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命总裁
“就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才担心。万一有朝一日,他发觉会喜 欢'炫。书。网'上我,是因为被爱情冲昏了头,事实上我并没有他想像的好,那么他岂非要舍我而去了吗?”她咬住了唇,眼神有些哀怨。
“他不会是这种人的。就我从鑫麟口中得知的任迟不会是这样子的。他做事一向有原则,谈感情也有他独特作风;他会喜 欢'炫。书。网'上你,一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会是盲目的。”也许是跟陈鑫麟相处的结果,沈白冰发觉她自己是愈来愈欣赏丈夫口中的“那小子”。
“他太好了,让我愈来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梁果有些忐忑不安。
“天啊!你们都快订婚了,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你究竟是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怎么尽说这些?他要是听到了会生气的。一对情侣该彼此认同平等相处的。你这种自卑心态要改掉才行。”沈白冰劝慰着她停止这恼人的话题了。梁果将话题一转:“今天怎么没看到鑫麟?星期假日该在家中陪老婆的。”
她知道只要一提到他,沈白冰就会一直谈下去,不会再死捉着刚才的话题不放!
果然她又被引开了,只见她眉开眼笑的说:“他呀!最近手上有个挺棘手的案子,刚才和冷警官出去了。”
“冷冰峰?”她记得任迟向她提过这号人物;听了他的事迹之后,她一直有股想一睹其风采的冲动。
“他长得什么样子?多大年纪?”梁果相当好奇。
“他啊,不到三十的年纪吧!哇!那酷样,帅呆了!一身便服的他和‘冷面杀手’中的亚兰德伦有得拼帅呢!”一提到帅哥,她可是有独到眼光的。
“我这个人对帅哥可是很挑得哦!就我看来,到目前为止称得上帅的就只有任迟和冷冰峰。基本上,这两个人的型又有那么一点像,只是任迟比他多了份书卷气,而他则比任迟多了股令人心生畏 惧“炫”“书”“网”的冷傲感。”
“喂,你好像遗漏了两个人哦!”
“谁呀?”沈白冰不解的问。
“你老公和董浩天啊!”梁果笑了。
“鑫麟是很有型,还不难看,说帅就有待商榷了。我这人一向公正无私的。”她向她吐了吐舌头,又说:“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夸了别人没夸他,要不然,我会被打出门的,在外头放逐个八年再回家。”她清了清喉咙,继续说:“至于董浩天嘛!啊!他要是称得上帅哥的话,我们家那当家的就可称为潘安了。
看看她那副“唾弃”董浩天的表情和语气,梁果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人家哪有她说的那么惨?不搞笑的时候,董浩天看起来是相当清秀斯文的一个人;只是他一搞笑,所有先前你对他所建立的良好印象将毁于一旦!真是一笑毁“江山”哪!
他要是知道自己被说成那样,不上吊才怪!
沈白冰递了张面纸给她,笑她笑得连眼泪都渗出来了。“今天任迟怎么也没陪你?星期日不是你们相聚的时间吗?刚才你一进门我就觉得奇 怪{炫;书;网},怎么你今天有空到我家来?”
“他有事到香港去了,下星期二才回来。”
“你怎么没陪他去?小心哦!香港的女人很‘敢’的呢!你不怕任迟‘有去无回’?瞧你刚刚还说对自己没信心,没信心就要跟紧一点!”
“我要上班嘛!为了怕他把心‘留’在香港而向医院请假,说不过去吧?更何况,他要是就这么‘闪’了,我有啥话好说?怪自己貌不如人吧!”
“这么潇洒?”沈白冰一副打死不相信的模样。
“不谈这个。对了,你那一天在电话中不是一直炫耀着自己买了几套高贵不贵的衣服吗?带我去瞧瞧吧!”梁果转移话题。
“对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给忘了?”她拉着她说:“走!带你去瞧瞧。”
任迟原本打算星期二就回国的,却因事延误了一天。
这几天他在香港除了会晤了几家公司总裁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听取简报及商务会议上。星期一与H?K公司总裁秦琅辉见面后,晚上他还派出他那宝贝女儿——秦曼琳作为他在香港的向导。原先他以白天会议劳累为由婉拒,怎知秦琅辉却以不接受其款待,即是看不起他的强迫方式,逼他接受。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他也只好接受了。
自从秦曼琳当他的向导那刻起,她不时的向他提起‘那晚的事’令她毕生难忘,而且她的表情娇羞无比。
刚开始,他以为她所说的HTM为他们举办的洗尘酒会呢,后来他才明白她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在说什么,他真的听不懂。
刚见面时,她的热情大胆作风连随行的高级主管都有些看不过去,仿佛看一对分别已久的爱侣重逢似的;因此,他们都纷纷识相的找理由回饭店。
任迟即轻轻的推开她,说:“秦小姐,请自重。”先
前有其他人在场不想给她太难堪;毕竟他们和HK合作很愉快,他不想因为私人因素而把合作关系弄砸了。
秦曼琳怨恨地看他一眼,道:“你承诺过我什么,忘了吗?你和那女人什么时候分手?你说过的,待我们下一回见面时,要给我个答案的,她今天到底怎么了净说一些他无法听懂的话,简直是鸡同鸭讲!
“秦小姐,我——”
不待他把话说完,秦曼琳即愤然开口:“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该怎么对我交代。你该知道。喜 欢'炫。书。网'我的话,又为什么对我始乱终弃,我秦曼琳不是一个白白与人共享云雨之欢而达不到目的的人!”
“我没有!”
“梁果那边你要是开不了口,由我来!”她顿了一下,态度相当强硬:“我给你时间考虑,明天晚上给我电话,“否则的话,我自己去找梁果谈。”说着,便转身离去,留下一直重复想着他的话。
什么事也没发生,她怎会说他“始乱终弃”?何况她是个气焰高涨的大小姐、谁敢对她“始乱终弃”,谁又那么大胆?敢向香港商界“教父”之称的秦琅辉挑战?“少爷,这回到香港遇到的事很棘手吗?”司机看他自上车到现在始终眉宇深锁。这太不像他所认识的少爷了.没事!任迟扬了扬嘴角,说:“梁小姐有打电话到家里吗?”一想起她,心情总算好了些。
这回他带香港为她带了不少东西。女人的东西他不懂,只是路过服装专柜时。有几套衣服挺顺眼的。他想,那样的衣服穿在梁果身上一定好看。另一件要送她的东西是一组钻石饰品。秀气中带有典雅,很适合梁果的气质。“没有。她没打电话来”司机顿了顿,忽然说“少爷、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怎么这么说?当我是外人吗?”他说。
“是这样的。星期二,也就是昨天早上,我载刘嫂要到市场买菜,在途中看到梁小姐。”
“看到她?怎么可能星期二早上她有班啊!”他喃喃自语的说。“你带刘嫂到哪个市场?”
“就是梁小姐她上班的那家医院附近的那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在一个红灯的当儿,司机回过头说:“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的走在一块儿。那男的背对着我,嘿!那背影可真像您。他不知对梁小姐说什么,只见她脸色苍白得咬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后来只见梁小姐猛摇着头,豆大的眼泪就潸潸而落,捣着耳朵,好像说‘她不相信吧?’”司机回忆着那时他读梁果的唇语,好像是那么说的。“后来梁小姐回头就跑,那个男的也追了上去。”
任迟眉头紧锁。照司机的描述听来,那个男的应该是唐超群;看来,他对梁果仍然没有死心,反正再忍受他也不过是这几个星期了。再隔几个星期之后,梁果就要成为他任迟的未婚妻,届时,他唐超群不致于寡廉鲜耻到连别人的未婚妻都想沾吧?
现在唯一令任迟不明白的就是唐超群究竟对梁果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他身旁的移动电话响了,他顺手接了起来。“喂,鑫麟啊!有事吗?资料?好!约在老地方见面,再见!”收了线之后,他对司机说:“到罗斯福路那家老茶馆。”
下了车之后,他交代司机先把他的行李送回任家,他有事得和陈鑫麟谈。
进了茶馆,他在同一个和式包厢里找到陈鑫麟。
“不是说昨天回来的吗?怎么今天才到?”
“因事耽搁了,资料呢?”他盘膝而坐。
“这份资料据说比上一份精彩,听孙德如此说时,真有股想一睹为快的冲动,又顾及那是你的私人秘密而作罢!看了内容之后,别忘了与我分享啊!”他把资料递给他。
究竟是谁伤了谁
105.究竟是谁伤了谁
任迟看了资料之后,只见他脸上除了一贯的微笑之外,并没有惊讶的表情,这不禁令陈鑫麟有些失望了。
亏那死孙德向他吹嘘得口沫横飞,差点可以卖起泡沫红茶的样子。最气人的是——他故作神秘态,说什么也不肯透露一些资料的内容,害得他自从昨天拿到这袋资料之后,便好奇得一夜不能成眠,半夜还坐起来望着那一袋资料发呆,三番两次徘徊在资料袋前,任由理智和好奇心交战——看,不看;看,不看……
如今任迟看了资料之后一,竟然仍是一副“没事”的表情——这结果令他相当、相当的不满意!
“里面写了些什么?”陈鑫麟故作从容态,悠哉地喝着茶。
“没什么,都是一些早就知道的事。”
听到任迟如此回答,陈鑫麟一口茶直喷了出去。任迟从容的举起一叠资料往身上一挡——幸免于难。
“没什么?”他眯着眼看任迟。“都是一些早就知道的事?”他一脸笑,笑得像白痴。
“你怎么啦?这两句话给你的刺激如此大吗?”任迟疑惑地看着他。
“我一定要把孙德那颗脑袋给砍下来当椅子坐以泄恨!他害我一夜不能成眠,好奇心使我差点做了不道德的事——本金加利息,我和他这笔帐有得算了。”
为了这份资料使他一夜不能成眠?太离谱了吧?任迟心里想。
“其实,我看这袋资料原本该讶异的,只是这些资料我已经在前几天经由詹厚超口中得知了,因此,我才能表现得如此镇定。”
接着他把唐超群是他双胞胎弟弟以及一些“内幕”告诉他。
“孙德给的这份资料里面有一部分是詹厚超没提到的。”任迟冷冷一笑,道:“那就是他派人绑架我并撕票的事。那时他求我救他,大概怕抖出这件事后,我会不肯帮他吧?”
“他为什么要如此做?他不怕唐剑书得知他如此做会破坏他的‘兄弟阋墙’的好戏而杀他吗?”
“他当然有此顾忌,可是,他又不愿意看到HTM真的落入唐剑书手中;假使杀了我而由他坐上董事长位置之后,那么唐剑书精心策画的好戏也没得唱了。再者,假使我死的话,唐剑书会把唐超群非他亲生儿子的秘密永远的隐藏下去,理由之一是DAP需要一个继承者,而唐超群是不二人选;
理由之二,假使我死了而他又把唐超群是任家骨肉的事瞒了下来,那么任家便是绝了后,这是他乐见的。詹厚超不会笨到把真相抖出来,让唐超群回到任家,使自己多了个仇人,因为一旦他将秘密说出,又让唐超群得知他原本的计划,那唐超群一定会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恨他,到那时,他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詹厚超知道唐剑书会考虑到这两个因素,因此才敢杀我。”
“原来假使你消失在世上还会有这么多好处?”他开玩笑的说。“这詹厚超可真狠!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怕遭天谴?不过说真的,他可是够老奸巨猾的了!”
“在公司,背地里浩天都叫他‘老狐狸’。”任迟微微一笑道。
“这名字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陈鑫麟附和道。
“可不是吗?……”
任迟从香港回来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了,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到处打电话找梁果。打电话到医院,护士告诉他,她没时间接;打到梁家,梁妈妈告诉他,她没回家;打到海边的别墅则没人接。
白天他打电话找人,晚上则开车到她可能去的地方找她;而她仿佛失踪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一刻找不到,他的内心就一刻不能平静。这几天他都无精打采的上下班,这种情况对他而言,真是前所未见的。
“仍然没找到?”董浩天开口问。见任迟这般失魂落魄还是头一遭呢!可见梁果在他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要不要报警?”
任迟似乎疲劳至极地摇了摇头。“她是故意躲着我的。”他相信梁果之所以会避着他,与那天唐超群对她说的话有关。
“她躲着你?为啥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