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偷你上瘾
“我去看看”,凌茂沣愣了下,举步走进接待室。
背对着他负手站在窗前的凌牧潇立即转过身来,“这么快就从美国回来了”?
“眼下这个情形不想回来也没办法啊”,凌茂沣笑着递了根烟过去。
“我戒掉了”,凌牧潇摆了摆手,沉吟的说道:“这次赵董的事对凌氏声誉造成了不少的冲击…”。
“冲击只是暂时的”,凌茂沣邪魅的勾唇,“以小叔的本事当年那样的风风雨雨都挡过来了,如今只是一个赵董罢了,难道你不想把赵昌这颗老蛀虫给拔掉吗”。
“想要拔掉他不是那么容易的”,凌牧潇蹙眉复杂的道,“小心引火烧身”。
“如果是我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但是再加上你…胜算自然不同了”,凌茂沣轻笑,“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压制他吗,爷爷去世后,凌氏早已不是家族式的企业了,赵董就是看重这一点,一直都在煽动董事会的其它人”。
凌牧潇深思了几秒,喝了口手中的热茶,突然问道:“她…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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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边已经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凌茂沣深沉的笑,“我这次离开后之所以会回来主要还是不想轻易的放过高瑞谦,是他把青槐的事告诉了赵昌,他所做的事只把他送进牢里几个月,我已经很宽容他了,但他很显然从来没有反省过”。8
凌牧潇深沉的蹙眉,“可惜舆、论还不够猛烈,而且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赵昌是这件事的主要谋划人”。
“所以我们必须得推动警察去调查赵昌”,凌茂沣淡淡扯唇,“我不信这些年你一点赵昌的把柄都没拿到,只要把他赶出董事会一切都好办了”。
“好,那咱们俩就合作上一回,为了她…”,凌牧潇转身,沉静的眸底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连凌茂沣都忍不住感慨,自己在工作上比起来确实不如他成熟稳健,“如果当年我能把一切的事处理的更妥善点,赵昌也不会有机会拿到那些照片”。
“不,是我自不量力惹上了赵昌”,凌茂沣双手插裤兜,“其实我也给她带来不小的伤害”榭。
“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没有谁傅青槐来说比凌茂沣更重要的了,都曾经是她的丈夫,可显然他和凌茂沣在她心里早已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五年前我在国外被追杀、我孩子遭人拐卖的事,也许是时候真正做个了断了,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今天来这,我走了”,凌牧潇弯腰放下茶杯。
“再见”,凌茂沣背靠着窗户,望着他走处接待室,才转身望向窗外圻。
凌牧潇就像藏匿于黑暗中的野兽,蛰伏等待,能忍的人才越狠,下手才更利索。
小叔,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实力吧。
“执行长,有位姓金的警察来找您了”,许言言领着一名穿着便衣的警察敲门走了进来。
“金队长”?凌茂沣优雅的转过身,薄唇微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凌总,您真爱说笑”,金队长干干的笑了两声,“我是特意来找您的”。
“您来找我该不会是恐吓我妻子的消息有眉目了吧”,凌茂沣嘲讽的注视着他,“还是堵不住杂志社的嘴巴,又想以警察的命令来堵我的嘴”。
“凌总,那都是误会啊”,金队长面色惨青的道:“您是什么样的身份,我早知道,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警察,赵昌那样的人我惹不起啊,他是有后台的人,我哪敢动他,现在媒体天天这样报导,我们C城警局威信全无,连省里也盯上了这件事,局长为了官位,赵昌不敢动,只好把所有的错都追究到我身上,我收到消息说我很快就要被革职查办了”。
“金队长,你说的我都知道”,凌茂沣踱步上前轻拍着他肩胛,“不过你也是穿着人民警服的人,就得为人民百姓伸张正义不是吗,你不能左右逢源,像墙头草一样见风使舵,当初高瑞谦的事你办的不错,看他没有后台,你马上便把他办了,人家赵昌站出来交代两句,你就把人家在牢里当祖宗一样吃好的、喝好的,我是让你抓他,不是让你带他去住宾馆”。
“赵昌跟我们副市长、局长都认识啊,经常一块吃饭”,金队长欲哭无泪,“我要查他不等于往我们局长脸上甩巴掌吗,我本来也想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查的,可是他们都想尽办法推卸,我这才没办法”。
“你知道我姓什么,我姓凌,凌氏的总裁是姓凌的,还是姓赵的,我爷爷在商场纵横的时候你家局长还只有资格弯腰弓背的跟在后面替他提提鞋子,现在我爷爷不在了,你们以为凌氏是没落了还是没人了”?凌茂沣冷笑:“凌牧潇也早已示赵董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果必须得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你们局长是愿意帮一个快退休的年迈老人,还是得罪一个心狠手辣正崛起的黑狼,赵昌在官场上认识人,难道我们凌家就没有吗”?
金队长愕然,随即苦笑,“凌总,我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您在背后炒作,我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还要养老婆孩子”。
“你知道我们搞金融的究竟哪里和你们不一样吗”,凌茂沣指了指两只眼睛,“我们有双比别人更凌厉、看的更透彻的双眼,还有一个敢于冒风险的脑子,所以我才能年纪轻轻就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我指点你一条明路,至于敢不敢做就是你的事”。8
“什么事”?金队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您说”。
“如今你上头的人恐怕都想拿你做添堵悠悠众口的牺牲品了,你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就得查,查赵昌,查的越大越好,赵昌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凌茂沣冷笑道。
金队长倒抽了口凉气,只觉背后渗出了凉意,他当然明白做商人的有几个是规规矩矩完全走正路的,“这…不行,要是闹大了,把上面惹不起的人也全扯了出来,我自己就算了,不能连累我家人,我听说赵董省里也是有人的”。
“你要知道,当官都是一派一派的”,凌茂沣轻笑,“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兴许你把前面的人都扫空了,不但能保住职位还能升职呢,我既然能叫你这么做,后面肯定也是有人撑着,不然你以为那个杂志社的社长为什么明明听从了你的命令,却突然改口站我们这边呢,连他都比你聪明,至于你的家人,你放心,会有人保护他们的”。
“会有人”?金队长愣了愣,“是谁”?
“凌牧潇…”,薄唇微扬,“除掉赵董这个人,他在凌氏怕是再也没有敢与他作对的绊脚石了”,凌茂沣笑了下,从裤袋里取出一张纸递过去,“你现在去这个的地方…”。
“明源道三十号…”,金队长愣了愣,“这是什么”?
“攻击我们家电脑还有散步网络照片的黑客”,凌茂沣阴邃的笑:“幸好我的人下手快,要不然这些人早被闹腾的收拾东西逃出国了”。
金队长再次怔然,“凌总,您是不是…早料到我会来找你”?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工作自然会来找我”,凌茂沣似是嘲弄的道:“好好盘查这个人,顺着他的口供抓上去,肯定能查出点什么来的,至于能查到哪就看你本事了”。
“谢谢”,金队长苦笑,这下再也不敢轻视他了。
“看来他已经被你搞定了”,叶京源望了眼金队长远去后微笑的从外面进来。
“好像快没我什么事了,我只要慢慢的坐等结局就行了”,凌茂沣笑道:“忽然有点想我老婆了”。
“你就矫情吧”,叶京源嗤笑。
“哎,说真的,你是不是gay”,凌茂沣狡黠的笑了下,突然用力搭上他肩膀,“从没见你为哪个女人烦恼过,我和施帆都在怀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是啊,你们真聪明”,叶京源淡淡的道:“我这辈子只爱你和施帆,为了你们我愿意终身不娶”。
“谁爱我啊”,从门口进来的施帆正好听到这句话,打了个冷颤,“不是吧,京源,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藏着这么深的情意,不过我恐怕要辜负你了”。
凌茂沣听罢哈哈大笑,“我也不行啊,我有老婆、孩子,而且我各方面倾向都正常”。
叶京源抛了个啼笑皆非的冷眼,“晚上无事去喝一杯吧”。
“OK啊”。
没有傅青槐在,也没她管,晚上凌茂沣和了五六分醉意才姗姗开车回景山壹号郡。
刚踏出电梯,就看到傅志行靠在门上喝酒,旁边还放着几个空瓶子,见到他,立即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扯住他,“凌茂沣,傅青槐和佟静那俩婆娘呢,跑哪去了,为什么我这两天来她们都不在”。
“你来又干嘛”?凌茂沣自己也喝得几分醉意,不耐烦的推开他,“又来找她们要钱啊,你烦不烦,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你还来纠缠他们,我告诉你,她们移民去美国了”。
“移民了”?傅志行酒意醒了大半,慌张的骂道:“那两个死女人竟然真丢下我一个人去美国了,妈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她老子,老子怎么生了个这么无情无义的女儿,肯定是佟静那老不死的怂恿的,不行,凌茂沣,你也要带我过去,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爸,他们不能丢下我不管的”。
“你是我爸,就你也配,你做梦吧”,凌茂沣嗤笑,“我爸早死了,再说了,像你这样的父亲要来干嘛,除了要钱打牌你还会什么,别说的自己很可怜似得,青槐虽然离开但也仁至义尽的会负担你每个月的生活费,还帮你请了保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有那么好的老婆妻子还不知道珍惜”。
“凌茂沣,你敢这样说我”,傅志行气的身体颤抖,满嘴的酒气喷出,以前再怎么样佟静和傅青槐都在一个城市,如今她们突然丢下他离开,就算他再怎么狠,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噢,我知道了,佟静那个人心软,肯定你怂恿的,傅青槐那个死不要脸的,有了男人就不要老子了”。
“你敢再骂她们一句试试看”,凌茂沣冰冷的指着他:“你无非就是怕你死了也没人替你收尸吗,我告诉你,我不是青槐,我第一次看到你痛打她们母女俩的模样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给我滚”。
凌茂沣用力将他推出去,酒喝多了,想睡不过,拿着钥匙往门孔里套,打开门就要进去,傅志行突然冲上来用力扯住他,“该滚的是你,这房子是我女儿的,就算他们走了,也是我的,你凭什么住这儿,凭什么叫老子滚”。
凌茂沣被这人气的脑门上的气血翻涌,“我的他丈夫,我当然有权呆这儿”。
“是吗,房产证写的也是你名字吗,可她户口本上父母栏上还写着老子的大名”,傅志行舌头打结的冲他吼,“不过只要你带我过去见她们,我可以考虑让你住这里”。
“妈的,你这种人怎么还不死啊”,凌茂沣彻底被他激怒了,指着他鼻头骂道:“敢威胁我,你算老几,让我带你去见她们,想住我家是吧,做梦,她现在是我妻子,就算她要接你过去我也不允许,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你配跟我们住一块吗,你配吗,滚,再不滚,我让青槐以后一毛钱都不给你”。
说罢,满脸厌憎的将傅志行推倒在地上。
“凌茂沣,别以为老子怕你,反正老子什么都没了,如今连个女儿都要丢下我去美国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回来缠着她,她怎么会走”,傅志行气的瘦弱的身子发抖,晕乎乎的爬起来,看到对门家门口放着一袋垃圾,冲过去拎起来朝着正欲进门的凌茂沣后脑砸过去。
凌茂沣回过头去,只看到一袋黑物砸到自己额头上,“砰”的袋子里碎无声传来,他额头一阵剧痛,脑子一黑,趔趄的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傅志行这才看到垃圾袋里一些碎玻璃掉了出来,吓得腿软,再见躺在地上的人满头是血,吓得慌不迭的拔腿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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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凌茂沣头疼的睁开双眼,一声凄苦的苍凉呼唤突然传来。
凌老太太小心急切的将手放他肩膀上,“沣儿,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哪里疼吗”?
“我怎么会在这儿”,凌茂沣吃痛正欲坐起来,脑子发黑般的疼。
“你不记得了吗”?叶京源站在病床边上道:“你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遭到傅志行的袭击砸伤了脑袋,幸好住在你们楼层的邻居发现你晕倒在家门口,立刻把你送来了医院,医生说你是被玻璃瓶子砸伤了头,玻璃碎屑要是再深那么一点点,你就小命不保了”。
“我好像不大记得了”,凌茂沣抚着头,“你们没告诉青槐吧”。
“你怎么到现在还记挂着她”,凌老太太气道:“你差点被她爸杀死你知道吗,你小叔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差点担心的晕倒了”。
“您能不能别每次一张口就说我妻子的坏话吗”,凌茂沣被她简单一句话刺激的又一阵头晕,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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