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之旅





家只怕撑不过明年。”董汉平讲的让人毛骨悚然,江老头愁云满面、坐立难安。

他挥手打断董汉平,大声讲道,“这就需要大师鼎力相助了,我这就带大师去看那东西,请!”江老头顿时霸气十足,可见他年轻时也是不简单的人物。

三人来到江老头的书房,江老头将门反锁好,那窗口上的两只鹦鹉大叫:“有贼,有贼!”

江老头不去管它们,直接走到摆放在窗台下的保险柜前,在密码锁上小心的转了几个数字,这时随着咔咔的机括声响起,书架向两边移动,露出里面一方黑漆漆的小门来。

江老头率先走入把灯光开关打开,说了声请。

师徒二人跟着走进去,这是一间小小的地下室,四面墙上都是一格格的橱柜,里面摆放着很多古玩,有玉石佛像、古画卷、铜制品、发黄的书本、还有许多各色的瓷器,地下室的中间摆放了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桌上摆的全是大件的东西,江老头笑道:“大师,这些都是我祖辈所积累下来的,比起你所收藏的,我这些应该只能说是破烂吧,你们别客气,看上了什么尽管拿去!”

“哪里,哪里,你这里可都是珍品,我收的那些才破铜烂铁!”

两个老狐狸都假装客气起来。

“师傅,你那满屋子破烂以后都会留给我吗?呃,我好像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跟师母这些年都没有小孩呢,好像师祖他老人家也没后,这个问题好像有点特别噢?”田小兵手里拿起一把红宝石镶嵌的铜柄的短刀,拔出鞘在手里把玩,眼睛盯着江老头,想乘他不注意了就顺走。

董汉平坏笑着对徒弟讲:“学了我们这手艺就注定无后了,你现在才发现吗?你现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师傅,你收我做徒弟的时候怎么不对我讲?这可是我的终生幸福啊,赵瑜知道了可怎么办?”

“嘿嘿,你师祖他老人家收我做徒弟的时候也没讲啊!”董汉平看田小兵那欲哭无泪的样子,满脸的幸灾乐祸。

“那就是说以后我的万贯家财,也只能留给我的徒弟咯?呜呼哀哉!”田小兵伤心的转过身,将那把短刀放进裤裆。

“江老爷,我要的东西呢?”

江老头从一个橱柜里拿出一个古旧的红色木盒,打开后让董汉平看。

董汉平从里面取出一本黄色的小册子,翻开前两页:“不错,就是它了!”

江老头按住董汉平的手,阻止他继续翻下去,“大师,别急!这书对你是宝,对我来说就是一件普通的古玩而已,等你把事情办好后,有的时机会可以看!”

“这是自然!”董汉平这才恋恋不舍的将书合上,放回红木盒子。

而这时田小兵又将一个虾青色的东西揣进了衣兜,这是一件北宋汝窑所产专供宫廷御宴所用的瓷碗。

这时江老头心里有些不舍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田小兵的衣兜,田小兵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从兜里把碗拿出来放回原来的地方,心里暗骂了声小气。

江老头这才笑了笑。

“没出息的东西,就你那破眼光!”这是三人出了江家的藏宝库后,董汉平乘着身边没人教训田小兵的话。

“师傅,我还拿了这个!”田小兵从裤裆里把刀掏出来给董汉平看。

董汉平一把抢过来,把田小兵丢在原地,匆匆向房间走去。

“喂,师傅,那是我拿去换零花钱的,你可别贪了!”田小兵冲师傅背影叫到。

“混账东西,借师傅看一晚上也不行吗?白养你了。”董汉平头也不回的骂道。

田小兵站在原地嘟囔个嘴,小声嘀咕:“你这老家伙,自己怕丢人,却来抢我的。”他知道进了师傅口袋的东西是有去无回了,深深为自己把东西拿给他看的行为后悔。

十四

 写着就睡着了,醒来后,电脑自动关机把我写的2000多字全删完了,我再次按记忆写出来,不知道还有原来的那么精彩不。

董汉平师徒加上万友、万松兄弟俩,带了10个江家的保镖驾驶了两台悍马越野车与一台丰田陆地巡洋舰,在高速上行驶了近三个小时,进入了荆州地界。

荆州是古战场,属于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最重要的就是在三国时期,武圣—关云长也是因为它而丧的命。到了近代国共两军在这里大打了一场,死了不少人,那时节荆州城上漂浮着无数冤魂。

三辆黑色越野开到长江边的乱石滩上便再也不能前行了,无他,前方早已没有了路,众人下车将背囊、帐篷、补给、军用刚铲等物拿出,留了两个保镖就地看守车辆。

临江而望,对面崖上用红笔写了三个血淋淋的大字,“鬼门关”,看的众人都有些惊悚。

“大师,从这里开始我们就只能靠两条腿来走了!”江万友抱歉道。

“无妨,我等都是惯了山路的人!”

一行十二人,最重的东西自然有那八名保镖背着,看他们腰间鼓鼓的,一猜就知道那里还藏了家伙,不过在江家来说,私自藏有枪械也不是什么大罪。

沿着长江右岸往上游走,山下四处是乱石险滩,江水奔走轰鸣,脚下已经没有了路,众人都是小心的靠手脚攀登着前行,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江万友今天套了一身黑白搭配的阿迪休闲服,一直跟他堂弟两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为众人引路,董汉平师徒俩人不急不慢的跟在队伍最后面,这两人也是在乡下走山路走惯了的角色,一路上别人累的气喘吁吁,他们师徒倒是一路上说说笑笑,不时还吵几句嘴,这哪像是师徒,分明就是一对父子。

大家乘着时间还早,走了一路有点累了,江万友发话让大家伙歇歇,尤其是他那8个每人负重都在50斤以上的手下,都对江万友感恩戴德,众人各自寻了地方坐下,就着江风补充身体水分跟养料。

田小兵跟江万友几人拉下裤子对着脚下奔腾的江水撒尿,由于离水面太高,尿撒下去在空中都解了体,化成水雾随风飘散。

众人走了一整天也都是累的不行了,最后在太阳变红快要下山的时候,江万友让实在走不动的人群停下来就地休息下,他爬上一块大石指着远处树林说:“前面就是双龙溪了,等下我们就在那边扎营,明天上午就能赶到柯子岭。”

听说终于可以搭帐篷休息了,大家都是一阵欢呼,就连江万松脸上也有淡淡的笑。

一路无话,众人在双龙溪前下了坡,靠着小溪搭起十二顶军用帐篷,有保镖从溪里取来干净水开始生火做饭,这里除了江家两兄弟有特权外,就是董汉平师徒有特权了,四人乘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坐在地上打起了扑克牌。

田小兵的赌牌技术实在是烂的不行,不一会就把身上的几百块全部输光了,还欠了好几千,好在江家兄弟也就图个乐,混不在意,他师傅倒是赢了不少。

“喂,兄弟,你过来替我一下,我去方便。”田小兵拉着个正忙着生火的汉子。

“这不太好吧!”那汉子对田小兵说,眼睛却看着江万友兄弟。

“来吧,来吧,小田师傅你自己去方便吧!”江万友早嫌田小兵水平太烂,自己兄弟俩人让了他数次了,他还是输。

那汉子满脸高兴的加入赌局,顿时哟五喝六起来,还有些把事做好的人纷纷围过来买输赢,牌局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田小兵借尿遁开后,发现有一个小平头独自呆坐在一块石头上擦着枪,他就靠上去递了支烟给那人。

“谢了,师傅,我不抽烟的!”那人起身让了下。

那石头够大,田小兵也坐了下去。

“小师傅不去陪他们玩吗?”那小平头把手中的枪擦完后插进衣服内的枪套。

“没劲,老是输!”

“呵呵。”那人笑了笑不再说话。

“兄弟杀过不少人吧?”田小兵故意找话。

“早些年在南疆当兵的时候杀过不少猴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人顺便给田小兵说话的机会。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我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你师傅吧!”

“嗯,不说我师傅,教我打枪啊,我很想玩玩。”

那小平头也不吝啬,将枪拔出来卸下子弹,就手把手教田小兵怎么使用,田小兵也说了很多他们阴阳术数里的奇人怪事,逗的小平头不时追问。

终于天黑下来不能见物了,众人就着火堆开始吃饭,在来时大家就准备好了大米、干牛肉,后来又有人在树林里采了野菜、摸了几个鸟蛋,大家用一次性饭盒一装,吃起来还别外的香。

这里吃的最香的要数江万友、江万松兄弟俩了,可能平时大鱼大肉吃太多了,两人捧着饭盒快速的扒动,眼里还看着钢锅里的菜,生怕别人比他们吃的多。

吃完饭后,看看时间还早,都没什么睡意,有人带头唱起了歌。田小兵拉着小平头来到江边,借他手枪朝着江水放了两枪,这里最爽的自然要数他了,他还发现小平头是个搏击高手,缠着他教了几手拳法,小平头也乐的教他。

疯了一晚上,江万友派了几个人轮流守夜,大家就纷纷疲劳的进帐篷睡觉了,好在已经到了深秋,树林里已经没有蚊虫、鼠蚁来搅人秋梦了,听着滔滔的江水声,睡起觉来又是别样的享受了。

第二日清早等田小兵起来,众人早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所有人里也就他跟江万友习惯睡懒觉。这两人趴在小溪边,把头伸进冰凉的溪水中,洗脸、漱口、加上洗头都一起做了。

吃过早饭、收拾好行李物品,太阳已经发白了,这次江万友带着大家沿小溪逆流而上,在小平头收东西时,他看到小平头背囊里还有支长枪,一定要帮他背上,小平头见这里已经到了无人区征得江万友同意后,把子弹都下了后,才扔给田小兵拿去玩,并告诉了他一些基本开枪常识,不然他手指一扣,这里有一半人都得玩完。

众人沿着小溪渐渐走进林子深处,这里林高树密,草也长得茂盛起来,要不是一直沿着小溪走,又有江万友这个自称每个清明都会过来扫墓的向导,恐怕大家早迷了路。

林中不时有野兽被惊起,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只有田小兵一直央求着小平头给他些子弹,好对着这些野兽发泄下,小平头被他说的没法,只好给他装了三颗子弹,并表示打完了就再不给他装了。

这些山林里野兽众多,自然少不了那些偷猎者,路上就碰到了好几起,不过他们都拿的是土枪,见到江万友这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让路,路上田小兵对着林子深处有响动的地方扣了下扳机,三枪连发打过去,从里面传来人声:“别打,别打,是人。”

几个偷猎者拿起双管猎枪气势汹汹的冲出来,一见田小兵他们的装备顿时没了脾气,好在田小兵枪法烂,没伤到人,那几个偷猎者自认倒霉,讲了几句道理后,又进了深山老林。

小平头也不收他的枪,反正他也没子弹了,让他扛着,自己还省力气了。

众人一路穿山而过,在中午时分,终于来到了江万友所说的目的地,几个手下在山下搭起石头灶,开始做饭,江万友带了董汉平师徒上山去看自家的祖坟。

(我现在是真生病了,所以更的少了些,对不起了。)

十五

 此岭名叫柯子岭,是江家给他起的称呼,爬上柯子岭后,大家都发现了异常,此地虽然树木枯瘦,但却鸟兽绝迹,地上的茅草不生。

董汉平拿出罗盘,从地上抓了一把土送进嘴里尝了尝,却久不说话,看的江氏兄弟俩都心里忐忑不安。

田小兵见师傅不说话,也抓了把土闻了闻,只闻见土里腥臭难闻,还带着丝丝死气,“师傅,阴尸地,这里全都是阴尸地。”

‘阴尸地’在阴宅里是很常见的,每家死了人都要请地仙师傅看地,如果地仙师傅有意要害你家的话,那他就让你家把死人葬在阴尸地里,此后每过三年你家都会死掉一个青壮年,当然也有破解的方法。

田小兵就随师傅为人家破过一处阴尸地,当日里艳阳高照,董汉平掐准了时间,带上几百斤桐油将坟头洒满,这就破了地气,然后让人把坟掘开,棺木里睡的那个死人面色红润,嘴角还带了獠牙,再命人把剩余的桐油全部泼上,盖上棺材盖来烧,顿时天上乌云翻滚,下起小雨来,只是桐油引火烧的是阴邪气,再打开棺盖让烧的漆黑的骨头曝露在阳光下晒。这家人以后就再不会有事了。(此段引用湘西老家的真事,如有不服,可用去湘西调查,阴尸地到处都可以见到,但用来埋人的确少。)

董汉平没开口说话,来到这里,他再不用江家兄弟俩带路了,他快步在山岭里寻找起来。

“你家祖上不会是得罪了别人吧,把你祖宗埋到阴尸地来了。”田小兵询问江家兄弟。

“不知道的话,别瞎猜疑。”董汉平回过头来打断徒弟。

“什么阴尸地啊?”江氏兄弟俩问田小兵。

田小兵给他们细细讲解。

“是这里了,这就是你家的祖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