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要爱上我
想到丛昊,仿佛鸡蛋黄卡在了食道中间,叶安安感到一阵痛苦的窒息,命中注定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叶安安蜷缩地躺在床上,眼泪一滴滴地滴在褪色的床单上,瞬间浸湿了一大片。
叶安安边哭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他还好好的活着,是不是?至少还能看到他,是不是?虽然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也永远不能属于自己了,但总比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的好,是不是?
叶安安每次想到丛昊躺在血泊中的场景就痛苦的快要疯掉,那得遭多大罪啊,她心疼……
想着想着叶安安心情好了不少,起身擦了擦眼睛拿起床脚宽松的运动裤和T恤套在身上,就算没有镜子她也能想象自己现在的形象,叶安安第一次有点嫌弃自己。
“唉~”叶安安叹了口气拿起门边的脸盆出了房门,穿过狭窄拥挤的过道来到公共卫生间开始洗漱,她现在住的可以说是整个星海市最老旧的筒子楼,环境脏乱,人员混杂,厨房卫生间也都是公用的,但对于当时的叶安安来说,能有一席安身之地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安安啊,今天是报道的日子吧?”一个女人略显尖锐的声音从叶安安右侧响起。
叶安安扭过头看清来人扯了扯沾满牙膏沫的嘴唇,“是啊,张阿姨。”
这位张阿姨叫张娇,是这栋筒子楼里的老住户了,家里有个半身瘫痪的老公和一对七岁的双胞胎儿子,一家四口就靠她一个人支撑,所以尽管听到别人背后议论她似乎在从事不良职业,对这个女人叶安安还是充满理解和同情的。
“安安算是熬出头喽,财大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大学,等你毕了业找份好工作再找个好老公,你爸在天之灵也就安心了。”张娇一边往脸上扑着劣质的香粉一边跟叶安安唠着家常,“我们家那俩臭小子要是有安安你一半懂事我就烧高香了。”
“呵呵~”叶安安漱了漱口,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阿姨不跟你多说了,你也抓紧时间,别误了报道的时间。”张娇拍了拍叶安安的肩膀扭搭扭搭地走了出去。
“张阿姨再见。”叶安安冲着张娇的背影喊了一声,扭回头继续纠结要不要用手里两块钱三块的香皂洗脸。
叶安安看着镜中自己暗沉的皮肤,心道,吃惯了燕窝回来嚼皮带,你让我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叶安安无精打采的回到屋里,对于自己向香皂的屈服感觉很无力。
拿起闹钟看了看时间,叶安安将长发拢到脑后简单扎了个马尾拎起墙角的旅行包出了房门。
叶安安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去了附近的陆军总院,她前几天刚刚在那里动了阑尾炎手术,她现在要去找医生开张证明来躲避即将来临的入学前军训。
前世叶安安对大学军训充满了向往,认为参加军训既锻炼了自己,又可以增进同学感情,所以尽管刚动完手术没几天仍然坚持参加了,当然以她当时的身体素质最后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但此叶安安已非彼叶安安了,此时的叶安安对于军训没有丝毫期待,甚至可以说深恶痛绝,参加的结果只是让自己变得又黑又壮,除了获得两个可怜的学分,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
到了医院,没想到事情办得异常顺利,医生对于她这个动完手术第二天就吵着要回家的病人可谓印象深刻,简单询问了两句就大笔一挥开了证明。
出了医院大门,叶安安抬头看了看天,扯了扯嘴角,今天天气真是好的一塌糊涂。
叶安安揣着证明坐上221路公交车向财大进发。
第一卷 爱与痛的边缘 第三章 报到
叶安安是星海市2003年高考的文科状元。本来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去国内最好的大学,但叶安安填志愿的时候还是选择留在了海城,起码在这还有间二十几平的安身之所,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二年,找个兼职养活自己也会容易些。
况且,高中的班主任邱老师为了她专门来财大向学校领导说明了她的情况,最终基于她的成绩和家庭状况学校便减免了她的学费和住宿费,如此一来她肩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叶安安来到财大正门处,此刻门前挂着醒目的欢迎新生的条幅,各种款式的轿车从门前向两边一字排开一眼望不到头。对这样的阵仗,叶安安早已司空见惯了。
进了校门叶安安没有直接去迎新处,而是逆着人流轻车熟路地去了一号教学楼后面的小园子。
财大是一所财经院校,主张严谨求实,校园规划的也是规则整齐,连路边小小的石雕也不是算盘就是棋局。所以这个小园子在财大绝对是个异类,财大的学生给这个园子取名情人园,里面的湖叫情人湖,凉亭叫情人居,周垂的杨柳叫情人柳,草坪上的小草自然就叫情人草。
如此富有‘春’意的命名使这成为情侣专用地,一般人不敢随便进出。用寝室二姐的话说,要在园子里看见俩男的肯定是玻璃,俩女的肯定是拉拉,混男混女的那绝对就是NP。
这个时候上午的课程还没结束,新生自然也不会找到这边来,所以情人园此刻宁静的只能听见几只小鸟的叫声。
叶安安穿过青石板铺成的小径来到情人湖边的石凳坐了下来,这个时间正是新生入校的高峰期,叶安安不想现在去凑那个热闹,更主要的原因是担心现在过去会遇到丛昊,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最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情人园是叶安安正式向丛昊表白的地方,也是他们大学期间常常约会的地方,里面留着叶安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
记得那天,就在她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叶安安狠狠地踢了丛昊一脚,“丛昊,你是白痴吗?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我喜 欢'炫。书。网'你我喜 欢'炫。书。网'你我喜 欢'炫。书。网'你!”
丛昊苦着脸揉了揉膝盖,直起身子好笑地看了看叶安安,最后伸手摸了摸叶安安的脑袋,很温柔很温柔地说:“我知道!”说完一伸手将叶安安拥入怀中。
在那个零下二十多度的冬夜,叶安安忽然间觉得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叶安安想着想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一边擦着擦不净的眼泪,叶安安一边警告自己,“叶安安,不许再想他了!不许再为他哭了!要不然你以后怎么面对他,嗯?叶安安,记住没有?”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叶安安最终向自己妥协了,双手捂住脸,任眼泪从指缝中肆意流淌。
突然,传来一阵吉他声,叶安安疑惑地抬起脸,正看到对面离自己不远的长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个抱着吉他的男生。
他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在眉眼间看不清面容,男生一边弹着吉他一边轻轻地哼着歌,叶安安听着似乎是首粤语歌,后来才知道,那是beyond的《情人》。
叶安安一抽一抽地止了眼泪,男生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叶安安不知不觉地沉浸在歌声中。
但,歌声突然停了下来,叶安安抬头看过去,正瞧见对面的男生也在看着自己,见自己看他便冲她摆了摆手。
叶安安突然觉得很丢人,自己刚刚痛哭的模样一定被他看见了,想到这脸一热拎起身边的行李包跑开了。
尹哲看着对面慌忙逃开的身影薄薄的嘴唇性感的划了一个弧度,“终于赶走了。”说着将吉他收好重新躺在长椅上闭起了眼睛。
叶安安心情极其郁闷地离开情人园,一脸颓废地看了看天,择时不如撞时,就现在吧。
想到这便没精打采地向设在体育馆的迎新处走去。
一进体育馆就看见了工商管理学院的牌子,叶安安做了个深呼吸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你好,学姐,我是工商管理学院今年的新生,我叫叶安安。”坐在接待台后面的女生叶安安自然不陌生,是大她一届的许洁。
“哦,你好,请坐吧。”许洁得体地笑了笑,“入学通知书带了吧?”
“带了。”叶安安从包里掏出一堆文件递给了许洁。
许洁接过后核对完毕又拿出几张表格给叶安安填写,等叶安安填完,许洁拿起来看到家长栏里填的父母双亡不禁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她,叶安安低下头假装没看到,在她看来,人的同情心不过是自我优越感的升华,她不需要。
“学妹稍等一下。”许洁调整了下表情探着身子向周围看了看,小声嘀咕道:“那帮男生都跑哪去了。”
许洁突然眼前一亮,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了不少,冲着叶安安右后方招了招手,“学长,这边。”
叶安安下意识地回头,看清向这边走来的男生时叶安安仿佛被人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
命运一定是以捉弄她为乐趣,她左躲右闪最终也没能避开命运的尖刀,它看着叶安安像个跳梁小丑似地上窜下跳最后只轻轻动了动手指就准确无误地插进她的软肋,瞬间血流不止,痛彻心扉。
叶安安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丛昊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还是那么帅气,那么阳光,眼神还是那样清澈那样温柔……
“学长,苏阳他们不知道都跑哪去了,这位学妹要麻烦学长送一下了。”许洁对着丛昊笑的千娇百媚。
“好,”丛昊点了点头,低下头对着仍在发愣的叶安安笑了笑,“学妹叫什么名字?”
叶安安听到丛昊的声音终于清醒过来,猛地站了起来,差点将身后的椅子掀倒,幸好被丛昊一把扶住。
“那个,那个,”叶安安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整(www。87book。com)理桌上属于她的单子,“那个,不麻烦,不麻烦学长了,我知道到哪办手续,我都知道。”
叶安安实在没有勇气抬起头再看他一眼,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抓起地上的包冲了出去。
“这?”丛昊指着叶安安的背影疑惑地看着许洁。
“呵呵~”许洁俏皮地冲丛昊眨了眨眼睛,“学长不愧是咱们工管的院草,那位学妹一看就是被学长你迷住了。”
丛昊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看着叶安安消失的方向不禁皱了皱眉,刚刚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了一下,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许洁看着桌面表格上贴着的叶安安的一寸照片又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以她这种条件喜 欢'炫。书。网'上丛昊简直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嘛~~
叶安安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不停地在心中默念,“不哭不哭,他好好活着呢,他不是好好活着呢吗。”
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了近一个小时,叶安安感觉心情平复了一些,这才迈步向宿舍楼方向走去。
第一卷 爱与痛的边缘 第四章 班会
此时此刻,叶安安站在曾经生活了四年的106寝室门前,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门没有锁,叶安安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听到动静屋内的两个女孩齐齐向这边看来。
叶安安看着这两张熟悉的面孔,纠结的内心瞬间舒畅了不少。
“你们好,我叫叶安安。”叶安安忍下嘴角的笑意冲两个人打招呼。
“你好,我叫涂可。”大姐赶忙上来热情地接过叶安安手中的行李包。
“你好,我叫徐子文。”二姐冲叶安安摆了摆手,亦是笑的一脸灿烂。
话说叶安安前不久刚刚和她们聚过,加上现在还没调到106寝室的三姐孟汐,当时四人具是拖家带口的,大姐涂可更是先她们一步挺着个大肚子。
现在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她们,真有一种似梦幻真的感觉~~
“这是你的床。”涂可把叶安安的包放在靠窗的书桌上。
“谢谢大…你。”叫了这么多年的大姐,一下还真改不过来。
“不客气。”涂可有些拘谨地看了看叶安安转身回到叶安安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们这届新生很幸运地住上了新盖的宿舍楼,四个人一间,衣柜书架连体床,配有卫生间洗漱间,比起叶安安的小窝环境不知好了多少。
“你系哪地人,怎么乃的介么晚泥?”住叶安安对面的徐子文从椅子上转过身来,手臂架在靠背上笑呵呵地跟叶安安搭话。
叶安安总是嘲笑家在广西的徐子文在海城改造了八年还是操着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舌头就从来没捋直过。现在她惊觉到八年后的徐子文发出的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我是本地人,怕上午人多就来晚了点。”叶安安咬着舌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家在浙江,子文家是广西的。”涂可也积极地加入了谈话。
叶安安曾经觉得自己在大学最大的收获除了找了个好老公,就是认识了寝室这三位姐妹。如果没有她们的相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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