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央
“真的这么疼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还疼吗?”
余瑞用力点了点头,“还疼的!”
“那怎么办嘛,对不起哦,那我给你揉揉?”
霍双双急的又要去给余瑞揉脸,余瑞突然两眼贼光闪闪,一把抓住霍双双的手,柔软而有力。
“你亲我下,就不疼了。”
霍双双的小心肝扑通一下,一下子从脚趾间红到脖颈。
“讨厌!谁要亲你!”
霍双双奋力推开余瑞,又羞又恼地拎着包下了车。
司机恶寒地揉了揉手臂,真是鸡皮疙瘩差点没掉下来。
“小美女!明天见啊!”
余瑞降下车窗,朝着霍双双的背影大声喊道,原本就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的霍双双吓得汗毛倒竖,差点摔一跤。
脸颊像烧起来一样烫,像要把鸡蛋煮熟了,霍双双赶忙把包捂紧了,冲进公寓楼的大堂里头。
这个坏蛋!
呵呵。
余瑞乐呵呵地看着霍双双上楼,才疲惫的打了个哈气。
他们是真的很累,原本在十万八千里外旅游的,昨晚突然接到王阿姨的电话,说乔子失踪了,电话怎么打也不通,他急得买了一大早的票,赶忙飞了回来。
这不,一上出租车,两人就睡着了。
“小伙子,接下来去哪啊?“
学校里头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毕业典礼了,乔子一直也没回去过。
根据王阿姨的说法,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家了,余瑞思来想去,乔子最有可能在冷夏姐那。
“师傅,麻烦去城东贵墅。”
谁想余瑞话才说完,司机突然很奇怪的望着他。
“你要去贵墅?”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司机转过头去,一边开车,这才慢慢悠悠的往下说。
“你是不知道,大概半个月前,那儿出了场大火,当时可吓人了,你是没看到,那个火大的嘞,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火呢!”
司机师博有模有样地用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头顶。
“我当时正好开过旁边,着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消防车警车都出动了,后来有个男人过来了,好像那个房子就是他的。那人也奇怪的,那屋子整个都烧起来了,连消防员都不敢进去,他硬是冲了进去,你说这不是找死么。”
“啊……”
余瑞又打了个哈气,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就算是在贵墅,这么大的城市,隔三差五的出个火灾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
“还好那男的命大,那屋子都要塌掉了,结果那男的硬是活着出来了。”
司机说到这里,突然沉沉叹了口气,“唉,我们那会儿才看到,那男的手里头抱了个人。”
“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可都能闻到焦味儿了,……他手里头抱着的那个人.被活活烧死在那屋子里头了啊。”
余瑞听得有些恶寒,这故事未免也太毛骨悚了点,搞得他这下子是半点睡意也没了。
“更诡异的事情在后头呢,你说这人烧死了就烧死了,总要给救护车带走吧,嘿,那男的直接抱着那死人就开车走了,你是没看到他当时那个样子,面不改色地抱着死人放在车里,你没看到那副宝贝的样子,哎哟,真是吓死人了。”
“再后来,火给灭了。你是没看到,好端端一个别墅,给烧得什么都不剩了,据说屋子前头还停着辆很贵的车,也给烧成破烂了,啧啧啧,这么一烧得烧掉多少钱呐。不过啊,像小伙子你们这种能住在贵墅那种地方的,也不心疼这点钱是吧。”
司机透过后视镜瞅着余瑞笑道,余瑞特无辜地笑着回了句,“我不住那儿。”
他可是个如假包换的diao丝,哪里住得起那种地方。
这么一弄,司机有些难堪,清了清嗓子,瞅着窗外头,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嘀咕。
“不过这事也奇怪,那火那么大,又死了人,新闻里头到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搞得我朋友还以为我在吹牛,唉,真是。”
余瑞撑着脸也朝窗外看去,这会儿都已经下午了,大太阳照在地上,白灿灿的晃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余瑞只好朝远处望去,已经能够看到贵墅那气派的售楼大厅红色的瓦顶了。
能住在市中心的别墅里头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有权有势,要是房子真给火烧了,还出了人命,又怎么可能让媒体报道,总不能成了平明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车子过了红绿灯右拐就到了,穿过气派的柱形大门,道路两旁依旧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密密实实的树叶形成了惬意的林荫道。外头灿烂的太阳光只能够从树叶之间的细缝照射进来,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投下一个个可爱的光斑。
快两个月没来这里,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余瑞还记得最后一次来这儿,还是跟霍双双一起追着乔子来的。当时冷夏姐的家人也在,结果冷夏姐出了国,乔子也追了过去,冷夏姐的家人就那么回去了。
唉。
余瑞想到了这儿,不禁叹了口气。
乔子这场恋爱谈得,也着实是折腾。
明明去巴厘岛没多久打电话过去,那小子还乐颠颠的说跟冷夏姐和好了,这怎么又联系不上了呢了。
小美女的哥哥也跟那个姓孟的女人结婚了,可以说尘埃落定,还有什么好折腾的。
余瑞正想着事儿,司机突然放慢了车速。
“小伙子,你瞧,我说的就是这儿!”
嗯?
余瑞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去,下一秒却是如五雷轰顶般僵在那里,手足冰冷。
前头司机还专门停了车,一脸的得意。
“你瞧,我没糊弄人吧,就是这儿,那天火可大了,你瞅那里头都烧成什么样子了。就算是圆明园还要比这地方好些呢!那院子前头原本还停着辆车子的,后来火灭了,好像就给人拖走。”
余瑞的眼睛,像钉子一样死死盯着铁门旁墙壁上的门牌号——“城东贵墅8号”。
记忆中气派宏伟的灰白色别墅,鬼斧神工的雕塑和喷泉,修剪整齐的高大灌木丛,统统成了黑兮兮的残垣断壁。
怎么可能。
宛若惊雷流过全身,余瑞突然恍然大悟,所有的事情,突然之间都变得合乎情理了!
余瑞突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死死抓住司机的衣服。
“师傅你刚刚说这里头死了人 ?'…87book'”
那个被烧死的人该不会是……
司机有些被吓到,赶紧扯回自己的衣服,“是啊,都烧焦了,那男的抱着她从我们当中穿过去时,都能闻到焦味儿,你看看那屋子被烧成什么样了,这里头要真有人,能活么!”
余瑞的手,无力地松开。
心里头像是堵着千斤重的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被烧死的人是……
“那个、那个男的是不是长得白白净净的,个子很……很高……”
余瑞有些费力地用手比划着,已经连话都说不大连贯了。
“那男的才来就冲进了那房子里头,出来的时候,身上给熏得脏不拉几的,哪里看得出来他白不白,不过个号高倒是的。”司机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回忆着。
余瑞的五指一松,终于无力地瘫坐在了座位上,双腿像被人打断了一样,疲软得使不上劲,不停地发抖。
死的那个人是冷夏姐。
这天底下,有谁能不要命冲进火里去呢?
又有谁会像宝贝似的抱着一个被烧焦了的死人呢?
即使已经香消玉殒,就算面目全非,也不愿意放手,不肯交给任何人,这样固执而痴狂的男人,这天底下除了他认识的乔子,还能有谁?
冷夏姐死了。
乔子带着死去的冷夏姐一起走了,已经半个月都没有消息……
唯一的可能……
那感觉,就像在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
乔子他说不定已经……
死了。
122 霍太太
孟米站在镜子前面,有些烦躁,身后的床库上扔着一大堆衣服,她随手抓起一件在身上比划着照了照镜子,可不管怎么看,就是不顺眼!
“妈的!气死我了!”
孟米气得将衣服狠狠摔向镜子,怒声骂道。
她真正烦躁的,根本不是穿什么出去,那对她而言根本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她要去找霍谭。
说出来可能有些荒唐,可霍谭他自从他们结婚的那天离开会场开始,已经有整整半个月没有回来。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要去度蜜月,可结果婚礼还没完,她老公就先不见了人影,不管打多少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然后转到语音信箱。
让她跟谁度蜜月去?难不成跟鬼啊!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上班,要是让她老爸知道了,又要闹得满城风雨,鸡犬不宁!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顾白知道她这个新娘做得这么憋屈。
于是孟米不得不跟做贼一样在这屋子里头窝了整整半个月,窝得一肚子的火,实在是忍无可忍!就算真的出了什么要命的事儿,好歹她孟米也算是他霍谭明媒正娶的老婆了,姑且不说结婚当天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这大半个月过去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就算他快奄奄一息去见阎王爷了,那好歹总能给她来了电话吧!
就这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让她用什么颜面见她亲爹,还亏她这么绞尽脑汁地帮他掩饰,这死变态简直是欺人太甚!
总之她已经决定了,今天一定要去找那个死变态算账!
这话说得是简单,可等孟米真的站在这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下面,看着被太最照得金灿灿的“天辉娱乐集团”几个大宇,她又有些紧张了。
“先生,你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
孟米一只脚才走进气派的大门,就听到从右前方的服务台那里传来吵闹声。
“我有非常要紧的事一定要见你们老板。”
嗯?
孟米看去,起争执的是公司前台和一个男人,这男人的背影孟米觉得有些眼熟,好象在哪见过。
“老板他很忙!除非有预约,否则我是不可能让你上去的!”
前台激动地吼道,看来是有些久了。
余瑞咬了咬牙,今天就算不让他进去,他也非进去不可!
孟米看到,闹事的那男的突然拔腿就往电梯间的方向跑!
“先生,你不能进去!”前台气得惊声尖叫,踩着十厘末的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喊,“保安!保安!”
余瑞一溜烟冲到电梯间,死命地按着电梯,你大爷的,赶紧开门赶紧开门。
电梯门还没开,穷追不舍的保安跟前台倒是出现了。
“就是他!”
前台指着余瑞尖声喊道。
靠!
余瑞想逃,可身后只有墙壁!
几个保安说着就冲了过来要抓余瑞,余瑞手脚并用地反抗,想要突出重围。
看到男人的脸,孟米这才一拍脑袋,想了起来,他是那个小王八蛋的朋友,还是那个人妖大叔的侄子!叫余什么来着。
余瑞七手八脚地将保安推开,一边扭头张望一边横冲直撞。
孟米却仍在冥思苦想,这男的叫余什么来着?好像是两个字的。
余冬?
余雪?
啊!“我想起来了,是余瑞!”
孟米激动地嚷嚷道,话音未落,突然给撞了个人仰马翻,两人纷纷倒地。
前台一见,立马勒令几个保安上前将其擒获。
“抓住他!”
余瑞一听,手脚并用就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进电梯,结果不管怎么扑腾就是爬不起来,身子底下怎么这么软呢!
低头一看,孟米脸黑成了炭,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撞得她骨头都快散了不说,尼玛居然还敢占老娘便宜。
余瑞满脸是汗,这才发现,自己身子底下压着个女人。
有点脸熟的女人。
这不是……那个变态的老婆么!
余瑞心脏一个喀噔,讪讪地笑着把自己还在孟米身上乱摸的手收回来,笑得有些抽。
“呵、呵、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孟米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朝着余瑞脸上就是一巴掌。
“姑奶奶他妈还不是故意的呢!”
余瑞给打的一愣一愣。
打男人的女人。
这女的下手也太犀利了点吧。
这时几名保安已经冲过来,一人一只手将余瑞抓住。
前台气喘吁吁冲过来,笑得得意,“我让你跑!这下抓到你了吧!”
余瑞心里大呼不妙,想逃又动弹不得,正愁着无计可施,突然灵机一动想起来,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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