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谈爱
张闽澜站在飘窗前,见到妈妈的人影坐进黑色奔驰车,他的心感觉七上八下的,感觉这些年里,玩得太疯狂了,原来许多事情,都是妈妈在默默地为你做着,原来你的羽翼并没有长成,有时候你还是那个任性的小伙。
当着丽萨的面,妈妈绕来绕去,竟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看来妈妈心里有个完整的计划了,好吧,时间能磨练人的意志,王曦儿到底是不是你的真爱,时间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闽澜转过身来,丽萨缓缓地站在桌前,有些拘谨,她期待张闽澜再一次燃起热情,哪怕他们能再重温一下温暖也好啊?张闽澜坐下来,阴沉着脸,懒散地说:“丽萨,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可能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在上海,黑寡妇兴不起大浪来,好自为之吧。”
然后张闽澜打开笔记本电脑,也许他感觉丽萨没有动地方,他挥挥手,沉声道:“小清,带她回自己的房间,晚上五点,送她回香山公寓。”
小清点点头,心领神会,一个请的手势,丽萨神色黯淡无光,她双眸之中露出幽怨的神情,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张闽澜的身影,原来真是无情啊,半个多月的温情,只是昙花一现,原来他真是重温樱兰在的日子啊!
小清走在丽萨的身后,来的丽萨的办公室,小清靠坐沙发上,讥讽道:“丽萨感觉不舒服?”
“小清,我真是心不甘啊!”丽萨黯然落泪。
小清摇摇头,心里说,哼,你就算不错的,背叛的女人,都会遭受惩罚的,没有对你动粗,你该庆幸才是。小清轻轻弹黑色西服上的浮灰,嘲讽道:“爱和情欲根本就是两回事。”
丽萨啜泣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甜言蜜语,难道都是假的?”
“他说得都是真的,但是他是说给樱兰的听的。”小清翘起二郎腿,不屑地解释着,男人在床上的每句话,都是假的,哪怕是丈夫对妻子的呢喃,那也或多或少掺假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西施啊?
丽萨想骂小清,抬起头,望着小清那副嬉皮士的神态,她咽回去了。“你,难道他对我一点也没动情?”
小清站起来,长叹一口气:“唉,你和樱兰根本就是两个人,除了你的脸像樱兰以外,其他方面,你和樱兰根本就是两个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樱兰是婉约的女子,怎么会在众人面前和一个男人发嗲呢?
“哼,黑寡妇说得有道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丽萨扔掉手中的纸巾盒,耍泼。
小清拉开房门,没有回头,讥讽一句:“那为什么她都年过五十了,还离不开男人呢?口是心非。”
小清关上房门,对走廊上来回踱步的黑衣男子,歪歪头,黑衣男子心领神会,站在丽萨的房门前。小清转身,他还是尽职尽责,回到总裁办公室,在张夫人没有回来期间,张总一点不能有闪失,这是阿伦强力叮嘱的事情,小清不敢再有丝毫怠慢了。
下午一点整,王清风宝马X5和张夫人的黑色奔驰车缓缓地驶进那幢独栋别墅,张夫人和阿伦缓缓地走下车,王清风跟在后面,一行三人走进别墅。
张夫人、王清风和阿伦一行三人,走进大门,门就被人关上了,从楼上走下一位身穿黑色裙子的女人,走到张夫人面前,连仔细端详张夫人一眼都没有,她盛气凌人道:“你来这里,就不害怕我扣下你吗?”
张夫人摇着头,不卑不亢道:“有那个必要吗?”
黑寡妇也没有让客人坐下来的意思,她自顾自走到吧台,倒上一杯红酒,回过头来,讥讽道:“你们演的不错,可是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得商量,我要新港百分之三十股权。”
张夫人朝楼上看看,决然地拒绝:“那是不可能的。”她心里不屑黑寡妇的德行,来最起码的礼节都不懂,还想要新港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真是异想天开。
“那你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干女儿。”黑寡妇狠狠地甩掉手中的酒杯,发泄她心中的不满。
张夫人瞅瞅地面,摇着头,白色大理石地面散落着红色的液体和破碎的玻璃片。她犀利的眸光直射黑寡妇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温和之中透着威严,柔声地解释着:“梦女士,这是中国,这是上海,我敢踏进这里,我就没想过空手而归。”
黑寡妇走到张夫人的身边,围着张夫人走着,嘲讽道:“张夫人,你也太高估你的能力吧?”
张夫人紧紧地抓住手里的黑色皮包,她冷冷地说:“闲话少说,我要先见女儿,其他的免谈。”
也许黑寡妇没想到张夫人竟敢和她叫板,她有点犹豫不决,她仰起头,爽声大笑,掩饰心中的不安,她大声叫嚷道:“哈哈,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和我讨价还价呢。”
张夫人迈着小方步,朝楼梯走去,没有再看黑寡妇一眼,温和地解释一句:“那我兰馨算是给你破例,不好意思。”
王清风冲梦影摇着头,和声悦色道:“梦影,我们还是和气生财,几天不见曦儿,夫人想念,很正常的。”
梦影心中一颤,看来她是有备而来的,她莞尔一笑,走到清风身边,嬉笑道:“清风,看着你的面子,十分钟,就十分钟时间。”
张夫人迈着方步踏上楼梯,对身后的女人,像是致谢:“足够了,谢谢你善解人意,接下的事情,好办多了。”模棱两可的话,什么意思?
黑寡妇拽住王清风的袖子,低吼道:“清风,你要是敢耍我。。。。。。”
王清风摇着头,双手一摊,长叹道:“唉,你还是省点劲,想着怎么对付张夫人,我们绝不会是她的对手。”
王清风转身就跟着张夫人来到二楼,一个女人走过来,打开门,王曦儿斜躺在一张双人床上,微闭双眼。
张夫人见到王曦儿,眼眶里溢出泪水来,一步一步走到跟前,轻轻拍着曦儿的后背,柔声地呼唤着:“曦儿,曦儿。”
王曦儿的身体僵直,猛地回头,她激动得嘴唇哆嗦着,低吟:“阿姨,真是你吗?”随后,王曦儿委屈的泪水止不住流淌下来。张夫人坐在床边,搂抱着王曦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傻孩子,哭什么啊?”
“傻丫头,不吃不喝,昨天我亲自给她送的饭菜。”王清风摇着头,对张夫人解释着。
王曦儿脸色苍白,黑眼圈,一定是没敢睡觉,也不敢随意吃东西,她歪着头,嚷道:“大哥,今天的,送来了吗?”
“一会儿,有人给送上来。”王清风呶呶嘴,示意王曦儿少说话。
张夫人仔细端详着王曦儿,好在毛发丝毫无损,她叹气道:“唉,傻孩子,身体是重要的,阿姨心疼啊。这样吧,我让哥哥带你回香港调养一阵,蔡澜和清风要结婚了,你帮帮蔡澜吧?”
“那魔魔呢?”王曦儿点点头,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张闽澜的情况。
“傻姑娘,以后的事情,阿姨自有安排。”张夫人轻轻掐了王曦儿的胳膊一下。
王曦儿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张夫人柔声细语:“曦儿,记得阿姨说过的话吗?有阿姨在,绝不会让你再平白无故地流泪了,这次你做得很好,是魔魔不识抬举,我们不要他了,你陪蔡澜回香港,她要做新娘了,帮帮她,好吗?”
张夫人慈爱地抚摸着曦儿的后背,有规律地点着脊梁,再一次重复着一句话,王曦儿的身体僵直,明白了阿姨的寓意。是啊,先逃离此地再说吧!
王曦儿抬起头望着王清风,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她用力擦拭着泪水,喃喃低语:“阿姨,我听你的。”
“不要摘掉身上的饰物,她们能带给你好运。”张夫人温柔的眸光扫视着王曦儿的项链、手表和蓝宝石戒指。
张夫人立刻站起来,对王清风淡淡说:“清风,你陪着她吃饭吧,我去去就来。”夫人脸上露出坚毅的眸光,转身就走出房间。
王曦儿脸上露出依恋的神情,原来张夫人的爱,是收敛的,深藏在心中的,那今天早上报纸上那些东西,不是真实的?她不敢说什么,昨天王清风送饭来,他呶呶嘴,她心知肚明,房间里有监控。
“好吃吗?”王清风心痛不已,昨天接到黑寡妇的电话,他焦急地赶来,他心疼地亲自喂王曦儿喝稀粥缓解胃痛。
“哥,真是蔡老大做的吗?”王曦儿大口地往嘴里送酱牛肉,她不相信是蔡澜的手艺。
王清风给王曦儿擦拭着嘴角,苦笑道:“那当然,要做媳妇了,不好好练练,爷爷家里的那些人,她很难过关的,做我的女人容易,做我的媳妇,不是顺顺当当的。”
“哥,千万不要给蔡澜气受啊。”王曦儿忘记了身处何处,还不忘劝慰王清风呢。
王清风摇着头,叹息道:“傻丫头,快吃吧!”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蔡澜要是像曦儿这么天真,他王清风真要晕过去了。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没有悬念
楼下客厅,张夫人端起温热的茶杯,嘴唇轻轻地沾湿一下茶水,放下茶杯,缓缓低语:“铁观音,可惜了,是陈茶。”
“呦,张夫人对茶道还通晓啊,我不懂茶,我还特地把珍藏的茶叶拿出来呢。”黑寡妇上挑着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张夫人抬起头,第一次以审视的眸光扫视着阴暗的客厅,虽然是灯火通明,可是掩盖不了灰暗的感觉,垂吊下来的水晶灯,黑色沙发,棕色窗帘,藏蓝色暗花墙壁纸,色彩不协调,给人感觉压抑。哦,也许正适合梦影阴暗的仇恨心理。
张夫人淡笑道:“那倒无所谓,你是美国人了,想让你再了解中国文化,为免其难了。”
梦影眉头紧蹙,冷声道:“这么说,张夫人对我的身份略知一二了。”
张夫人温和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阿伦,柔声地解释:“算是基本了解。”
黑寡妇放下咖啡杯子,讥笑道:“那就劳烦您,说说看,有几分是真实的。”
张夫人没有正眼看梦影那么扭曲的神态,一挥手:“阿伦,开始吧。”她猜想不到,梦影见到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忸怩作态呢?她怎么能笼络男人的心呢?
梦影的脸上,一定是被手术刀修整过了,太精致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多说也就四十多岁吧?没有生育过的体形,凹凸有致,低胸的裙子,时隐时现的前胸,确实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阿伦打开笔记本,慢条斯理地讲解梦影的发迹史,这几天他和张夫人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在最短的时间里,摸清楚了梦影的身世,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梦影,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黑寡妇,心黑手辣。
“梦女士,您本名就是姓孟,只不过是孟子的孟,您的大名,孟景春,来自重庆偏远山区,被家乡人带到上海,在酒吧做陪酒女郎,后来在姐妹们的影响下,也下海谋生了。每次以处女之身出台,骗得不菲的钱财,但你都邮寄给家中。”
梦影脸色绯红,腾得站起来,指着张夫人大声嚷道:“无稽之谈,张夫人,您的消息太不灵通了,竟然说我是四川人,我连一点四川口音都没有。”
张夫人摇摇头,置之不理,阿伦继续述说着:“梦女士,您和张先生一夜情之后,本来也是想敲张先生一笔的,可是,那一夜,在你回家的途中,出现意外了,你拯救了一位美籍华人的性命。
绝好的机会,你怎么舍得放过呢?在你精心照顾下,美籍华人痊愈了,在你激情演绎下,博得他的心,你们在上海,就同居一室了,他在短暂的时间里,就为你办下一切手续,你们双飞美国了,在美国,你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好景不长,由于你做皮肉生意过多,丧失了怀孕的机会,和你恩爱的丈夫,渐渐失去耐心了,他频频出轨,在外面他育有一子一女,在他准备和您离婚的时候,他却死于心脏病。”
也许是阿伦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讲解,激起了黑寡妇的回忆,也许她为自己的杰作感到自豪,爽朗的大笑起来了,她站起来,款款走到吧台,为自己斟上一杯红酒,端着酒杯,来的沙发前,仰头喝进去,讥讽道:“你们得来的消息,都是无稽之谈。”
张夫人低着头,搬弄着手机,快速发着短信,阿伦没有反驳,继续叙述:“您先生的遗嘱里,仅留给你居住的房子,其他的财物都有他的子女继承,也许您心不甘,也就是从那年起,你产生畸形心理,你变卖了房产,失踪了。
1996年以后,你以崭新的形象出现了,靠你的聪明才智,周旋于成功男士之中,不论年龄大小,你都能玩于你鼓掌之中,最主要的是,你吞并了一个个商业集团,你的羽翼丰满以后,回国,展开你的计划。你最先报复的人,就是拉你下海的那个男人。”
黑寡妇再一次摔碎了酒杯,气急败坏地嚷道:“够了,张夫人,你从那里得来的情报?”
张夫人关掉手机,抬起头,眉宇之间隐藏着一股怒气,但是她却柔声地应对:“梦女士,不重要,主要的是,礼文不应该是你报复的对象,你却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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