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
“不喝了,我晚上还要工作。”陈三全说。
“不,三全,有件事想要告诉你,今天晚上我约你不是马涛的意思,是我自己想来见你,马涛说过你是不会吃这一套的,其实我也知道没有用,但我对他说想试试的原因,只是想见你一面。”沈晓红一边说,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陈三全。
“多谢你的抬爱,现在我们见面了,我陈三全没有三头六臂吧?”陈三全岔开了话题。
“三全,我想问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犯法的事,你会不会抓我?”沈晓红说。
“当然会,任何人犯了法,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陈三全说。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满足一个曾爱过你的女人的心愿,你答应吗?“
“好,你说吧。”
“我希望是你,是你陈三全亲自来抓我,亲手把我抓起来,好吗?”沈晓红风情万种,柔声说道。
沈晓红的要求是可以理解的,至少陈三全能够理解,因为,哲学家们说过,世界上的每一个女人都渴望着那种美妙的感觉:渴望成为爱的俘虏,渴望着一个爱的法西斯。
“晓红,我答应你,”陈三全认真地回答,“但我也要你回答我一件事,你有没有做过犯法的事?”
“没有,现在还没有。”沈晓红回答。
深夜了,陈三全打电话叫来了施梅,扶着沈晓红来到了她的跑车前,让施梅把她送了回去。
陈三全回到家里,他仍在回味着沈晓红最后说的那句话:“如果我做了犯法的事,你要亲自抓我。”
他不由得有些感伤起来。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董有志家的电话。
“喂,董书记,我是三全。”
“三全啊,最近工作顺利吗?”董有志关切地问。
“不太顺利,局里经常来一位老上访户告她儿子被打死的事,事情过去有半年了,但处理结果很难让受害者家属接受,最近我重新看了一下卷宗,发现有不少的疑点,准备把肇事者抓来问问,但局里一直没有批下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就你行,就你最坏(2)
“肇事者是什么人啊?”董有志问。
“原来系英华公司的员工,社会上人称‘虎哥’。”陈三全说。
“好,我跟你们局长说一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董有志说,“另外,何大龙一案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市委有很大的压力啊,对群众也不好交待。你实在查不了,就按我上次跟你说的情况,让其他同志去查吧?你还是回领导岗位上去。”
第二天一早,公安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局长张子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他说:“经局里研究决定,刘国荣被殴致死一案,由刑警大队重新立案侦查,同意马上批捕主要肇事者边虎等人。”
警车长鸣,抓捕边虎的行动开始了,何建军带着几个刑警冲进了边虎的家。
边虎正压在一个肥胖的三陪小姐身上。
他一听见撞门声慌忙起身,抓起床头上的砍刀大声喊道:“滨海这地方谁敢抓我?”
“我们敢抓你!”何建军用枪指着他,冷冷地说。
英华大厦顶层马涛办公室。
马涛听着曾培豹汇报边虎被抓的消息,他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老公,边虎会不会供出是你主使的,陈三全这人不好对付啊。”沈晓红在旁边说。
“不会,我带的兄弟我最了解,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就让他坐牢,过两三年等风头过了再把他给弄出来。”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沈晓红说。
“就算他说了,谁听见的,谁可以作证,你吗?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妇人之见。”马涛说,“还有,陈三全这人怎么就不好对付,我告诉你,他并没有跟马涛过不去,这世界是一个利益世界,他代表的利益在根本上和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由他去吧,滨海这地方谁也翻不了天。”
说完话,他拿起电话给刘敬东拨了过去:“老刘啊,玩得爽不爽?”
刘敬东长期包租的行宫——郊外蓝岛宾馆五号别墅里。
他刚从睡梦中醒来。于梦吟一身粉红色的睡袍裹住了她娇美的胴体。
“多谢了,老弟。”刘敬东一边拿起电话,一边伸手抚摸着于梦吟的酥胸。
仿佛还在回味着昨夜的春宵几度。
“我说那个陈三全把我的人给抓了,你知道吗?”马涛说。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我马上给张子霖去电话。”刘敬东生气地说。
“不用了,就一小卒子,你找人关照一下,判他三五年就可以了。”马涛说。
“好,没问题。”刘敬东说完话,另一只手抓住于梦吟睡袍的吊带,将她从梳妆台前拖到床沿上,于梦吟花容失色,身体上那些隐秘的部分顿时春光乍泄。
依旧凌乱的床沿上,于梦吟被压在了刘敬东精瘦的身体下。
这时,马涛的电话里传来了女人的呻唤声,他一边呵呵大笑,一边挂断了电话。
就你行,就你最坏(3)
刘敬东别墅的卧室里。
刘敬东野性勃发,他一把将于梦吟的睡袍撕开,露出了她雪白的大腿。
“我的小猫咪,你说是我功夫行?还是他的行?”刘敬东色迷迷地说。
于梦吟呻?吟着说:“就你行,就你最坏……”
突然,于梦吟坤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刘敬东死死地压着不让她起身。
“急色鬼,等会儿吧!可能是北京来的电话。”于梦吟娇喘着说。
她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喂,哪位找?”
“是于小姐吗?我是滨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陈三全。我有事想跟你谈谈。”电话那边说。
刘敬东俯身在于梦吟的手机旁,听到了陈三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心中暗骂:“我□□妈的陈三全,坏了老子好事。”
“有什么好谈的呢?你恐怕是找错人了。”于梦吟无精打采地说。
“何大龙你认识吧?我想跟你谈一谈何大龙遇害前两天你在夜总会演唱的情况。”陈三全说。
“不就是唱歌吗?有什么好谈的。”于梦吟有点不耐烦了。
“除了唱歌之外就没有见过别的朋友吗?”陈三全在电话里试探着问。
“我想不起来了。”于梦吟说完这话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刘敬东。
“那好吧,如果于小姐想到什么的话请跟我们联系一下。”陈三全挂断了电话。
于梦吟回到刘敬东怀里,突然发现他的脸色跟刚才大不一样,娇嗔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刘敬东若有所思地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凶光。
市郊的冰河上,冬日的阳光在坚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年一度的滨海市老干部冬泳会正在饮马河上举行着。
冰河上已经砸出了一个大洞,除了溜冰的少年们,一个50米见宽的泳池里溅起阵阵水花,勇敢的老同志争先恐后地跳下去。
一个60多岁的老干部正奋勇地游向对岸,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他向旁边游去,突然,他觉得像摸到了另外一个人的一只脚,冰冷的脚。
“这么冷的天还有谁敢潜水?”他抓住救生圈后对救生员说。救生员不相信,跳下水。
“有人!有死人!”他惊声尖叫起来……
一具□□女尸仰面凝固在水与冰之间。雪肤冰肌,乌发黑唇,与透明的冰水浑然一体。除了白皙的脖子上那一道明显的血痕,美丽的胴体完好无损,栩栩如生。
如果不是砸开了冰河,明天春天的时候她将随着春水远逝。因为从河面上完全看不出冰下还有一个人体。
刑警大队接到报警后,陈三全带着何建军、施梅马上赶到了现场。
其实,在场有些群众已经认出她来了,她就是前不久失踪的安诗玉。
安诗玉的尸检报告很快出来了:致命伤在颈部,一根金属丝勒出了2厘米的伤口,死亡时间大约在10天到12天之间。尸体有被猥亵的痕迹。由于被冰河凝固,所以尸体完好。
显然,饮马河不是第一作案现场,在对冰河周围的搜索中也没有发现死者的衣物。
美女卧底
同时,安诗玉回滨海当天,去接她的那一辆丰田车的调查情况也出来了,全市共有这类车38辆,都有不在场证据。唯独新世界夜总会的那一辆车陈小松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据。
“马上抓捕陈小松。”何建军说。
“不用,先对他进行拘传。”陈三全说。
专案组开会讨论后,张子霖局长在拘传手续上签了字。
干警们荷枪实弹,分别坐上几辆车,向既定目标分别扑去。
北京,中纪委某机关大楼里。
某部门在澳门执行任务时,发现在葡京酒店、新世纪娱乐城等处的赌场内,频繁出现两个操北方口音的身影。一人中等个头,偏瘦,衣冠楚楚,出手阔绰,另一人微胖,五官端正。该部门工作人员用相机拍下了两个人的诡秘行动……
一份绝密材料和相关的照片摆在了中纪委的办公桌上。
中纪委领导在反复审看了李若瑶提供的照片后,有关部门确定:那位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是滨海市副市长刘沧海。另外一人是滨海市建委主任赵亮。
那么,滨海市副市长刘沧海的赌注有多大,他赌场生涯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
与其他那些被铲除了的赌博官员相比,他更高超的赌技从何而来,他的赌资有多少,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于是,一份相关的报告很快送到了□□中央政治局某常委的案头,这位领导十分震惊,当即批示:
此事骇人听闻,请组织、调派得力同志展开实地核查,如有进展,采取必要措施。
几天之后,新年到来之际,中纪委某室某领导和李若瑶坐在会议室里。
“若瑶同志,从你以前熟悉的工作岗位上调过来,会不会不太习惯啊?”一位领导说。
“当然会了,首长,不过我是滨海人嘛,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李若瑶说。
领导拿出这几份材料。接着说:“这两个人在澳门赌博,所用的钱是谁出的,有没有更深的背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的党要培养一个高级干部很不容易,有的甚至要花几十年的时间,所以,不能冤枉一个好同志,也不能让□□堕落的坏人混迹在我们的干部队伍中。从过去的材料来看,滨海市的这几个干部在发展经济和引进外资方面有比较突出的政绩,从市委主要领导的业绩来看,据说在群众中的口碑不错,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我知道,我可不可以用专案调查组的名义展开工作?”李若瑶问。
“暂时不要,你就在纪委的领导下,在反贪局展开工作。”领导说,“另外,从材料上来看,滨海的情况比较复杂,你是滨海人,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但在工作上要多联系群众,当然,也要多和公安局的同志沟通。努力配合省里上级部门的工作。给家乡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卷。”
美女卧底(2)
“请组织上放心。”李若瑶回答。
李若瑶之所以接受任务,是因为她知道,过去几年里,曾在澳门赌场豪赌最后翻船的人中有数十名高级别官员或国企领导,他们所输钱额少则几百万,多则上亿。他们在血雨腥风的赌桌上投下的赌注,有大笔大笔的公款……
据一份报刊显示,这些赌徒的名字里有:
朱承岭原浙江省供销社主任
谢建卓原江门市城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
魏光前原兰州连城铝厂厂长
谢鹤亭原广东省食品企业集团公司总经理
周长青原西安市机电设备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海外报道将其过程描绘得活龙活现,诸如:中纪委在澳门赌场遍布眼线,□□入场即被便衣跟踪,肃贪部门再循线拘捕云云。这种充满戏剧性的“失足”并不多见,更多的人是因为在赌场一败涂地后转身挪用大笔公款而致东窗事发。
曾有人四次登上澳门著名赌船“东方公主号”去公海赌博,三天输掉上千万元。澳门一位赌场管理人员说:
“我们喜欢‘阿爷’(内地官员)来赌,他们赌得大方,赌得爽,输掉了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没有后患。”
对于澳门赌场,许多人心目中的印象来自香港的系列“赌片”。赌王们那种豪爽、气派的形象让人心驰神往,想入非非。
但事实上,澳门赌场不见这种景象已很久了……直至大陆“表叔”们登场。表叔,乃港澳人士对大陆来客的称呼,过去语多轻视。但如今“表叔”一掷千金的豪情,让久经沙场的赌王欢欣鼓舞。
湖北一位国企老总在赌场生涯的后期,每笔赌注700万、800万是家常便饭。即使以一个职业赌徒的标准来衡量,这也是一种极不寻常的赌法。事实上,赌注下到这一地步,基本上已是他们度过最初的焦虑期后,心理极度麻木的本能反应。
这种类型的赌徒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初期,一般都是由关系客户出资到澳门游玩,赌场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景点。
与其他大多数游客一样,以小额赌注过过瘾。对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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