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鸡叫
现在,她才算是彻底的悟出来了,什么狗屁三倍工钱,什么狗屁人才,全他妈的都是浮云!只要万恶的剥削阶级想欺负咱们拼命老百姓,什么幺蛾子的华丽词语说不出来。
“主子,好。”钟乙吸了吸鼻子,勉强站直了!
主子闻声,睁开了眯着的眼。
像是发情,不对!是发懒的波斯猫一样,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身子柔若无骨的倚在藤椅上,单手撑着下巴,睫毛忽闪忽闪的,跟扇着风一样,接着朝着钟乙露出一口齐整的小白牙。
按说,这么诱人的风景面前,钟乙一个未经事得少女该脸红心跳的,可惜,估计是因为前阵子已经超负荷的脸红心跳过了,所以她依旧蛋定的站着,目光无邪!
倒是禾木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钟乙,跟放在架子上烧烤一样,来来回回,耐心的等待着熟了的那一刻。
这是,禾木颜缓缓地朝着钟乙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前点。
钟乙机灵,衣食父母超她下了第一条命令,这还不赶紧着。
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的就直挺挺的走到了禾木颜老狐狸的身边,也露出了一排小白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晒黑了不少的缘故,所以钟乙一口齐整的白牙露出来的时候,禾木颜发自内心的觉得:嚯!真白!
“牙口不错啊。”禾木颜笑了下。
“谢谢,主子夸赞。”果真不是个东西!
禾木颜似乎挺满意钟乙的态度,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地接着说道:“你怎么把衣服换了?”
钟乙这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纱防的行头,葱心绿,裙摆上配了点鹅黄色的花,整件衣服按说该给人感觉水灵灵的,绿油油的,跟春天的菠菜一样招人喜欢。可惜,钟乙最近干活活脱脱晒得跟只非洲鸡一样,黑乎乎的,再加上虽然瘦了点,还是依然走壁纸路线的腰身,实现的有点像长过期的葱。
“回主子,我还没成亲,所以管家知道后就给我发了这套衣服。”钟乙回答的挺诚恳。
禾木颜摸索了下下巴:“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少女吧。”
禾木颜仔细的分辨了下钟乙黑乎乎的脸,这才发现,哎呦呵!竟然在腮帮子上有两坨红晕,妇女,害羞了还!
估计是午睡的时间,禾木颜困得打了个哈欠,朝着门外候着的金管家招了招手:“给她介绍介绍工作,准备上岗。”
说完,老狐狸懒懒的起身,转身回到里屋的狐狸窝,顺毛,睡觉去了。
徒留下,不再微笑一脸坏死的金管家和过了期的大葱、钟乙,站在屋里。
“钟乙是吧?“金管家严肃的说道。
“是。”钟乙诚恳的点了点头。
你看看,这老小子,前三个时辰还跟孙子一样,拿着契约在自己屁股后面摇尾巴,这不,一扭脸翻脸就不认人啊,典型的什么主子就什么东西!
“你的工作很简……单。”管家打了嗝。
这个嗝,倒是不要紧,险些小吓了钟乙一跳。
估计是自己心眼真的是歪歪了,怎么听着刚才管家的话都像是,你的工作很贱……愣是把纯洁的管家想的不纯洁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远目,钟乙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怀念小时候,在没有儿时阴影时候那会儿,纯洁的心灵。
“你只要记住,主子说的话,全是对的,主子要你做的事,就算是肝脑涂地也要做到,主子骂你,你得法子肺腑的觉得自己就算被宰了千百次也死不足惜,主子……”
钟乙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底线正一次次的被冲刷。
她隐隐的觉得,怎么听,管家都像是在安排她的后事。
等金管家乐此不疲的说完,咽了口口水,眼瞅着就要抬脚走人,钟乙扛了扛肩上的小包袱,拽了拽了管家的依旧,尴尬的笑了笑:“管家,您看我住哪?”
“啧……你这孩子怎么不开眼哪?”
“不就是这嘛!”
“啊?”
“你看看,主子多优待你,主子说了,他睡床上,你卷铺盖卷,睡地下,有设么风吹草动好呼唤你。”金管家朝着钟乙挤了挤眼,一副嫌弃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你还不觉得自己幸福吗,你可是咱们府上的先例,第一位能在主子屋子里住下的人!”
“……我,我还没嫁人,这……”
管家闻声,倒是一顿,很直白的说道:“起初我也好奇,但是看到你的模样之后,就觉得我多虑了,我不担心你,反而会担心主子,别怪我不警告你,主子生气了可是很吓人的,百爪挠心知道吧,就是那感觉。”
“……”钟乙怎么觉得自己听着心里不是味儿啊。
“行了行了,别矫情了,跟我一起去领铺盖去吧。”
“哦,对了,主子不喜欢被人叫他主子,他觉得还是叫少爷的好。”
“……”钟乙抿着嘴没吭声,可是心里却已经九曲十八弯的问候了金管家还有少爷他们家的族中和各族同胞。
就这么,就这么钟乙开始了她正是的杯具生活。
而,禾木颜,则是养精蓄锐,兴致勃勃的准备迎接新明天的到来。折磨人在乎巧劲儿,不能太重,一巴掌直接拍死就没了乐趣,太轻,又没有力道,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有不轻不重,刚中带柔才是制胜的王道。
想到这,禾木颜忽然觉得自己当年露着半个腚帮子,冷风嗖嗖的站在大街上的情形,终于,终于可以找个机会宣泄了。
要不都说,人生中充满了奇迹。
就这样。
老狐狸跟看见小母鸡一般,在梦中笑得花枝招展,哈喇子直流。
作者有话要说:小乙啊,还是一块璞玉,需要少爷耐心打磨啊··
15
15、第十五章 少爷啊啊啊 2 。。。
领完铺盖卷回来后,天色已经晚了。
钟乙探了探头见少爷睡得正香,自然是不会不往上凑,识趣的就先找了块离少爷床榻最远的一撮地方,呆着。
打开自己的小包袱,开始整理自己本就不多的那几件已经洗得有些褐色的衣服。安静的房里,除了禾木颜匀长的呼吸之外,也就是剩下蜡烛燃烧室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过话说回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都有些别扭。
钟乙不自在的挪了挪腚。
挠了挠脑瓜子,又撇了眼躺在床上睡的唯美的少爷。
只见,那人的一双微挑的凤眼因为闭着眼的关系,所以在钟乙看起来更像是眯着眼,跟笑眯眯似的。尤其是在烛光下,两片略显得发红的唇,格外的晶莹剔透,挺翘的鼻子间传出淡淡的呼吸。
一条修长的大腿还也别有气氛的从滑溜溜的锦被下,还露了出来。
啧啧啧,远远看起来甭提多艳丽多姿了。
……
可是,下一秒。
钟乙就老脸一红,心中却跟雷劈一样,被百般纠葛的嗷嗷的!
你说能不纠葛吗?能不被雷劈嘛!
少爷还真男人!
真是不把自个当外人!
一见面,上去就露大腿。
偏偏露出的那条大腿,他妈竟然是光溜溜的,连个布丝都没有啊!
这个代表啥……
钟乙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
Luo睡啊!
好端端一个大好少年,喜欢深更半夜的luo睡啊!
这不就是红果果的耍流、氓啊!
只可惜,睡在床上露着大腿的那人,似乎一点都没有感应到钟乙内心波澜壮阔的狰狞和互换,似乎潜意识里还觉得这么个造型不刺激,竟然似是梦魇一般皱了皱眉,挪动了□子……那华那华丽丽的大锦被就这么滑落,露出了要人老命的锁骨,还有半条玉臂……完全是一副不知足的状态!
钟乙觉得自己都快石化了。
这是什么状况,她可不可以认为少爷,这是在玷污她纯洁了小二十年的眼睛。可不可以认为少爷,在勾搭她,可不可以大晚上不看这么刺激的东西,他真的对这些没有看的欲望啊……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两眼此刻被泪水浸湿了哪。
钟乙觉得自个已经有多久没这么提心吊胆了?
现在她比谁都害怕,他家少爷会梦游……
那个画面,光想想都觉得折寿十年!!
光秃秃的人,晚上遛鸟一样就站在你面前,包含着深邃的微笑,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情场高手也抵不住。
钟乙觉得自己都哆嗦了。
攒了老半天的劲儿,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三摇晃的走到撩人的少爷身侧,情绪激动的帮忙他老人家扯了扯被子,塞好了,彻底他老人家捂严实喽。
内心激荡千百次的声音,缓缓地说出了口:“少爷,就算肉贵,您也不能这么卖,你会早天谴的。”
语重心长的完事之后,很显然,钟乙老脸还是羞涩的通红。
许久的许久这才算是平静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很是后悔。
后悔,自个脑子怎么想的,怎么就把自己从妇女说成了少女了!
以前不知道,丫鬟的不方便,现在是完全体会了。
正向书上说的那样,少爷和丫鬟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故事……原来,JQ的温床,需要气氛的培养,需要一个露骨的机会。
少女此时怎么都觉得处处是危险。
不过好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少爷还算是稳重取胜,没有怎么蠕动。钟乙正愁着,要是他再动,就直接找根绳子先捆结实喽。
估计是也大方向明白了肉贵不能说露就露的原则。
反正,后半夜还算是老实。
渐渐地,伴随着微弱的小烛光,钟乙铺开了自个的铺盖卷,就着衣服就躺下了。
她深思起来……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难的工作,估计那得数自由职业者辛劳啊。那都是要往自觉上面靠的人,各个都是觉悟高的主儿!
很显然她不是自觉地主儿,可惜偏偏她还目前就处于这么一个状态。
起初,她还以为大户人家的少爷,一个屋里怎么也得五六七八个随从吧。谁曾想到,这小子的屋子里可真好,除了她之外,愣是连根毛都没有!
这让她一个孤寡少女,情何以堪!
她真的以为,自己长得安全就觉得安全了!
望了望床上的少爷……
钟乙又是发自肺腑的一声叹息。
少爷老实的睡了。
管家也不知所踪了。
她也陷入迷茫了。
这是第一次换岗上工,虽说怎么也要表现良好,给领导留下好印象,可是偏偏领导是这么个德行!再加上,屋露偏逢连夜雨,她当丫鬟吧,有些事情她还不太上手,这么近距离的伺候人,小时候是干过,不过发育成熟之后,也早就忘了八八九九了。
你说要是在厨房吧,她起码还秉承着:“见菜就洗,见锅就刷”的黄金原则。虽然不出彩,但是不会错。
可是这里……
钟乙撇了撇,看了看依旧睡得笑眯眯的少爷,怎么也觉得自个总不能按照说书的那样,睡了少爷!她还想活,长长久久的活,不求很长的,但求王八的境界。
所以,钟乙又是长叹一声,扯了扯自个的杯子,有样学样,翻了个身。
睡吧。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就这么月亮下山了,太阳又出来了。
一夜竟然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清晨,天才刚蒙蒙凉,总是带着那么点迎来迎来送往的意思。
不过因为是夏天,虽然早,但是还是已经有和煦的阳光透过木格的窗子轻柔的照进来,甚至还带着点清晨晨露的味道,清新、新鲜、还掺杂了点微冷的味道。
让人觉得挺舒服的。
禾木颜率先睁开了那双漂亮的凤眼,微微侧头撇了床下的那位,似乎还睡得正香。看着看着,嘴角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带着微笑,贪婪的眼睛透着点跃跃欲试的高姿态。
这还等什么,开虐吧。
于是,他老人家缓缓地坐起身,扯过一边的衣衫,极度优雅的穿上。
没一会,浑身赤果的造型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玉树临风,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要不人都说,“衣冠禽兽”了。
禾木颜下床,走到钟乙身边,抬脚踹了踹。
“别留恋了,起来,上工吧。”语气不轻不重,偏偏带着点鄙视的味道。
“……”
虽然,禾木颜看起来是谦谦公子的模样,可是他老人家抬腿那可是丝毫不含糊,专挑钟乙肥嘟嘟的臀部踢了踢,还别说,踢起来的时候,还挺软和。
钟乙昨个挣扎了小半夜,睡着了也就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被这么一蹄子踢得莫名的酒有点邪火。
抬眼一看,除了少爷那个丧门星还能有谁!
这邪火,还没狰狞开,就随着他家少爷花枝招展的笑,活脱脱当唾沫全咽了下去。
赶紧的,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印,撑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率先先开口:“少爷,起这么早。”
禾木颜明显的斜着眼说:“不早了,鸡都叫了。”
“是是是。”钟乙连忙附和。
“以后,你要起得比鸡早。”
“……是是。”鸡崽子的叫唤声钟乙倒是没有听到,倒是少爷起得挺欢。
莫不是潜台词的意思就是要他起得比少爷早。看看,还是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