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素颜倾城
住泛出了酸泡泡。
这种事,打死他也决不答应。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为有云屏无限娇 凤城寒尽怕春宵
望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如颜心中最后的一点希冀也破灭了,只得对穆青说道。
“穆青,你先回去吧。”
穆青望了两人一眼,心下便已经明了,什么赘余的话也没有,翻身上马,拉紧缰绳。‘驾’的一声,随马儿消失在夜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拉着缰绳,沈如颜望着眼前的男人,怎么觉得最近他突然变得精明了许多。
“从我见到燕儿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了。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一股清香,我便知道是你错不了。”
他凑近她,将她脸红害羞的模样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她抱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一跃。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胸紧贴着自己的背,心跳的频率,呼吸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就是这香味,这应该就是世人常说的女儿香了。”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弄得她的脖子一阵冷一阵热,痒痒着怪难受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我会以沈哲翰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她刻意忽略掉心中的那些奇怪的,不断涌上心头的感觉。自从穆青一事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件事,遇到这种情况,坦诚绝对要比隐瞒来得有意义得多。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让你对我失望的事,你对我有所保留是必然的。我不会逼你立马就接受我,但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成为那个守护在你身边的人,好吗?”
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话成功地把她愣住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个男生对她说这种话呢。
没有甜言蜜语,甚至连一丝的华丽辞藻的修饰都没有,但就是听上去,让人从头到脚都暖和起来了。
夜风微微吹过,却是越来越寒了。偶尔只有几声虫鸣声传来,让这本来就冷情的夜显得更加寂静了。客栈门前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着,灯光也摇晃着将两人的影子打碎。
望着怀中木住了,沉默着的人儿。他收拢了铁臂,“驾”的一声,缰绳一紧,马儿就飞奔起来了。
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人脸上生疼,他的长袍也被灌满了风,像一个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在风中飘扬着。他腾出一只手来,把还在傻乎乎地吹着冷风的沈如颜按到自己的怀里。
“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护自己,你这一路吹回去,脸颊得痛好几天了。”
她有些感动,长这么大,都是她一直在保护别人,一想起他还是头一位这么保护自己的人,鼻头就一麻。她从来就不屑的液体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好。”
她靠在他的怀里,躲在他的披风中,轻轻地说了一声。
风声将她的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好字,带到了不知名的远方。她当然不知道他的耳中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但是,在她躲在他怀中去,像个小猫一样取暖的时候,他还是露出了一抹她看不见的笑容。
成为她的依赖,的确是值得高兴不是吗。就算她没有给过他答案,但是他认定了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想放手了。
两人顺利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了府中,燕儿早就换上了女儿身,在潇湘苑等着他们,心都快等焦了。见他们平安回来,帮他们张罗着洗漱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月余,这其中林城,林湘两兄妹回去过几回,不过大部分的时候还在在程府的厢房里面度过的。
四月是个多事之秋,惜玉的待产期到了,虽然沈如颜自己不是很在乎那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毕竟她对这个主母的位子,远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在乎,但是府中的人就不同了,从惜玉顺利进入待产期开始,大家一双眼就死死地放在她那隆起的大肚子上了。出于做大的礼数,她偶尔回去看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即将成为母亲的原因,她的性子收了不少,在她的面前抚摸着肚子,和肚子中尚未出生的孩子说话的时候,周身都是一种母性的光环。
除了感叹孩子的作用还真是大和一点点小小的吃味之外,她也没有多的想法了。
毕竟惜玉和她,不应该是说程文轩后院的那些女人和她之间,都隔着一条由于同侍一夫而产生的鸿沟,她不想去花那个心思和她们勾心斗角。很显然,她们也从来没想过和她‘交流感情’。索性虽然他们在下人面前的口碑不是很好,在她当家的时候,还是没惹出什么大乱子的。
除了惜玉待产一事,就是程文雪和慕容的事了,老太君见两个孩子‘进展乐观’,已经在和她商量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商量两人的婚事了。
慕容的态度也是奇怪,以他那么聪明的大脑,他不可能没察觉出老太君的心思,但就是一直保持着一个暧昧的态度,不拒绝也没有主动提出来接受。让人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其实,慕容的表现不算是最怪异的,最奇怪的,要数刘芷荷了。
她本来想找个机会去和他好好谈谈的,但是林湘黏他却是黏得极紧。她想插空,也愣是找不到门路。
不只是林湘,南院
最近热闹起来了,还是因为舒亦瑶的到来。
春节的时候,舒亦瑶回去呆了一段时间,四月初的时候才过来,就在沈如颜几乎都要将她忘记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舒亦瑶居然和慕容,林城一聊投机,她和林湘都是那种随性的女子,经常扮作男装,和他们同进同出,让夫人一度怀疑这个舒家是不是派他们女儿过来和他们抢慕容这个金龟婿的。
第两百二十七章 牡丹染铜尊 满城牧笛声
刘芷荷最近的行为,用一个怪异来形容都还是轻了一些。
她以前虽然孤僻,但对她还是极好的,每次她去看她,她都会很有诚意地和她一起聊天或是请她喝茶。有时候她觉得无聊了,还会让人送一张帖子了,请她过去同她聊聊天。
但是自从给她送过去那几个新丫鬟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些家什搬过去了之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她了。别说是发帖来邀请了,就是她想去看她。都会被人拦在门外,要么就是她身体不舒服,要么就是她在休息。
不仅是对她,据说三少爷程文晟在她哪里也砰了一鼻子的灰,砰了几回之后,他也学乖了,对她的事,也很少过问了。
前两天燕儿在讨论起流香园的时候,还在说灵珊似乎在那边也过得不好,刘芷荷都不让她进主房的门了,只准她在一边打打杂。灵珊别提有多委屈了,受不了了,就会过来在燕儿这边哭诉一番。倒没有说刘芷荷什么坏话,只是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惹小姐不高兴了。
刘芷荷在把关心她,她也关心的人往外推,这个认知让沈如颜不安,冥冥中似乎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可是一切明明是这般风平浪静,大家都还在愁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她,她这是在杞人忧天。
她终究是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刘芷荷的身上,毕竟这一大家子,事情大大小小的凑在一起,让她忙得分身无术。程文轩最近也是,程老爷的意思是让他接手分店的生意。分店分部在全国各地,光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就不知道多了多少,他几乎是三天两头就往外跑。但最长不超过五天,每次回来,他都会给她带一些精致的小东西,那种一点都不华贵,但必须要花一些心思才能弄到的小东西。
他似乎很了解她,将她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她开始像一位妻子一样,会期待他早点回来,会期待他平安。他一直都在履行那晚上对她的诺言,对她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不仅如此,她从墨书口中了解到,在他每次离开之时,都会和下人交代,对她的话无条件的服从。所以最近她管起事来,顺手多了。
经过这次,她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
她又不是铁石做的心肠,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因着这份关系在,她对他的态度也要好多了。再经过燕儿那一张巧嘴的粉饰,她和程文轩的关系竟然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了。
在这场婚姻的最初,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发展到这一步,大家都以为这位二少奶奶又会和二爷府中其他姨娘一样,娶进门了,就晾在一边,等着岁月催人老。
这消息自然是会让人喜,让人愁的。而这发愁的人之中,当然会包括慕容。
他本来还因为程文雪的事,在可以避着沈如颜,但是,潇湘苑一日日传出来的那些消息都快把他逼疯了。
他在一个月之后,终于主动约她见面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去谈程文雪的婚事,就连沈如颜自己都是这般认为的。但是到了南院,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南院偌大的后花园,很奇怪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林湘都不知道被慕容打发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场的,就只有她,慕容和燕儿三人了。
他干嘛屏退左右?
沈如颜还来不及疑惑,他就已经起身在欢迎她了,她只得礼貌性地笑了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慕容不说话,但是却不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直盯盯地望着她,似乎这样盯着她就能将她看穿一样。
燕儿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
“慕容公子,请你放尊重些,我家小姐……额,二少奶奶是有夫之妇。”
她的话说得直白,倒是直接点到了点子上,甚和沈如颜的心意,她轻咳了一声,与其说是在提醒燕儿,还不如说是在提醒慕容承宣。
“我知道,我还知道她的丈夫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我还知道他们的婚姻是源于一场荒唐的娃娃亲。不,应该说是一场荒唐的娃娃亲,加上一场代嫁闹剧。”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她坐正身子,直视着他的眼,问道。
“慕容公子,你调查我,如此清楚。意欲何为?”
她已经厌烦了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把所有的话说开了,对两人都好。
慕容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身凑近沈如颜,望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种悲戚。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意接受。”
他的话把主仆二人都弄到一头雾水,愣愣地表情告诉了慕容他想要的答案。
“谁会无缘无故地想去了解一个人,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的未来,用尽了一切的途道,只是为了多看她两眼。谁会愿意无缘无故地为了一个陌生人一掷千金。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做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还会认为我觊觎你的财产不成?!”
慕容家族,何等的尊崇,她那几个铺子,在他眼中,比一只蚂蚁还要微不足道吧。
她当然有想过他的动机,只是想着想着,她就不敢往下想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过分关心,不从利益方面考虑,就只剩下感情方面的纠葛了。
她不是想不到,而是压根就不敢想。她一直都在粉饰太平,这段关系本来就已经够混乱了,现在慕容再把她扯进来,更是理不清,情还乱了。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那你怎么解释文雪的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老太君有意撮合你们。”
第两百二十八章 残灯孤枕梦 轻浪五更风
慕容承宣的眸子暗了下来,她的话似乎戳痛了他的痛处。在来之前,她绝对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但是既然慕容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也就只能跑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她自己的事暂且都可以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文雪的婚事。
他又露出了那副为难的脸色,这也是她觉得慕容这个人和奇怪的原因。他要才华有才华,要家世有家世。基本上也算得上是一个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人物了。但是他似乎总有些难言之隐,有一些他不想做却必须做的事,压在他的肩头。
如他自己所言,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就只是为了接近她。却又会在一转身的时候,离她远远的,就像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刚刚他那般明确地表明了他对她的感情。但是这种感觉却和程文轩带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当程文轩对她说出那些算不上是甜言蜜语的情话之后,她会从头甜到脚,她会觉得有一个人在身边保护着自己,很安全。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听完那些话之后,只有一种感觉。毛骨悚然。
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她对他却是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盯着你,你看不见他,可是他却是看穿了你的身子。他在说出那些话之后,她不仅没有感受到安全感,甚至觉得四周危机四伏,隐约中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而那个导火线,绝对是眼前这个眉头深蹙,长相清秀俊美的男人。
“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是……你能不能……。”
沈如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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