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小妻
睡着的时候大概已经凌晨两点多,反正脑子已经涨的厉害,或者是因为连日来习惯了他的存在,这晚情不自禁的就失了眠。
养成一个好习惯的时间若是几个月,那么养成一个坏习惯的时间则只需要短短的几天而已,习惯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习惯一个自己喜欢或者深爱的人,却显得那么容易那么容易。
清晨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头疼,腰上有个沉甸甸的力道却是她所熟悉的感觉,渐渐地睁开水灵灵的清眸,已经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并没有问他昨晚几点回来的,也许只是刚刚回来而已,他埋在她颈窝的黑发还未干的利索。
就那么静静地侧躺在他的身边一直没有动,就像一直没有醒来,眸子却已经合不上,心里说不上怎样郁闷的感觉,只是淡漠的哽咽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失落。
为什么明明就这么靠在一起,他那么用力的抱着她,却感觉好像隔了千里之遥。
渐渐地觉得透不过气来,胸口一阵阵的发闷,柔荑轻轻地放在他坚硬的手臂想要推开他的拥抱,他却似是感觉到些什么,更是把她抱的紧了紧。
小腹传来的一阵闷热,她情不自禁的心情空落着,微微转头却发现他依然闭着眼睛再睡着。
“今天周末!”不久后清淡的四个字似是在提醒她今天可以多睡会儿,于是她就算再不情愿也继续那么任由他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又睡着。
他一直睡的很沉,一个小时后她又醒了,昨夜没睡好,今天也依然睡不着,只是已经不知不觉的转身与他相对着。
抬头的时候看到他沉睡的面容,想起几年前最喜欢做的那件事,纤细的柔荑忍不住再次抚上那让她日夜思念过的轮廓。
以前,最爱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地抚摸着他的脸,那种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沾沾自喜,似是能跟他在一起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现在,或者也是如此吧,得到他的心,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满足跟幸福。
可是他的心……从他的轮廓轻轻的往下,一直摸到他有力的心跳,再次把脸靠了过去,就那么静静地聆听着,有天他会属于她吗?
她不会问,因为他若是想要把心给她,她推都推不掉,若是不想,那么问了,就是让自己受伤,就是往自己心口捅刀子。
最了解他的脾气,狂暴之下的他,不会因为她的柔弱就对她格外开恩。
那些个被他羞辱的日日夜夜,她都不曾忘记,所以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下一步怎么走,看他。
当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午饭刚刚端上桌,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寻得她那让他迷恋的身子,所以只是穿着一条黑色贴身内裤就下了床。
看着她在桌上认真的摆放好碗筷的侧影,他大步走去,脚上没穿鞋,所以声音也轻的很。
“这好像做梦一样,我亲爱的小妻子什么时候能够做出这样美味的食物,不会是从外面叫来的外卖骗我的吧?”他的声音轻柔,其实并不是真的不相信,只是很糟糕的她就在眼前,只是转瞬的样子,她却已经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似是也很享受被他从后面拥着的满足感,渐渐地直起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双手覆在他的臂弯:“要不要洗漱后尝尝看是不是还跟当年一样的让你难以下咽?”
她也只是随便说说,两个人貌似就这样开起玩笑,嘴角都浅浅的勾着,似是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不一样了!”他又笑了,只是笑里却带着些苦涩。
他没再说什么,放开她前在她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去洗漱后才出来跟她吃饭。
这顿饭吃的有点消化不良,他一直不说话,虽然一直没放下筷子,可是以若看得出,他的眼中若隐若现的敷衍。
他怎么了?还是自己怎么了?
以若也只是吃了几口而已,食不知味,还不如有兴趣的时候再吃,午饭后两个人去省长家带着果果去游乐园。
这好像是三年多来第一次一家人出去,而且玩的还算欢快。
果果在玩游戏的时候他就从她身后抱着她,一起看着儿子快乐的成长,这一刻,似是最美的时光。
有儿子,有爱人,有幸福。
一家人第一次合影,竟然是在果果三岁的时候,刚生下果果的时候他就说过段时间去拍全家福,可是这张全家福,真的来的好晚。
以若看着手里三个人幸福的合影对摄影师说:“再给我一张好吗?”
摄影师并没有吝啬,把自己留了的一张给她,因为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些让他无法拒绝的东西。
只是她没看到当时睿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不自禁的觉得好笑,她要那么多做什么呢?
结果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飞走,就让她要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果果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看着爸妈坐在一起的眼神里充满了幸福和得意。
“冷博宇你受刺激了吧?”以若不满的疑问,这小家伙今天抽什么风。
“嘿嘿,以后我就可以跟小朋友们说我跟爸爸妈妈一起到游乐园玩过啦,嘿嘿,而且我爸爸妈妈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爸爸妈妈,看以后谁还敢跟我比幸福!”
儿子都长大了吧,这样的话,以若听了眸子里难免一热,睿霖淡笑着伸手去摸了摸儿子黑黑的头顶:“臭小子人不大事倒是不少,谁敢说你不幸福,废了他!”
以若怔住,原本眼睛就模糊了,现在更是要泪流满脸了,有这么教孩子的吗?
他打算废了谁,一群小孩子在一起难免吵架拌嘴,攀比之类的,没什么大惊小怪。
他那一句,那不是把儿子往坏里教吗,怎么感觉有点黑社会的样子。
“你瞎说什么呢,小孩子都是闹着玩的。”以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职责他的教导不善。
睿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头了,不过他还是坚持不让自己儿子受一丁点委屈的概念:“能忍则忍,忍不了就……你知道的!”给果果使了个眼色,很明显爷俩早就同仇敌忾了。
她马上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但是马上又加了一句:“冷博宇你在学校不准欺负比你小的弟弟妹妹知不知道?”也是命令的口气。
不过这小家伙很明显是很有主见的,吃亏的事情根本不干:“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意思就是说,人家要是不小心冒犯他一下,他还要再犯回来了?
睿霖不说话,只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冷睿霖的儿子,岂是肯受委屈的主。
这份霸气倒是很像他呢,越想越骄傲,虽然这小女人很不乖,但是给他生的这个小宝贝倒是很让他满意。
爷俩就差同仇敌忾的击掌欢庆了,以若实在看不下去,反正说了也白说,尤其是这个男人在的时候,想想还是等以后有空单独再跟这小子嘱咐几句吧。
晚上果果不肯屈身以若的小窝,要求她陪着一起住在省长家的大房子里,以若用力的皱着眉,开什么玩笑,虽然说她知道了她还是冷家的人,但是在她心里,她是一直认为自己早就跟冷家脱离了关系的,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就住一晚吧,反正这么大的家里,多你一个也不多。”省长夫人在一旁宽慰着,自然很希望以若住下,住了这一晚,那自然以后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往后,就算一直不走也有说法了。
以若却不敢点头:“不了,我还是回去吧,还有点资料没整理好,正好趁着晚上凉爽的时候整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破借口。
睿霖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跟儿子闹腾着,似是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
“明天不是周末嘛,一定要今晚弄?”省长夫人有些失望的问道,看儿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她都先着急了。
“也不是太远,就让我回去吧!”以若还是微笑着,今天省长没在家,她也感觉到了什么,不过有些话还是以后再说吧。
还是走了,他依旧没让她一个人回去,路上一直沉着脸没说话,以若好几次偷看他也都没敢跟他说话,知道他心里介意,介意她太介意留在哪里过夜。
其实,她介意的不是留在冷家过夜,而是怕自己那样轻浮的行为会再次让她走上三年前那让他厌烦的道路。
再也不想看他不高兴的样子,而且差不多他的私人秘书每天晚上跟早上都会给他打个电话,她想,她现在根本不适合跟他太好吧。
不问,并不代表不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而已。
因为他从没说过她可以过问他的私生活,从没允许过她可以吃他的醋。
自作多情的痛苦,再也不想有下一次。
这一次,她果断的选择理智对待,不可在意气用事。
这晚他倒是没再折腾她,似是也累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洗完澡后出来看到他难得的沉默。
走到床沿坐下,趴在他的胸口与他对视,他回过神看着她,眼神里说不出怎样的寂寞,温热坚硬的手指轻轻地为她拦过脸前的碎发:“以若,不要再让我为难!”
就是这样深沉伤心的一句话,以若脸上的平静变的有些不安,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她还是感觉到隐隐的心痛,那似是一种提醒,又似是一种威胁。
他身上的温度依然那么温热,可是她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冷的僵硬。
他抱着她,让她躺在他的身边,脑袋依然枕着他的肩膀靠着他的怀里。
宁静的夜里他们睡的却都不安稳,周末的时候社里临时拍了任务让她跟张勋去采访一个女模特,她便早早的背着相机出去了。
他一个人在家里随意的看看电视,喝杯咖啡,倒也很享受这短暂的安静。
下午的时候有点不舒服,洗澡前在橱子里找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橱子里面一角的白色,一件白色的衬衫,本来沉默的脸上顿时阴霾起来,她竟然私藏了男人的衬衫。
跟张勋从工作室出来就听到张勋冷语说道:“丫丫的,这几天真是各方面都不顺,一个过气的女模特而已也敢如此嚣张,就不怕我把她的绯闻给爆料出去,简直就是不想混了!”
这几天张勋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总是冷着个脸,按理说这刚结婚没多久的人应该心情很好才对啊,都说新婚燕尔嘛,而且前几天还挺精神的跟个新郎官似地。
“谁惹你不高兴了,难不成是你老婆刚结婚就外遇?”以若可没想那么多,就是一时无聊的打趣一句而已。
谁知她刚说完就被瞪眼,只见张勋阴沉着一张脸仿佛世界末日前的最后挣扎,他想掐死她的样子。
以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开玩笑的!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迅速的撤离现场。
“不是那样也差不多,昨晚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竟然碰到她从她旧情人的车里出来,我当时就脸绿了,这让旁人怎么想我啊,尤其是那家伙开的还是辆新款的宝马,他娘的!”回去的路上张勋还是说了,似是也没把以若当外人,现在又确实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以若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多毒,只是随便说说的话竟然是真的,不幸言中的她现在很是苦不堪言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都说我们男人爱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你们女人呢,还不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我看我们这些做男人的,还没你们女人风流快活呢,远的不说,咱们就说你辛若吧,前后又是大明星又是司令家大少爷,如果我是冷睿霖,我才不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以若心里连连叫苦,她说什么了啊,怎么就把她当了枪靶子,没错,他说的人都跟她传出过绯闻,不过她是清白的,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出轨过吧,即使那三年她一直以为她已经是单身她也没急着把自己送出去啊。
她是差点跟伍优远好了,可是到最后不是也没嘛。
子恒是喜欢她,可是她一直装傻,最后子恒不是也认输的跑了嘛。
现在只剩一个冷睿霖,那个男人不需要她做什么,她还没那个魅力能让他走不动路呢,怎么把她说的那么没心没肺,可是她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言语来堵住他的嘴。
算了算了,受伤的男人最是得罪不起。
下午又被篮子拉着选稿子,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里灯没亮,她还以为他走了呢,可是一开灯才吓一跳,那冷漠的背影就在沙发里。
只是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有些诡异啊,突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没预料到会这么恐怖。
“没出去?吃饭了吗?”一边换了鞋子朝他走去一边说着,到了他身边才发现他的脸阴沉的厉害,怎么了,谁招惹他了?
以若想不到,坐在他身边细细的端详着他的表情,想要逗他开心,可是笑了两下之后发现根本没用,就又收起自己那讨好的微笑,他的眼却转向她,冷冷的射向她的眸底。
“你跟伍优远……!”他试图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冷冷的说出那几个字,却还是没说完,最后卡在喉咙里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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