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小妻






他突然翻身,压着她的上半身,灼热的眼眸紧盯着她的明亮:“告诉我,这些日子,你也是想我的!”

就那么冲动的说出那段话,他竟然这样迫切的想要听到她说在乎他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以若却痴痴地看着他,是的,没有他的日子里,她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他,那种思念,是蚀骨的。

她哽咽了,看着他灼热的眸子,一张刀削斧劈的轮廓,那样熟悉的感觉,她的心里有些发慌,却轻吟出那么几个让他足以发狂的字眼:“是,我想你……唔……!”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堵住她的嘴,用最实在的方式来回应她的思念。

眼角有泪水划过的痕迹,以若却如往常一样渐渐地攀住他的脖子努力的适应着他的狂野。

宽松的睡裙被温热的大掌焦躁的撩起在腰际,他有点迫不及待,喘息粗犷,现在,他只想穿进她的身体感受她的温暖。

可是,慌乱中,意乱情迷的女人突然想起些什么,柔若无骨的小手开始拼命的挣扎。

他也立即停住,四目相对,他那满眼的欲火早已经烧着了她那柔软的心,可是这一刻,他们却只是在慢慢的平息着那种感觉。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突然的拱起身子,双手与她的紧紧相扣,低头想要做些什么。

“睿霖,现在还……!”以若有些心慌,可是她深知,若是他要执意,那么,她只能等死。

“别动!”极尽沙哑的声音那样的扣人心弦,他轻轻地说着,低头在她隆起的小腹蜻蜓点水般的啄着,把她的肚子当成了他最大的宝贝。

身体被温热给包围,以若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忍不住的细碎嘤咛。

他却没有在继续,而是轻轻地趴在了她的肚子:“小家伙在踢你呢!”

就如一个新手父亲那般,他当然是第一次做爸爸,这时候,她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也感受得到他的激动。

“是啊,他整天都这么淘气!”以若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受宠若惊的对他说道。

“是吗?”

“嗯,跟你一样坏!”

“跟你一样还差不多!”睿霖不满,到底谁才坏啊,她的坏他可是见识过了。

他都踢你哪里,等他出来我踢他给你讨回来!

……

睿霖,以后你要善待我们的孩子!

当她发自内心的说出那句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些什么。

她却对着他温热的一笑,一颗本属于男子最生硬的心就此被俘虏,身子更是已经火热无比。

又一轮的亲吻越来越热情,欢愉却注定要提前结束,他有些难舍的从她跟前迅速撤离,逃也似地丢下一句话就下床。

“我去洗个澡!”

他去洗澡了,她却渐渐地睡去,她累了,特别累特别累,有他在身边,她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那天晚上突然肚子疼痛不已,她预感大概是要生了,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给他打电话,可是电话里确实一个妖娆的女音,以若怔了一下子,疼痛越来越厉害,她更是已经没心思在告诉他就要临盆的事情。

手机掉在了地上,她什么也不想听,也不想说了,只是捂着肚子坐在了床上,在等什么呢?

等疼死过去的那一刻!

那天他还深情款款的说想她了,可是转眼……。

许久后省长夫人端着燕窝走了进来,看到缩在床上的小女人脸上满是汗水,嘴唇都已经被咬的惨白。

☆、48 不想见他

“若若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省长夫人匆忙的放下小碗到她的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腿下哗啦哗啦的流着血。

省长夫人吓坏了:“天啊!”脸色苍白,马上跑了出去,省长很快的跑了进来,家里马上灯火通明,也给睿霖又打了电话。

去医院的路上她依偎在省长夫人的怀里,脸上虽然没有泪水,却紧绷的很,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掌:“妈,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是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样的疼痛中死去了?

只是听说生孩子很痛,她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此刻,她心慌意乱了。

“没事的,你会平安的生下宝宝,你们都会好好地!”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用力的握着她的手给她多一些的安全感。

医院里她疼的厉害,省长跟省长夫人在旁边守着都有些看不下去,省长直接焦急的大步走了出去,实在不愿看着若若受苦的样子。

省长夫人一直在一旁守着,睿霖匆忙的跑了过来。

就算疼的要死了,可是那沉重的脚步声却依然入了她的耳,却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此刻突然安静的出奇,当阵痛越来越急,越来越疼,她却只是抓着被子堵着自己的嘴巴,只是发出轻微却痛苦的阵阵低吟。

“若若你疼就喊出来,女人生孩子哪有不喊的,乖啊!”

省长夫人一旁站着看着若若满头的汗水,头发都已经湿了一大片,实在看不下去。

睿霖渐渐地走了过来到床边,看着她惨白的已经几乎没有血色的脸,那一头乌黑的发早已经全然湿透,就像是淋了一场大雨那么痛快。

脑海里一时之间找不到安慰她的词汇,转身刚要去找医生,医生已经走了进来,似要查看以若骨缝开了几个的架势,手上戴着手套,炸抬头看到睿霖的那一眼吓的没敢再动。

“她疼成这样,怎么还不让她生!”阴霾的表情质问着面前看上去不过三十多点的女医生。

这就是男人啊,什么也不懂,只会乱吼!

“这……我要先检查一下!”

医生有些胆怯的说了句,然后低着头就溜到了以若身边让以若平躺下。

可是她疼的厉害,根本不想动,就想这么死了算了。

他吼什么吼,他有什么资格吼,妻子临盆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躺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以若紧咬着下唇把唇都咬的发白发紫了好不容易躺下,低喃着一句话:“让他出去!”

这话是对大夫说的,也是对冷睿霖说的,睿霖一听那话马上就瞪了她一眼,他知道她的日子差不多了,他本来也不想去,可是硬被人给拉到车上,没想到就这么准选中了今晚啊。

刚接电话的那女人是会所里的小姐,敢接他的电话的女人,他自然是已经交代下去让管理层处置了。

只是没想到以若这么生气,现在这种时候都不想让他近身。

“先生您还是先出去吧,现在产妇的心情不能再受什么刺激!”

冷睿霖无法,只能气急败坏的转身出去,一出门就从口袋里掏出烟卷,他要憋疯了。

可是才一会儿,她的哭声从滴滴抽泣到了狼嚎大哭,再过一会儿,就听到里面疯狂的声音传出来,还有一些别的声音,似乎是东西撞击之后发出的声音。

“我不要生了,我不要生了,妈,我不要生了好不好,我要疼死了,啊……!”

以若抓着省长夫人的手,手指甲都已经用力用到泛白。

省长夫人额上也已经满满的汗,她疼的不是肉,而是心,女人自己生过孩子的哪有不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的,可怜以若身子又这么柔软。

省长在外面也已经紧皱着眉,眼神中闪过些什么,当年妻子生子之时他并不在身边,所以根本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竟然会这么疼,还以为电视里演的都是骗小孩子的。

睿霖再也受不了,把烟摁灭在窗台上,然后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此时以若的脸上早就一片模糊,泪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什么都分不清了。

省长夫人抬头看了儿子一眼,用了好大的力才从以若手里把自己的手给抽走,然后站起身,睿霖已经坐在了她身旁,把她的上半身轻轻地抱起搂在怀里。

她开始还推拒,挣扎,可是疼的越来越厉害,她只想找根救命稻草抓着,此时,就算是他,她也不嫌弃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双手抓着他强硬的手臂,此时她却觉得还不够硬,哭着喊着张开嘴就咬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哭声此时才止住,攥成拳头的小手狠狠地捶打着他的另一个胸膛。

“乖,等生完宝宝我们一起去拍全家福!”

那是他给她的安慰,他给她的承诺。

“坏蛋,你是坏蛋!”

她终于肯搭理他,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胸膛喊着他是坏蛋。

他却只是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吻着,此刻她的疼痛,似乎是会被传染的,连同他的心也一起狠狠地疼着。

想着这些日子她吃的苦,想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注定不能被忘记了,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撒手把她抛弃,可是……。

好不容易进了产房。却又传出不好的消息。

突然出来了一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说产妇阴dao口太窄,需要剪一个小口,听母亲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他签字的时候,他的手却还是哆嗦了一下。

她为他做出这样大的牺牲,他还能轻易把她推开?

她总算体会到了做妈妈的艰辛,生育儿女的不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看到宝宝被医生托起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可是当医生说:恭喜少奶奶,是个大胖小子,七斤八两呢!

她终于笑着哭了,哭的欢乐之极。

缝合刀口的时候更是一阵阵的难受,那种疼,太不过瘾,虽然没有生宝宝时候那样疼,可是却更难受,她几乎度秒如年,接下来一道道手续做下来,一条命已经去掉一半。

不多久睿霖便跑了进来,她还在那张小床上躺着,他走过去的时候她的脸色十分苍白憔悴,他的心更是紧紧地抽疼着。

给她一个安慰的笑:“结束了!”

握住她彻底柔弱的葱白玉指,轻柔的声音,这场痛苦终于结束了。

她视线一直很模糊,听着他的声音却更是看不清他的脸了:“我想睡觉!”

医生走过来轻声说她打了麻药,要过会儿才能清醒,他才安心。

是啊,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

☆、49 宠溺

她转过头不让他看到眼泪再次滑过眼角的波动。

再醒来,已经躺在高级病房里,睁开眼便看到他坐在身边,脸上全是温柔。

“宝宝呢!”她却只关心着宝宝,如果他注定了不是她的,那么他们的孩子呢,是不是也要在不久后跟她分离,如果那样,她现在要一刻不停的守着那小家伙。

“乖乖的躺着不要乱动,妈,把宝宝抱过来给若若看!”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摁着她欲要坐起来的身子,叮嘱她之后才又让母亲把孩子抱到她面前。

长辈才知道她醒来,乐呵呵的抱着孩子去给她看。

小家伙放在她的身边躺着,她转过头,眼泪瞬间滑过脸庞。

这就是她坚持着怀胎十月生下的小宝贝,突然心口狠狠一揪,莫名的那句话就喃呐了出来:“你还不让我生,你看他多可爱!”

声音很轻,很沙哑,还有些微颤。

就是这么一句话,睿霖瞬间有种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感觉,仿佛,她的心里已经把他恨了一千次一万次,仿佛感觉,他对她所做过那些该死的事情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道伤,似乎,再也无法弥补。

刚刚柔和的脸渐渐地转阴,微眯着的星眸闪动,长辈刚刚也听到了以若低低的喃呐,自然是明白儿子为何突然阴郁起来,便马上激动的开口:

“若若,你这下可是咱们冷家的大功臣了,快看看咱们小宝贝,白白胖胖,是不是跟睿霖小时候一模一样?”

以若再仔细看那小家伙,转过身去纤细的玉手在小家伙的脸前轻轻地抚过,脸上挂着疲倦的微笑:

“他叫什么?”

是很像,但是此刻她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便岔开了话题。

睿霖更是内伤,看这情形,分明是又给他判罪了嘛。

这小家伙虽然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是仅凭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尤其是那亮晶晶的黑眼珠,足以让人都欣喜不已。

“你爸爸的意思是大名叫冷博宇,你们想想在给取个小名吧!”

省长夫人这下彻底慈眉善目,又疼惜的轻轻抱起小孙子,以若平静的眸子微微闪动,抬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你说叫什么好?”

他却只是握着她的手:“你是宝宝的妈妈,小名由你来取吧!”他的声音很轻,似是怕吓坏了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女人。

“我想叫他果果,可以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只是怕吓着宝宝,还有些冰凉的手在被那双温热的大掌包裹住的时候她便马上轻巧的抽了出来。

不愿意让他碰了吗?

他的深眸微眯,紧紧这一个小动作,他的心又凉了半截,对那个电话,她是那么的在意。

“好!”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小妻子现在对他诸多不满,已经不是三言两句能解决的。

柔声应下,似是只有这样才能补偿她一点点。

长辈们也不再多说,只是逗着刚出生的小宝贝玩乐。

“太太,吃的现在端进来吗?”

佣人早已经在外面候着,省长夫人听到这话才想起来以若还没进食。

“嗯,快点拿进来,小米粥里有没有加点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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