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知璃心





白,但她还是坚定的跪着。
  
  黄思莲在二楼看着下面的状况,她心底叹了叹,终究进了房间,不愿意去理会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黄思莲也有些担心,每过一小时便出来看她一眼。黄思莲无比的想让她尽快离去,但见到的还是那个坚定的身影。
  
  雨一直下着,仿佛要看着这个女孩有多狼狈。
  
  她的浑身早已经湿透,身体在雨水中发抖,手指已经如冰一般冷。修凌哥哥说她是最努力的,那她这次也要为他好好的努力一次。努力到底,努力到她不能为止。
  
  从早上到现在,雨还在继续着,她眨眨眼,好像全身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
  
  黄思莲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将一份文件摔在她的头上,“因亭,我对你一向感觉不错,乖巧听话懂事。但你要明白,这个时间上,所谓的公平从来都是用来欺骗小孩的。人也有贵贱之分,你和因璃虽然是姐妹,但因璃才是江家纯真的血统,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女。你想和修凌在一起,你能给他带来什么?你能为他做什么?就这样傻傻的跪着就可以得到修凌,别开玩笑了,也别痴心妄想。你配不上修凌,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帮助。”
  
  江因亭死死的看向那份文件,她的手不停的颤抖。
  
  黄思莲拿过文件,“相信你也看懂了,我言之与此,你跪死了我也不会松口。”
  
  一声重重的声响,门又被关上了。
  
  这个时候,她终于忍受不了,开始无所顾忌的哭泣。原来,她的本身,就注定了低贱。她想站起身,但腿却酥麻,她站起来又跌倒了,跌倒了又站起来。她已经很狼狈了,不在乎多脏乱。终于,她拖着发麻的身体一步一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猛的闪了一下,她微微停驻,又蹲下来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奇 怪{炫;书;网}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不能晕倒。上天是残忍的,哪怕在这个时候也不允许她好受。
  
  她刚走进去,就看见同样浑身湿透的江因璃。江因璃傻傻的坐在沙发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眼中像有泪,又不像。
  
  “哎呀,你们今天是怎么了?都想淋雨吗?”白清河大叫起来,然后上前拉住因亭,“还不去换衣服,身体本来就不好。”
  
  江因亭庆幸雨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她点点头,这才准备上楼。
  
  突然,江因璃开口了,“爸爸,阿姨,我的婚事由你们做主。”
  
  她终于妥协了,终于对生活妥协了。她的指尖狠狠的刺进肉里,发白的脸满是悲恸。
  
  江因璃起身,然后上楼,擦肩而过在那里正一动不动的江因亭。
  
  江因亭突然笑了,泪水从她眼眶中狠狠的砸在地上。
  
  命运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她的唇被咬得紧紧的。
  
  莫修凌接到江因亭生病的消息立即就赶去了医院,还好,状况不是很严重,高烧还有一点肺部受到了感染。
  
  所有人都在这里,黄思莲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江因亭,但江因亭却只是说她昨天忘记了带伞,所以才会被雨淋。一时,大家埋怨的话也说不出口了。黄思莲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白清河教导了江因亭一番,这才急急回家为她做汤送来。
  
  江因璃从头到尾都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好像一切都同她没有关系。
  
  不一会儿,江因璃便陪着江圣明离开。而莫志浩夫妇也离开了。
  
  莫修凌坐在床上,“傻丫头,淋雨就这么好玩吗?”
  
  江因亭笑笑,“下次不敢了。”
  
  她的手摸向他的脸,精致的轮廓,舒适的眉眼,性感的嘴唇,这么熟悉的他。
  
  “怎么了?”莫修凌感到有些奇 怪{炫;书;网}。
  
  江因亭收回手,“没有,什么都没有。”
  
  莫修凌感到有些奇 怪{炫;书;网},但一时也并未多想。
  
  “修凌哥哥,可以喂我吃粥吗?”
  
  莫修凌一愣,但还得点了点头,他接过放在床头的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江因亭的眼里流出一些液体。
  
  “你怎么了?”莫修凌皱了眉。
  
  “我只是感动。”很感动很感动。
  
  只因为你,所以感动。
  
  
  
  
  
  
  第19章 第十九章:我们都不是天使
  那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对于莫修凌似乎永远是一个难解的梦,永远都无法解开。
  
  莫修凌煮了粥送到医院,这是他答应了亭子的。但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
  
  江因璃狠狠的甩了江因亭一个耳光,“我就是恨不得你去死。”
  
  江因璃冷笑,“不就是一个私生女吗?你还真当你是江家的女儿,以为自己很高贵,体内全是下贱的种子,和你母亲一样下贱···”她越说越离谱,眼见一个耳光又要扇出去。
  
  莫修凌丢下手中的碗,制止了江因璃的手,“你想做什么?”
  
  “与你这个外人何干?”江因璃毫不示弱。
  
  “你有当亭子是‘内人’吗?既然如此,与我是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莫修凌也发怒了,他还真不知晓江因璃也有如此阴暗的一面。
  
  江因亭在一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拉住莫修凌的手,“修凌哥哥放开姐姐的手,你把她抓疼了。”
  
  莫修凌甩开江因璃的手,江因璃瞪他一眼然后看着江因亭,“你别得意,你不会有好结果的。”说完她便如同一阵青烟般消失。
  
  莫修凌看了看江因亭红肿的脸,“还疼吗?”
  
  江因亭摇摇头,然后看着在地上已经倒了的粥,“好可惜,让修凌哥哥白做了。”
  
  “没有。”莫修凌叹了叹,然后扶她坐下。
  
  江因亭拉住莫修凌的手,“不要怪姐姐,都是我的错。她只是心情不好,她只是···”她看看他才继续,“只是失恋了,只是难过了,所以才需要发泄。听说左逸飞已经坐着飞机去了国外,他把姐姐丢下了。所以姐姐才心情不好。”
  
  “那也不应该打你。”莫修凌想到这里还是有气。
  
  江因亭摇摇头,“是我的错。”她将地上的一张银行卡捡起来,“这是我多年来存的钱,不多,只有八万。姐姐已经和左逸飞分手,并且已经···已经答应嫁给你了。我的姐姐要和我最亲的哥哥在一起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便将这笔钱给姐姐。姐姐她不要,她以为我是想用钱侮辱她,所以才打了我。你不要怪姐姐。”
  
  莫修凌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她的表情又说不出口,“你们姐妹的性格差得还不是一般大。”他揉揉她红肿的脸,“还疼吗?”
  
  江因亭摇着头,“不疼,一点也不疼。”
  
  江因亭躺在床上,她对着天花板,脸色很平静。她的手拉着莫修凌的手,“修凌哥哥,不要再抗拒了,会让叔叔阿姨为难的。姐姐已经妥协了,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回头了,你和姐姐是真的很配,你们在一起会让大家都很开心的。娶她很不错呢!在学校的时候追她的人都好多好多。”
  
  她笑笑,“答应我,好好的和姐姐一起生活,一起幸福的生活。”
  
  “你在说些什么?”莫修凌不悦的皱眉。
  
  “总之修凌哥哥要幸福,要好好的对姐姐,好好的过。”
  
  莫修凌还想说什么,但公司里突然出了急事,他便赶了过去。
  
  “修凌哥哥,再见。”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当莫修凌赶去的时候,江因亭已经被推入了手术室。他焦急的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白清河靠在江圣明的肩膀上狠狠的痛苦,“要是亭子有事,我也不活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走出来,用很惋惜的声音宣布,“抱歉,抢救无效,请节哀。”
  
  “不可能,不可能···”白清河摇着医生的肩,却崩溃般的晕倒。
  
  江圣明像突然间不知所以,他抱着白清河,动动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切,太突然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莫修凌想到上午时江因亭的话,原来她说的那些,竟是诀别的话。他怎么早没有发觉,他是觉得怪怪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的手猛的打向墙,却无法排遣心底的愧疚,如果他早点发现,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躺在那冰冷的仪器上了。
  
  没有人知道江因亭是怀着怎样的心思用刀将自己的血管划破的,那血一直流着,一直流着,像她对她人生的希望一般,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走。
  
  这一切太突然了,白清河不敢接受,每日都崩溃的大哭,而江圣明则天天陪着她。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白清河大哭。
  
  “我会陪着你的。”江圣明的声音似乎也变得苍老了。
  
  江因璃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她走到白清河面前,“绝对不可能,江因亭怎么可能舍得去死。这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对不对?让她假死,骗取我爸爸的同情心,在遗嘱上写上你的名字?”
  
  “你闭嘴!”江圣明狠狠的看着江因璃,“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要亲眼去看尸体,让专家亲自化验,我就不信。”江因璃铁了心一般看着自己的父亲。
  
  江圣明摇摇头,“你真的要让你阿姨难受吗?我已经让我的人代我去将尸体火化了,亭子是真的没有了。”
  
  “怎么会?怎么会?”江因璃脸色大变,“不会的,不会的,她怎么会死?”
  
  白清河还是哭,一直大哭,江圣明小心翼翼的安慰着。
  
  葬礼很简单,只有一些多年的好友或者多年的合作对象才来。人生最凄惨的也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白清河每天郁郁寡欢,动不动就会大哭。
  
  黄思莲来拜祭的时候心里有着一丝不安,尤其是看到那张黑白照时。
  
  莫修凌在最初的失控后,现在已经能保持很平静,但看到那张照片时,他的手依旧微微的颤抖。
  
  江因璃静静的站在灵堂里,她的眼里看不清有着怎么样的哀思,这一切都不再她的预料之中。
  
  莫修凌看着江因璃,许久后竟扯出一个笑意。他记得她所说的,我就是恨不得你去死。
  
  而现在,她得偿所愿了,她是不是应该很开心?
  
  江家连续半个月都笼罩在阴沉的空气里,江圣明天天都陪伴着白清河,只希望她的情绪能够好起来。江因璃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江圣明带着白清河去旅游散心,而江家的大女儿江因缦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江圣明看到大女儿回来,原本的笑脸在江因缦看到白清河之后阴沉的脸后便收住了。
  
  江因缦冷笑的看一眼白清河,“不是旅游吗?那就趁早。”说着便上楼去了。
  
  江因璃躺在床上,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
  
  “你这是怎么了?”江因缦双手抱胸。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会就那样去···”她说不出口了。
  
  “死了就死了。你还真有出息。”江因缦的语气有些冷。
  
  江因璃低下了头。
  
  江因缦坐在她的床边,“那对贱人,早该去死了。现在不是很好吗?”她见江因璃不说话,这才又说,“这几年我也在观察着莫廷熈,出国回来的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公司出过那么大的漏洞他也能轻而易举的摆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嫁给他,并不委屈。不要和那个左家小子纠缠了。”
  
  “姐姐,我并不爱他。”
  
  江因缦甩开她的手,“别天真了,你是汪素秋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退缩了?”
  
  江因璃收回手,“我知道了。”
  
  江因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她微微一笑。
  
  
  
  
  
  
  
  
  第20章 第二十章: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清河在旅游回来后,心情便好了很多,虽然眼里还是有许多的哀愁。
  
  她靠在江圣明的怀里,“我不信,不信亭子会舍得我去自杀,我真的不信。”
  
  “已经过去了,过去了。”江圣明拍着她的肩。
  
  “不,不,不,我一定要找到原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