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妖娆
卢伯温看上去根本不像浑身有伤之人,拉着欧阳欣找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暂时不去打扰陈晓晨,那家伙正在舞伴中舞得起劲,脚步移动很快,肢体变换也蛮快,一会儿是数字。一会儿看着像拼音字母,再就是影视剧里经典的酷酷的造型,看得人真有点眼花缭乱的。看着眼前少男少女们把躯体舞成各种司空见惯的形态,随音乐的节律灵活的转换,舞者开怀,看者赏心悦目。
欧阳欣突然想到什么笑得一身颤颤的,卢伯温就问。
“怎么啦?想到什么啦?我看他们跳得并不荒诞嘛,很有生活的影子。”
欧阳欣还在忍不住笑,拉过卢伯温的上衣口袋,卢伯温只得低下头,欧阳欣吃吃笑着说。
“有一次我和肖筱在台上跟着一些舞者学跳街舞,有一哥们一个单臂撑地动作使得皮带断裂,身体很胖居然敢做那个动作,等他双脚着地,你猜怎么着?”
“说呀!跑了光?”卢伯温按欧阳欣说的思维脱口就说。
“哈!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一猜一个准。那哥们急忙看向台下,许多人瞪着眼睛看着他的大红底裤,急了!赶紧一转身把肥厚的屁股面向观众来了个就地后滚翻,裤子就在翻滚的瞬间原又穿好了,正面给了台下观众特夸张的怪脸,反而赢得台下一片喝彩声。那哥们一手提着裤子居然坚持跳着,直到帷幕垂下,我们在后台看那哥们,一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就忍不住问他‘怎么不赶紧下台?’,那哥们喘息着说,‘我能坚持,怎么也得坚持跳完才行啊’。后来这哥们不上台了,就为他的这份坚持做了夜总会的外姓经理,他就是我哥们王烨。那段时光辛苦又快乐,能成天跟音乐打交道。”欧阳欣说完一脸的羡慕看着那些汗湿衣背的街舞小子,身体也随节律轻微晃动着。
“去啊!去跳一会儿,我想看看我老婆的舞姿。”卢伯温推欧阳欣去,欧阳欣急了。
“不能去啊!他们或许是一起跳惯了的舞伴,你看他们舞动和变换都有规律的。我一个陌生人加入会打乱他们的节奏感的,就在这里看看就行了,有你陪着一起看看就开心死了!”
卢伯温就双臂架在欧阳欣的双肩,下颌抵在欧阳欣的头顶,形同欧阳欣准备背卢伯温的感觉,欧阳欣就转头问。
“温温,坚持不了啦?那我们找地方坐下等他们。”
“不是,就想把你压着,好显示我的男人气概。”卢伯温居然说出类似撒娇的话来,惹得欧阳欣喷笑。
“晕死了这么说!变态不啊?真是!”欧阳欣连说带笑还用手去拍打卢伯温的脸。跟前的人看着他们的亲昵似乎习以为常,又扭头看那帮小子们狂乱的抓狂动作,有的人居然跟着默默在学,但又怕别人笑话似的左右瞅着看,当感觉没人注意他时再继续。
街舞小子们疲倦了,开始变换节奏跳起机械,霹雳,动作相对缓慢一些,然后就是吉他弹唱,没想到陈晓晨吉他弹唱很不错,唱功很好,就是有些腼腆没放开,最后来了个歌曲串烧,几个街舞小子你一句我一句接龙唱。年龄大点的人们开始慢慢离开,围观的人渐渐稀少了起来,这样今晚的街头街舞就算完结。
陈晓晨这才在扭头的间隙看见欧阳欣和卢伯温:“你们早来了,怎么不加入一起玩啊?”
欧阳欣说:“我们现在是伤残兵,不敢上台面,你们的街舞不错哈!”
“咳!又不收费,基本就是自娱自乐,然后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今晚还没人加入一起跳,有一晚那才热闹,大部分的人,男女老幼都跟着我们跳了起来,我们成了领舞者,那场面真激动人心!”陈晓晨头发在灯光下冒着淡淡的烟雾,那是蒸发的汗水。
“那收拾一下我们一起找地方吃宵夜吧,我们一直等你们的。”卢伯温看着一个个朝气十足的脸说。
那些小子们都看着陈晓晨。看他怎么说,毕竟是陈晓晨认识的人。加上陈晓晨一起九个人,其中有两个小女生,陈晓晨露着洁白的牙齿回答。
“好啊,我们就去吃烧烤吧,人多了点,老习惯我们AA制,不然真是老大一笔开销。”陈晓晨有点尴尬的笑笑,低头收拾吉他心里炸开了营,按理说自己应该请人家远道而来的吃宵夜才对,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如果打肿脸充胖子下个月的下午茶钱都没了,更让MM们嬉笑着指指点点,才不管你这个男人帅不帅,本事有多高,而是看钱包鼓不鼓。唉,要是人人都知道能力有大小,量力而行是美德就好了,那样理解就多了,自己也不会这般为请朋友吃一顿饭难堪。男人真难,想要面子的男人更难,那首歌唱得真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唱的比说的好听啊。
卢伯温说:“那走吧,你们带路,不用客气,我们请客,还没谢谢你的帮忙。”欧阳欣也笑着点头,让他们收拾好就走。
陈晓晨看着弟兄们殷切的眼神,一咬牙点了头,一帮男女生居然欢欣雀跃起来,如同要过泼水节,尽管四月十三号已经过了。
欧阳欣悄悄跟卢伯温说:“今晚大方请他们吧,看他们多数还是学校的学生,他们哪儿来的钱AA制?”看见他们仿佛看见自己最初在西安找工作,到处打工的情形,有时偶尔走过飘着奶油香味的蛋糕味的路段时,只能陶醉那香味在肚子里穿梭无数来回,口袋却只有几个钢镚叮叮当当敲警钟闹饥荒。尽管那时可以堂而皇之把手伸向父母,但似乎在宣告自己的失败,高高举起小白旗,那不是自己需要的生活。
卢伯温侧头看欧阳欣的认真劲:“遵命,老婆大人!”
男女生收拾好后把乐器塞进面包车里,然后一个个把自己也塞进车里,最后才是卢伯温和欧阳欣上,前面一个座位还空着,后面只能挤下一个人了。
陈晓晨吆喝一个叫唐三的男生下车坐前面来,这样卢伯温和欧阳欣就不用分开坐了。面包虽挤了点,男女生却很开心,居然有人起头吼起了歌声,大家跟着哼唱着,车轱辘滚着音符停在一家夜市摊,从车里陆续走出一个,再走出一个,三个,五个,看见这群人全都从小面包出来,保准奇怪这车是速成克隆机,复制出这许多奇形怪状打扮的人。
一落座,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点菜了,卢伯温叫服务生上了三抓啤酒,大伙一看瞪大眼睛又都齐刷刷的看向陈晓晨。
陈晓晨笑了,多少有那么点自豪:“这是卢哥,这是欣姐,他们是来海南旅游的客人,大家随意吃喝,帐记在我头上好了。”得!这一得瑟,下月得勒紧裤腰带数星星了。
卢伯温和欧阳欣相视一笑,分明看出陈晓晨在为难自己,也不说破,一起点菜倒酒开吃。这个夜市摊在路边,大家围绕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坐着,还能望着天上的星星喝酒,凭空生出些许豪情来。
席间认识不认识都来和卢伯温,欧阳欣碰酒,气氛还很不错。大家并不介意任何话题,如同初生的牛犊什么话都敢说,正吃得起劲,一辆摩托停在他们桌前不远处,摩托车上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矮个男人,径直走向他们这一桌,到了跟前一把提起一个女生就是一阵乱打, 嘴里还骂骂咧咧。
“**,我让你出来浪!给你说个好男人你不要,非要玩街舞,都是些穷鬼,牛鬼蛇神都是。。。。。。”女生带着哭声痛得“哇哇”乱叫,其余的男女生大眼瞪小眼吓蒙了,奇怪怎么走到哪里都能被这男人找到,没人敢去拉一下。
卢伯温看不下去了,起身来到男人身边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
“有什么不能说吗?她是女孩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欧阳欣赶紧来到卢伯温身边,就便拉起地上的女孩,女孩起来后哭着撒腿就跑,很快消失在夜色迷茫里。
那男人一看卢伯温挡住他就吼:“你算什么玩意?我教训我女儿你管得着吗?放开!”
卢伯温一听男人说那是他女儿,心里就腻味:“天下还有父母这么虐待自己孩子的?”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好像是人家家务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陈晓晨赶紧叫欧阳欣:“欣姐你来一下。”
欧阳欣赶紧来到桌子旁,就听陈晓晨说:“让卢哥赶紧放了那男人,不然那女孩更是不得安宁了,会被打得更惨的。”
欧阳欣听了返回卢伯温身边看着那猥琐的脏男人说:“放了他吧。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卢伯温放开那男人,男人骂骂咧咧的上了摩托一溜烟走了。
卢伯温和欧阳欣返回桌子坐下,大家一下没了兴致,闷闷的吃着,陈晓晨看了一眼卢伯温和欧阳欣。
“那女孩的妈妈有病,爸爸就那德行,还是个酒鬼,喝醉就打母女俩耍酒疯,一个劲要让女孩找个金龟婿,好让他过上好日子。开始看见女孩被打大家都去拉,结果女孩回到家被打得更厉害,我们都不敢再拉,不是怕那男人,是怕女孩更受疼。好好的聚会弄成这样,但愿你们别太在意,这是人家家务事,除非女孩去告他父亲,可那又做不出来。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女孩的家事,最后每次女孩跟我们跳街舞就要挨一次她爸的打,我们都没主动联系那女孩,是她自己很喜欢音乐,看她被打了一次,没人通知她,但她总能赶来加入。”陈晓晨唏嘘的说了女孩的事,大家都默不作声。
卢伯温和欧阳欣听了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能怪女孩命不好,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有这样一个父亲。
聚餐早早结束,因为被打女孩的事大家都沉闷不已,干着急又帮不上什么忙,大家很快散了,各回各家。
陈晓晨要送卢伯温和欧阳欣到他们下榻的宾馆,等其他男女生走了,卢伯温执意结了账单,让陈晓晨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卢哥,欣姐真不知说什么好,小弟记住了,有一天会去西安看你们。谢谢!”车到宾馆门口,大家告别。
卢伯温对陈晓晨说:“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会满意自己的生活,只要不变得贪得无厌。我们在西安等你来玩。”
看着面包远去,欧阳欣突然说:“人真渺小,渺小得对很多事无可奈何。”
卢伯温拉起欧阳欣就跑向海边,浑身的伤痛似乎已不再。
第五章 新生活
第五章 新生活
卢伯温拉着欧阳欣还想去海边。跑着跑着才感觉不对,他们现在在天涯海角风景区,不是上次住的宾馆,仰头望着夜空突然就笑了。
“这一两天看见了死亡,饱受了威胁,有点神经质了。”卢伯温的激情满怀一下被自己的总结击溃,居然停在离宾馆不远的旷野,有点茫然的傻。
欧阳欣见证此刻的卢伯温,伸出手指触摸卢伯温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
“不烧呀?别人打坏你身体配件了?”
卢伯温不在意欧阳欣的调笑:“欣儿,想家吗?我现在特别想咱们的家了。在外的感觉很不踏实,完全没有流浪在哪儿就迅速适应的感觉。”
欧阳欣明白这一两天受的刺激任谁都会不适应,她也想回家。
“走吧,我们回家。”
第二天两人收拾行李直奔机场,很迫切的需要空中传输机把他们送回昨日风,开始一种家的生活。
当卢伯温和欧阳欣站在自家门口,看见的是面目一新的六层楼房,一楼酒吧的营业面积扩大了一倍,把内楼梯撤了改成实用面积。上楼的梯子改成了只占一角的电梯,并没像他们原先想象的改成外楼梯。这样一来房子看上去更紧凑了,原先楼顶的植物还在顶楼。只是提升在了六楼。
卢伯温和欧阳欣不顾旅途劳累,上下楼跑着看了个够,陈焕和肖筱跟在后面,仿佛自己劲升成功臣般高兴着。
一回来真有一大摊事要做,卢伯温自然得忙上一两天,尽管那些事情已经让负责任的肖筱仔细核对过,卢伯温只是过问一下,繁文缛节就大而化之过去。当初欧阳欣执意要拿出50万加进去,卢伯温开始不同意动用欧阳欣的钱,意思是留着给欧阳欣妈妈防老,后来经不起欧阳欣叨叨就同意了,但没用上,这几天好好规划一下,还得购买大量的设备,不用欧阳欣的钱都不行了。
考虑到房子所在地段离火车站近,卢伯温和欧阳欣商议后决定,把一楼改成慢摇吧,二楼还是休闲酒吧,三楼四楼装修成带餐饮的宾馆,五楼卢伯温和欧阳欣的居室,六楼他们的天然氧吧,种植植物场地。
暂时这样安排,卢伯温的积蓄算是彻底用完,买设备得动用欧阳欣的钱了。
等卢伯温和肖筱把账目搞清后,大家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卢伯温就让陈焕订餐,一起出去吃饭。等他们回来五楼居室估计已经收拾整齐。
坐在桌前吃饭,欧阳欣突然就问:“那个姜诗漫还没回来吗?”
陈焕有点吃惊的问:“咦?嫂子怎么知道姜诗漫回家了?”
欧阳欣就把在海南的天涯海角风景区外的街上看见姜诗漫的前后说了一遍,没说借钱一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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