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命总裁
大家都讶异世上居然会有容貌如此酷似的两个人,双胞胎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莫非——
可是他们若有血缘关系,为何一个姓任?一个姓唐?而一个是HTM总裁,一个却是DAP的首脑?
这是个谜?那么这谜底又是什么呢?……
唐超群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绽放于阳光下的几朵睡莲。他一向繁忙于公事,几乎没有机会去知道公务以外的任何事物,更何况是池中的几朵莲花?只因为见到那花会令他想起梁果。
在一次到机场接客户的偶然机会,他看到一个去接机的女孩手中捧着一束不知名的花,第一次看到那种花的感觉就如同第一次在Coeeshop巧遇梁果一般——充满温婉洁净的气质。经询问之下,才知道那种花叫睡莲。回到家之后,他问管理花圃的老王如何才能种莲花时,他才赫然发现他卧房外的水池中正养着一池绿意盎然的睡莲。
是他从前太忽略除了公务外的一切事物了吗?他居然连卧房外的东西,也不曾正眼去瞧过。
他不禁想问,二十九年的岁月里,他的生活到底是什么组成的呢?
他没有母亲;父亲唐日题告诉他说,母亲是因为生他失血过多而死的。
他和唐日题虽是父子,但是,他从来不曾感受到来 自'霸*气*书*库'他的一丁点父爱。也许是因为母亲为了生他才死的,因此父亲认为他是害死母亲的刽子手,所以才无法疼他。他实在想不出父亲不喜 欢'炫。书。网'他的原因,因此只能这么认为!
从小唐日题对于唐超群的严厉,有时连佣人都看不过去。才一丁点大的孩子只要各梁面有一些不符合唐日题的要求便招来一顿毒打,这“毒打”可是名副其实的“毒”啊!轻则瘀青红肿,重则皮绽肉开。
在这样的环境下,唐超群每天为了要符合唐日题的严格要求都有些疲于应付了,哪来闲情逸致去知道周遭的其他事物?
在这样缺乏爱的环境中成长,逐渐地唐超群也失去了爱人的心境,无论是哪一种爱,对他而言都是奢侈的。
爱的代价太高,他承受不起!
他的生活中不乏女人,但那只是一种生理需求与爱无关。直到他初次见到梁果的那刻起,他知道他要定了这个女人。这是第一次他想要去呵护宠爱一个女子,感受爱人与被爱的感受。
当他知道她是任迟的女朋友时,这更坚定了他要她的念头。如果能从任迟手上把她抢过来的话,一来给任迟一个下马威;二来又可迎得佳人归,这等快感自是无法言喻的。
望着窗外的睡莲,一抹邪笑浮现在唐超群脸上。
忽然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少爷,老爷在后院的亭子等您,他要您立刻去见他。”
“知道了。”
唐超群顺口应了话,随即起身到后院的“思亭”。
唐剑书找他有什么事,他心知肚明。
长久以来,他们的目标一直是HTM;而从他懂事以来,唐剑书就不断地灌输他要搞垮HTM的观念,等他接掌公司之后,也一直奉此为目标。
父亲为什么一直视HTM,尤其是掌控HTM的任家为眼中钉,他并不清楚.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一山难容二虎,有了DAP就容不得HTM在企业界与之并存。
远远的,他就看到父亲坐在“思亭”的石椅上等他。
“爸——”
唐剑书示意他坐下。“见过任迟了?”
“是的。”
“是个怎么样的人?”
“气宇轩昂、颇富领导架势。他和我长得有些神似。”
不愉快的重逢
96.不愉快的重逢
唐剑书脸上有股似笑非笑的神情。“喔!是吗?这倒很有趣了。任迟在企业界素有‘企业才子’之称,你有把握把HTM从他手上抢过来吗?”
“有!”唐超群坚决的回答。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父亲在他面前夸奖某个人,那会勾起他好胜的心理,说什么他也要胜过那个人!
“很好!我拭目以待。”
唐剑书看着儿子倔强好胜的神情,他所用的激将法发生作用了——所谓“请将,不如激将”。
他一直清楚唐超群不服输的心理,这次他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从任迟手上拿下HTM。这次他所遇到的对象可不比往常哪!
年轻人对上年轻人,这场仗颇具看头。
他期待儿子能顺利地把任迟逼上绝路,届时,他会将一件相当“有趣’的事告诉唐超群,以作为奖赏!这可是他收藏了将近三十年的秘密呢!这秘密即将有见光的机会了……
现在正是医院的午餐时间,梁果为自己冲了杯牛奶暂且止饥。她可以料想得到,医院附设的餐厅此刻一定是人山人海、大排长龙;于是她决定等半个钟头后再去吃饭,那时候人大概不会那么多了。
她一面喝着牛奶,一面翻阅报纸之际,门外有人轻扣着门板。
这时哪来的病号?她心生纳闷。
“请进。”她放下了手上的牛奶。
接着,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门口——李连奎!
梁果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他,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此时的她该用
什么态度对他呢?尽管心中百味杂陈,她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先生。看病时间尚未到。请回吧!”说完,她又低下头看报纸,即使此刻对于报纸上的内容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不是来看病的。”李连奎终于开口。“我——我只是来看看你。最近好不好?”
“托你的福,我过得很好。”她硬挤出一丝笑容,告诉自己试着待他如
久别重逢的好朋友一般。虽然他曾经伤她至深,但无论如何,那些都已是前尘往事、过眼云烟,是该忘了!更何况,她现在已拥有任迟的爱,应该有更宽广的气度去原谅他才是。
“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梁果愕然,随即有些明白。“如果你是为了退婚的事而道歉的话,那倒免了。那时你没道歉,现在更用不着了,不是吗?”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原因。”他顿了一下。“我记得那时候你曾问我。”
“那时你不说,现在也没有说的必要了。”她冷静地看着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她转了个话题:“郦美最近好吗?”
“她死了!”
有那么几秒钟,梁果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连奎略带忧愁的脸。
“死了?”她重复的说。
“我和她结婚是因为——”
李连奎把他娶郦美的原因说了一次。梁果听着事情的经过,心情愈来愈沉重……
“现在,你愿意原谅我了吗?”李连奎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他一直相信,只要他把娶郦美的原因对她说清楚,她一定会原谅她的。
未料——
“不!”梁果急急的把手抽回。“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我——”
“你是不是还怪我,而不肯原谅我?”李连奎试着找出她不肯原谅他的原因。
“不!我……”梁果回避着李连奎困惑不解的神情。
事情和原先的不一样了,她不知该如何以对。李连奎并没有负心,现在负心人反倒成了她了!
一股近乎紧张的气氛凝结在彼此之间,李连奎不解的看着秀眉紧蹙的梁果,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她是因为“心虚”而不敢正眼看他。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李连奎心头。
莫非——
“你——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他不经思索的脱口而出,这是他的直觉,他只是把感觉说出来。
梁果猛然一抬头,她咬住了唇,心里头蹦蹦跳跳——是紧张、是惭愧、也是无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分手年余了,在你对退婚没有任何的解释之下,你能要求我什么?”
她虽没有明白说出有无男友的回答,但是聪明的李连奎又怎会不知答案呢?
“我一直以为多年的感情能使我们有足够的默契去了解对梁。”他讽刺一笑。“我倒忘了,女人是善变的。”
他的话令梁果感到不甚愉快。“我也许是善变,但是整件事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局面,这难道是我的错吗?如果说我有错,那你是不是错在先,错得最离谱呢?”
“告诉我,他是谁?”李连奎温文儒雅的面庞上顿现一股怒意。
他好不甘心!多年的感情会落得如此不欢而散。他不相信以他的条件会输给梁果的“新欢”。他倒想看看那个掳获梁果芳心的男子究竟是何模样。
“你不必知道他是谁。我们之间已经完了,我的事不劳你担心。”她语气颇不客气。对于李连奎此刻的态度,她相当厌恶。她一直以为他是相当有风度的,怎知——总算看清他了!
李连奎的言行举止一向给人温文儒雅的感觉,可是梁果的“移情别恋”令他大感不满,也令他心理相当不平衡,再加上她对他说话的语气……“是啊!你的事我的确不必管,也无需为你担心,只是我得提醒你——你一旦选择了他,将来发生任何事,你得背负所有的后果。”他的眼神有些阴森森的。
他在提醒她什么?一朝虎落平阳被犬欺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中的话,那她也认栽了!
“谢谢你的关心!”她现在只想快快结束这不愉快的谈话。“对不起,如果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她下逐客令。
李连奎看了她一眼,说:“你会后悔!”
梁果回以一抹苦笑。“也许吧,只是后不后悔也都与你无关了,不是吗?届时你甚至可以目睹我狼狈的样子以平衡你心中的不平,这不是如你所愿?”
他怨毒地看着她。“无论他是谁,我希望他能伤你很深、很深!让你也体会一下我此刻的心情!”说完,他大步地走出诊疗室。
一次不愉快的重逢结束了。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情绪烦得直令她难受。她又何尝不知迩臻此时的心情?遭他以不明理由退婚时,她也尝过这种苦。莫忘了,她也是过来人啊,可是,她不能为了自己也明白这种苦因此又给了他希望,那对任迟并不公平。她会如此毫无考虑地断然拒绝李连奎,除了对他已经没感觉之外,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任迟——她爱他!在她知道自己对他动心之前,她就已经爱上他了!
她和李连奎的感情是长期相处的情况下培养出来的。但她对任迟却是近乎一见钟情的动心,她对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啊!似曾相识。
情人包厢里,数盏烛光、几束玫瑰花将气氛营造得浪漫无比。
隔着轻晃的烛光,烛影在梁果脸上晃动,在这种情况下看她更觉得她娇弱甜美。低垂着眼帘的她,自有一股不同于平常的幽怨凄美。也许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吧!此时的任迟觉得梁果是怎么看怎么美,各个角度都有其风情。
“你在想什么?”他发觉今天的梁果特别安静,虽然她本来就不多话,但是今天的她的确静了些。
这是他们这个星期头一次见面,他希望他们每次见面时都是快乐的度过。
“我——”她抬起头看他,考虑着该不该把李连奎找她的事告诉他。经过考虑之后,她还是决定告诉他。“李连奎昨天找过我。”
“哦?”他挑了挑眉,又低头喝了口开胃酒;他那浓密的睫毛掩饰了他的神情,以致于梁果对他的真实感受无从了解起。
他除了“哦”一声之后再也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没有下文时,梁果倒沉不住气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他来找我的目的?”见他一副“泰然”的模样,她不由得有些生气了。她从前的男朋友都找上门了,他还能如此气定神闲,难道他就那么没有忧患意识?亦或他对她根本就不在乎?
任迟察颜观色后,从她说话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一丝丝的不快及“着急”,于是他浅浅一笑,道:“我并不急着想知道他找你的目的是什么,因为今天你仍来赴我的约会,就表示他对我们并不构成威胁。也许我对他找你的目的有那么一点好奇,但是,我尊重你的想法,你认为该说的自然会告诉我,不能说的,我又何须强人所难?”
他解释得有条有理、清楚明白。难道这就是法律系高材生的特殊本领?对于任何事他能立于“旁观者”的立场去评估、推论整件事情?好个冷静理智的任迟!
虽然他解释得合情合理、言简意赅,但是,梁果仍有些不快。她闷闷地喝了口饮料,轻靠着椅背玩起手上的佛珠——看谁撑得久!
注定是有缘无分吧!
97.注定是有缘无分吧!
任迟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心想:年纪都不小了,还如此孩子气!
唉!算了!谁叫他是男生呢?当一对情侣因事而僵持不下时,男生总是先拉下脸的一梁,就算错不在己,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