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霸妃不做小绵羊





    “嗯?钧儿啊,你怎么在这里?”思绪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月秀听到钧儿喊自己才回过神来,“钧儿找月秀姑姑有什么事情吗?”

    “呃……没有,钧儿突然好想父王喔!月秀姑姑,我先去父王那里!”顾辰钧一扭头,转眼就跑过了走廊拐角。

    月秀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喃喃道:“钧儿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走廊拐角处,顾辰钧探出小脑袋望望,确认月秀走远了以后人小鬼大的抹了一把额头,肉嘟嘟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惧,自语道:“月秀姑姑的脸今天怎么看起来那么恐怖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月秀僵着一张脸,疲惫的躺在床上,随手揪过被子蒙在脸上,眼前的世界顿时被黑暗笼罩起来。

    月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脑海里又不受控制的闪现出那一幕。

    “就凭你?一个卑贱的奴婢也想嫁给王爷,哼,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一袭白衣,娉娉婷婷的骆婉儿以手帕轻轻掩住自己的樱桃小口,眼神鄙夷的望着自己,神态无比高傲,“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小姐告诉你,不要动瑾王爷的歪脑筋,槿墨他是我的。”

    “切。”月秀不屑的用鼻孔哼了一声,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你才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吧,你又凭什么来对我说这些话?”

    骆婉儿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奴婢也敢用这样的语气来跟自己说话,眉梢一挑,语气讥讽,“月秀姑娘,看来我说的话你根本没有听进去吧。也对,像你这种粗手粗脚的人脑袋一般都不太灵光,那本小姐就再告诉你一次,骆槿墨是王爷,高高在上的王爷,而你,只是一个奴婢,是低贱的一类人。你一个奴婢凭什么去爱他?”

    “我……”

    “你想说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吗?还真是天真!”骆婉儿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男人的心就像风的方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试想一下,一个自小养尊处优尊贵的王爷为什么会真的爱上一个贱婢,他只不过是出自一时的好奇心罢了。呵,等将来某一天他醒悟了,对你的好奇心减退了,你这种一无家世背景二无头脑内涵的烧火丫头要靠什么来留住他的心?”

    月秀气的脸色涨红,直在原地跺脚,嘴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骆婉儿浅浅一笑,头也不回的上了轿子,临走不屑的撇下一句:“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对你有好处的。早些有自知之明的离开他,总比以后被扫地出门无处可去的好。”

    月秀忿恨的一跺脚,气冲冲的跑回了王府,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哭了个痛快。

    想到这里,月秀觉得被子有些潮湿,随手摸了一把才发现原来是脸上的泪。

    月秀难过的在被子上蹭了蹭湿漉漉的脸,心里像是又把看不见的刀子在搅动,一阵阵的抽痛。

    算了,还是忘记他吧……身份悬殊,骆婉儿说得对,他一个王爷怎么会真心爱上自己这样一个烧火丫头?这原本就是一段不应该开始的爱恋,不管怎么坚持,都不会有结局的吧……月秀紧紧抱住被子,脸上努力的想扯出一个微笑,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越涌越多,干脆抱住被子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月秀,这两天你的眼睛怎么一直肿肿的?”浅汐疑惑的打量着月秀的桃子眼,手指轻轻放在眼皮上,又肿又软的感觉。

    月秀别扭的抓了抓头发,敷衍道:“呃,可能是花粉过敏吧!主子,小王爷想吃冰糖葫芦,我先去给他买糖葫芦了。”

    “花粉过敏?”浅汐看看快步走出门的月秀,又转过来不解的看看顾沅修,“夫君,冬天也会花粉过敏吗?”

    一走出王府的大门,月秀松了口气,步子也慢了下来,满腹心事的向前慢吞吞的走着。

    “姑娘看起来有心事啊?可否让在下跟姑娘散散步呢?”

    骆槿墨悠哉的晃着手里的折扇,一双美极的桃花眼在折扇后半遮半掩却丝毫不减风流。

    月秀一个白眼甩过去,嘴里却仍然客客气气道:“大庭广众之下,王爷请自重。”

    “啧。”骆槿墨耸耸肩,收起折扇向前靠了几步,几乎贴在月秀的身上,“我说,当时你跟我认识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自重啊?”

    “当时是月秀年纪小不懂事,如果冲撞到了王爷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月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骆槿墨直接忽略掉月秀的话,一双俊秀的眉毛紧紧皱起,手抚上月秀的桃子眼,眼神心疼,语气却是十足的戏谑:“就算是想念我,也用不着哭成这个样子吧。”

    “要你管!”月秀甩开骆槿墨,气冲冲的转身就走,压根就不理会自己推开的这个人是不是什么王爷。

    骆槿墨又好脾气的粘了上来,嬉皮笑脸的扯住月秀的袖子,好看到完美的笑容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推开他。

    “丫头,你不就是介意我和你的身份么?其实根本不用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就像刚开始的时候,你不把我当王爷不就得了。要不然……我带你私奔好了。”

    一个踉跄,月秀险些直接摔倒在地,怒气冲冲的瞪着骆槿墨:“王爷,你玩够了没?跟一个丫鬟私奔很神气哦?你已经害我被骆家小姐奚落的够凄凉了,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哎呀。”骆槿墨无奈的苦笑两声,看着月秀气冲冲远去的身影,自语道,“这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把我当成王爷啊。”

    “既然这样……那也怪不得我了。”骆槿墨眼睑低低垂下,一片云从空中掠过,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骆槿墨脸上的神情。

    月秀举着冰糖葫芦,心神不宁的在集市上晃来晃去,总觉得闷闷的,所以宁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都不想早早的回去王府。

    “姑娘,姑娘!”

    “叫我啊?”月秀扭头看了几圈,发现周围能称得上“姑娘”的只有自己一个。

    “对!姑娘要不要来我这儿卜一卦啊?看面相姑娘你最近有桃花运喔!”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坐在卦摊后,笑眯眯的冲着月秀招手,“看一卦吧,不准不要钱。”

    中年男人和善的笑容被月秀直接无视掉,只剩“桃花运”三个大字在脑海里张牙舞爪的嘲弄着自己,月秀怒冲冲的一跺脚,一手高举糖葫芦一手掐腰,“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姑娘拆了你的摊子!”

    月秀怒气冲冲的走了以后,男人目瞪口呆的愣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从面相上看,就是有桃花运啊……”

    “桃花运!桃你个头啊!”月秀忿忿的嘀咕着,用力的踹着路边的石子出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专心致志踢着石子的月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健壮的黑影正向自己悄悄逼近……

    “呀……!”一声尖叫脱口而出,月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健壮的男子拦腰抱起,塞住了嘴巴扔进麻袋,三下五除二抬上了附近停着的马车。

    马车颠簸了不知多久才停了下来,麻袋里的月秀早已经颠的七荤八素,晕乎乎的被人抬下马车拖出麻袋,在原地头晕目眩了一会才发现眼前正有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怎么是你!”月秀的下巴差点惊讶得砸到地上,手指激动的指着眼前的人,“你,你干嘛绑架我来这里?!”

    “你错了,我不是要绑架你来这里。”骆槿墨眼睛狡黠的眯起,“我是要绑架你去我的封地。”

    “你,你说什么?”月秀怀疑自己的脑袋被马车颠坏了,老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骆槿墨捏捏月秀肉肉的脸,笑容温润如玉,讲话的内容却半点都不君子:“本王想了很久,你说的对!你是个奴婢,而我是王爷,本王为什么要为了你一个烧火丫头而劳神费力呢?所以,本王决定了!”

    “决定什么?”月秀怯怯的往后退,无奈骆槿墨却紧紧的揽住自己的腰,只能拼命的向后仰着身子,看起来很是滑稽。

    “既然追求无果,那本王就决定强抢一次民女!现在你跟我走也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骆槿墨很自然的俯下身子,在月秀惊讶到合不拢的唇上印下一吻。

    月秀脸一红,奋力挣扎道:“不要不要,赶紧放开我!我还要回去伺候主子和小王爷!”

    “走吧走吧,我们去封地。”骆槿墨笑眯眯的拦腰抱起月秀,“不是说了本王是在强抢民女的嘛,哪有抢来再放回去的道理。你这个丫头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吧。”

    “什么?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喂!你放开,放开你听到没有……”

    “丫头,安静一点,本王只想低调的抢一次民女。”骆槿墨咧嘴一笑,用自己俊俏的薄唇堵上了月秀喋喋不休的嘴巴。

    于是,月秀在挣扎无果的情况下被骆槿墨强行抱进了另一辆华美宽大的马车,一路向东绝尘而去……


 (“婆婆,你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只要按时吃我给你配的药很快就可以康复的。”李宇中将几包药材包起来,微笑着递给眼前的老婆婆。

    老婆婆接过药,连连称赞道:“李公子你可真是好人,为我们抓的药总是又便宜又管用,我们这个小镇子啊多少年都没有过郎中,要不是李公子搬来开了这个医馆啊我们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呢。巧巧,我们该回去咯。”

    “啊?要回去了啊?”身着一身淡紫色裙装的十五六岁少女脸一红,下意识的移开盯住李宇中的视线,很是害羞的跟着老婆婆离开了。

    顾依梦嘟着嘴巴,手里揪着一根已经七零八落的狗尾草,语气酸酸的,“大哥,那个巧巧好像很喜欢你。”

    “嗯。”李宇中淡淡的应了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纸包,“我托人带了你最爱吃的松子糖,来吃吧。”

    顾依梦嘴巴翘的更高,很不满的丢了一颗糖进嘴巴,埋怨道:“大哥你都不理人家,那个巧巧比梦儿更好啊?”

    李宇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眉梢满是暖暖的温柔,伸出手揉揉顾依梦额上软软的发丝,宠溺道:“傻梦儿,怎么尽问这些傻问题。梦儿是天底下最好的,是大哥心里独一无二的宝。”

    “真的吗?”顾依梦早已遮不住嘴角的笑意,很是不好意思,蹩脚的岔开话题,“大哥,这糖好甜,你也来吃一颗啊。”

    “好。”李宇中微笑着张开嘴巴,等着顾依梦将糖丢进来,故意夸张的嚼了几下,表情认真道,“嗯,梦儿亲手喂给大哥的糖果然不是一般的甜!”

    “讨厌,大哥又拿梦儿来取笑了……”嬉闹着的顾依梦突然脸色一变,眼神突然变得很痛苦,双手猛地抱住头顶,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梦儿,头又痛了?”李宇中赶紧抱起顾依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一只手在头顶上的几个穴位按压着,“不要怕,大哥在这里,没事的。”

    约莫过了四分之一炷香的时刻,顾依梦的呻吟声才渐渐停了下来,疲惫的靠在李宇中胸前,笑容苍白无力;“我没事了,好奇怪,最近怎么总是会头痛……大哥,我好累,想去睡一会。”

    “哦,好。”正在沉思着的李宇中猛地回过神来,拦腰抱起顾依梦,“大哥送你回房间。”

    蜷缩在李宇中怀里,顾依梦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脸上的笑容很满足,喃喃道:“能和大哥在一起,梦儿真开心呢。”

    看顾依梦睡着后,李宇中才安心的从床边离开,一个人坐在医馆里凝眉沉思。

    “现在就算连熟悉的食物也会引起头部不适么。”李宇中望着地上沾满了灰尘的松子糖,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焦虑。

    原本以为,只要带她离开熟悉的环境和人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问题,但近段时日顾依梦越来越频繁的头痛发作令李宇中心里那不安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那天自己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万一真的在某天梦儿的记忆恢复了,自己又要如何向她解释?李宇中惆怅的低低叹了一口气,那一天的记忆又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放开我,你让我跳下去!你凭什么拦着我!滚啊!”顾依梦用力的厮打着李宇中,身下便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

    李宇中用力的按住顾依梦不安分的身体,强行将她拖到桥面平稳的地方,豆大的雨点浇在身上,让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狼狈之极的模样。

    “不要我了……大哥他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大哥他不要我了啊……”顾依梦脸色灰白,眼神暗淡无光,失去血色的双唇间翻来覆去的重复着这些话。

    “梦儿,是我啊,你到底怎么了?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发现,那么急的水你跳下去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