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小妻
眼泪盈眶而出,这一刻,她的心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煎熬。
“你没事吧?”子恒走近她,担心的要去扶她。
以若却突然冲到他怀里,抱着他就哭了起来,没人知道她今天的心情有多糟糕,再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心仿佛都要塌陷了,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她想都没想过他会出现。
当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朝她走去,整个人更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时的那种惊慌,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看着他那如猎豹般貌似温柔实则暴戾的眼神,心就狠狠地一直往下摔。
他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一对年轻男女紧紧相拥一动不动,那紧眯着的冷眸深不见底。
然后看着那小子似乎要进来揍他的架势,以若却把他给拉了出去,嘴里似是在说着些什么,他听不到心里却很明白。
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想见,她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又是每天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篮子还是会时不时的问起那件事,她却每次都只是找个借口敷衍,最后定论:“我也不清楚!”
她也不清楚怎么会被鼎鼎大名的冷大总裁才相中演了那么一出,或者是他太想念他的前妻了?还是他太无聊了吧,反正她也不清楚。
于是就那么被她敷衍了过去,他们又开始忙忙碌碌,张勋也终于回来,听说专访的事情没有成功直接跳到了办公桌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你们俩还……!”
“那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咱们辛若美女被当成了冷总的前妻,那一场热闹,那才叫波澜壮阔。”篮子也跳到了板凳上,一点女人样子也没有,又讲了一遍,以若实在听的有点犯了,在篮子那细腻的小胳膊上用力的拧了一圈。
晚上哄果果睡着才去洗澡,洗去满身的倦意,却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明明已经站在天平的两端了,又怎么能在合在一起。
也许他并没想过跟她重归于好,毕竟也没好过。
又或者他只是贪玩罢了,不过,她很好玩吗,她自己倒是没觉得。
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就听到手机响,是个陌生的号码,只是接起来之后她却刹那间嗓子像是被一个巨物给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那我待会儿过去!”
放下手机后她看向外面的一片夜空,想拒绝的,但是听到里面长辈那慈爱的声音,又加上身边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她实在张不开嘴拒绝。
烦躁中用力的蹂躏着还未干好的黑发,然后找了件正式点的衣服换好后拿着包就出去了。
车子在省长家门口停下,她付过钱后下车,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有种久违的压迫感,心似是跳漏了一拍,竟然不敢往前走动。
手里拿着一支精美的盒子,这次,是她最忐忑的站在这里的一次,心里一顿狂跳,她强迫自己要平静,然后抬手摁了门铃。
电子远程控制的门被缓缓打开,她才抬起头鼓起勇气往里走去。
大老远就看到一个消瘦的容颜从里面出来迎接她,她吓一跳,三年不见,曾经最疼爱她的婆婆已经老了这么多。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认,这都是因为她左家报出的那个消息吗?
一旦想到那件事情她便迈开了步子很快迎了上去:妈,你怎么这么憔悴?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那一个字就那么从容的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省长夫人难掩的激动拉着以若往前走:“我们去屋里说!”
沙发里两个人刚坐下佣人上来茶水,对以若还像曾经那么称呼:“少奶奶,您总算回来了!”
以若笑的有点不自然,那句少奶奶,现在,她不知道怎么答应,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笑了笑。
“你这丫头,一声不响就走了,不是跟你说过,我跟你爸爸的事情跟你无关,你知道你那一走睿霖他……!”省长夫人说着说着却哽咽了,以若有点迷茫,睿霖怎么了,他过的应该比任何人都好啊。
左边伍优越右边凌纷飞,她还没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跟她离婚。
“妈,是以若不懂事,当时……算了,过去的我们不提了,妈,你怎么这么憔悴,难道你跟爸还没和好吗?”
她更焦虑眼前的老妇人,当年还风韵犹存,可是这次一见面,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一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待会儿咱们在慢慢聊,先跟妈说说,这三年,你都做了些什么,看你现在,大姑娘了!”省长夫人一边轻抚过她额前的黑发一边说道,脸上慈爱的表情让以若情不自禁的靠在了她的怀里。
原来,她还想妈妈。
“嗯,一直在别处上学,拿了文凭之后还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呢。”
“当年你那么小就跟睿霖结了婚,后来也没让你在继续念书,是我们冷家对不住你啊,若若……!”
“妈,冷家没有对不住我,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要说对不住,也是我对不住你们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爸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快别这样说,都不怪你,那些事情,就算没有左家从中作梗也是迟早的事情。”
后来以若从省长夫人口中得知就在上个月那个女人乳腺癌晚期刚刚过世,省长一直抑郁寡欢,所以可想而知作为妻子,她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也知道省长欲要给那个女孩一个名分,可是睿霖一直不同意。
她没有要留下的意思,跟省长夫人聊到大半夜还想回去,省长夫人哪里肯让她走,也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子驶了进来。
佣人还没等过去,他已经自己打开门进去来,省长夫人看着走过来的宝贝儿子的时候感觉到握着的以若的手抖了一下。
他怎么来了,她一直以为他住在自己的别墅,可是大半夜的他总不是来睡觉的吧。
只是冷冷的瘪了她一眼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她跟省长夫人旁边的沙发里,就好像她是每天每夜都会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已经不足以引起他的好奇心。
“喝酒了吧?”省长夫人看着儿子那冷漠的样子心里有些酸。
“少喝了点!”淡淡的说了句,似是并不在意。
“我去给你弄杯蜂蜜水!”说话间已经松开以若起身离开,以若想抓住老妈的手,可是老妈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便走了。
可是不管拍哪儿她也不能安心啊,跟他坐在一个空间里,心脏就会隐隐的狂躁跳动,情绪莫名的紧张。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呆着。
省长夫人站在厨房里不停的往外瞧,更是心急如焚,这俩人好不容易见面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似是在稚气。
听说他们前几天见过一次,而且闹的有点大,难道是因为那个?
不然这么久不见,睿霖怎么还可以那么冷漠的坐在那里连句话都不说,不说话也就算了,总要有点行动吧,什么行动都没有。
省长夫人无奈的叹气,拿着蜂蜜水想出去吧又想多给他们点时间,不出去吧,他们又一直没个吱声的。
以若坐不住了,一杯蜂蜜水倒了这么久,明显是故意给他们留时间嘛,可是他们早就什么都没了,光有时间有什么用。
瞄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双指在眉心轻柔着,似是头疼了,看着他略微疲倦的面容,忍不住又多看一眼,头一歪,似是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却突然抬起头,吓她一跳的弹了回去:“你没事吧?”就问这一句,也是因为偷看被发现,不然她绝不跟他说一句。
那双敏锐的眸子就那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整个身子都往下滑了滑:“有点头疼!”
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当雕像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口,她怔怔的看着他有两秒。
省长夫人也总算有了盼头,跟佣人在角落里一直偷窥着他们的情况,看到他们开始交谈都安慰不少。
“那我……!”她说着已经站起来,双手用力的在大腿两侧摩擦着,手心里全是汗。
“过来帮我揉揉!”清淡的几个字,似是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有她的照顾。
可是她却滞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舒服的时候她拒绝他的求助,似是不礼貌。
可是她怎么给他揉,不知不觉中已经疏远了很多。
“快点!”就在她正在愁苦的时候他却又命令了一次。
“我……我去找妈妈给你揉吧!”说着就要走,她真的不行,不能再跟他有什么身体接触,肌肤也不行。
“就你!”温热的大掌准确无误的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稍稍用力的一扯,她就到了他的怀里,被摁在他的大腿上。
她还发现一个错误,就是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从他的身边经过。
早知道就绕一圈了。
“抱在一起了,抱在一起了!”厨房的两个女人都激动的抱成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
以若惶恐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想逃开,他的双手却紧紧地缠着她的小蛮腰,似是瘦了些。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揉?”无奈,先起来再说吧。
“就这么揉!”说着他分开了她细致的小腿,把她的身体转过,她改成骑在他身上,那姿势,羞愧的让她想撞墙。
“快点!”可是就在她正尴尬着两个人的姿势的时候他却不耐烦了,直接拿起她的手往自己眉心放去。
以若四处探视,就怕省长夫人或者什么人突然出来,那她还要不要再见人了。
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突然之间,看着他疲倦的模样,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最后乖乖的抬起手给他揉着太阳穴跟眉心,可是这样一次次的看着他的脸,心情渐渐地凝重起来。
想到好多,过去她最喜欢挂在他的身上,为了嫁给他不惜偷偷爬上他跟王小青的床上,为了给他生孩子想尽一切办法,他让她吃药,她却偷偷地把药倒掉,有了孩子他说不要,让她打掉,把她看起来,她却在黑夜冒着大雨偷偷地跑掉。
“好点了吗?”许久后他还是那副表情,她担忧的问了一句。
可是那样柔软的声音却轻易的就把他一颗冰冷的心给融化掉。
如果她一直不开口,那么他绝不会舔着脸再去自找没趣,可是她开了,他的心便一下子软了下来。
“嗯!”闷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可是她却突然觉得胸口热热的,小脸迅速升温,红到耳根了都。
一低头才发现,那温度是他的……。
迅速撤离,一把将他推开,一起身却忘了两人的姿势,不小心往后一退就倒了下去。
“啊……!”
他迅速睁开眼睛,她的后脑勺碰在茶几上‘砰’的一声,屁股早就掉在地上,疼的她紧皱着小脸。
“谁让你乱动了?”某男大吼着已经迅速的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还好没晕过去。
“小若!”省长夫人也吓的跑了出来,没心思在看下去。
“少奶奶!”佣人紧跟身后。
“慢点慢点……!”
好像嗔着腰了,被他温热的大掌一捞,腰间瞬间烁热。
他的动作立刻温柔下来,想把她平放在沙发里吧,又感觉沙发太小,不再耽搁,抱起她便往楼上走去:“叫医生!”
吩咐着已经抱她上了楼,不久后医生赶来,说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下就行大家才安了心。
可是那一下确实很疼,不过她也没说需要找医生啊,只是摔了下嘛。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她实在呆不下去,怕果果一个人在家里醒来找不到她会害怕,他又一直守在身边,腰间还有些疼,怎么办?
“我想回去了!”省长夫人已经离开一会儿了,他们俩单独呆在这个房间里她的心总忐忑着,在这个房间里曾发生多少的事情啊,心情突然的湿润,想赶紧逃出去。
低低的一句却被他冷眼射过来,不用与他对视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冷酷,接下来要说什么呢,会不会骂她脑袋进水?
以若正思考着,只听到沉重的一声叹息,然后沉闷的声音,像是六七月里阴郁的天气:腰不疼了?
何止啊,还晕呢,后脑勺很沉,脑袋都很沉,可是却不敢睡。
是因为果果,
更因为这个地方给她留下太多的回忆,身边这个男人更是给她留下了刻骨铭心。
既然已经分手,就干干脆脆的,现在这样,不是她想要的,本来今晚回来也是因为省长夫人想见她,真没想过他会来,更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真是衰啊!
“可是这么晚……!”她竟然不敢提果果,似是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把他们共同的儿子偷偷带走他身边。
不过这种自私她却是不后悔的,虽然对他多少有些愧疚。
“又不是第一次!”他继续清淡的说着,丝毫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她听了更是羞愧难当,却也不能发作,一点都不想跟他吵:“不是我,是……果果!”
他的眼中一滞,恍然间想过些什么,脸上温怒的表情:“地址!”
冷漠的两个字,她却慌忙的转头,他想干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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