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总裁别乱来






“出入境记录上是这么写的?那她怎么没通知我?!”

林楚乔气得恨不得把手中的电话砸了。

“好了!好了啦!我知道!我找找她。”林楚乔挂了电话,烦躁地在办公室来回走着。

“林总,有人找你。”助理进来说。

林楚乔面上一喜,连忙说:“快请进!一定是沫沫!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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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百五十二章 一颗从心里腐烂的苹果

林楚乔面上一喜,连忙说:“快请进!一定是沫沫!一定是!”他说着冲了出去,可是当他看见来客的时候,满心高涨的情绪顿时变成了兴趣缺缺。

“是你啊。”林楚乔耷拉着俊脸,懒洋洋地问候。

来人慢慢走来。清俊斯文的面容,步履稳重,不急不缓。黑色西装上白金袖口随着他的走动掠过清冷的光。他看见林楚乔截然相反的神情,问:“怎么了?看见我不高兴?还是你本来是期待一位美女,结果是你的大哥?”

林楚乔坐在办公桌后的沙发上,把玩着手机,淡淡问:“你今天怎么来了?”

林楚生坐在对面沙发上,轻轻解开一颗西装纽扣,推了推眼镜,说:“公司那边董事会有些事要问问你。轺”

“不去,不去!”林楚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董事会不是重新考虑让你进董事会吗?还有执行总裁一职。说来说去,林氏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

他说完拿起外衣,转身出了办公室。

“你去哪?”林楚生皱眉问:“我还有事找你。蔼”

林楚乔头也不回地冷冷说:“沫沫回来了,你不管她。我管!”

他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林楚生一怔,深眸一眯,看着林楚乔离去的身影,抿紧了薄唇……

……

苏沫在a市安顿了下来。经过珊妮的介绍,租了一套两居室。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怪,兜了一大圈子又回到了原点。从前发生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珊妮拍着胸脯保证:“沫沫,你放心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什么闲杂人等,臭男人都要先过我这一关,检验检验。”

她的眼中带着无比的诚挚和担忧。

苏沫勉强一笑:“我没事。珊妮姐别担心。”

她并没有告诉珊妮在美国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告诉她关于尼古拉、慕言司等等。这种世界离他们太过遥远,听起来像是电影中才有可能出现。

所以珊妮只知道苏沫和林楚生又莫名解除婚约了,而且这事还闹得挺大的,满城风雨的样子。

“沫沫,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珊妮担忧地问。

苏沫笑了笑,扬起素白的脸,说:“没什么打算,就是等着。”

“等着什么?”珊妮疑惑地问。

可是苏沫不再多说。

等着什么?她在等着尼古拉再一次找上她,让她选择生,还是选择死,都可以。

现在的她,已经无所谓了。

……

苏沫租的房子离月光城市不远的一处僻静的小区。搬家时候她很认真的布置了房间。买来各种好看的布,给家具穿上“新衣服”。珊妮带着她的老公一起去她家送架子,看了都咋舌不已。

“沫沫,看来你的眼光真的不错。把家布置得很不错。”珊妮夸奖道。

苏沫心中一恸。

家?她已经没有家了。

珊妮的老公姓陈,外号叫做大陈,很憨厚的一个男人。他呵呵笑了对珊妮说:“你也要学学人家沫沫,心灵手巧。你啊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做!”

珊妮一听不依不饶地哼道:“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说你老婆什么都不会做!”

她拧上大陈的耳朵,大陈不得不笑着讨饶。苏沫含笑看着他们两人恩恩爱爱的样子,渐渐的,湿润了眼眶……

……

日子变得平静下来。每天苏沫早早去月光城市上班,然后到了傍晚下班回家,做做饭,炒炒菜,看点电视,然后睡前看一会儿书,一切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惊恐不安的被劫持,也没有撕心裂肺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倒在血泊中,更没有爱过,怨过。

她就像是一颗安静得过分的苹果,外表好好的,内里却在时间的侵蚀下慢慢腐坏。

她在等着最后的时刻,死亡和终结,可是尼古拉似乎比她更有耐心迟迟不再联系她。似乎他也在享受这种让猎物惊恐不安,惶惶度日的日子,然后在猎物最措不及防的时候给她狠狠致命一击。

在“月光城市”咖啡屋中的时间变得很慢。苏沫神色如常。

林楚乔在她回国的第二天就找到了她。

“沫沫,你现在住哪里?”他问。

苏沫一笑:“我有住处。”

“什么住处能有我未来居好啊?沫沫,走吧。跟我回去!”林楚乔不容分说的就要拉她。

苏沫挣开他的手,只是沉默。

林楚乔看着她的异样,苦口婆心地劝:“沫沫,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当时宣布和我大哥解除婚约是有内情的。不过以前的事就算了,既然回来了,我可以让你重新开始生活。”

“不用了。我很好。我可以照顾我自己。”苏沫淡淡地婉拒。

如果说从前的苏沫不能独立,只能由着林楚乔帮忙规划她的人生路要怎么走。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她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安静地过完自己剩下的时光。

关键是,她也不想连累林楚乔。

她发现自己要自己在乎过的,爱过的人最后都会离她而去。她不想再经受这样的痛苦。

林楚乔看着她的固执,恼火地离去。

珊妮把这一切收入了眼中。她这时才发现苏沫回来后似乎不一样了,安静的过分,而那一双总是大大漂亮的眼中却如静如死水。

……

月光城市的客人一直很稳定。因为珊妮的善于经营和做良心咖啡。这里一直是四周居民休闲时必到的一处。这些天因为天气渐渐转冷了,喝咖啡的人也多了。苏沫到了晚上就特别忙,一直要忙到了半夜十一点。

这一天晚上,苏沫正结完最后一单。忽然,咖啡屋门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了。

苏沫习惯性地笑着说:“欢迎光临!”

可是她在抬头时候脸上的笑容忽然凝住。

门口缓缓走来一个年轻清俊的男人。他一身灰色细呢西装,宝蓝色的领带,斯文英俊的脸上,神色清冷。他走进来,咖啡小屋仿佛一下子变得狭小,空气中也似乎传来熟悉莫名的清香。

苏沫呆呆看着他,眼眶中有水光慢慢溢出。

“一杯拿铁。”他淡淡地说。

他说完,走到卡座坐下,拿出薄薄的电脑开始处理文件。苏沫愣了好久,这才回过神赶紧去煮咖啡。

可是她的手抖得很厉害,滚烫的咖啡泼上了她的手,红了一大片。

当她把一杯好不容易煮好的咖啡放在他手边的时候,她只觉得这短短几步路是她这一辈子走过最长的路。

“先……生,您的咖啡好了。”苏沫声音中是止不住的颤抖。

“嗯。”林楚生淡淡应了一声,抿了一口。她看见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好喝是吗?我……我去换。”苏沫心慌意乱地说。

“不用了。”林楚生说。

他说完开始埋头处理文件,电脑屏幕上的微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么清晰。

苏沫走到了吧台,抑制住颤抖的手为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凉水,慢慢地喝下。

寂静的咖啡小屋中安静非常。苏沫看着窗外越来越深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林楚生起身,拿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收银机上,淡淡地说:“不用找了。”

苏沫一怔,他已转身走入了夜色中。咖啡屋外,有车子的灯亮起。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很快呼啸离去。

她看着手中的百元钞票,沉默了很久。

他为什么要来?是路过顺便,还是他想要亲眼看看她?还是他想要用这种无视来告诉她,在他眼中,她的退婚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苏沫已经平静的心,这一夜开始又乱了。

……

第二天,苏沫生病了。昨晚晚回又在半路上吹了冷风,一到家就开始发热,到了第二天,她不得不打电话让珊妮去月光城市顶一会儿。

到了中午,珊妮抽了个空,匆匆提着保温盒前来看望苏沫。

“沫沫,你好好的怎么病了?”珊妮问。她眼中都是焦急。

苏沫嗓子沙哑得难受,说:“可能是吹了风,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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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苏沫,你为什么要回来十?

苏沫的脸因为发热而通红得像是苹果一样。这几天她累得很,昨晚突然看见林楚生来情绪波动厉害,回去又吹了冷风,感冒就轰轰烈烈地找上了门。

她的喉咙又疼又紧涩,喝了一口水,勉强笑了笑:“知道了。谢谢珊妮姐关心。”

珊妮瞪了她一眼:“谢来谢去的干什么?把我当外人不是?”

她看着苏沫脸色通红,不由摸了一把,顿时皱眉:“沫沫,不行,你真的有点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苏沫浑身绵软无力,摇头:“不用了,我吃个退烧片就好了。轺”

她说着伸手去拿珊妮带来的康泰克。珊妮见她这么固执,只能不放心吩咐:“别硬撑着。我瞧着你从美国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头。沫沫,你要真的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虽然咱们不是亲姐妹,但是这一两年我可是看着你一步步走来的。”

苏沫脸色苍白,眼中却涌动着感动,慢慢点了点头。

珊妮留下来做了一顿清淡的米粥又炒了几个青菜,然后千叮万嘱地才出了门。苏沫一等珊妮离开,再也抵抗不了药力的作用昏昏沉沉地睡了鞍。

苏沫睡得很不安稳。这些日子压抑在心底的梦魇趁着她身体的虚弱嚣张地蹿了出来。她梦中梦见了阿四叔叔被炸得稀巴烂的车子,又梦见了南宫智沾了血的白发……到了最后,屏幕上是尼古拉苍老邪恶的脸……

“啊!——”苏沫从噩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原来是天黑了。

她的喉咙又肿又难受,嘴唇也干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她忍着不适吃力起身。她打开灯,刺眼的灯光令她眼前一阵刺痛和眩晕。她扶着桌子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不至于跌倒在地。

整个房子静得吓人,空荡荡的像是一座坟墓。

她慢慢地走到厨房,拿了热水瓶才发现热水没有了。苏沫苦笑,果然人倒霉起来的时候连想喝口水都苦难。

她拿了水壶盛了水放在煤气灶上烧,然后忍着眩晕走到了浴室。到了浴室打开灯,镜子上出现了一位苍白的像是女鬼的女人。

她乌黑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头,脸色苍白得像是扑了一层厚厚的粉。而一双原本有神的大眼睛也红彤彤的,凹陷下去。苏沫苦笑了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烫得像是滚水。

她真的生病了。

而这病来势汹汹像是要把她彻底击倒。

“你要死了。”苏沫看着镜中的自己,面容憔悴,双目无神,“爷爷也死了,阿四叔叔也死了……就连没有见过一面的爸爸也早就去世了。现在轮到你了。苏沫,你还活着干什么呢?”

她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自嘲。

眼泪从凹陷的大眼窝中缓缓落下,浑身的滚烫令她感觉唯有眼泪才是清凉的。

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活着呢?

“……沫沫……爷爷最害怕的是,你不能得到幸福……”

脑海中爷爷临死前那一道声音莫名地想起。

她痛苦地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声音挤走。不,她没有资格得到幸福……没有!

“沫沫……幸福……”

那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循环不断地语重心长地说。

苏沫的泪落得更急了。

“我做不到……”她抱着自己慢慢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痛苦莫名。

她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就是等着哪天尼古拉心情好了来找她,索要南宫世家的一切,或者她的命……

“你是南宫青川的女儿……你跟他长得很像……你不想要报仇吗?为了你的爸爸和爷爷,也为了阿四……他们难道牺牲所有就只看着你想死吗?”

那个声音又在说着。

终于厨房水壶的尖叫让她在眩晕中慢慢清醒。苏沫终于爬起身,进了厨房关了煤气灶,拖着沉重的身子,披上外衣,拿了钱包手机打开|房门。

冷风吹来,让她昏昏沉沉的神智稍微清醒了点。生与死这个问题太大,现在的她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只是这样一天天活着,也许残忍的命运会给她一个答案。

苏沫拢了拢外衣,慢慢走到了马路边想拦住一辆的士。可是这个点……她看了看手机,七点多华灯初上的时候也是a市是最难打到的士的时候。

苏沫不得不走出小区门口往大路方向走去,期望在那边可以拦到一辆的士。行人三三两两从人行道走过,有的是匆匆回家的人,有的则是刚约了男女朋友的一对对小情侣,正勾手搭肩地走过。

他们看见苏沫披头散发裹着一件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