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小姐之绽放
美梦做了一宿,他早上喜滋滋的起来,乐呵呵的出门上班,全然没有注意到妻子冷冷的眼神。工作当然也不会专心,好在他没什么事,要不然一准出纰漏。他不停的坐在椅子上回味昨晚的那个梦境,有时都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他叫车世瑛,可不是跟你一样姓殷。”妻子冷冷的话一下子窜进脑子里,狠狠地让他狂热的脑子降了下温,我的儿子怎么能不惯我的姓呢?不行,我得找他们去!他想直接起身就往外走,可他们住哪啊?
对了,他还记得雅俐瑛的身份证号。他连忙拨通警察署的电话,通过那查到了世瑛住的家。得到了地址,他哪按耐得住,跟报社的人说了一声,就立即奔下去,驱车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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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家里的门铃震天的响,雅俐瑛被这一阵铃声吵得刚刚想好的思路就这么飞了。这一大清早的是谁上别人家狂墙门啊,雅俐瑛想起家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景惠妈妈送小勇俊去幼儿园还没回来,这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人,只得无奈的起身去开门。
家里的可视门铃前几天被调皮的勇俊弄坏了,雅俐瑛只得起身走到花园里开门。她一边走一边想,是谁这么nc,按门铃一两遍就够了。和着这不是你家门,你就可以死命按,你不知道它很闹人吗?不过就算雅俐瑛心里抱怨着,开门的时候依旧笑容满面,不过待看到门外站着是谁后,她狠狠地捏了一下门把手。他来做什么?昨天才遇到,今天就找上门,有这么阴魂不散的吗?
“请问你找谁?”雅俐瑛挂着微笑,非常有礼的问道,只是身子抵着大门,不让他进来。
“我找车景惠,她在家吗?”殷振燮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让他的儿子重归他的名下,连眼前站着他的女儿都没注意。
“抱歉她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会传达的。”雅俐瑛继续回答。
“没关系,我可以进去等她。”殷振燮自顾自得说着,就往前走。
雅俐瑛一不注意,被他往外一推,身子后退了几步。他就趁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还非常有主人味道的先行进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坐,就四处张望着。雅俐瑛在后面跟着被气了个半死,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要不是怕被人笑话她早就喊人把他拖出去了。虽然气,可是有些礼数不能失,雅俐瑛一边告诉自己他是陌生人陌生人,没什么好气的,一边端了茶出来放到殷振燮面前,再坐在他对面陪着他。天哪,对着这张脸真折寿!
殷振燮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女孩,非常眼熟,“是雅俐瑛吗?我是爸爸,还记得吗?你跟小时候长的真像,一点也没变。”
雅俐瑛看着那个男人热切的探过身来,挑了挑眉,“爸爸?这位叔叔在开玩笑吧,我爸爸早就死了,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叔叔,你真会说笑。”
“我真的是你的爸爸,你那时还小可能不记得了,但你可以问问你妈妈,她是知道的。”殷振燮一听这话急了,怎么现在连女儿都不认得自己了,这还得了。
“叔叔,您还在跟我开玩笑。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爸爸,我那时看到别人都有爸爸,可我没有。叔叔,您知道那种感受吗?”雅俐瑛成功的看到殷振燮的脸色变得不好起来,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己接着说,“我知道,您不知道。我当时很伤心,每天都在想为什么呢?同学们也都笑话我,说我是没爸爸的孩子。我不甘心,我想我怎么会没有爸爸呢,我就去问妈妈。然后妈妈就跟我说,爸爸去了天堂,他在天堂好好地爱着我们。所以叔叔,你可不能为了说笑就冒充我爸爸的!”
殷振燮听得冷汗直冒,他看着眼前的大女儿,似乎想起她小时候软软的叫着他爸爸的时光。现在女儿这么大了,却不再认自己让他的心很不好受,“雅俐瑛,我没有骗你。我是爸爸,是爸爸啊。我叫殷振燮,你是我的女儿,你的身份证号是********。”
“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可既然你还活着,妈妈为什么要说你已经死了。”
“雅俐瑛,那是你还小,我和你妈妈离婚了,你妈妈带你去了美国。我想是因为怕你问,所以你妈妈才骗得你。”
“那你为什么离婚,是因为那个漂亮的阿姨吗?您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我倒要看看你能对你的负心有什么说辞。
“雅俐瑛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当年的事是有隐情的,爸爸不是不要你。这些年,爸爸也时常想起你们,总是想我的女儿过得好不好,现在怎么样了,爸爸其实一直都爱着你的。”
真是深情啊,这才叫表演,多么巧舌如簧。我还小,不懂?就你们这种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爱情我一辈子都不要懂。有隐情?沈秀贞要生孩子了,这就是所谓的隐情,真是会偷换概念。时常想起我,爱我?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既然您时常想起我,爱我,那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了。啊~~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您为什么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们,就连一封信也没有,而且据我所知连每个月的赡养费都没给。这就是您爱我们的方式?”雅俐瑛说着浅浅的笑了。
殷振燮一时间没有答话,只是从口袋内拿出手帕,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然后又结结巴巴为自己辩护。“不是的,爸爸也想联系你的,可是自从你们去了美国就断了联系,所以……”
“哦——是吗?”雅俐瑛靠坐在沙发上,他以为她是白痴吗?听他三两句自以为是的话,就眼泪汪汪的上前去揪着他的衣服,大喊爸爸,我终于见到你了吗?
殷振燮闭口不谈那个让他尴尬的问题,转而说起别的,“世瑛呢?去学校上学了?当年的事,这个……”他迟疑了一下,但迫于想知道的心,还是问了出来,“我和你妈妈离婚的时候,你妈妈没有告诉我她怀孕了,你妈妈是后来知道的吗?”
他今天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道歉,忏悔?可怎么看都没这意思。现在还问起世瑛,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清楚,我妈妈从来不说这些。”
“那他的生日是多少?”
“他是*月的。”雅俐瑛看了那个人一眼,本不想说,可一想这些东西他想知道又不难,告诉他也无妨,还能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您女儿是叫殷芮莹吧。我听世瑛说过,你的家庭很美满。昨天我见到了您的家人,妻子是著名的女演员,女儿呢有那么活泼开朗,聪明漂亮,我想您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
“啊……”殷振燮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别的话时,门开了,景惠妈妈提着东西进屋来。
“你怎么来了?”景惠看到自家沙发上坐着一个让他倒胃的人,微微的皱了下眉,接着淡淡的问。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我的儿子,我的女儿,这有什么不对?”殷振燮被景惠那微微带着厌恶的语气气到了,他还以为他是那个可以对她发号施令的丈夫,她对他只能是恭恭敬敬,尽心服侍。
雅俐瑛再次被这个渣男恶心到了,不想再看他那丑陋的嘴脸,走过去接过景惠妈妈手里的东西,背过身子对着景惠的耳朵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妈妈,这位叔叔说来找您,一定要进来等您。可他一进来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一个人在这呆着很害怕,幸亏您回来了。”
殷振燮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站起来指着景惠说:“这就是你教育的孩子,连自己的爸爸也不认了!”
雅俐瑛听了,转过身来,浅浅的一笑,笑的殷振燮莫名其妙,才斜斜地瞟了那个男人一眼,“叔叔,我敬您是长辈,本不想多说什么。可今天你指着我妈妈的鼻子指责她的教育问题,那我这个当事人就不得不为我妈妈辩解几句了。我妈妈把我教育的很好,而且我的教育问题也轮不到您来操心吧?我先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爸爸已经死了,就算我还有爸爸那也是如今的约翰爸爸。是您一个劲的非说是我的爸爸,我也想相信,可你给出的理由漏洞百出,让我怎么相信?抱歉,我这个人生性多疑,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现在这给你陪你道歉了。”
“雅俐瑛,少说两句,你去帮妈妈把东西放好,这里有我就行。”景惠推了推雅俐瑛,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再呆在客厅里。
雅俐瑛看了一眼被气得脸发白的殷振燮,活该。不想说你的,却自己凑过来找骂挨。见景惠妈妈态度坚决,虽然怕她吃亏,可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去了厨房。反正厨房离客厅又近,有什么事到时也方便出来。
景惠满意的看着雅俐瑛听话的进了厨房,也不招呼那边站着生气的人,自顾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才缓缓的开口,“我的孩子自有我来教育,你好像没有资格说这个话吧。再说当初不是你抛弃的她吗,这跟她爸爸死了有什么差别,她这样说也没错。与其让她知道有一个不要她的爸爸来寒心,不如告诉她她爸爸已经死了,不是更好吗?再说当初这个好办法,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想如今这样你的功劳最大。好吧,这些不说,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找我来叙旧的吧?”
殷振燮又被这番话噎倒了,又想对着景惠大吼。可临出口前想起当初的事,一时间自己把自己哽得半死。在这个问题上他不准备计较了,可他却牢牢的记着他来这的目的。他一想起这件事就不住的自得,差点又沉浸在别人夸奖的梦幻里,立即趾高气扬的说:“我来这是跟你说一声,世瑛,那是我的儿子。他必须要在我的名下,要姓殷,不是姓车。我来很你说一声,明天,不,马上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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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来要儿子的。”景惠自进门来第一次正眼看了看对面的那个男人。他表现的是那样的坦荡,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歉意,如此的理所当然。
景惠一时间很想笑出声来,因为真的太好笑,时隔二十年才让她认清了一个人的面貌。她突然想当年到底为什么爱上他这么一个人呢?当年自己的眼光尽是差到如此地步。又想起那时自己也是傻得可以,为了挽留住这个人自己做了那么多,为他着想把自己压缩到地底。给他了欢乐美好的时光,给自己的却是数不清的哀伤,真的不值得,不值得!难怪约翰不把他放在心上,男人看男人真的是一针见血,这样不在一个层次的人没法相提并论。
“我那不是要,他本就是我的儿子,现在只不过让他认祖归宗而已。”殷振燮一点歉疚也无,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如同沈秀贞一模一样。
“那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你没有这个资格,从我们离婚那天起你就没有这个资格,你不配做他的父亲,请你以后不要提这么荒诞无礼的要求。”景惠没有如何激动,但每句话都掷地有声,透出满满的坚决。
“怎么不可能!”殷振燮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从这个女人口中听到拒绝的话。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人只是那个永远以他为天的女人,万事都要他拿主意,什么都听他的,任何一切都为他着想好的低眉顺目的女人。她的反应颠覆了他以往的所有认知,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愤怒。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要求被反驳,还因为他感觉到他的权威不在了,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没有任何地位。
殷振燮想愤怒的大喊,想宣泄这一切。但是他忍住了,他牢牢地记得他来这的目的,这个人不重要,重要的事他的儿子。那么聪明的儿子,小小的年纪就是研究生,还取得那样的成果,以后的前途无可限量。拥有了儿子,就有了后代以及名誉,到时谁都会羡慕他的。
他试着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可是怒气止不住的上涌,他只能将话题转到他需要的一方去,“他身上留着我的血脉,这个世界上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儿子是我的,这个谁也不能否认。是我给的他生命,我怎么不配当他的父亲。当初离婚的时候,是你没有告诉我他的存在,这又不能怪我!我还想问你,要不是我遇到了,你还准备把我的儿子藏到几时,让我们父子俩不得相见。”
殷振燮不仅不反思自己,反而倒打一耙。景惠听了也不烦怒,就看他一个人在那上蹿下跳的表演猴戏,说的唾沫横飞,脸红脖子粗的。多稀奇啊,什么时候在外人面前一向特绅士,特儒雅的殷振燮也能如无赖一样,在这里颠倒黑白。景惠双手抱胸,冷冷的一笑,嘴一张一合的缓缓吐出几个字,“不——可——能!”
这样的话如同利斧一般劈向了他,他不可置信的瞪圆了那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景惠。他被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