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命总裁





  “但我希望你不只是离开,而是永远地消失。”
  “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我怎能丢下爸妈永远不回来看他们呢?”元承宪瞪大了眼,不敢信自己的大哥竟会提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要求。
  但话说回来,在大哥心中还有所谓的兄弟之情吗?若有,又怎会狠心地三番两次欲置他于死地?
  “我必须永绝后患。”
  元承宪凝视着他,缓缓地道:“好!我答应你。”
  “很好。”元承彬冷笑道:“坦白说,我也挺欣赏你的聪明果断与知道进退。”
  “我离开后,希望你能好好照顾爸妈。”元承宪苦涩地说着。
  “这是当然的。”元承彬拍拍他的肩。“承宪,别怪我,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后半辈子生活无忧。”
  元承宪嘲讽地撇撇嘴角。
  “希望你说到做到,不会临时变卦,否则,谁也无法预料会有什么后果。”元承彬皮笑肉不笑地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元承宪对着他的背影念道。“大哥,你听过这首中国古诗吗?”
  元承彬顿了顿,没有回头,深吸口气,开门离去。
  待脚步声消失后,元承宪拿起话筒,拨了通越洋电话给定居美国的二哥元承俊。
  他大略地将整件事情告诉元承俊,并且希望他能偶尔回家探望父母,最重要的是要他提防大哥。
  他明白地告诉元承俊,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幸遇害,那么凶手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大哥。
  就在元承宪准备悄悄地带着周冰倩离开韩国之际,失踪了好一阵子的全淑贤突然出现了。
  她一见到元承宪,眼泪就忍不住地扑簌簌而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元承宪为她拭去泪水。“淑贤,很抱歉,是我辜负了你。”
  全淑贤摇了摇头。“我害你们跌下山崖,如果你们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她已气得失去理智,动手推周冰倩时,她压根儿没想到他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救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跌落山崖,当时她整整楞住了一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回过神后,她连忙打电话报警,然后因为心虚,她隔天就立刻搭机出国。
  在英国散心的这段日子,她重新思考了所有的事情;最后,她发现他与周冰倩都有为对方牺牲的勇气,反观自己,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于是,她终于认同他们之间的感情才是真爱,并开始祈祷他们两个都能够平安无事。
  后来,从母亲口中探知他们幸运地死里逃生,她才鼓起了勇气回国来见他。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冰倩也没事,你放心。”元承宪微笑地安抚她。
  “我对不起你们。”
  全淑贤仍是十分自责。
  “事情都过去了。”
  元承宪拍拍全淑贤的肩膀。
  “我今天是来祝福你们的,你会接受吗?”
  元承宪轻轻地抱住全淑贤。
  “相信我,对我而言这是最棒的礼物。”
  “真的?”
  全淑贤怯怯地抬眼看他。
  “真的。”元承宪用力地点点头。
  全淑贤开心地笑了,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只锦盒交给他。
  “这是什么?”
  元承宪打开锦盒一瞧,原来里头是一对金色的龙凤戒。
  “这是我特地为你们挑选的礼物,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元承宪凝视着她,继而勾起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
  趁着大伙儿没注意,元承宪和周冰倩悄悄地离开了韩国。
  为了不让家人起疑,元承宪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简单的行囊、挚爱的情人,他已别无所求。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他们终于回到了中国。
  一踏上熟悉的土地,周冰倩马上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
  “终于回来了。”元承宪说道。
  “喂!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
  周冰倩秀眉微蹙地瞅着他。
  元承宪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将行李背在肩上,率先迈开步子。
  “喂!”
  这家伙怎么比她还开心?
  “倩——”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呼唤。
  周冰倩一怔,随即往声音的来源跑了过去;乍见数月不见的好友们,周冰倩忘情地与她们抱成了一团。
  元承宪在一旁看着她们又叫又笑,不禁莞尔。
  “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我的生日你居然敢缺席?”舒畅捏捏她的粉颊,发泄心中积压许久的不满。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
  “不仅如此,这段时间你连半点消息也没有,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向来不多话的魏琳琳也忍不住地发起牢骚。
  “对不起、对不起啦!所有的事容我稍后再向二位禀告,但前提是你们得养足精神、空出时间,因为我大概得说上三天三夜。”
  周冰倩一手挽着一个人,讨好地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有这么夸张吗?”
  魏琳琳斜睨着她。
  “嗯,这几个月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我还差一点就没命回来见你们呢!”周冰倩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企博取好友们的同情。
  闻言,舒畅倒抽了口气,好奇宝宝的本性再度表露无遗——
  “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唉!一时半刻是很难说清楚的,等你们有空再讲吧!”
  “不行,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就赶紧去呀,厕所在那里。”
  周冰倩指着女厕的方向。
  “你——讨厌啦!”
  舒畅鼓起了腮帮子。
  “那么,他跟着你回来,代表什么?”
  魏琳琳指的是跟在她们身后的元承宪。
  周冰倩回头看了他一眼,双颊微微泛红,甜蜜地回答:“从今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
  “是吗?”魏琳琳挑挑眉。“恭喜你总算如愿以偿,找到了你的白马王子。”
  “什么自马王子?”元承宪插嘴问道。
  “琳琳说你是我的白马王子。”
  语毕,周冰倩亲了元承宪的脸颊一下。
  魏琳琳翻白眼,她快看不下去了。
  “我是你的白马王子?”
  闻言,元承宪的眼睛发亮。
  “是。”
  周冰倩用力地点了点头。
  “但,我是个落难王子,什么也没有了。”
  “你还有我。”周冰倩纠正他的话。
  这句话令他觉得好窝心;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让她知道他们其实挺富有的。
  “你会不会哪天一觉醒来就突然觉得不再爱我,而抛弃了我?”元承宪将脸颊贴上她的。
  “当然——不会!”周冰倩存心吊他胃口。
  元承宪松了口气,嘀咕着:“我发誓,我的心跳刚刚真的停了一秒。”
  “傻瓜!”周冰倩甜甜一笑,继而转向魏琳琳,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有个地方得修正一下,这位白马王子不是我找到的,而是‘捡’到的。”
  “你们可以继续肉麻下去没关系。”
  魏琳琳忍无可忍地拉着舒畅跑开了。
  “怎么啦”
  后知后觉的舒畅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算他们狠,可以肉麻到这种旁若无人的地步,现在不走,难不成你想夹在他们中间当电灯泡?”魏琳琳没好气地道。
  “但我们不是在餐底订好位子,要帮他们接风洗尘?”
  “这种事用行动表示就好,不用非得去餐厅吃饭。”
  “哦!”
  
我的白马在哪里
  39.我的白马在哪里
  舒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看见周冰倩脸上洋溢着那么幸福的笑容,舒畅的一颗芳心竟不由自主地微微悸动了起来。
  什么时候,她也能捡个白马王子呢?
  其实,在她的心幕中早就有一个白马王子。只不过,因为特殊的原因,她无法正常的对他表达爱慕。
  真是难煞人也!这究竟要怎么样发展这一段情呢?
  “唉!星期一真是无聊!”在一家咖呻店内,徐凯欣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这一天真该自周历上取消才对。”
  “而且最好改成星期假日,是不是?”舒畅看到她那副不讲理的娇俏模样,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
  “假日又有什么用?凡事还是得看他父母的脸色,根本一点自由没有。”
  “怎么?你们的事进行的怎样啊?问这个应该没关系吧?”舒畅轻松地问道。
  “八字都没一撇妮!”徐凯欣喝口咖啡,百无聊赖地道,“干模特儿已经是很不利了,何况我还是个中美混血的女孩……”她做了个鬼脸,“口音这么重,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没告诉他们,你是在B地出生的吗?”
  徐凯欣皱皱眉头道:“说了也是没用,罗威扬他妈妈是个老古板。她迂腐观念,真叫人怀疑,当初她这种人怎会嫁人然后怀孕生子……”
  “算了!还是别提罗威扬的事了。”舒畅微笑地结论道。
  “反正啊!他是一切都得听他妈妈的就是了!”徐凯欣意犹未尽地说道,“怎么样?这个周末过得如何?”。
  舒畅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不怎么样!”
  “换句话说,过得很无聊是吗?”
  “也不见得!”舒畅漫不经心地应道,“潘红莲临时办了个舞会……”
  “所以你就整个周末下午耗在她那里,”徐凯欣接日?应道,“事后还替她清扫一番,对不对?潘红莲啊!最会没事自找嘛烦了!”
  “错了啦!是在冲浪乐园办的!”舒畅笑着解释,徐凯欣却是一副颇不以为然的表情。
  “怎么样?在舞会里有没有碰上看得顺眼的男人?”
  “那得看‘好’的标准是怎样。”舒畅没好气地应道。
  “我的标准就是”徐凯欣做出一副贼头贼脑的表情道,“在那浪漫的月夜里,你愿意和他婆娑共舞,低语谈情,而且当他悄悄地随着音乐,将你带进卧室。你都欣然接受的男人,这下你懂了吗?”
  “懂!”
  “谈到男人啊!我倒想起来了!你那位英俊的干哥哥怎么还没来呢?”
  “风梨收成的季节到了,”舒畅应道,“这会儿他可有得忙哩!”他这种男人,我每次看到了都快迷得半死。”徐凯欣嫉妒地说,舒畅却只是一脸的微笑,心中数不尽的快乐与满足。
  “他确实是有这股魅力。”她轻描淡写的应之句。隐约地,司以感觉到徐凯欣锐利的窥视,似想看透她此刻的心事。
  “他的优点实在是多。”徐凯欣毫不害躁地说道,“撇开他英俊的外型不谈,是他们家的财势,就足以让人羡慕不已,难怪老是有女人缠着他不放。奇 怪{炫;书;网}的是,他竟然到现在都还没结婚,真是弄不懂。”她若有所思的说道:而少说也有三十岁了吧!”
  “三十三岁。”舒畅故意装出漫不经心应着,沈培勇那张俊美的脸庞,此刻早已盘据了她整个心灵。
  “已经八点半了!我想赶上那班公车;就赶紧动身吧!”
  舒畅这才匆匆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门外奔去。“拜了!晚上再见。”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踏出房门,那班公车正好驶过,舒畅加紧脚步。死命地冲了过去,总算让她给赶上了。
  上了车,气都还没平息下来,公车就已经驶上了大路。路上的车辆,大都是沿着相反的方向,朝城里驶去。舒畅坐在车上,驮默地凝视远处散落的郊区房舍,和那片绿意盎然的草坪和林木,在春日下散发着浓郁的清新气息。她任职的学校,在一公里外的郊区,平常她都是早早起来,一个人散步到学校去,但今早却不知怎的起晚了些,害得她不得不改搭公车,搅乱了平素安详的生活步调。
  每每望见这一片青葱翠绿的景象,总是或多或少地引起她几分感伤,淡淡的乡愁,总是悄悄地潜人她平静的心湖。今辰,也毫不例外。
  她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她家远在数百里外,马尼拉南方獭卡巴拉镇。一栋漆成白色的木造房子,座落于山脚下,门前则是一片宽阔无垠的凤梨田。
  接着她又想起了再嫁的母亲;当年她在马尼拉周遇了沈元海,相交才不过数日,她就抛开了一切顾忌和种持,仓促地嫁给了他。
  那时候,她才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对这位新来的父亲,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爱慕、敬仰。毕竟,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拥有一个父亲、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是她期待已久的梦想。
  继父和母亲是那么的相爱,家中充满了温馨的气氛,而舒畅也有了继兄——沈元海的儿子沈培勇——高大、壮硕且祖犷,年纪比她大十二岁。他不但接受母亲成为他的继母,对舒畅也一直都是疼爱有加。在他的指导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