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老公,今晚必须交军粮
正因为事先都做好了准备,所以,上官晓月一点都不惊慌,她才不会再上老家伙的当呢。
“好啊。”
上官云河很火大,但脸不改色心不跳,翘起二朗腿,“你真的不承认开过少雄的车?”
“没有就是没有!”
“贱人!”上官云河一下子提高声调,恶狠狠地看着上官晓月:“这么说来,一定是你动了少雄车子的刹车,否则,你为什么死活要否认开过车的事实?”
上官晓月退了一步,强词夺理:“就算我开过他的车,并不能说明我动过车子的刹车!老东西,你别冤枉人!”
“这么说,你承认你开过少雄的车了?其实,就算你不承认也无剂于事,监控探头把当时的情景都摄下来了。”
这不可能!当时,不是把监控探头的总开头关了吗?
肯定是范姨告诉老头子的。
有范姨佐证,自己也不好执意否认。
“我承认,我开上官少雄的车子出去过。我刚才不承认,那是担心你把上官少雄出车祸的责任强加到我的身上,我害怕。是范姨那个老女人告诉你的吧?这该死的女人,要她多嘴!”
上官晓月相信,假如范姨此刻在眼前,自己一定会狠狠地扇她两个大耳光!
“你错怪她了,”上官云河冷笑道:“把视频开关关掉的那个人一定想不到,门外的那个监控探头的线路是单独的,所以,她以为关掉了监控探头的总开关,实则上门外的监控探头却在工作。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行踪的原因!”
什么?这个该死的老狐狸!百密,却终还是有一疏!
见上官晓月不说话,上官云河继续追问:“我再问你,大早上的,你开少雄的车子上哪去?”
上官晓月已有些心虚和紧张了,不敢再像先前那样放肆,说话的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哥不是突然头晕吗?我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仍在家里,可又要去上班,所以,我开着哥的车去单位,请了假又急急忙忙地回来。怎么啦,我这也有错吗?”
上官云河阴冷地笑了笑:“有错没错,这很好辩别,我给你们的院长打个电话就可以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去请假。”
上官晓月松了一口气。
跟秦多多匆匆见了一面后,她立马开着车到了单位。
确实向护士长请过事假。
“打吧,你现在就打!”
上官晓月甚至将座机扯到上官云河的面前。
上官云河抬头看着上官晓月,他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他所需要的答案。
上官晓月也不示弱,迎着那道凌厉的目光,对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大的空间里,寂静无声,空气中,浮动着难以言述的复杂因子。
最终,还是上官晓月败下阵来:“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我可没时间陪你闲聊。”
转身就走。
“站住!”
“还有什么事?”
“我问你,越野车的刹车系统是不是你弄坏的?”上官云河厉声喝道。
“不是!”
“真的不是?”
“不是就是不是!”
“那好,我会把这件事情交给警方去处理。”上官云河朝上官晓月挥了挥手:“你走吧,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彼此彼此,你以为我喜欢看到一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啊?”
上官晓月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上官云河!
“很好,现在,我告诉你两个决定,一。不许你姓上官,我明天就会登报申明;第二带上你的东西给我滚出这个家,从此不许再踏进一步!”
“老不死的,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姓呀?我呸!姑奶奶不屑!”上官晓月连连朝地上吐着唾沫,“不许我踏进一步?那可得另说,那要看姑奶奶愿不愿意踏进!”
说着,上官晓月将包往肩上一甩,冲上官云河打了一个响指:“拜拜了,老东西!”
上官云河气得,全身的血液往大脑冲去!
“妖孽啊,妖孽!”
可惜的是,上官晓月早就出了院门,她没听见。
“范姨,范姨!”上官云河扯着嗓子叫。
正在院子里接电话的范姨赶紧进来:“上官先生,有什么吩咐?”
上官云河气得浑身打颤,哆嗦着手,指着院子:“从今天开始,不许……不许那个妖孽进来!”
妖孽?
“上官先生指的是,晓月小姐?”
“什么晓月小姐?那简直就是个妖孽,不伦不类的妖孽!”
范姨微微地张了张嘴:“老先生,您这是怎么啦?晓月是您的女儿啊,她怎么会是妖孽呢?”
“她不是我的女儿,她什么都不是!”上官云河站起来拿起包:“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许放那个妖孽进来!你若是违反我的决定,那么,你在这个家也不会待太久。”
说完,离开客厅,出门。
范姨愣住了。
来到这个家十一年,范姨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主人对自己如此不客气!
醒过神来,范姨也生气了,一脚将面前的小凳子踢开,骂骂咧咧起来:“敢对我发狠充主人,上官云河,你不怕我新账老账一起算吗?”
正在院子一偶给药草培土拨草的陈嫂抬起头:“范姨,怎么啦?”
“没什么,拨你的草!”
陈嫂惊悚地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继续忙她的活。
“范姨……”
气呼呼的范姨回过头,见是秦多多,顿时强装笑容迎过去:“少奶奶,听说你今天要去上海出差?几点的车呀?”
“傍晚五点半。”
“哦,那今天早点做晚饭,少奶奶好吃了晚饭再上车。”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在火车上吃的,”秦多多将范姨扯回屋里,轻声地说:“范姨,有件事情我想向你打听一下。”
“什么事?”
“听说你到这个家已经有十几年了?”
范姨点了点头:“是啊。”
“你们来的时候,家里都有哪些人?”
“有老先生,有少雄,还有晓月。对了,还有陈嫂,陈嫂比我早来一个月。”
秦多多皱了皱柳眉:“你这个十几年,到底是十几呀?”
范姨搬起手指算了算:“头尾十一年了。”
十一年。
上官少雄收留上官晓月有十二个年头了。
“少奶奶,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没什么。”说着,秦多多转身往楼上走去。走了几层楼阶,秦多多又回过头,苍白地笑了笑说:“范姨,刚才范毅夫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对不起,我没征求你的同意就把你的号码给他了。范姨,你不会怪我吧?”
范姨似乎一点也不惊诧,也不问问,范毅夫为什么会要她的电话,而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怪少奶奶呢?我感谢少奶奶还来不及呢。”
范姨的话,让秦多多听得莫名其妙,范姨要谢自己什么?
“范姨,我不明白,臭鼻涕虫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你们,私下有接触吗?”
“没有,除了那两次到我们家来见过面,其他时间哪有接触?”
哦。
范姨看着秦多多窈窕的背影,心说,对不起,少奶奶,刚才我跟你撒谎了。前两天,我在买菜的路上和范毅夫见了一面。
刚才的电话就是范毅夫打来的。
电话里,范毅夫约范姨晚上见面。
不知为什么,范姨对这位同姓的小伙子有着一种异常的亲切,她连声答应。换上别人,生性谨慎的范姨才不会答应和一个不算太熟悉的男人见面。
无论,老少。
这一个白天实在是太难熬了,好不容易将秦多多送出门,再打发陈嫂给上官少雄送晚餐。将家里的事情打点清楚,正准备出门,迎头碰上一个人。
“你……你怎么来了?”
范姨站在大门口。
她不惧怕上官云河的威胁,却不想马上离开上官家。任务还没完成,说什么都不能走。
权衡之下,只得暂且服从主人的指令。
“范姨要出去啊?”说着,上官晓月准备从范姨的身边经过。
范姨伸手拦住:“晓月,对不起,老先生吩咐过,不许你进去。”
“范姨,你真的不放我进去?”
“不是我不放,而是老先生吩咐了。晓月,我只是个下人,拿别人的钱,我得听喝呀。”
“老东西又不在,你何必这样假模假式的?”
范姨指了指头顶上的监控探头:“这个,它全会拍下来。”
眼看,强行是进不去了。
得另想辙。
上官晓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曾偷偷地在电脑视频里看到,好几次,深更半夜之时,范姨趁家中没人的时候,举着个小手电,在楼上楼下地乱转。而且,很有规律,都是趁上官云河没在家的时候。
范姨,似乎在找什么。
“范姨,你得好好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
“我把视频里的画面全洗了,要不然被那个老东西看见,你可说不清楚了。”
范姨很警觉地看着上官晓月。
上官晓月哈哈一笑,拍了拍范姨的肩膀:“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我相信,我们会是很好的同盟者。范姨,知道什么叫同盟者吗?就是有共同的敌人,有共同的利益。”
范姨心内一动,身子不自觉地移开了。
上官晓月趁机走了进去。
第九十二章 路遇浪荡子
更新时间:2013…12…6 18:01:02 本章字数:13818
这两天,被留院观察的上官少雄如置身在荆棘丛中,半刻不得安宁。
当他听陈嫂说秦多多出差去了上海,心里,打翻了五味罐,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猛听到这个消息,上官少雄心中一喜,好啊,这么说,秦多多暂且不会跟自己闹离婚了,看来,父亲的劝和发生作用了。
可随后,心里凉丝丝的。自己受伤躺在病床上,秦多多竟然不管不顾一声不吭地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心里没了自己!
在病床上折腾了几个来回,上官少雄还是忘了父亲的叮嘱,按耐不住地给秦多多打了个电话。
上官云河特地交待,让上官少雄在近期别去打扰秦多多,给彼此一个空间,让彼此都冷静冷静。还说,这个时候秦多多的怀里揣着一个炸药呢,稍不小心就会引爆那炸药,稍不小心就会被炸得魂飞魄散,难以收拾。
电话,通了,但响了许久也没人接。
再挂,继续无人接听。
是……火车上太嘈杂了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不愿意接?
上官少雄当然只愿意是前者。
无奈,他给她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老婆,出门在外要小心,注意安全,老公天天盼着你早日回来!
短信发出去后,上官少雄心急火燎地等着回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过道上,响起了一阵阵纷乱的脚步声。
又到了病人家属探视的时间。
没有回信,手机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仿佛,它也知道医院的规定似的。
上官少雄很挫败地将手机塞到枕下,他不敢看见它,看见它,就好象看见秦多多那张冰冷的面孔。
他知道,没人会来看自己。父亲在公司忙着,秦多多出差了,战友们还不知道自己住院。而上官晓月更不可能来看自己了,她恨透了自己。自己也不想见她。
门外,一群一群的人走过,却没有一个是来看自己的。
上官少雄感到空前的孤单与冷清。
墙壁上的灯,悠悠地亮了起来,给寂静的病房,投下了蒙蒙的光晕。
上官少雄在光晕里翻来覆去。
他背着门,侧身躺着。
窗外,是一棵高大的香樟树。树冠如伞状,撑开,在黑暗中展示着它的生机与执着。几只栖息的小鸟,叽喳着,讲述着白天的见闻,充分享受着静夜的安逸。
上官少雄的目光,锁定在那树冠上。
他记得,某部小说里,将男人比喻成树冠,将女人比喻成小鸟。树冠密不漏风,栖身的小鸟才有安全感,才会快乐。
自己又是个什么样的树冠呢?千疮百孔,四处漏风,而且,还有虫蚁!这样的树冠,能给秦多多这只可爱的小鸟带来什么样的安全感?
只能是,风吹雨淋,只能是虫咬蚁啃!
太对不起秦多多了。
想起婚后的这些日子,想起自己对秦多多的伤害,上官少雄的眼眶红了,狠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真不是个东西!
他狠狠地骂着自己。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上官少雄没察觉,仍然沉浸在对自己的痛恨之中。
“哥,好点了吗?”
上官少雄如被蜂蛰,身子猛地打了一个颤。
回过身来。
黄悠悠的灯光下,上官晓月的那张笑脸显得那么突兀,那么空洞,那么的虚伪。
“你……你怎么来了?”
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上官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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