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






我满意了,抛个媚眼。

“这么简单,不干,来点实质的。”

坏小子,我赏了一个长长的湿吻。

他高兴了,开始哼唧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快松开吧。”

“下一个问题,我不在燕都这些年有没有女朋友?”

江佑翻着眼睛想了半天,好象在数人数,我有点慌。原来总说他有女朋友我不介意,甚至有个女朋友才好,今天他这样子,我却紧张起来,生怕数出三五七个。

“说啊。”

他努努嘴,“你坐上来我说。”

我看看那,站得直直的,一咬牙坐了上去。

他轻轻动了一下,我瞪眼,“回答。”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要是我说了真话不会罚吧?要是说了假话你怎么核实啊?这女朋友的定义怎么算啊?是女性朋友还是女的都算?”

“停。”我按住他的腰,这小子耍花招,一边问一边动,我中计了。

他嘿嘿笑起来,我低头咬住他胸前红点,他惨叫一声。

“你再耍花招不给了,我起来了。“

“别别,”他求道:“别出来,我说,没有女朋友,要是把女的都算上,只能是孙玥了。”

“一个女的没有吗?”

江佑变得很正经,“没有,只有你,我对天发誓,只有你。”

我这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北京住哪?”

“你松开我就回答。”

“不行。”

“那我就拒绝回答。”这小子来劲了,“我已经回答三个了,这个必须松开才答,你自己看着办。”

这问题是我最关心的,之前问了几次都没结果,他要是嘴严起来比我厉害,没办法,我松开了领带结。

他揉着手腕很委屈,“瞧,勒红了。”

我凑近了看看,帮他吹着,没料想这小子一拱就伏了上来,我叫道:“讨厌,先回答。”

他一动轻巧的滑了进来,没等我再有反应,开始了进攻。

“你轻点。”我的身体被他顶着快撞到床头了。

他吻着我的脖子、前胸、腋下,身体被他刺激的慢慢发飘,他抓住我的胳膊,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熟悉的快乐渐渐显现。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我这才醒悟,自己被报复了。

“讨厌,给我松开,谁让你捆我的。”

这下子他得意了,换了位置的我们,主动权握在了他手里,“求我,给我承认错误,快点,说下次不敢了。”

我要抬脚踢他,可交合处牢牢的,转不过弯来,我扭扭身子想摆脱他。

“跑的了吗?”他掐住我腰开始不紧不慢的进出。

我不甘心可眼下无计可施,只能任着他折腾。

“你不高兴了?”他停止了动作。

我点点头。

他马上松开了我,帮我揉着手腕,“不这么玩了,我也不喜欢,以后谁都别这么玩了。”

江佑的表情很严肃,在床上他极少出现这副样子,我拢住他的脸,“你为什么不喜欢?”

他拉我坐到他怀里,“我不喜欢受制于人,被捆上的感觉不好。”

我明白了,江佑的确是我想的那样,他的强势在生意上、我们私会时都有体现,即使是我在上面这么简单的事他也排斥,“以后不捆你了。”

他没再说话,托住我的腰,用我喜欢的姿势慢慢动着。

“可是我喜欢,你捆我吧,我觉得好玩。”

他看看我不象开玩笑,“真的?”

“捆轻点,别勒疼了。”

江佑被我的恶趣味吊起了胃口,开始了新鲜尝试,下地时我又找到了重新拼装胳膊腿的旧记忆,这小子,学的倒快呢。

我对孙玥说,其实江佑是个很难降服的人,他有自己的主见和原则,在解决问题时喜欢按照自己的规则行事。

孙玥很同意我的看法,她说那时遇上我家拆迁的事,让她第一次见识了江佑的狠,那些拆迁的人耍混蛋气得她说不出话来,可江佑不生气,他说生气不管用,到最后还是看谁更混蛋。她说,林晓蕾,江佑要是想得到你,一百个一千个招在后面呢,可他就是不用,用最笨最傻的方法等着你,他越这样我越佩服他,我那时就想,怎么也得帮着他,这样的男人你哪找去。

我说,他知道对付倔的人不能用招,得等着对方自己掉进坑里。

她说,这回你掉进去了吗。

我说,土埋到脖子了。

那就爱吧(5)

下学时有个中年男人在门口拦住了我,说有些话想聊聊。我看他很面生,“我不认识你,我们聊什么?”

他说:“我是江佑的父亲。”

我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到我家找儿子的高个男人,“你见过我吗?”

“很多年前,我在包子铺后院见过你。”

对上了,是他爸。那时的他瘦瘦的,现在发福了,在我家后院见他那阵感觉年龄与我爸不相上下,可现在明显变老了,比乔大新同志起码老了五六岁的光景,“有什么事吗?我要回家了。”

那次袭击过后我很少夜晚出门,总是赶在天黑前回家,江佑提醒,尽量少走路,去哪里搭出租车更安全。我爸曾提议去学车然后买辆车给我,可江佑说这样更容易被人盯上,不好。我现在很腐化,极少走路了。

他指指远处的黑色轿车,“坐我的车。”

江佑他爸可能很有钱,这车比乔大新同志的奥迪牛多了,我说不上牌子,可带了专职司机的车不会是普通的捷达吧。车子我知道的不多,要是不做电视广告的,根本不认识。

他爸对司机说了小区的地址,我正纳闷他怎么知道,才想起他儿子也住那小区,这事不值得惊讶。

这车后排真宽,我把腿伸啊伸,太舒服了,以后劝我爸也买一辆,江佑就算了,太奢侈。

“林小姐,江佑不知道我来找你,也希望你不要透露这次会面。”他不象多年前那么扳着脸了,可笑容也没有,有种什么感觉,我仔细揣摩,对了,是高高在上。看上去,我不仅是小辈也是与司机类似地位的人。

“好。”我很有兴趣他会说些什么,不出意外这人会是我的公公,如果江佑带我回家拜见父母,还要给他敬茶呢。

“我知道你们的事,你家里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今天过来不想兜圈子,有些事情打算提前有个招呼。”

我没接话,这人太强势了,那劲头比江佑不差,我猜想生意场上的江佑大概也是这秉性,那时父子俩眼里的冰冷就相似,今天的强势也象。

“林家的生意不错,江佑也有兴趣,将来你们结婚,我会给林家一笔礼金。”

他停下来等我的反应,大概他认为我应该起身行礼谢赏吧。我心里嗤了一下,爱给不给,我家小伙计已经把钱交帐了,那些钱够我们折腾几年的,再说了花我爸的钱不比花你的硬气,犯得着对你卑颜曲膝吗?我还记得那时江佑说过,他爸找了小三不回家,这样人的钱我才不稀罕呢。

没等到我的表示,他只能借势把翘着的二郎腿换个方向,接着说:“不过,我有个条件,用这钱换林家餐馆的股份,江佑不是入赘,是娶林家的女儿。当然,至于将来孩子姓什么,我无所谓,现在是新社会了,这些事情可以不计较。可是有一点要明确,江佑不是为林家打工,是股东,至于占多少咱们可以再谈。”

行了,今天肯定不会是大团圆的结局了,倔驴走到哪面对谁也改不了驴脾气,我展开一个笑脸,“我们林家的规矩不能改,女婿一定要入赘没商量,孩子的姓也不能改。您的钱不用给,给了也换不回股份,不过有一点我与您的看法一致,江佑不是为林家打工,这餐馆是他的,怎么发展他有决定权。”

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你不怕我把他带走吗?听说现在林家的生意全靠江佑打理,这个局面你们更不愿意打破吧?”

我索性笑得更灿烂,“您要是能把江佑带走,当初从我家院子就带走了,那时没带走今天能成功吗?您应该了解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江佑不是小孩,用不着您来替他出头谈条件,他想要什么自己会争取,咱们谈不拢的。我在前面路口下车。”

我想江佑父亲很克制没有说出撕破脸皮的话,照着他那样地位的人也不必说什么,动动眼神马上有人冲上前了。不过,我是他儿子的未来老婆,倒不至于派人来袭击,顶多是不许登门而已,我打算告诉孙玥,自己差点就踏进豪门了。可又一想,这豪门有什么得瑟的,对着小三敬茶,九泉下的婆婆知道了,还不得天天来梦里骂我。我打算瞒着不报了,为了婆婆大人,嘴严一回。

聊天的时候,我装作好奇问江佑,他老爸现在怎么样了。江佑对这话题如我所料,很不耐烦,说那个男人现在在燕都混的不错,仗着几个大工程捞到不少钱,据说也是身价不菲的包工头了。

听话听音,我从几个关键词:那个男人、据说、包工头判断出他与父亲并不和谐,他说周围人时再不屑也没如此贬低,我断定他们之间没有和解,一定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将来敬茶这事很可能取消了,我得罪与否没人在意,这样很好,没有长辈要孝敬,我更自由呢。

结束最后一门研究生考试,我马上给孙玥打电话说今晚狂欢一下,约上江佑去酒吧,这几个月我的注意力都在考试上,外面的社交生活已经脱节了,今天统统找回来。

孙玥问考的如何。

我说,不知道,考完就别想它,反正我尽力了。

她说:“一会吃日餐吧,我请客。”

我们约好在餐馆见面,走出考试中心,一个小伙子迎上来,“你是林晓蕾吧?”

我看看他,不认识,年纪与我相仿,穿得干净利落不象坏人。

“我是店里的厨师,江哥烫伤了在医院,让我过来接你。”

我腿一软,“烫伤了?厉害吗?”

小伙子引着我走向路边停放的面包车,拉开车门,“后厨有点小故障,江哥过去看,旁边的油锅翻了,刚送到医院,他让我来接你。”

我腿又一软坐到了车板上,“翻他身上了?”

小伙子点点头。

我彻底软了,半天起不来,小伙子搀着我坐到位子上,关上车门,急着吩咐司机,“快走。”

我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热油,那得多烫啊,平时他做饭溅手上一星半点油我还心疼半天,这油锅翻身上,不废了。我催着,“快点开。”

我这人怂,可这会胆子大起来,要是江佑烫得毁容了,哪怕变成夜半歌声的宋丹萍都不怕,这婚也得结,大不了以后我家不预备镜子了。

我哆嗦着拿出手机,要通知孙玥也赶去医院。

小伙子和我一样着急,不停看着车窗外面,看我打电话,问道:“你打给谁?”

“给我朋友。”

“到了医院再打吧。”

我没理他,接着哆哆嗦嗦拨电话,终于通了,我打算对着孙玥先哭一鼻子。

不想小伙子突然把电话夺了过去,抬手扔出了窗外。

我傻了,猛的意识到不对劲,有诈。他比我反应快,此时已扑过来,我乱抓着手脚并用,企图踹开他。小伙子并不打算擒住我,他只是想把手上举着的瓶子对准了位置,那股气味一出来我就明白了:被绑架了。

恢复知觉时我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睛蒙的很紧,我试试嘴上,缠裹了胶带,完全是电影里的面貌。我接着试试手脚,粗麻绳很牢靠,估计是拴猪扣,活动不开。

水泥地面冰冰凉,现在是冬季我身上的棉服也不算厚,凉气从地上钻进骨头,打不出哆嗦,半个身子已经僵了。

眼睛蒙上听觉变得很发达,我贴住地面倾听,周围很安静不象有人活动,远处能辩出有汽车驶过的声音,我记起以前看过的片子,用听力识别周围环境,也依样记录下来:没有说话声、脚步声,一辆大型的车子驶过,很大的车,地面有些微颤,震动越来越大,远了,声音渐小,安静了,没有火车声,安静,还是安静。看来这里不是马路边,没有接连的车子,那辆大车后半天没有声响。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可猜想他喷的东西应该是致人昏迷的喷雾,昏迷的时间大概不会太长,那么现在不是夜晚。他们也许去外面打电话找我家要赎金了。我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保持镇定,之前袭击事件后失语了几个月,这次如果再恐惧引发老毛病,以后怕彻底不能说话了,那可不行。现在的我更珍惜眼前的生活,和江佑的好日子还没开始,还有问题没审清楚,这个男人和钱刚抓到手,我不能放开。

此时耳边传来嘎达嘎达的马蹄声,我竭力贴紧耳朵,是马蹄声和车轮声,一驾马车,这里走马车,一定是城外或者郊区,市里不许马车通过。马蹄声由近及远最后消失,又安静了。根据我的猜测,所处位置应该是偏僻的城乡地带或者野外,这大半天过去,只有一辆大车和马车经过,他们把我扔在这里,有把握不会被人发现,腾出充足的时间去要赎金。如果要不到赎金或是发生其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