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情之与狼共吻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水眸危险地眯了眯,本就不深的笑意蓦然在眼底凝聚,冰冷料峭……沈墨伸出双手握住林歌的肩膀,林歌想要挣扎,却被他用力一拽,整个人都差点撞到沈墨身上……沈墨嘴角的笑意愈盛,眼底的寒光就愈冷:“别以为进了沈家的门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有我沈墨在一天……”沈墨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温和,在水眸熠熠地看向端着盘子朝这边走过来的妇人时,声音刹时冰冷到了极点:“你就别想好过。”
在沈墨掌心下的肩膀不断抖动着,林歌盯着地面的眼神愈发阴沉:“你觉得魏漠两个之间,爸会听谁的?”
朝端着宵夜走过来的袁鸣凤孩子气般的笑了笑,水眸轻眨:“这么说,你早打算对付我了?”
林歌冷哼着甩开沈墨的双手,沈墨身子一抖,腰部撞在了栏杆的尖角上,而且还正好是当初被林子恒踢打重伤的部位,即便林歌出手不重,却足以扯到原本的旧伤,痛得沈墨当即冷汗淋漓,脸色发白……这一幕,正好被走过来的袁鸣凤看在眼里,脸上立即出现了惊吓之意,似乎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一向温顺的儿子竟然会出手打人,而且打得还是自己的弟弟……
沈墨咬牙忍住腰际的剧痛,转头看向林歌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在袁鸣凤看来,沈墨是忍让,但落在林歌眼里却是截然相反,沈墨笑得越温和,林歌心里那种油然而生的自卑感就越强烈……他在嘲笑自己,讽刺自己!
“从踏出监狱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我林歌所能拥有的一定不比你沈墨少!”林歌猛地揪住沈墨的衣领将他顶在了楼梯栏杆上,受伤的地方再一次被撞击、挤压,痛得沈墨只能咬牙忍住几欲脱口的闷哼,水眸中满是一片忍痛的血丝。
“小歌!你在干什么!”袁鸣凤大惊,急忙将盘子塞进佣人手里冲上了楼,正用力揪住沈墨衣领的林歌一听见袁鸣凤的声音立马浑身一颤,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小墨,小墨你没事吧?!”袁鸣凤一把推开自己的儿子,拉过沈墨担心地打量着:“有没有伤到哪里?”
“妈……”林歌眼神阴鸷地瞪了沈墨一眼,伸手要去拉袁鸣凤。
“小歌,你这次太过分了!”袁鸣凤甩开林歌的手,痛心疾首的看着他:“小墨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动手!”
“妈,是他先威胁我的!”
“住口!妈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污蔑小墨么?!你以前可不会这样,现在怎么……怎么……”
“妈,你宁愿相信他都不相信你自己的儿子么?!”
“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了事你还想要推到别人身上么!你……”袁鸣凤挥下的手猛地顿在了林歌脸边上,眼睛迅速瞪大:“小歌,你的脸怎么了!”
林歌一愣,赶紧低头用手捂住自己肿胀的右半边脸,躲闪着袁鸣凤的目光低声说道:“没什么。”
袁鸣凤不听,立即抬起林歌红肿的脸看了看,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这么晚回来,是去外面跟别人打架了?”
“……”
“刚才没看见哥的脸受伤了……”沈墨扶着腰苦笑了笑:“是我不好,硬要缠着哥陪我说话,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哥爸爸不喜欢我们过了十点之后才回来的小事。”
袁鸣凤一听,脸色立即变了,纵使再怎么心疼自己的儿子,可见他态度这么不好,心里也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即责骂道:“小歌,你再怎么样都不能把气撒在小墨身上……再说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去跟人家打架,还伤成这样!”
林歌怒视了沈墨一眼,立即转过脸转身朝楼上走去,气得袁鸣凤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捂着心口连气都喘不上来。
“阿姨,您没事吧?”沈墨扶住身子往下软的袁鸣凤,看着林歌上楼的目光蓦然一冷,立即冲着楼下喊道:“老赵!老赵!”
※※※※※※
翻进阳台的黑影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捂着腰肢一步一摇地晃进了黑漆漆的卧室,连灯都不用开就熟门熟路地爬上了那张大床,趴着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陷进柔软的被子里面,半痛苦半愉悦地吁了口气,沁入鼻端的熟悉气息让他浑身毛孔都舒张开了,舒服地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黑暗中一双大手轻轻地从趴着的少年身下擦过,卷起手臂将他搂入了怀中,少年舒服地哼唧一声,立马快速地挪动四肢将自己整个儿埋进那宽阔温暖的胸膛,像只小猫似的蜷缩着、磨蹭着,嘴里还软软的哼哼着:“我腰痛,你帮我揉揉。”
早就捂暖的大手立刻听话的钻进了少年的家居服里面,在丝绸般滑腻的肌肤上轻轻地揉捏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少年舒服地仰直脖子,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吟,溢美之词毫不吝啬的脱口而出:“皇的手艺可真好~~~~~~”
司徒皇垂首贴上沈墨柔软的耳根,宠溺地低笑着:“我有什么不好么?”
“戚!”沈墨不服气地用额头拱了拱司徒皇的胸膛,在黑暗中睁开的一双水眸却是透着亮亮的光芒,在两人的呼吸逐渐有了一样的频率时,沈墨才轻笑:“路西法是你派来跟踪我的吧?”
司徒皇边揉着沈墨发疼的腰,边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大半夜偷翻别人家的阳台,就是为了问这个?”
沈墨张手环住司徒皇的腰蹭了蹭,仰头笑着咬住他的下巴,轻轻使力:“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我可以告你。”
沈墨有两颗尖尖的虎牙,平常不笑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而此刻那两粒虎牙正好在司徒皇的下巴上又磨又咬的,像极了撒娇耍赖的猫咪,温顺却又撩人……司徒皇抬手就在沈墨挺翘的屁股上挥了一巴掌,‘啪——’地一声脆响,猫咪的喉咙口立即传出哭泣般的呜咽。
司徒皇好笑地搂紧沈墨,语气里满是宠溺:“我才用了这么一点力,你就哭了?”
“……”扭了扭腰,不理他。
“外面那些人可不会像我一样怜香惜玉。”
“……”往宽阔的胸膛里挪了挪,不说话。
“我要是不让路西法跟着你,你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纤长的手指在男人腰背上轻轻的挠着,小嘴嘟起恶作剧般地吹着气。
“你这小东西的爪子可越来越利了,什么地方不好打,偏偏要打别人的脸。”司徒皇迅速捉住在自己后背上撩拨的双手,笑得无奈至极。
闯祸的双手被抓住,沈墨耍赖似的在司徒皇怀里滚了滚:“你心疼那个别人了?”
“闯了祸还嘴硬!”司徒皇笑着在沈墨屁股上又是一下,声音虽响,但力道却拿捏正好,不会弄疼了他:“居然还敢告我?嗯?你告我什么?”
沈墨哼哼,往他身上一趴:“告你虐待我!”
司徒皇好笑,给了两巴掌又赏了颗甜枣,立马帮他揉屁股,黑眸望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笑意愈发地浓:“这样还告不告?”
沈墨趴在司徒皇身上舒服地直哼哼:“看你表现。”
司徒皇无奈,只好帮在趴在自己身上的‘宠物’顺毛。
又摸又揉地顺了半天,‘宠物’才总算松了口,双手撑在司徒皇肩膀上高傲地抬头对他对视:“路西法的身手好快……”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立马补上一句:“比你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司徒皇黑眸微眯,用手撑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嗯?”
沈墨吸了吸鼻子,俯下身吻了吻司徒皇的嘴:“让他教我嘛。”
黑眸闭起,司徒皇笑得一脸没商量。
沈墨皱眉,立马又在他高挺的鼻尖上亲亲:“就借一天。”
笑得愈发没商量。
眼眉上吻了两下:“半天。”
秀眉微拧,沈墨低头看了看黑暗中男人那完美的身材,瞬间二话不说的张口咬住了他从未碰过的禁地,有样学样地用牙齿磨了磨,拉长:“借不借!”
司徒皇睁开黑眸,瞳光愈发黑亮:“你会后悔的!”
“借了我就不后悔!”沈墨学着之前男人对他做过的样子用力的吸了吸衬衫之下的突起,男人一声闷哼,翻身立马将做了坏事的人儿压在身下!
“我教你。”
水眸微眨,然后视死如归般地闭上:“一个礼拜!”
“终生享受。”
咬牙:“不准出尔反尔!”
“当然。”
当男人俯身欺上那两瓣嫩唇时,少年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腰腰腰!你压着我了!不行!我要回去让老赵看看!”
黑眸骤然紧缩。
“不行!腰痛死了!”沈墨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步一摇地走出阳台,动作比来时不止利索敏捷了多少倍,瞬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143 吾家有子初长成
像沈墨当初念大学那会似的,张妈早早的做了一份午餐饭,精美木盒足足装了三大层,就跟富贵人家嫁女儿似的拎着‘果盒’塞进了沈墨手里,沈墨哑然失笑,再看看张妈空空如也的手,老人家是摆明了只疼他这个小少爷。站在车子旁边送他们上班的袁鸣凤倒也不介意,笑着将沈墨手里的午餐盒在后座放好。
“小歌呢?怎么没下来?”两个儿子上班的头一天,沈傲东特意让下人备了三辆车,一来为了在人前显示两个儿子同等重要的地位,二来也是顾及场面,到时候沈氏集团门口肯定有众多记者围观,里子面子总要做全。
“小墨,看见你大哥了么?”沈傲东转头问沈墨。
帮沈傲东整理西装的手猛地一顿,袁鸣凤抬头看向沈墨,眼神里除了复杂,更多的则是请求……沈墨不动声色地挑了挑唇,袁鸣凤维护林歌的心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傲东,小歌他还在楼上,可能还不知道要出发了,我去楼上看看他……”袁鸣凤不好在沈傲东面前说自己儿子昨晚干了什么事,也不能说他是因为被人打了所以才不出来见人,所以只好编了个理由想帮林歌瞒过这一次。
“我下来之前去房间看过大哥,他身体不舒服,我让老赵去看了,今天可能去不了公司了。”沈墨弯腰进了车子,在碰上袁鸣凤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时,不着一丝痕迹地笑了笑,目光与之错开。
“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再去吧。”沈傲东也不好强求,林歌虽是他的儿子,却没得到公司元老们的认同,这次也是作为正式职员去上班,于公于私,沈傲东都觉得亏欠了这个大儿子,所以他闹点脾气,沈傲东还是由着他。
车子启动,沈墨扫了一眼二楼窗户边站着的人,水眸微冷。
“大少爷,少爷让我来给你看看。”老赵拎着医药箱走进房间,那伫立在窗户前端着水杯的身影连动都没动,偌大的房间里被一种压抑的沉闷感所笼罩,老赵不由得脚步一停,站在他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眉眼与沈墨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斜睨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纤长的手指端起水杯放在唇下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
“啊?大少爷您刚才说了什么?”老赵没听清,拿着医药箱就往前走了一步,想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可老赵脚步还没站定,林歌就突然转过了身,阴鸷冷峭的眼神直逼向老赵,吓得老赵一个踉跄,差点把医药箱都给扔了。
林歌捏着水杯缓缓走近老赵,水杯里面的水就这么流的满手、满地都是,老赵本想提醒,却看见他右半边脸上又红又肿,立马翻开医药箱想给他上药。
林歌一把抓住老赵伸进医药箱里面的手,脸上浮现令人心惊的冷笑,纵使老赵比他多活了大半辈子也饶是没遇上这种情况,当即心下一颤,莫名恐惧起来。
像是患了哮喘的病人一样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将老赵的手抓出红印来的手指才微微一松,林歌痉挛一般抖了抖,大力地甩开老赵的手臂,背过身咬住牙关低声说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可大少爷,您的脸?”老赵虽是心生恐惧,却也担心林歌脸上的伤势,咽了咽口水问道。
“让你出去就出去!哪来这么多废话!”林歌攥紧拳头,浑身上下猛地绷紧,如抑制不住痛苦似的低声吼道。
老赵怔了怔,站了好大一会儿才拎着医药箱走出去:“大少爷有什么事就让人叫我。”
等背后的门一关上,林歌立即跑到床头抽出柜子抽屉,手忙脚乱地从里面拿出一根烟点上,清秀漂亮的脸上立刻出现一刹那的愉悦,仿若飘在云端一般仰着头痴笑起来。
“老赵?”袁鸣凤进门就看见老赵拿着医药箱下楼,不禁抬头看了看林歌的房间,疑惑地问道:“你从小歌房间里出来的?”
老赵点了点头,笑得有些无奈:“太太,您有空多注意一下大少爷的身体。”
袁鸣凤呆怔了好一会儿,立马拉过老赵进了客厅,小声地询问道:“老赵,我知道你在沈家都大半辈子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老赵沉默了半天,最终才叹着气说道:“太太最近有没有发现大少爷行为有些异样?或者说,太太有没有见过大少爷吸烟?”
袁鸣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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