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里想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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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在隐秘的世界里我们并不隐秘(3)

  那几天我一下瘦了好几斤,我不停地想如果这次她真的不原谅我该怎么办?一想到可能失去她我就如临深渊似的恐慌。你无法想像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对我来说意味着整个幸福,这种感觉只有我自己知道。两天后她终于接了我的电话。乔请我们一起吃饭,向许冰解释那天我真的是和他在一起。他对我和许冰说:“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们幸福,如果问题还可以解决的话,我想看到你们和好如初。”    

  那一次真是化险为夷,我向许冰保证以后一定做一个听话的好“P”,她才终于原谅了我。    

  现在我们在一起共同拥有一个温暖的家,这个家有爱、温情,也有牵挂,当我在外面受了伤害,我可以回来尽情地挥洒眼泪。当暗夜来临,我和许冰会彼此为对方点亮一盏心灵之灯。这就足够了。    

  ●记者手记    

  郑州究竟有多少同性恋者,迄今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统计数字。他们是一个特定的人群,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包括酒吧、网上聊天室。之所以接受于青作为受访者,是想揭示一种生存方式的存在,还视听于真相,而无意美化、提倡。    

  西蒙·波娃谈道,“像所有的人类行为,同性恋爱可引致伪装、失衡、挫败,或,相反地,可以带来很有价值的经验,这完全决定于实际生活中的表达方式——究竟是无诚、懒散、虚伪,或是明朗、慷慨、自由。”    

  于青最初打动我的恰恰就是她的明朗、信心、坦诚。这些都是积极的东西。这使我想到许多加诸他们身上的误解和偏见。他们同样可以或正在健康地生活。


第二部分幸福倾城(1)

  ●倾诉人:紫蔓 女 33岁 军人    

  ●采访人:申丽洁    

  这一天,我收到一封来自北京的信——    

  “《倾诉》版的采编人员:    

  你们辛苦了!    

  首先请接受我,一位远在北京工作的郑州籍军人对你们的敬意,并祝版面越办越好。    

  我自上大学后就离开家独立生活,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也许较之喧嚣繁华的北京,我生长的城市不够气派、不够发达,但它却早已深深地融入我的血脉,所以我很关注它的一举一动。去年回郑探亲时无意中读到父母一直订阅的《大河报》中的这个版面,很有感触。很奇怪,当今人们在社会上奋斗、挣扎,情感淡化的同时,这样的内容却更容易触动内心深处柔软的角落。    

  于是,在春天气息越来越浓的一个午后,一段尘封的往事自然地浮现出来,清晰如昨。我拿笔把它真实地记录下来,只想以此祭奠恍若隔世的青春岁月。毕竟路还很长,日子还得过下去……”    

  在被这份浓浓的乡情感动的同时,我发现她的爱情也同样动人。关于爱情,有很多版本,但所有版本的根基只有一个,那就是两个人心灵的沟通。这时候,形式似乎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在就一些细节进行追访之后,我把她的来信略加整理,与大家共享这份隐忍含蓄的爱情。    

  我出生于12月24日。曾经听人说过,平安夜诞生的人,长大以后会很多情。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对我来说,这么多年曾经爱过、现在深爱着、以后还将继续爱下去的,只有一个男人—猛。也许我的执著可以作为强有力的证据来驳斥那句戏言的一概而论。猛很有感慨地说,如果用两个字来比喻我们的情感历程,最合适的只能是—AMOUR(真爱)。    

  高二下半学期,由于文理科分班,我和猛成了同班同学。我们文科班有70多人,除十几个男生外,全是女孩。随着高考气息的日渐浓重,在班主任和各科老师的严厉督导下,班里自然而然地划分成两个阵营:努力学习,意欲金榜高中的;不爱读书,只想混毕业的。我和猛就分属不同的区域。我的家教极严,考大学是志在必得。而猛呢,也乐得每天抛开枯燥的书本,和同龄的男孩玩球嬉闹。我相信在老师眼里,我和他,如此泾渭分明的好学生和坏学生,居然能彼此吸引,实在是太荒唐的事。    

  坐在我后面的猛喜欢问我英语方面的难题,而我到现在也同样清楚地记得高中时猛的模样:高高瘦瘦,经常穿一件淡黄的滑雪衫和一条泛白的牛仔裤。也许就是那时,我们开始暗暗在心里种下了对方的身影。只是,作为上个世纪60年代大学毕业生的父母一向对我管教很严,他们根本不允许我把精力用在感情上,在他们眼里,早恋的可怕程度无异于洪水猛兽。    

  高考成绩出来了,我以很高的分数考上一所著名的军校。入学后的第一个寒假,我去高中时的班主任家,在那里,我遇见了几个同学,其中就有猛。也许在他眼中,一袭军装的我多少让他觉得陌生了。后来他要去我的通信地址,之后我们开始了漫长的信件往来。信里我们无话不谈,他讲述自己对生活、对社会的认识,而我也会告诉他独在异乡求学的孤单和绿色校园的点点滴滴。我们就像两只躲在屋檐下避雨的小刺猬,既想挤靠在一起取暖,又害怕对方刺伤了自己。不管是我还是猛,都很清楚:彼此身份的差距造成了我们既亲密又客气、既热情又疏离的微妙关系。当时我是一名军校大学生,而猛还在社会上游逛。    

  再后来,猛去了一家工厂上班,我毕业后则被分配到北京远郊的一个部队,我们的通信变得稀疏起来。我的工作单位很偏僻,那里极度荒凉。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株浮萍,所有的憧憬和梦想都烟消云散了。我没有朋友,也远离了郑州的亲人。我不愿再和过去的同学保持联系,或许是自卑或是自闭情结在作怪吧。    

  一年又一年,时间过得很快。夜深人静时,很奇怪的,高中时猛的模样会闯进我的脑海。我们的毕业照一直被深锁在抽屉里,由于时间久远,黑白照片已略微泛黄,但那张熟悉的面孔仍然不变地微笑……我不知道内心深处在等待着什么,只是有时候喜欢将结识的男孩和猛作比较。偶尔也会想,猛现在过得怎么样?成家了吧?做爸爸了吗……


第二部分幸福倾城(2)

  终于,快30岁时,我不忍每次探亲时看到父母骤增的白发,于是我匆匆地嫁给了一位家在北京、肯为我放弃许多的同事,之后有了可爱的儿子。繁琐平淡的日子一天天流淌而过,所有和猛有关的青春记忆也只能沉淀为心底的一丝惆怅、一声叹息。丈夫骨子里仍留着北京人的优越感,他把全部的感情都给了孩子,无论在大家还是小家,我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2003年的春节,我独自一人回郑州探望父母。和多年未见的女友在咖啡屋闲聊,她提及前一年的同学聚会,问我想和谁联系,我脱口说出猛的名字。一番周折后,我终于又听到了电话里熟悉的声音。    

  那天是大年初二,两天之后我又该返京了。猛赶过来了,十多年阔别之后,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坐在我面前的他,脸上有了中年男人的沧桑感,身材也魁梧了一些。我们三人聊一些彼此的家长里短,我很惊讶地发现,我们居然是在同一天结婚,我们的孩子生于同年同月,彼此只相差9天,名字里还都有一个“水”字旁。我心里百感交集。也许当初他牵着的,应该是我的手。之后我们开车去开封逛夜市,过马路时,猛轻拉住我的胳膊,自然亲切如同一个兄长。    

  第三天,我离开了郑州。这次重逢隐约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我又回到了北京,回到了熟悉的家庭生活中。偶尔猛会打来电话,告诉我他生活、工作上的点点滴滴。我们之间,好像十几年杳无音信的陌生感根本就不存在,他的电话成了我最期盼的事。    

  2003年的春天来了,依旧桃红柳绿。由于非典肆虐,京城春意融融的空气中少了往年的躁动气息。除了恐慌中的等待、不安中的期盼,每天下午准点收听疫情通报成了生活中的一项必备内容。猛不放心,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他还发来了轻松搞笑的幽默短信……在被隔离于全国人民的北京,我深深地感动于他的关心。可在电话里,有许多事情他是不会了解的,当时我的婚姻已经到了貌合神离的边缘,由于一位暗恋丈夫多年的女人的介入,使我们本就已摇摇欲坠的关系更趋紧张。我终于痛悟,感恩代替不了爱情,然而孩子是无辜的,我必须苦心维持人前的自尊。但我不想告诉猛这些,因为我希望他相信,我是快乐而幸福的。    

  10月的一天,我和猛闲聊着,我开玩笑地说:“你来接我们一家三口回郑州吧,我想家了,坐火车太累。”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猛驱车数百公里,抵达北京时已近晚上9点。那晚我失眠了,脑子里装满了往日回忆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我打开门,看到他拾级而上。当终于站在我面前时,他却一直低着头,根本没有看我。一路上的行程平淡无奇,坐在后排的我,不经意地抬头,会看到反光镜里他探询的目光。回家十余天,我和他只见了4次面,但这4个晚上将是我一生中最美的时光,尤其是当渐凉的风吹过,我们紧偎着,一起倾听夜空中飞机起降的轰鸣声,我的内心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我真的能触摸到幸福就环绕在身边……    

  返京后的争吵愈演愈烈,丈夫越发不满我的冷淡。终于到了那一天,压抑已久的情绪失去了控制,极度的迷乱中,我绝望地以头撞墙,只想离开这个让我了无留恋的世界,一下,两下……洁白的墙上开始有了殷红的痕迹。    

  我要回家,似乎那里才是我痛苦灵魂的最终归宿。临上飞机前,我给猛打了个电话:“下午你来接我吧。”我淡淡地说。我像一个游荡的精灵,目光机械而空洞,周围不少行人都愕然地看着我额头的红痕,但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扑到猛的怀里,告诉他所有的痛苦。    

  飞机降落了,在出口处我看到了猛,他一定觉察到了我的异样,但是他什么也没问。车窗外雾气很浓,临近家门口时我对他说:“你抱抱我吧!”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熙熙攘攘,猛没有丝毫犹豫地把我拥在怀中。仍然熟悉的气息,一样温暖的臂膀,我强忍着没有哭。


第二部分幸福倾城(3)

  “我爱你。”猛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年终工作很忙,猛没有太多的时间,但我努力地记住这个城市所有和他有关的事物。那天我们回母校参加同学聚会,不禁感慨物是人非。当年的小男孩、小女孩们都长大了,十多年以后,我们曾经错过的手又拉在了一起。在夕阳欲坠的黄河边,猛羡慕空中盘旋的鸟儿可以自由飞翔,我则把柳丝拂过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刻在了记忆里……    

  我曾对猛说过:“我们是在用十六七岁的热情兼之30岁的成熟来谈这场恋爱。”但凡理智占上风,我们应该挥剑斩情丝,让分隔两地的距离阻断感情,之后各过各的日子,依旧云淡风轻,这样也可省却因矛盾挣扎而产生的许多烦恼;又抑或我们不管不顾地抛开一切羁绊,爱就爱了,那样我们势必会伤害许多人,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视若至宝的女儿。我仅见过她一次,当时她怯怯地偎在猛的怀里,紧搂着他的脖子,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面对陌生人的不安和恐慌,让我油然而生疼惜之心。骨子里我和猛都是一样的善良和敏感,所以我们只能折磨自己,或是相互地伤害,无论是我还是猛,都不得不面对“有缘重逢,无分相守”的残酷现实,于是患得患失、妒忌、伤感缠住了我们。记得三岛由纪夫的《春雨》里有一句:“我们太相爱了,早就从幸福身边走过去了。”难道我们注定和幸福错过了吗?    

  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我该回京了。临行前的那个晚上,8点钟猛才忙完工作来接我,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带你去‘左岸’吧,好不容易找到的”。“左岸”是我讲给他听的典故,以前我仅在图片上见过这座位于塞纳河畔、充斥着自由主义气息的咖啡馆。回郑后,在街上曾见过某房产的广告。我想,文案的企划人员一定深谙“左岸”的由来,而非简单地望文生义为“左边的小岸”。我写过一首关于《左岸》的小诗送给猛:“亲爱的/我把什么留在了左岸/是我们的爱/还是往昔的情怀/于是/在一个飘雨的午后/四周环绕着咖啡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