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情之与狼共吻
沈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等我进去之后,把电梯停了。”
“还是让我去吧,你去太危险。”路西法一惊,急忙想要阻止他,可沈墨却在出门之际拿了根警棍,在路西法追出来时立马关上了门,用警棍从外面插上门把……只是一眼,路西法便在那双血红的双眼中看到了杀意,这是他从未在这个本性善良的人儿身上见到过的。
沈墨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冷冽地盯着路西法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
面前区区的两扇门对于路西法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他知道,这会儿如果不让这小野猫去报了仇,他这口气是绝不甘心咽下去的……看着沈墨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路西法闭了闭眼睛,立即返回监控屏幕盯着。
染了血的衬衫贴紧了皮肤,闷在西装外套里格外闷热黏糊,可沈墨却一动未动,站在两楼最南边的电梯等着那红色数字慢慢跳动,双眼一片阴鸷。
“知道么?昨天我在商场里看中的那件裙子今天就打折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我还要赶回家给我老公做饭,他明天就要飞国外出差了,晚上我要帮他准备行李。”
“这样啊,那要不要帮你带一件?”
“好啊,反正你说的那件裙子我也看过,如果你去的话就帮我带一件吧……电梯快下来了,不跟你说了,我赶着要把这份文件给总经理送上去。”
穿着工作制服的女白领抱着文件夹匆匆赶过来,见电梯旁还有人在,便下意识理了理头发。
“电梯坏了,你去旁边那部吧。”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过于平静的冷淡,但即便如此,听起来也十分悦耳,女白领也就没多想,笑着说了声谢谢就朝旁边那部电梯走去,可当走到电梯面前时又觉得不对劲,既然电梯坏了,他为什么还要站在那里等?
女白领奇怪地打量了一会儿,电梯一到,便赶紧抱着文件走了进去。
‘叮……’漫长的等待之后,电梯门终于开了,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没抬头,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刻意想跟来人保持距离。
沈墨瞥了对方一眼,走进电梯,摁键关门。
“你的枪不错。”门刚关上,沈墨便冷冷的说了一句,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没站稳,往旁边倒了倒,而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沈墨手里的枪就抵住了对方的眉心。
“可惜你的眼神不大行。”沈墨伸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对方将手中的匕首递到他手上,或许是因为自己失手,又或许是失手了还被人给堵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沉,透着不甘心:“你是谁?”
沈墨冷眼看了看手里的匕首:“连你自己想杀的人都不知道,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
“司徒皇?”结实的胸肌随着呼吸蓦然的急促而大幅度起伏,梵正抬头,对上一双含了杀气的冷眸:“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即使是料到了对方想杀的人是司徒皇,但沈墨心理还是止不住地心惊,可片刻之后,怒气便填满了胸腔,叫嚣着想要破体而出……
是这样,那就更该死。
“你是刚才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87book'”梵正猛然记起刚刚通过瞄准器看到的另外一个人,跟自己要狙杀的目标司徒皇在一起,貌似两个人之间的动作还很亲密。
沈墨冷笑,在嘴角微微噙起一抹弧度之时,匕首便经由一个反手捅进了梵正的胸口,与他打中司徒皇胸口的位置一样,左胸。
梵正一声闷哼,魁梧的身躯因为剧痛而微微蜷起。
拔刀,鲜血四溅,沾到了沈墨的衬衣领口,衬着那张邪佞的脸,说不出地妖异冷魅。
“我会杀了你。”沈墨将染了血的匕首扔在地上,像是通知一样宣告着对方的最终结果。
低着头的梵正猛然间抬手回击,袭向沈墨的脸,可子弹却早一步击穿了他的手臂,牢牢地钉在他的身后的金属面上。
看着梵正痛的蹲趴在地方,沈墨面无表情地用枪抵住他的肩膀:“你跟司徒皇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杀他?”
梵正咬牙,行有行规,雇主的身份他们是绝对不能泄露的,否则他在这一行就干不下去了。
子弹穿进肩胛骨的时候只听到裂帛般的骨碎声,沈墨手中的枪装了消音,根本不会引起外面任何人的注意,这一切都被锁在了电梯中,血,枪,还有匕首……没人会知道。
“你的手应该废了,狙击枪也拿不稳了吧?”沈墨说着,枪口又对准了梵正的另一条手臂:“你应该是专业杀手吧?现在你的手已经废了,这辈子也就不用在这行混下去。不过你要是再不说的话,以后你连吃饭都会成问题了……”
梵正痛得满头冷汗,强壮魁梧的身材在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少年面前,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对方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反击。
梵正终于知道,他这回惹上了什么人,而陆锦扬又为什么会舍得拿出一百万美金雇他……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根本拿不到。
“这行有这行的规矩,如果我说了,我迟早也会被人干掉。”梵正索性不再挣扎,满身是血的在电梯里坐着。
沈墨皱眉,俯身靠近梵正:“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沈墨附在梵正耳边,轻轻地说了那个人的名字,而梵正亦是慢慢瞪大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本来我不想杀你的。”沈墨起身,从梵正怀里抽出司徒皇的照片,抚去上面沾染上的血迹,小心翼翼的放进西装口袋里:“可是你动了我最爱的人,死十次都不足惜。”
梵正愕然,却也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这一劫,喘着气问道:“我想死的明白点,所以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墨闭了闭眼睛:“说。”
“他花钱雇我杀人,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杀不了司徒皇?”
沈墨抿了抿唇,看着梵正的眼神微冷:“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的眼神很好,枪法也够准。”
梵正的眼底有什么在浮动,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闭上眼睛往后靠着,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叮……’电梯门被打开,沈墨边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边从里面走出来,而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梵正,则一手握着枪,除了胸口跟肩胛骨的伤口外,鲜血正从眉心的洞口汩汩流出。
电梯门再次被合上,沈墨将染了血的手帕塞进口袋里,走出大楼。
“去季医生那里。”沈墨上了车,脸色白如纸张,覆在腿上的右手不停地颤抖。
路西法深吸了口气,伸手握住沈墨颤抖的右手,除了凉,还是凉:“没事吧?”
沈墨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眉头紧皱:“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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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冻里放置个两三天,不会有什么问题。等到时候找到了地方,就送过去处理掉……嗯好,一切你看着办吧。”
季云扬刚挂完电话,转身就看见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瞪着自己,吓得他浑身一颤,差点没心脏病发作:“小野猫,你站在我背后干什么?”
沈墨二话不说地揪住季云扬的衣领,红着一双眼睛怒声吼道:“谁让你把他放进冷冻柜里的!谁让你处理掉他的!!”
季云扬被沈墨吼得莫名其妙的,不禁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把它放进冷冻柜里,会腐烂的。”
“谁说他会腐烂的!把他拿出来!拿出来!”沈墨疯了似的抓住季云扬就往墙上顶:“你没得到我同意就敢把他送进冷冻里,你这个混蛋!”沈墨说着,拳头脚尖就往季云扬身上招呼,季云扬挨揍挨得莫名其妙,旁边的人看的也是莫名其妙,不消一会儿功夫,季云扬脸上就多了几道红印子,鼻血更是‘腾腾腾’地往下淌,可沈墨却丝毫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揪住他的衣领就一阵乱拍乱打:“谁说他死了!他不会死的!他跟我说他没事的!!!你们这些骗子,把他还给我!快把他还给我!!!”
“小小小……小墨!”听见楼下大吵大闹的路砚生匆匆赶来,只见自己老公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心里一疼,赶紧上去拉架:“小墨你别打了!扬他受伤了!”
“他把我的皇送进冷冻柜里,我不会放过他!”沈墨完全打红了眼,不要说是路砚生上来拉架,就算是路西法,他都照打不误:“把他还给我!你们把他还给我!”
旁边看戏的人见路砚生都被挠了,也晓得情况不对,立马上前劝阻。
“别以为仗着人多我就会怕你们!季云扬,你把皇还给我!”沈墨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逮住一个就开始动拳头,一阵混乱之中衣服也被人扯开,胸前斑驳湿染的血迹登时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不禁松了手,怔怔的望着发了狂似的沈墨冲向季云扬……
“小墨,你身上怎么都是血?受伤了?”路砚生被沈墨在脸上挠了几下,微微有些红,但没有季云扬那么惨,此刻看着沈墨胸前的一大滩血迹,眼睛瞪得老大。
“还给我,把他还给我,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沈墨揪着季云扬的衣服就猛烈的摇晃着,季云扬差点被他晃得脑溢血:“谁谁说卡洛斯死了?”
沈墨立即松开季云扬,布满血丝的水眸中一片惊喜:“他没死?你说他没死?”
季云扬仰头遏制住自己的鼻血:“我什么时候说他死了,是你自己你一进门就冲过来说他死了。”
“那你说把他送进冷冻柜……”
“那是我家老婆好心买了一大车肉送去给福利院,问我现在先存放在哪里!”
“……”
“难道做好事都要被打?”
“好了扬,谁让你说话不清不楚,害的小墨误会了。”
“老婆,是我被打了,你看,流血了……”
沈墨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对不起,我刚才听到你说还以为……”
“没关系的小墨,换做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的。”路砚生心疼地用棉球塞住季云扬的鼻孔。
“那皇?”
路砚生指了指楼上客房:“在上面,已经没事了。”
沈墨有些手足无措,再次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转身冲上楼。
路西法跟上。
“喂,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看着我被人打都不过来拉一把?”季云扬指着路西法不满地大叫。
路西法瞥了季云扬一眼,微微弯了弯腰:“不好意思,当时没拦住。”
“……”
沈墨冲进司徒皇休息的客房,坐在床头的沈萧便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弹开,站到一边低着头:“少爷,您来了。”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沈萧刚才是拉着皇的手?
沈墨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走近床边:“皇没事了么?”
沈萧还是低着头,声音不像往常一样冷冷的,倒是有种做贼心虚的底气不足:“季医生是这么说的,调养几天就会康复……那我先出去了。”
“小萧。”沈墨叫住几乎是夺门而出的沈萧,背对着他,没动。
沈萧脚步一顿,脸上有些仓惶之色:“少爷,还有事么?”
“刚才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没有下次。”
“是,少爷。”
“出去吧。”
路西法看着沈萧出来,眼神有点凌厉,却也没说什么。
床上的男人虽然沉睡着,可眉宇间的硬朗跟威严还是不减半分,根本不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样子,仿佛就是睡着了,下一秒就会突然醒来,将自己抱进怀里,温柔地吻着……沈墨将司徒皇裸露在外的手放进被子里,轻轻掖好:“小萧到底是什么来历?”
路西法抬头看了沈墨一眼,很快便又恭敬地低下去:“他是少爷在‘黑冥’里救回来的孩子,可能……”路西法顿了顿,接下去说道:“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少爷上了心。”
沈墨微微皱眉,看向路西法:“皇也知道?”
路西法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低声说了一句‘阿诺清楚’,便没了下文。
“我这辈子最讨厌人家背叛,尤其是被信任的人背叛。”沈墨的话锋突然利了起来,让路西法都忍不住有些吃惊。
在司徒皇床边坐下,沈墨伸手轻轻地抚着他的鬓角:“我不担心皇,但你帮我看好了小萧,他既然能为了皇的一句话从训练营里活着走出来,我就不信他能收得住那份心。”
“如果担心的话,我可以将他调回去。”
“或许是我多想了。”沈墨摇头,语气有些复杂:“小萧这个孩子我挺喜欢的,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草率的将他调走,你帮我多留心着他,即便我不介意他对皇有什么想法,可按照皇的脾气,要是知道了,这孩子可能就毁了。”
“是。”
“路西法。”沈墨平静地叫了一声,看着司徒皇的眸光有些深沉:“这件事是陆锦扬派人做的。”
路西法一怔,金边镜框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他想对付少爷?”
沈墨点头,语气中满是自责:“是我逞一时口快,没有想到会给皇招来这样的祸端。我忍了那么久,再忍一忍,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全说出来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沈少爷也无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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