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小妻
一直没人再说话,小南跟小琳互相依偎着,也没再敢说话,也不敢离开。
就那么五个人一直守在重症监护病房外,远远地看着里面那张苍白的脸。
仿佛到阎王殿走了一趟,她苦苦的哀求阎王爷把宝宝留给她可是阎王爷却嘲笑她痴人说梦,冷家是何等的身家,她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妄想把孩子带走。
她不再苦苦等候,阎王爷说要她去做奴隶,她便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病房里她不停的摇头,嘴里似是在喃呐着什么,睿霖趴在玻幕看着里面女人的动作一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闯了进去。
优远听到声音也抬了头,当他走进去,冷睿霖已经蹲在床边紧紧地抓着以若冰凉的小手。
“不要不要不要……!”
她大喊着,然后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睁的很大。
睿霖怔住,看着她一脸的狰狞心狂跳不止。
优远也坐在了床边,眼神里全是忧虑。
“若若,你醒了!”优远嗓子沙哑的说了句。
以若眨了眨眼,貌似平静的眸子里却掠过些什么。
睿霖不敢说话,嗓子像是被卡主了,屏住呼吸等着她的眼神看过来。
以若的清眸渐渐地转过去,看向旁边的他,只是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就那么淡淡的一眼,然后又缓缓地抬头看着床边坐着的男人:“优远哥哥,吓死我了优远哥哥!”
她趴在优远的肩上大声的嚷嚷着,像是一个差点被人打死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睿霖的手心一空,心也跟着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刚刚她看他,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她当他不存在吗?
以若紧紧地抱着优远,优远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她的耳际,似是在安慰她。
可是看在睿霖眼里,却那样刺目。
她完全忽略他的存在,是故意的吧,心怎么会这么空,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缓缓地起身,在他们拥抱的很紧的时候悄悄地退出这个房间。
她再也不需要他,甚至都不愿意在承认他的存在。
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却时常会发呆,望着门口呆呆的一直不肯低眸。
似是在等待什么,一段时间内医生跟优远一致以为她是精神失常了。
可是她又一直没什么别的失常,只是喜欢对着门口发呆,后来优远意识到,她不是精神失常,她什么病也不是,她只是在等,等一个人的出现。
虽然那天她当他不存在,但是尔后她紧紧地抱着他的那一刻,其实他就该意识到,她不过是做给某人看的。
心里禁不住凉了下来,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削苹果,她渐渐地回了眸:“优远哥哥,我们回家吧!”
优远削苹果的手一滞,然后又继续平稳的动作:“好!”
他不会再来了,那么,就回去吧,一直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回家也是养着。
家里可以看到沙滩,她喜欢那个美丽的风景。
那晚她独自在病房里躺着,护士本来要替她拉上窗帘,可是她却不许,因为她喜欢看外面的星星,她……想他。
她还记得那天,当睁开眼就看到他,她是惊慌的,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她就知道,他真的来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太久太久没再跟他单独在一起,她的心莫名的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就那么紧紧地抱着优远不放,试图缓解自己内心的压迫感。
可是,当他走了,心里又莫名的空了,仿佛灵魂已经跟着他离开,没人再看到她眼角流过那滚烫的泪水,她却无法忽略那份灼热。
许久,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的心狠狠一颤,然后渐渐地合上那双让人痴迷的水眸。
迈着轻轻的步子走进去,就看到侧着身躺在床上的女人,房间里安静的出奇,他一点都不敢大意,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进去,在她的身边轻轻地坐下。
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捧起她冰凉的柔荑,眼神里尽是酸涩。
喉结固执的滚动,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很多的心疼:怎么忍心这么折磨我?
她的身子微颤,他的声音,好似颤抖。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印象中,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把她显得那样的渺小,他何时需要这般的语气跟她说话。
每一次不是命令就是质疑,每一次不是固执已见就是妄加罪行。
可是这一次……她又一次忍不住悄悄地落泪,开始渐渐地咬着下唇,似是如果不咬紧,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另一只大掌轻轻地抚上她凉冷的小脸,她眼角的泪,轻轻的给她擦去,在睡梦中都这么爱哭,她真的很委屈,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在睡梦中落泪,他真的不能在否认这个事实。
“我想带你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以若一怔,他发现她没睡着了吗,怎么会这么问?
他想重新开始,为什么?难道他还没玩够,他不是早就盼着她走吗,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缠着他,可是他又……,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你留下那些东西就走了,你真的以为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吗?”他再次哽咽,想到那晚的情景,至今还记忆犹新,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下,只是留下了两份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的东西就走了,他当时有多么的煎熬,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是说过要把她赶走,他是说过要跟她离婚,可是不是真的的要把她赶走,不是真的要跟她离婚。
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却什么都来不及了,她已经留下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卷铺盖走人,只留下他一室的寂寞跟空虚。
甚至,似是把他的心也给带着走了。
那些东西不是一直都是他最想要的吗,他是因为左义拿着那些东西来逼迫才被迫娶了她,冷家是因为那些东西才接纳她,他是因为她整天愁眉不展闷闷不乐,他不是一直想让她滚蛋,一直想跟她离婚脱离关系?
以若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
“其实我都不需要,我若是真的怕你父亲,就不会看着左家破产而置之不理,我若是真的想跟你离婚,就不会一直留着直到那么晚也迟迟的没有动作,是你傻,还是我太笨,若若,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在说什么,以若再也装不下去,渐渐地睁开那双模糊的双眸,看着面前同样眼睛里装满了晶莹的男人,心突然好疼。
睿霖的眼神一滞,抓着她的手松了下却又抓紧,那些话她全都听到了?
一颗心从没有这么不安过,似是在恐惧着什么,又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到底是她太傻,还是他太笨?
以若左右衡量着这句话,到底,他是什么意思?
这样还不足够让她确定,他其实,跟她在乎他一样的在乎着她。
或许两个人从小就被绑定。
“冷睿霖!”只是不巧的是,门在此时被打开,以若听到声音匆忙的从他的大掌里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又闭上了那双水亮的眸子。
睿霖一惊,站了起来,刚刚,就好像是错觉,她不曾醒来。
转身对上烦躁不安的那双眼,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优远一眼,然后就走了。
而她,却已经很确定他来过。
这些日子一直在等着他的出现不是吗?
可是现在,却就那样让他走了吗?
她的内心在煎熬着,可是优远却已经走了过来,她只能继续装睡。
优远却在看到她的睡容后有些安下心来,还好她没醒,那她就不知道那个男人来过。
优远知道,她这些日子所有的呆滞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她其实是想见他的,今晚那个男人来了,只是他却庆幸,因为他害怕他们会见面。
忘记了是多大的勇气才再次踏进了那个病房,可是,就在那样关键的时候,优远的出现,他再也没有机会问她一次:‘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他把自己丢在浴室的撒花下,冰凉的水从头顶打湿到后背,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浆糊,若是再不清醒下,恐怕就要窒息死亡了。
现在,他还不能死,而且还要一直好好地活着,因为她那一眼,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她回到他的身边,一定要。
大冬天的晚上冲凉,很必然,第二天的结果肯定是感冒发烧,只是他没想到那么严重,在她的伤还没好的时候,他就已经爬不起来。
不可以在每个晚上都偷偷跑去看她,守在她的病房外看着伍优远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不可以在看到她对伍优远那婉约的笑容,不可以在听她说几句冷笑话。
小南说她出事之前是在看冷家做慈善的现场直播,那本不该是一场直播,那确实是他故意的。
他就是想让以若看到,特地把儿子也抱去,就是想让以若有所反应,但是他不是想让她出车祸,他是想让她想起他跟儿子,他是想让她不要忘记他们父子,他是想让她在受不了的时候跑去找他们。
可是他错了,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所以当他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就来看她。
只是她看到他的第一眼,那样冰凉陌生,仿佛在问:“你是谁?”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了,就那么一次次的在夜里偷偷的去看她,看着她一天天的好转一颗心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可是昨晚……她突然掀开那让他思念了一千遍一万遍的眼眸,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着,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她带走。
庞严赶到的时候他的大脸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可是庞严还是在一旁唠叨了几句:“你这又是何必,不就是个女人,这天下什么都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跟女人,谁离了谁还不是照样活,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兄弟,别让我看不起你啊!”
“我都病成这样你的嘴是不是也该收敛点?”睿霖不悦的说道,他真的头疼欲裂了。
“那我问你,谁让你病成这样子的,还不是那个小女人 ?'…87book'”庞严凑近他,眼神里有些愁苦的表情。
睿霖低了眸:不怪她,是我自己!
“切,你冷睿霖一向不是不把女人当回事,这回是怎么了?”庞严做了个冷嘲的表情,然后继续问道,这实在不是冷大总裁的一贯作风。
“是啊,这回是怎么了?”他也苦笑,他这次是怎么了,一直想把她赶出自己的世界,可是当她走了,他却又这么穷追不舍。
“我记得前两年你还说被那个女人烦得要死,恨不得她立刻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掉!”
回忆当年,他的好兄弟还是很洒脱,还是很男人的,可是现在,渐渐地,因为一个女人,好像一切都变了,他似乎,不再那么果断,遇到事情总会犹豫一下。
“嗯,以前她总在我跟前叽叽喳喳,不管我出现在哪里,她想见我,电话过后五分钟必到,我都怀疑她是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睿霖脸上少见的笑意,想起曾经,每一次她的出现必是他的‘惊喜’。
“那自然是费尽心机了,或许就像你现在这样?”庞严有些感慨的点点头,然后看向睿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现在不就是整天派人跟着她,她一有情况他就马上现身。
哪怕是在别的城市,一个电话,他不出几个小时,马上赶到。
庞严叹口气,拍拍睿霖的肩膀:一个女人,喜欢就收了呗,不过这小妮子以前那么缠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睿霖低了眸,看着手上插着的针管:那阵子家里发生了些事情,没想到她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一向都笨笨的左以若,突然就自作聪明起来。
想到那阵子他确实是做的太过分了,才会把她逼的走那条路吧。
其实他不知道,就算他不那么做,她也是要离开的,自从知道是父亲拿着省长的一些问题逼迫他娶了她,不是她自己胡搅蛮缠的结果,她就想着有天跟他分开了。
再也不奢望那个美好的结局,初嫁给他,还以为只要她好好努力,他们的未来就会很美好。
可是自从知道那件事情后,她就再也不敢那么想了,尤其是每次看到他皱眉,每次听到他叹息,她就更加确定自己将来跟他的关系。
“哎,这女人啊,我算是看明白了,跟年纪完全没关系,每一个都那么多疑!”似是也被感情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说起这事忍不住再叹息。
“要不要我现在去医院把她给你绑来?”庞严提议,反正他若是看上了,那女人不从,这就是他的头一个办法。
“不用!”睿霖却非常从容不迫的两个字,知道伍优远会把她照顾的好好地,就不是那么担心了。
“不用?不用我把她绑来让她也瞧瞧你冷大总裁为了她可是差点病死过去?”他还记得睿霖打电话说他烧到四十度,四十度的水温可以洗澡了都。
“你敢!”又是两个字,却很是严肃,庞严收起那副慵懒的样子,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他自己不要的,那么就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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