱得发疯…… 没有他,她活不下去的…… ”
说完,她又开始悲泣。
苏画看着她哭到哭不下去,开始拿起纸巾擦眼晴做掩饰的时候,才笑了笑,逐条开始回应:“首先,我的母亲,也同样希望她的女儿幸福,天下的母亲,并不止你一个,我让你欣慰了,我的母亲就欣慰不了。”
戚母再也装不下去,抬起头,愤恨地望着苏画,她却不以为意,照样说得从容无比:“其次,我们当初也快结婚了,是被你们硬拆散的,所以我现在是拿回我自己的幸福,不算抢。
戚母气得几乎快要站起来,却听见苏画慢条斯理地又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也同样爱沉楷爱得发疯,但是离开他,我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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