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命总裁





了会议室。
  董浩天心想:这小子来真的啦?看他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原来这世上还有女人能让他心动的!本以为他和陈鑫麟一样是对女人免疫的,看来,这小子还有救!
  任迟回到公司已经两个星期了。难得一个星期假日,他仍躲在家中的放映室看议案的简报。正当他聚精会神于工作时,放映室的门被敲了一下。
  “进来!”他除了简短的回答外,并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
  “少爷——”仆人看他专心于工作,便犹豫着该不该把老夫人的话告诉他。任家的佣人都知道,他们家少爷在工作时最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打扰他了。
  任迟等着听他传达的话,没想到这仆人只唤了声“少爷”后便杵在那边,不见下文。
  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回过头说:“有什么事?”
  “老——老夫人要我请您到会心厅,有客人找您。”
  “客人?”他皱了皱眉头,在脑海中过滤着会来找他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仆人答。
  “好!你先下去,我立刻到。”他关掉投影机的电源,心中有点纳闷。女的?是个女的要找他!他可想不起来他有什么“女的”朋友会上门找他。不管了!既然人家都指名道姓的找到任家来了,他又岂可失礼于人?只是他挺好奇的,来者何人?
  他走到会心厅外就听到他母亲的笑声,由此看来,他这个“女的”朋友还跟他母亲谈得挺投缘的嘛!
  
走入我的世界接受我
  93.走入我的世界接受我
  任迟才踏入会心厅就迎着任母满笑意的脸;任母一看到儿子走了进来忙轻责:“怎么到现在才来?人家梁小姐可是第一次到咱们家,才头一次你就摆‘排场’给人家看。”
  是她——梁果!
  她的到来倒令任迟有些吃惊,不过随即就被喜悦给取代了。
  他为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今天怎么有空来?”他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
  任母把儿子含着情意的眼眸及喜悦的笑意全看在眼里;她瞧瞧儿子又看看梁果,心里头已有个底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大白天的,灯泡太亮会伤眼睛。她站了起来,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
  现在,会心厅里就只剩下任迟和梁果两个人。对于母亲的善解人意,任迟可是由衷的感激!
  “原本今天是想到大明山公园赏花的,可是花季又遇到星期天,车子才到山下就大塞车,于是我想到你曾给我你家的住址,所以就不请自来了。很唐突,是吗?”梁果腼碘的笑了笑。
  这一大段说词,除了因为上山赏花的人太多了,造成到大明山公园的沿途塞车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谎话。真正的原因是——她想见他!
  虽然他偶尔会打电话给她,可是这对于一个已经陷入情网的人是不够的。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抑制住自己不要爱上他。她一直告诫自己,任迟的一切都不适合她,爱上他无疑是自讨苦吃、自寻烦恼。只是感情的事又岂是她能控制的?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见不到他的日子里,她开始尝到思念与寂寞的滋味,所以她才会想办法见到他。在想见他,又怕被他看穿心事的情况下,她只好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遮羞”了。
  从任迟走进来到现在,她可以感觉到他一直注视着她,他仿佛想把她看穿似的。她害怕迎向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他太精明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看穿了。
  梁果在任迟的注视下忸怩地移动了一下身子,她试着找话题打破这沉默带给她的不安的感觉。
  “这——这里叫会心厅,是吗?好特别的名字。”
  “是啊!这里是任家用来接待客人、聊天的地梁。”
  梁果打量着这个大得惊人的“会心厅”。光是这“会心厅”的面积就将近有她家海边的那幢洋房那么大了!
  “你家大得惊人!全部面积大概有多少?”她对这幢面积大得离谱的别墅的坪数很好奇。
  任迟耸了耸肩,说:“不包含后面的果园,面积大约是一千五百坪左右吧?实际数字我不清楚。”
  一千五百!这数字令梁果呆了好一会儿。她心想:有钱人家的别墅都大得如此不可思议吗?
  “有没有兴趣?我带你到处逛逛。你原本不是想上山赏花的吗?我家后面的林子里也种了不少樱、梅和李树,要不要去看看?”
  “好。”她站了起来,跟着任迟走了出去。
  任迟带着她走马看花的绕了许多地梁。任家别墅之大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凉亭。“我们到那里去休息一下好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逛任家比到大明山公园赏花更累!
  “再过去一点就是樱花园了,到那边有个更美的亭子,微风一起,落英满天的景致很美。到那边再休息,好吗?”任迟建议道。
  落英满天?挺诱人的!梁果暗忖。
  他们又走了约数分钟的路程,远远地就看到樱花染红山坡的景致。
  “哇!好漂亮!”梁果一高兴几乎忘了刚才的劳累。沿着略长青苔的石阶,他们走进了樱树丛里的亭子。
  阵阵夹杂着花香的微风滑过了花丛向人迎面而来,光是空气就如此让人雀跃!
  她好喜 欢'炫。书。网'这里!这里的景致在此都令她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好个与世隔绝的地梁!
  到了凉亭时,梁果并不急着坐下,她手抓着凉亭的栏竿看亭外因风而落的樱花花瓣。花瓣因风起而骤落,一片缤纷,而樱树丛中可见蓝天的空隙,霎时也被落英给染红了。
  这等炫丽、这等绝景怎不叫梁果看痴了呢?
  任迟走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拂去头上的几片花瓣,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 欢'炫。书。网'这里。”他轻轻的说:“因为,我也喜 欢'炫。书。网'这里。”
  梁果回过头看他。“你一向这么有自信?”和他如此靠近这是第一回,她的心跳因他的靠近而加速,思绪也不如刚才清楚了。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把她弄得心神不宁。
  任迟将她的身子扳向他。“对于任何事情我一向很有把握,但是对于你,我必须以行动结果来证明我的信心。”
  行动结果?
  在梁果还没弄清楚何谓“行动结果”时,她的唇已被任迟封住了。
  他的吻愈来愈深,更加肆无忌惮的探入她口中……她迷失了,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令她不知所措,她只能紧搂着他。
  天啊!她在做什么?这样亲蜜的吻是情侣才能有的,而她和任迟……
  过了一会儿,任迟轻轻松开她,说:“你是爱我的。”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那双因不敢直视他而始终低垂的眼睛。“对于你,我可以等!可是我不要一个没有好结果的等待,你懂吗?”
  “我该怎么做?”她茫然地问着他。
  “走入我的世界,接受我……”他的低喃消失在再度印上梁果柔美的唇瓣之后。
  梁果已经在上个月从原来的医院转调到这个新的工作环境。在原来的那个医院,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遇到李连奎,虽然彼此都很有默契地低着头形同陌路的走过,但是,两人心中仍有股说不出的别扭。而且在那家医院,大多数的医护人员都知道他们从前的事,茶余饭后不免又会拿出来当话题说——因此为了他好,也为了她自己好,离开那个环境是最好的方法。
  记得在申请转调后的一天早上,很不巧的他们又在病房外的长廊巧遇。
  正当她又一如往常那样要从他身边走过时,一反常态的,他开口说话:“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这样对彼此都好。”
  “我——”李连奎对于她冷淡的态度感到难过。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抱歉。”说完,她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她不想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去听,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早死心了。
  到这个新环境来是正确的。新朋友、新伙伴……感觉一切都是焕然一新。
  一个星期三下午,梁果正好不必值班,她和沈白冰约好在一家拉菲吧碰面。
  待她停好车,正要往约定的咖啡厅走去时,刚好看见沈白冰从一部黑色克莱斯勒中钻了出来。
  梁果迎向前叫她:“白冰。”
  “喔,我还以为你已经到了呢!”她笑着看她。
  “不,我刚到。”她望着褐色车窗内的驾驶座上的男人,问她:“谁送你来?”褐色车窗颜色太深,使她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是他送我来的。”沈白冰甜蜜的笑意中有一丝羞怯。
  能使沈白冰露出这种近乎不可能的“羞怯”表情的“他”,除了陈鑫麟之外,没有别人了。
  “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一起进去喝杯咖啡?”梁果好奇的问。
  “他待会儿还有事。他约你晚上和我们一块儿吃饭。”沈白冰快乐的说。
  陈鑫麟隔着车窗向她们挥了挥手后便开车走了。
  她们走进咖啡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个侍者走了过来,她们分别要了一杯蓝山咖啡及维也纳咖啡。
  待服务生退去时,她们才开始话题。
  “他对你好不好?”其实用不着梁果问,光看沈白冰这些日子来春风满面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小妮子就是学不会隐藏心事,什么事尽往脸上写。还好她不作奸犯科,要不然,警察只要看到她,就知道事情是她做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不也就是喜 欢'炫。书。网'她这种直爽无伪的个性吗?
  “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沈白冰想到陈鑫麟对她的好及体贴,就忍不住地想笑。从刚才果一提到她的‘他’时,她就笑到现在,笑得下巴都快抽筋了!
  “八年的感情呢!这也难怪他视若珍宝。就怪他当初自以为身份卑微、妄自菲薄,不然,这段感情也用不着多磨了这么多年。还好上天还是很眷顾你们的,否则,试问人生有几个八年可以挥霍?”梁果了解的说。
  “我们都很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真情。”沈白冰认真的说。“那你和那位任大少爷呢?上一回因鑫麟的关系,我和他有过数面之缘。他给人的感觉很棒,温文中不失果决,难怪大学时代被封为‘三剑客’之首。”
  “‘三剑客’?”对于这称谓梁果可陌生了。
  是啊!任迟没跟你提过吗?”沈白冰有“先知先觉”的本事。“所谓‘三剑客’也,乃当年他们法律系的高材生——一迟、二鑫、三浩天。而且任迟还是他们学校里公认的大学王子呢!”
  
DAP酒会
  94.DAP酒会
  “这事他倒没有跟我提过。”
  “他怎么可以不提?这可是他的英雄史呢!”沈白冰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梁果笑了笑,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他那个人一向谦虚,要他叙述你刚才说过的那一段事,他大概也只会提到‘三剑客’,至于谁为首,他大概不会说了。”
  “大公司的总裁果然有他超人的气度。只是,他是你男朋友耶,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偶尔‘自恋’一下,无妨吧?男女朋友在一块的感觉应该是亲密的,而不是像他那样‘自顾形象’。”沈白冰又发表了一段感言。
  对于沈白冰的话,梁果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之间处得很好。你放一百个心吧!任迟绝不是个为了维护形象而装绅士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感受到他——他的爱,及维持我们之间的感觉。”
  就是因为任迟了解梁果,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因此,他能把彼此间的亲密关系拿捏得很恰当。在有第三者在的场合,他们顶多眉目传情,从不做打情骂俏的动作;相反的,在私底下他们可就亲密得很了。
  任迟和她是朋友,亦是情人。他们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聊过去、现在、未来!只是在多次的谈话中,梁果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任迟个性的冷静自持、谦冲自牧。
  沈白冰听好友如此说,她倒放心了。
  侍者把她们点的咖啡送了过来,适时给了她们一个换话题的空档。
  “果——”沈白冰欲言又止。
  “嗯?”梁果将奶精和砂糖调入深褐色的咖啡中。“鑫麟说……要六月结婚。你——你觉得会不会太快了?”沈白冰害羞得低下头,手上拿着吸管轻拨着浮在冰咖啡上头的那层鲜奶油。
  “若你们是刚认识,那的确是快了些,但是实际上你们已相恋很久了,不是吗?你答应他了吗?”
  “还没有。他的求婚太突然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我请他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
  “快给他回应吧!要不,我看他这几天大概要坐立难安了,深怕你来个NO,把他往痛苦深渊里推。”梁果开玩笑的说。
  “他这些日子忙得很,哪来的时间想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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