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小妻
今天的她穿着天蓝色的裙子,她很喜欢这个颜色,白色好看却容易脏,而且后来她渐渐地觉得纯白色太刺眼,就选择了天蓝色为钟爱的颜色,衣服大多也是那个颜色的。
修身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把她装束的更加清秀,美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般。
“总裁,少奶奶在楼下!”
秘书走进去的时候他还埋头在工作,听到那话的时候眼眸一怔:“还有什么事?”
似是没有听到那句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秘书一听他从容不迫的声音却已经明白他不想见,只能退下。
以若并没有进去他们公司,只是在外面站了会儿,只是被员工看到了而已,秘书就自作聪明的去报告,还以为他会很激动,没想到他连理都不理。
秘书走后他却徒然将手里的文件推到一边后背重重的压在了椅背上,想起昨晚他头疼的闭上了一双严峻的凤眸,抬起一手揪着眉心的位置来回的坐了好几次。
转念却又来到了窗口,只是,她那瘦弱的身影却早就不存在了。
她说今天要给他个生日惊喜,不过他却跟凌纷飞约好在酒店单独庆祝,想到这里他又转了头,还是算了吧。
从昂贵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似是试图让自己忘记一些什么,紧锁的眉头更是显示出他此刻的疲惫不堪,烟卷烧到底部,直到烫到手指,他才警觉的回过神。
晚上回到家她将造就准备好的礼物放进了礼品盒,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在盒子上打了一个蝴蝶结,看着外面繁星点点的绚烂夜空,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睿霖,生日快乐!”
她站在窗口望着那片璀璨的夜空,不知道是何处在放着烟花,那样绚烂梦幻,未见她的唇动过,只是空荡的房间里有那么一个声音:“睿霖生日快乐!”
转身又回到宝宝的房间,走到宝宝身边轻轻躺下,看着那张酷似睿霖小时候的脸,她却只是微微一笑,修长的藕臂轻轻的环住儿子的小身体,轻轻地拍着儿子一侧的小屁股,泪水滚烫的从眼角滑过。
宝宝,妈妈要走了,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你要好好跟爸爸过知不知道,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妈妈给他准备了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她突然失笑,却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容脸上又哀伤了起来。
等宝宝熟睡前她又喂了一次奶才难舍的起身,把母亲临终前送给她的玉戴在小家伙的脖子上,门口轻轻的合上门,怕吵醒了宝贝,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今晚要离开的事情。
转身回了主卧室,把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拿了出来,这个箱子已经准备这么久,可是,他何曾在意过。
想到他现在正跟凌纷飞在一起二人世界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咽了口酸水,然后打开橱柜,看着里面他的一些衣服,她的手轻轻的抬起,在他的衬衫上轻轻地抚摸。
仿佛就穿在他的身上,她闻到熟悉的味道,那是他身上独有的一种味道,让她欲罢不能的味道。
许久后她终于从里面把一件白色衬衫取了出来仔仔细细的叠好装进了不怎么满载的行李箱里,然后把另一份文件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走了轻手轻脚的,在半夜之前。
望着这个有着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她一直挪不开眼,在那张大床上他们多次的翻云覆雨,在那张偌大的沙发里他们多少次的嬉笑打闹。
这段生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可是爱,却一直蔓延着无法停止。
但是她必须走了,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不能再让他为了她而觉得累,爱,不是让人觉得累,爱,就该学着放弃,这些至理名言,她现在一一的做到。
“睿霖,再见了!”
其实心里喃呐着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五味俱全,提着一口气一直放不下,那感觉,仿佛失去挚爱的东西再也抓不住了,很难受,很糟糕,心似是被掏空了。
流过泪,然后只剩下哀伤,在心的最底层,只是,不再被人看到,开心了,不开心了,脸上或许不会再有太多的变化。
他那张刀削斧劈的脸,他那挺傲的身躯,他那冷静的,睿智的,淡漠的,温柔的,冰冷的,多情的,无情的星眸……点点滴滴,终只是一场梦,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伍优远的车子停在冷家门口等着她,她拖着箱子大步走去,他下车帮她搬了行李箱,上车后两人迅速离开。
只是从车窗里看向那高耸的住宅楼,往日的记忆如泉滚滚涌来,那样清晰。
“冷总,有您的快寄!”
他还在跟一群朋友吃饭,快寄,这么三更半夜的。
他皱起眉,本来这几天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阴郁了整张脸,快寄员走进包间也难免紧张,毕竟这个会所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那每年的会员费就要几百万,若不是给冷总送快寄,估计他也进不来。
他签过字接过东西,众人都向着他手里的礼品盒看去,都在等着看里面包着的是什么宝贝。
他也有些好奇,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特别的礼物,又是谁送来的,连个署名都没有。
只是当打开里面的东西他根本就不再需要看到那个名字写在上面,旁边的凌纷飞只看到一个文件袋,想来应该是对他有益的重要材料吧,只是想不出是谁送的。
他之所以会让那个人进来是因为他以为以若已经会风风火火的跑过来给他祝福,她那性子,一定不会在这么特别的一天见不到他的。
她那天明明说不要让她找不到他,所以他以为,她今晚一定会来,不管前段时间他们闹的有多不愉快,他以为她一定会来。
依照她以前的性子,那找不到他一定不会罢休的,所以他交代,有人找他便让那人进来,只是,他怎么会想到,来的是个快寄员。
而送来的东西,是那自以为是的小女人自以为他最需要的惊喜。
只见他脸上寒气越来越重,星眸全凉,二话不说站起身迈着修长的大腿已经转身离开,这是他的庆生会,可是他走了。
车子在路上迅速的行驶着,这就是她说的生日惊喜,那她为何不亲手交给她。
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可是却始终没有等来她的电话,她既然认定他会惊喜,怎么会不亲自送来,不是一向想要讨好他吗?
他愤怒到顶点,只想抓住她然后把她狠狠地教训一顿。
车子很快的到了老宅,他最不愿意来的地方,父亲对母亲的背叛让他讨厌上这个地方,他不想看到母亲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因为她根本不幸福。
可是今天他却疯了一般的跑回来,头也不回的一上楼就去了宝宝的房间,依照他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主动会主卧的。
但是当他‘砰’的打开宝宝房间的门的时候心里却空了一下子,根本没有她的人影。
皱着眉更深了,转身便回了他们的主卧,可是里面依旧空空如也。
不好,马上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大步走了进去,打开橱柜就发现里面她的衣服已经都空了,马上低头用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已经关机。
他急急地想要跑出去,可是大步到门口他却突然刹车,转头,就看到床头放着的不起眼的文件夹,又是那东西,他现在手里还拿着一份,他真是有些厌恶了这种东西。
只是还是走了过去,迅速的打开抽出那份协议书,脸色已经气的惨白,手被上青筋暴起,这都是愤怒要爆发的欠揍,以若最明白他这时的状态,可是她却已经选择了放手。
没有留给他任何的只言片语,就那么拖着属于她的东西走了。
“妈的!”
他突然将那份写着离婚协议并且已经被她签名的文件狠力的揉成一团,然后狠狠地丢到地上。
天一亮,报纸上就登出冷氏总裁太太跟伍家大少深夜私奔的消息,画面上还有伍优远帮她拿行李的时候的照片。
网上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他一下子成了众人眼中为之怜惜的那一位,以若跟伍优远彻底的被说成奸夫淫妇,还有他们一起上了私人飞机的照片,伍优远一直搂着她盈盈可握的小腰。
他手里握着的鼠标,只是抬了抬手,再放下的时候,鼠标已经碎在了昂贵的枚色地板上。
这事情一出省长也立马回来了,那已经再也经受不起打击的贵夫人眼中闪过些什么,想要站起身去迎接,可是冰冷的手却被儿子拉住。
“坐下,你没有了丈夫还有儿子可以照顾你,我不会让你丢人!”
或者是心里的一团火迟迟的不能发出,他抓着母亲的手冷冷的说道,连看都不看父亲一眼,说完就要离开。
冷妈妈心里一阵难受,这父子关系是真的已经到了那种无法复合的地步,只是现在儿子的心情,她只能那么坐在那里。
经过省长身边的时候他一步也不愿意停留,几乎是想要飞出去的,可是就在他还没到门口之前省长却突然转了头,冷傲的眸子盯着那高大的背影:“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对你老子说话,真是不懂礼数,……你走前先跟我交代清楚,你跟左以若到底怎么回事?”
省长气过之后多少平静,想到儿子的心情,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悦冷漠问道。
“我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睿霖的声音更是冰冷透底,如果他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么大可不必,他欲要继续走,只是在门口还是停了下,只听到几个犀利冰冷的字眼:“若是担心我给你冷书记抹了黑,那么跟我断绝关系便是,我会抚养我妈,你随便跟什么女人都与我们无关!”
再也没有停留,省长夫人站起身欲要追上去,看到丈夫那一句被气的要犯心脏病的样子给镇住,没有追上去,只是也生气,也难过,也不悦,所以又坐下,转过头再也不看他一眼。
以若跟伍优远迅速离开后到了N市,什么也没讲,到了就找卧室,然后一睡就是一天。
她实在受不了了,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没睡好,是因为昨晚是她有生来过的最漫长的一天,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总算有个结果,是因为,分手了,总算再也不会给他添上一丁点的麻烦,是因为从此后再也不是他的负累,再也不是他的累赘,从今后他就可以像是曾经一样的潇洒,自己……也终于解脱了。
当她从床上爬起来才惊觉浑身的乏力,伸个懒腰,打开深蓝色的窗帘,一眼望去,外面大好的碧海蓝天,真美。
只是她却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
“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进来的是一个说着带有浓重乡音的年轻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以若回头,表情淡漠的点了点头,抿着唇从她身边经过,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是故意不说,只是今天的心情,让她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说谢谢或者对不起,忘记了她的嘴巴还可以说话用的。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伍优远已经坐在饭桌前,见她走来晓有幸致的问道。
“嗯,不好,越睡越乏!”她依旧伸了伸懒腰,然后坐在了椅子里,勉强抿着唇说了几句,然后低眸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只是她本想打气精神大吃一顿,谁知,根本无法下咽。
她苦恼的看着小碗里那点米饭,就那么一小碗,只是她吃不进去,哪怕一粒,她都吃不进去。
“怎么了,不合胃口?”他拿着筷子指了指她面前的菜肴,一脸的担忧。
“哦,不是,我不是很饿!”她笑的有点尴尬,人家好心好意给她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她却一口都吃不进去。
优远慢吞吞的放下筷子,脸上尽是愁容:“你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难道你想在以后都每天这样过日子,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未老先衰了!”
以若终于笑了一个,虽然笑的很不自然,笑的有点不受控制,似乎是讥讽自己现在的心情,竟然听到什么都可以没有感觉,只觉乏力。
看着她逐渐消瘦了的小脸,原本多么粉嫩水亮,可现在……,似乎一夜之间她就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吹天捧地,嘴巴没个把门的小若若。
随着时间的更变,随着身边人情世故的越来越多,其实,谁都会变的,只是骨子里的那份执着,或者,很难更改。
就像她,大晚上的不顾寒风吹拂在她淡薄的身子,有意的迎着海风,似乎只有这种透析的冰冷才能让她多少的清醒一些,情不自禁的爱上这种感觉。
“真好,睿霖,这里真好!”
她听到皮鞋踩在沙粒上沙沙的声音,错觉的以为是睿霖,只是当转头,她才记起,她已经离开了他。
心里不由一空,脸上的欣喜瞬间化为失落,低了头再也抬不起。
优远又何尝不是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子,只是现在,他连跟她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她心里的伤疤一日不好,他就只能默默地守候。
“回去吧,太冷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肩上,她的肩一颤,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却瞬间就又笑起来:“谢谢!”有些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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