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要爱上我
“那走吧,咱们结伴同行。”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进了分局的大门,神态轻松的就仿佛打算进去吃顿便饭一样。
今天,对于海城公安分局来说,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今天一大早,海城分局的大门口便出现了一口棺材,但装在棺材里的并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个被折磨的快要死了的中年男人,附带着的还有一段录音,里面的内容是关于一宗谋杀案的犯案过程。
这宗谋杀案涉及到六个年轻却可以将如今的金融圈翻个底朝上的男人,而其中五个男人现在正坐在海城分局的审讯室里,但他们并不是来接受审讯,而是协助调查。
因为棺材里的男人舌头和十根手指全部被切掉,而大脑也因为重创而陷入深度昏迷,自然无法证实录音内容的真实性。所以,对录音中涉及到的六个人,即使他们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是无法下达拘捕令的。
所以,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开会讨论,上面下达命令要将涉及的这六个人带回来协助调查。
只是,当他们的人到达金生集团时,尹哲已经坐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请问,苏先生,九月十六日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之间,您在什么地方?”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看着苏阳,他很清楚苏阳的背景,所以他没忍住,用了尊称。
一旁做笔录的另一个男人年轻一点,他偷瞄着苏阳,手有点哆嗦。
“九月十六?”苏阳低头想了想,“哦,那天是业安和金生的庆功宴,结束后,我和景离、夏左、蓝林和丛昊出去喝酒了。后来,尹哲也加入进来,我们大概一直喝到十一点多吧,然后就各自回家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丛先生,你作为美林的CEO,怎么会和业安、金生的高层走的这么近?据我所知,你们之间并没有合作,准确说,应该是竞争对手才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丛昊,倒有点资深刑警的样子。
“既然你们知道这么多,那你们怎么会不知道,我和业安人力资源部的总监苏阳是多年的朋友,”丛昊很淡定地摊了下手,“而且,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没有合作不代表以后不会。”
“除了你们几个,还有其他人可以作证么?”另一个房间,另外两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夏左。
“我们几个还不够么?”夏左耸了下肩,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你们是要告我们酒后驾车吧?”
“这个人,你认识吗?”刚刚的江警官抽出一张棺材男的照片递送到景离面前,“请景先生看清楚。”
景离用手指在照片上摩挲了一下,看着上面面目全非的男人,凝重地皱起眉,“你们,就没有清晰一点的照片么?这上面的东西,你们确定是人?”
“朗维升,英文名Vincent?Lang,你认识这个人么?”一张眉目清晰的证件照出现在蓝林面前。
蓝林目光始终停留在对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牌子,冷漠的神情和漆黑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假人。
“我们有理由相信你跟这起谋杀案有关,我们根据录音里提供的位置已经找到了受害人的尸体,里面所涉及的六个人,其中就包括你。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你们的谎言在怎么精密也迟早会被拆穿,我们只要去你们喝酒的地方调查一下,再查看一下沿路的摄像头,你们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如果你现在能先其他人坦白,相信法官到时候一定可以酌情量刑的。”所有审讯室的警官万般无奈之下都先后抛出了很类似的说辞。
“谋杀?”苏阳笑了,“我不是学法律的,但我也知道录音属于间接证据,何况你们能证明录音的真实性么?录音的人呢?不如直接叫他出来对质好了。这年头,嫁祸都这么没有含精量么?”
“我们是在景离位于丰宁山上的别墅里喝的酒,你们可能不知道,那里两栋别墅之间隔了好几千米,如果你们想调查的话,应该会有点困难,”夏左一脸的同情,“不过,如果你们想查录像倒是可以,但我们那天迷路了,不知道都走了哪条路,景离那家伙只是海城就不下二十几处房产,找不着家这事经常发生。”
“原来是这样,”丛昊低着头,沉吟了片刻,抬起头,很诚恳地看着对面的两位警官,“我可以告你们诽谤么?”
“这个人是录音的人还是被害人?”景离手指在面前的照片上敲了敲,“看这个样子应该不像是被埋了一段时间的人,那就是录音的人喽?搞成这样明显就是屈打成招嘛,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难道就一点没看出来?”
蓝林终于有了反应,他把目光聚焦在对面说话人的身上,“或许,你们可以因为一些毫无说服力的证据来向任何一个人身上强加莫须有的罪名,但即使你们是执法人员,也不代表你们可以随便说话而不用负责人。金生的董事长、美林的CEO和业安的四位高层被扣上了谋杀的罪名,你们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吗?如果你们手中有这几家公司的股票,我劝你们尽快抛售。当然,我知道你们只是在执行上级的某种命令,但我希望你们能转告他,如果我们其中任何一家公司出现任何的问题,那么,God bless him”
蓝林声音很低,很平缓,就好像在念一首诗,但或许诗的内容比较吓人,因为对面两个男人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监视器的另一端,一个身体臃肿目光锐利的男人看着头顶几个监视屏上的景象,目光中闪过一瞬间的慌张。
“局长,你看怎么办?他们的口供几乎没有任何纰漏。”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问道。
男人咬了咬牙,“还能怎么办,放人”
十五分钟后,苏阳五个人在楼门口的走廊里汇合。
不出意外,外面大门口聚集了无数闻讯而来的记者。
“看来,被带来协助调查不过是个幌子,现在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苏阳插着口袋看着门口为了占据有利地势而你拥我挤的记者们,嘲讽地笑了笑。
“如果没有某些人的授意,你见过哪个愚蠢的局长会为了这样牵强的证据而赌上自己的政治生涯。”丛昊耸了耸肩,“我们要不要打赌,赌一赌明天谁家的股价会跌的更低。”
“算金生么?”夏左笑着问。
“我可以代替尹哲发言,”景离双掌一合,“所以我赌金生垫底。”
“我同意。”夏左没义气地附和。
“好了,我们已经没时间了,”蓝林向前走了一步,冲苏阳说:“让他们把记者引开。”
“好。”苏阳点了下头,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不一会,五两名车从路口冲了出来,停在了分局的后门口。
“哎,他们在这里,快来啊。”堵在后门的几个记者中有人吆喝起来,前门的记者闻声忙拿着话筒,架着摄像照相机向后门方向冲了过去。
“走吧。”苏阳走出去看了看门口的情形,向身后的几个人招了下手。
“看来要堵住媒体的口,得回家找我们家老爷子出马了。”景离双手插着口袋,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我们的对手虽然狡猾,知道把阿承弄成现在的样子无法改口供,但可惜,还没学会审时度势,入乡随俗,中国的媒体永远是当权者的发言人,他们,显然是没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嗯,我爸刚好在海城,看来我也要跟他老人家报备一下了,”苏阳走在前面,后头看了眼丛昊,“你陪我回去一趟吧,我爸前段时间还问起你呢,他一直对你挺有好感,有你在,他应该不至于动手揍我。”
“你确定你爸不会连我一起揍?他一直说把我当另一个儿子。”丛昊看起来有点担心。
“是兄弟就应该有难同当”苏阳停了停,等丛昊跟上来,一抬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大有担心他临阵脱逃的架势。
“那我和Len回公司,以防万一,总要做些准备。”说着,夏左又看向景离,“对了,这件事是不是应该跟叶伯伯说一声?”
“我家老爷子知道了就等于告诉了叶伯伯。”景离走到车门口,打开车门,“行了,大家分头行动吧,明早公司汇合。”
“这,他们在这呢”终于有琢磨过味来的记者折了回来。
几个人迅速上了车,引擎轰隆隆发动的声音将蜂拥而来记者的尖叫声压了下去。
景家的别墅内。
景羡和叶锦天坐在桌边下着围棋,景洺和叶川坐在一边,安静地观战。
“怎么样了,那边。”景羡盯着棋盘,开口问道。
“十分钟前已经出来了。”景洺回答。
“嗯,”景羡捏着一枚黑棋,插进白子的阵营,“那估计快到了。”
“这招声东击西用的不算高明,估计未必是朗坤的意思。”叶锦天捏起白子,放弃原本的筹划,另辟蹊径,“不过,不管是谁,他朗家人做出来的事情,终归是要他朗坤来负责。”
“唉,人年纪大了总是难免糊涂,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好了,何苦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挖出来陪他玩。”景羡缓缓地摇着头,捏着手里的黑子犹豫了一下。
“趁着这幅骨头还没完全老化,偶尔活动一下也好,”叶锦天抬起头笑呵呵地看了眼景羡,“再说,朗家的小子欺负了我宝贝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总要适当出来说说话吧。”
这时大门一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景离回来了。
四个人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棋局上,谁也没抬头。
景离进了客厅,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由得愣了一下。
随即,他反应过来,‘呵’地笑了一声,走到景羡身边,坐在沙发扶手上,“看这阵势,我应该省力气叙述事情的经过了吧?”
“怎么,你小子当初逞一时之快时不汇报,现在搞不定了知道要来叙述经过了?”景羡一只手杵在桌面上,盯着棋盘,一脸的云淡风轻。
“呵呵~”景离双手搭在景羡肩上,讨好地捏着,“本来以为是小事一桩不值得惊扰您老人家,谁知道朗家能把阿承找出来。”
“说到底,还不是轻敌,你以为朗家在英国能站住脚凭的是什么?乐善好施还是仗义勇为啊?”景羡继续不痛不痒地教训自己的儿子。
景离忙冲旁边的景洺递眼色,企图让他帮忙说话。
可惜景洺装出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孝顺而恭敬地帮景羡和叶锦天各斟了一杯茶。
景洺不搭理他,倒是叶川开口了,但他却是要兴师问罪的。
“景离,你对别人不说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也不说?我好歹也是安安的大哥吧?替她出头,怎么算都不应该落下我吧?”叶川瞪着他毛茸茸的眼睛,势必要景离给他个交代。
“那,那是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没时间联系你啊,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海城。”景离争辩道。
“如果我今天不是到这来等着你,是不是我会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啊?”景羡坐直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景离。
“冤枉啊,叶伯伯,”景离皱着一张脸,“您毕竟是安安的父亲,既然我们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再让您知道岂不是让您平白再生一场气,多得不偿失啊~”
“算你小子会说话,”叶锦天伸出一根手指冲景离点了点头,笑道,“行了,把事情经过具体说一说吧,在警局里都问你们什么了?”
景离赶忙在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像小学生汇报成绩一样,将事情的始末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他们这边进行的还算顺利,苏阳那边明显就没这么幸运了。
苏其尧拎着高尔夫球杆,在书房里追着苏阳打,边打边骂:“你个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了,天王老子第一,你就是第二了是吧?啊,谋杀?进公安局?还反了你了?”
“诶,爸,爸,你听我说啊……”苏阳抱着头在书房里上窜下跳,“这事不怪我,杀人的事跟我们没半毛钱关系啊~”
丛昊站在书桌前,动也不动,任由苏阳在他身后一阵阵哀嚎。
他知道,想谈事情得让他这位苏伯伯消了气才行,而这位苏伯伯消气的最好方式,就是揍苏阳。
苏其尧毕竟是年纪大了,追了不到十分钟终于停了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用球杆指着站在窗台上的苏阳,“你,你给我下来”
“那说好了,您不打了,我就下来。”苏阳抓着窗帘,和他老爸讨价还价。
“你……”苏其尧挥舞着球杆又要往前冲。
丛昊忙适时挡在中间扶住苏其尧的胳膊,笑着说:“苏伯伯,您先坐下歇会,苏阳一时半会出不去,您歇够了再接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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