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妖娆
欧阳欣没有理会,头裹着白纱布,只是一个劲流泪。
等床安置好了,卢伯温去抱欧阳欣,欧阳欣打开卢伯温的手臂,自己起身下床,站立还有点眩晕。卢伯温没有犹豫的抱起欧阳欣到了他们的卧室,把欧阳欣放在那张新床上,欧阳欣把头迈向一边。根本不在乎此刻卢伯温所做的一切,只是闭紧自己的双眼,被一种愤怒包裹着。
邱英子看见欧阳欣的头缠着纱布,抱着BB就进了他们的卧室,欧阳欣看见BB更是流泪不止,仿佛BB诱发了所有的悲痛。
卢伯温叫邱英子抱着BB出去:“你阿姨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先抱着BB出去,让你阿姨好好休息,我就在客厅。”
说是给邱英子说,也是给欧阳欣说,他哪里也不会去,并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卧室里的床上,意思不再理会姜诗漫的纠缠。
邱英子听话的抱着BB出去了,屋里留下欧阳欣,欧阳欣看着那张留下和卢伯温无数爱的床,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的哭泣没有声音。
和卢伯温所有的美好镜头辉映在脑海,一点一滴都那么近又那么遥远,捂住自己的心口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哪有那么容易,越是想冷静,卢伯温和姜诗漫滚在一起的情景就会嘲笑的跑出来看着欧阳欣,仿佛在嘲笑欧阳欣的可笑,可悲,甚至是幼稚。
脑袋疼得要炸裂开来,欧阳欣闭上眼睛迫使自己睡上一会儿,可能是药效的缘故,没多久还真睡着了,只是睡着后还在不停的抽搐的哭泣。欧阳欣来到那个蛮荒之地,周围灰蒙蒙一片,荒草半人之高。
那个久违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透着阴冷。
“丫头,你怎么不来看看师傅我啊?你的银针点穴有没有进步?”
“你是谁?你说你是我师傅?”欧阳欣抑制住浑身的害怕,胆战心惊的问。
“你站的地方就是我的坟头,我说徒儿,你就不能来给我修缮一下?”
“可我不知道你是谁?住在哪里?”
“我是你的表舅啊!瞎子表舅。”
欧阳欣一听瞎子表舅拔腿就跑,可越跑瞎子表舅就像在身后,浑身没劲,那噩梦的幻影就在眼前,瞎子表舅的声音没了,欧阳欣看见面前有一口井,想起噩梦的情景,欧阳欣鼓足勇气走向井口,弯身看向丼里。欧阳欣看见的是卢伯温的脸,在向她痛苦的伸出手,欧阳欣再看向卢伯温的下身,一条粗壮的蟒蛇缠绕着他,欧阳欣恐惧万分的伸出双手想要拉住卢伯温,可蟒蛇把卢伯温拖向井深处,欧阳欣趴在井口大声喊着“温温,温温”,客厅的卢伯温听见立马推门进去,走近欧阳欣发现是在做梦,眼睛转动着没有睁开,眉头紧蹙着。
“欣儿,欣儿,醒醒,你做噩梦了。欣儿,欣儿。。。。。。”卢伯温拉着欧阳欣的手,擦拭着欧阳欣脸上的汗和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欣儿!”卢伯温一个劲忏悔着,屈辱着。
欧阳欣睁开眼睛看见卢伯温,眼里开始是欣喜,随即便是黯然无光,挣脱掉卢伯温拉着的手。
就在这时,卢伯温的手机震动开了,欧阳欣神经质的看了一眼那手机,愤怒的瞪着卢伯温。
“你!你怎么能那样?混蛋!。。。。。。”欧阳欣终于哭出了声,从心底呐喊出自己所有的愤怒。
卢伯温不敢靠近欧阳欣,更没有去理会手机,那手机不解人意的继续震动着,完全就是欧阳欣愤怒的诱因,卢伯温转身关上房门,再转身走向欧阳欣站住。
“欣儿,对不起!我该早对你说,姜诗漫自己说她就希望来咱家当保姆,是你成全了她,本来是想慢慢的和BB建立感情,然后。。。。。。”卢伯温不愿说出那句“然后取代你”。
“要不是被妈妈识破并果断的辞退了她,或许就不会这么快阴谋的对我施加威胁,我以前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会狠毒到这个地步,还记得在费钱来酒吧喝酒,你刚有孕的时候,那晚姜诗漫喝醉了,肖筱送走费钱,我立刻上楼看你,害怕你睡在浴盆里。就在我进了电梯,姜诗漫冲进电梯,向我吐露了她的心思,我拒绝了。而过后,姜诗漫不死心,但也没敢明目张胆的再向我表露什么,我以为她没有了那样的念头,所以在姜诗漫毛遂自荐来当保姆,你用了姜诗漫我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这就是我和姜诗漫的所有一切,如果我是清醒的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请你相信我!”
卢伯温说的全部是真话,可此刻欧阳欣听着就像是讽刺。自己居然白痴的用了姜诗漫,还让姜诗漫钻了空子,这是怎样的心劲女人啊?对她并不薄,既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当初妈**提醒,天!自己还天真的认为,姜诗漫独自一人在外不易,如今。。。。。。
欧阳欣闭上眼睛,像咽了苍蝇般恶心。
“你出去!出去!”对着卢伯温低吼。
卢伯温心痛的看着欧阳欣,头上还有伤,或许欧阳欣不看见自己能平静下来,默默的退出了房间,拉上房门。
邱英子抱着BB看着卢伯温,胆怯的问。
“阿姨怎么啦?”
卢伯温看了眼BB,疲惫的说:“没事,你阿姨头疼,会好的。”
邱英子不再问,看卢伯温很累的样子,知趣的抱着BB进了婴儿房,在婴儿房里和BB说话玩。
卧室里,卢伯温的手机震动又响了,欧阳欣硬支撑着身体下床拿起卢伯温的手机使劲的摔在了地上,手机不震动了,一切似乎平静了,不平静的是激烈跳动的心。
卢伯温听见了摔东西的声音,没有动,他知道是欧阳欣摔了他的手机,几天前他自己都想摔,这下好了,没有手机安宁了,但愿能都安宁。
可没过多久,卢伯温听见皮包拉链的声音,怀疑欧阳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脑海记得肖筱说过,一旦欧阳欣知道和姜诗漫的事情,会选择离开,卢伯温无法在保持不动,推开门进去,在身后关上门,看见欧阳欣真的在收拾自己的衣物往行李箱里塞。急忙走过去按住欧阳欣,欧阳欣一拳打在卢伯温的胸部,没把卢伯温打倒,自己险些倒下,卢伯温急忙上前搀扶着,被欧阳欣打开。
“混蛋!再靠近我就定你!”
“欣儿,求你冷静下来!你还有伤,你不能走掉,你走哪儿我都跟着,求你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是被害者!你以为我喜欢姜诗漫吗?不!除了你,我不喜欢任何女人!如果我是那种人,何苦等到三十几岁才结婚?求你理智些,求你了!我不愿失去你才跟你坦白一切!”卢伯温想要欧阳欣尽快安静下来躺下休息,至少对她头上的伤有好处。
欧阳欣停止了动作,因为她的脑袋开始往外渗血,蒙住了她的眼睛,一时晕厥了过去。
卢伯温赶紧过去抱起欧阳欣,轻轻放到床上,替欧阳欣用卫生棉擦拭着渗出的血水,心里真是五位杂陈,如果此刻姜诗漫就在跟前,卢伯温将会毫不犹豫的打将过去。
欧阳欣再次醒来已在深夜了,睁开眼睛看见卢伯温正呆呆的看着自己,赶紧又闭上眼睛。
“想让我安静就在我面前消失。”
“要我怎样都行!只求你别再动,好好躺着休息,我就在客厅的沙发,求你了欣儿!就算看在BB的面上,好吗?”卢伯温几乎是在哀求欧阳欣,他最不愿看到自己深爱的人这般难过,即便那些难过都让自己来扛都在所不惜,爱,真让人发疯。
被卢伯温提到BB,欧阳欣泪水再次奔流,是啊,就这样溜掉,BB怎么办?
“好,你出去吧,我看见你就没法平静。”
“有事你就叫一声,我就在客厅的沙发,好好躺着别动,我这就出去。”卢伯温说着就转身退出卧室,害怕再激起欧阳欣的愤怒。
欧阳欣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等着自己。
第二十四章 和噩梦周旋
第二十四章 和噩梦周旋
几天安宁的过去。欧阳欣平静多了。
每天的饭都是卢伯温让邱英子送进去,欧阳欣几乎不见任何人,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着自己。
卢伯温一刻没离开房门,这期间陈焕和肖筱来过,询问卢伯温手机怎么了?打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
卢伯温解释说暂时不用手机,手机掉浴盆了。
都知道欧阳欣在原位餐吧回来时头部受伤躺在床上修养,任妮儿每天忙碌的面试,和肖筱出去疯玩,整天高兴得跟只小鸟般,根本不过问欧阳欣的事。
只有肖筱一次来叫任妮儿和卢伯温谈了几句。
“你们出了问题?”
“没有,你不要乱猜。忙你的去吧。”卢伯温面无表情的对肖筱说。
欧阳欣听见是肖筱的声音,把肖筱叫进了卧室,坐在床上问肖筱。
“你去过张麦草的家了吗?”
“没顾得去。怎么啦?”肖筱纳闷这个时候问这个。
“你抽空去看看吧,看张麦草是否回到西安了?再了解一下张翼彪的情况,回来告诉我。”
“好吧,我尽快去。欧阳,或许我们很快就成亲戚了,任妮儿答应和我交往了。”肖筱高兴的说。
“但愿吧,你看好任妮儿,别让她在西安出什么事。不然我回去不好和舅舅他们交代。对任妮儿好点,她受过感情的伤。”欧阳欣慎重的跟肖筱说这些,希望表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放心吧,一旦确定和任妮儿的关系,肯定得当国宝看护起来。今天还得陪她再去面试,有两家传媒公司看上她,任妮儿没看上人家,搞得我都想奋斗一家传媒公司了,专门包装任妮儿得了。”
“只要不乱来,你先由着她吧,等到她厌倦面试了就该收敛野心了。”欧阳欣了解任妮儿,不达自己的目的,不撞破脑袋是不肯罢休的,很偏执。
“我看也没什么不好,谁不想要最好的呢?你还是安心修养要紧,打探到了张麦草的事一准来告诉你。我甚至有点害怕找到张麦草,不知道自己看到张麦草会是怎样的情形?”肖筱有点幽闷的说。
“理解你的心情。张麦草和任妮儿放一块儿你难以抉择,或许张麦草早已变得物是人非了。肖筱,终归得面对自己,逃避是下等的办法。你去吧,不要前怕老虎后怕狼了。”欧阳欣其实在跟自己说。
“欧阳,你变了,不再那么尖酸刻薄了,自你认识卢伯温以后就在改变,变得很女人了,应该是好。”肖筱看着欧阳欣的憔悴,莫名的有些伤感。仿佛那个活力四射的欧阳欣沉沦不见了,转身离开了欧阳欣所在的卧室。心里很明白,欧阳欣和卢伯温绝对出现了裂痕,不然不会分床睡,这是显而易见的。哪怕是现在有些新兴人类喜欢这种很自我式的方式,彼此需要才合并一张床,不需要又独自单睡,可总有种膈应人的东西使人大大的不舒服。
欧阳欣听了肖筱对她的论调,苦笑了一下。认识卢伯温是幸福的,卢伯温独立,有魄力,难得的还是个还很有型的男人,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经过几天反复的分析和思索,欧阳欣觉得如果按自己的个性肯定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离婚。可和卢伯温一路走来,他们之间的爱是深入骨髓的,彼此早已融入对方的生命。回想起姜诗漫来到昨日风的前后,即便是在家里来当保姆,卢伯温并没有任何越轨行为,而是在自己的安排下使得姜诗漫有了可乘之机。卢伯温至始至终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也就这一点让欧阳欣莫名气愤。貌似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妞。
回想卢伯温高烧住院,老年大夫的质疑卢伯温服用了毒品或者迷幻剂,这一点刚好和卢伯温讲述相吻合,卢伯温是身体受到强烈刺激才导致高烧,应该说也是受害者。
又想到在海南和卢伯温所受的磨难,磨难的当天给姜诗漫打过电话,没人接听。这说明了什么?或许姜诗漫还处在父亲离开的悲痛中。在礁石滩,那些歹徒说的话还在脑中,是受张翼彪的手下指使才对他们打击报复。
欧阳欣思来想去,突然就想到张麦草莫名失踪,是不是张麦草在暗处指使了这一切,想让欧阳欣失去所有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爱,是建设性的,也是破坏性的。
欧阳欣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拜托肖筱着手调查张麦草是否返回了西安。
现在居然知晓了银针点穴的出处,那个自小害怕的瞎子表舅,他又有什么来历呢?怪不得瞎子表舅那么灵敏,只要是认识的,谁到他身边不说话都能知道对方是谁,虽然眼睛瞎了,心却灵得让人咂舌。可那个梦却诡异得使人害怕想起,那缠绕卢伯温的蟒蛇是姜诗漫吗?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欧阳欣决定带上些钱回家一趟,梦里,瞎子表舅让去给他修缮坟墓,不管是真是假回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暂时想把卢伯温和姜诗漫的事情放一放,一时想要欧阳欣放弃自己的骄傲委屈求全的和卢伯温重归于好,似乎有些牵强。即便是难以割舍的一份真爱,也要自己充分冷静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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