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然
当他知道德妃想让他迎娶安然,以获得大长公主和大将军王府的支持时,还挺不以为然,一个从小被扔在庄子上、没有良好教养的女子,怎堪为他的正妃?怎么能够在将来担起母仪天下之职?不过既然母妃确定这个女子能够影响大长公主和大将军王府,暂用一下这颗棋子也无妨。
后来安然救了大长公主,献药方,会无波大师,加上产业先后爆出,谁都知道她有一双生财的手,二皇子这才对这桩亲事上了心。
薛天磊成亲,在刻意安排下,他看到了安然,一眼就被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和浑然天成的贵气吸引,片刻之间就认定了,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是老天为他量身定制的妻子!
没想到事出意外,母妃精心策划的“救美偶遇”没有达成,再后来,正在他们母子还在想办法的时候,太后赐婚了,安然成了准庆亲王妃。
他悔,悔自己没有早一点上心。他恨,恨那个仅大他一岁半的庆亲王一再坏了他们母子的好事。
这次德妃精心策划了这个“局”,他不能认同德妃的想法,却没有提出反对,他只是要将剧情做些改动。
看着面前的钟离浩和安然,二皇子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首先,他要这个女子,不能容忍别的男人拥有她,他要她以后都站在自己的身边。其次。钟离浩看他的目光里永远有一种疏离和轻视,他的眼里只有皇上和三皇子钟离旭衍。想要他帮助自己夺那个位置,不可能!既然注定为敌。添一笔怨恨又如何?至少有了安然就有了大长公主和大将军王府的支持。
而且,他还可以赌一把,如果钟离浩真如传闻的那样爱重安然,会不会眼看着成为二皇子妃的安然与二皇子共赴大劫?夺嫡,不成功。就意味着死亡。
二皇子正要开口请安然坐下,钟离浩已经伸手拉住安然的一只小手:“然然坐下吧,都是自家人,论辈份,你还是瑞儿的长辈呢。”
安然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大掌加了点力道捏了一下,知道是在警告自己不许回抽。
这是。宣告所有权?安然好笑地瞪了一眼钟离浩,真是一个大醋缸!她不就是刚才多看了两眼?
钟离浩“理直气壮”地回视她:你是我的妻。
待安然坐好,钟离浩才放开她的手。顺势给她添了一杯热茶:“手都冰凉了,赶紧喝口热茶暖暖。”一切做得那么自然,好似天天如此,好似……老夫老妻。
安然突然双颊飘红,老夫老妻?她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钟离浩见安然开小差。还突然面呈羞色,心里一动。就想把人楼进怀里好好“审问”一番,才想起此时是在冷府,身旁还有讨厌的外人,暗暗咬牙。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让二皇子妒恨,让冷紫月羡慕,如果她生来就是“冷”紫月,生来就是冷家的嫡女、冷安然的妹妹该有多好¨wén rén shū wū¨,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二皇子妃,有了安然和钟离浩的帮衬,还能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
二皇子努力让自己无视钟离浩的漠视和无声的警告,“好奇”地询问“美丽花园”男装店的定制业务,还一派真诚地表示自己是百香居的忠实顾客。“上次在大长公主府,我听到君然同子铭说安然表妹亲自做的点心比那百香居师傅做的还美味数倍,不知什么时候我也有幸能品尝到?”
安然大方一笑:“君儿是我弟弟,我就是煮一碗白粥,他也会说是世间最美味的,他这是典型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二皇子怎能相信?我那点子三脚猫的功夫,可不敢在二皇子面前出丑呢。”说完依然坐在那,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钟离浩心里那个得意啊,想让他的然然亲自下厨做点心?哪有那么容易?冷弘文这个亲生父亲都无此口福吧?
是,一般的女子,在二皇子如此明示下,又是在自己的家里,虽然也会自谦一番,然后,无论乐意不乐意,都会下厨(即使不是亲自动手)做上一些表示诚意,毕竟是客人开口嘛。可是,他的然然从来就不是“一般的女子”。
二皇子心下羞恼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安然现在的身份是庆亲王钟离浩的未婚妻,他这个侄儿还能强逼准皇婶为他下厨?
冷紫月却是为二皇子出头:“二姐姐,二皇子是贵客,既然看得起你的手艺,你要自豪才是,又何必自谦?”
安然脸色一正:“我又不是点心师傅,怎么能为什么手艺自豪?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紫月妹妹可不敢这样说。”
二皇子为紫月的“自作聪明”暗自气恼,正要开口,就看到谢氏亲自来请他们入席了。
因为是家宴,就没有分外院,内院了,只是用一扇大屏风隔开。
为了保证亲王、皇子、和郡主的安全,谢氏特意定制了三套纯银餐具,包括酒杯、筷子和勺子,既是素宴,酒也是上的素酒。
钟离浩似笑非笑地看了正在亲自安排丫鬟摆餐具的谢氏一眼:“冷夫人有心了。”对于以“冰山王爷”著称的庆亲王来说,这已经是很客气的表情了。谢氏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主有心,宾领情,一餐饭下来,满桌笑意,主宾尽欢。
只是,庆亲王钟离浩的头有点晕,似乎是醉了。冷弘宇很是疑惑:“这是菊花和白糖酿的素酒,跟然儿制的那个什么葡萄汁都差不多了,怎么会醉?要不要请个御医过来看一下?”
谢氏也是奇怪,不该呀!那酒单独喝是没有问题的。
二皇子笑道:“素酒虽然还未成酒,但毕竟不是糖水,皇叔两年多滴酒未沾,自是与我们不同。”
钟离浩也无力地摆了摆手:“无妨,只是一点头晕,一会儿就没事了。”
谢氏遂道:“这样吧,然儿,你带王爷去那边的客房坐坐,我让人送些醒神的莲花茶过去。待王爷休息好了,申时开始给老夫人拜寿。”今日老夫人的所谓吉时是申时。
厅房左侧有一个月亮门,过了月亮门就是一溜3间客房,再过去就是花园。客房内设施齐全,是专门为客人短暂休息而设的。一般大户人家都有这样的临时备用客房,如同敬国公府梅园的吟梅小筑。
为钟离浩准备的客房在最边上一间,安静。
房间里点了上好的银霜炭,暖洋洋的,用的香薰是富贵人家最常见的木犀(桂花)香。钟离浩和安然才坐下一会儿,谢氏亲自来了,后面跟着的丫鬟端来两个茶盅。
谢氏一副准岳母的慈爱形象:“然儿,这是德妃娘娘赏下的天山雪莲熬成的茶汤,你们趁热喝了,王爷兴许就不那么难受了。你陪王爷说说话,或是下下棋,快到申时的时候,我会让人来提醒的。
二人应下,谢氏高高兴兴地出去了,房间里只有舒安和舒敏在一旁侍候。
谢氏的贴身大丫鬟五月小声问:“夫人,不想办法把那两个带走吗?”
“不用,一会儿王爷自然会让她们出来。”谢氏笃定地说道。“你让人盯着,待那两人出来就赶紧离开,别让她们发现,月儿呢?”
“小姐带二皇子去看‘朵朵’了。”五月回答。“朵朵“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长毛猫,是冷紫钰在福城的时候从一个番商手里买来,带回京来送给紫月的。那只猫印在雪地里的爪印像花瓣,遂起名“朵朵”。
谢氏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她跟紫月讲了那么多道理,告诉她她和二皇子是不合适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谢氏和五月不知道的是,她们没走出多远,那个盯着客房的小丫鬟就靠着柱子“瞌睡”了。
距离她们没几步的那个假山后面,二皇子、冷紫月和朵朵都在那猫着呢。
过了一会儿,二皇子的两个随身太监不知从哪里飞下来,吓得紫月差点叫出声来,得亏二皇子一把捂住她的嘴。
“爷,都倒了。”其中一人在二皇子近前小声说道。
二皇子大喜:“确定?皇叔内力深厚,那个迷香这么管用吗?”
“爷,那是‘犀醉’,不是一般迷香可比的。何况,王爷的酒杯里本来就抹了一层‘迷离’,如果不是他功力强,那‘迷离’早就可以让他睡过去了。”另一人回道。
“好,你们去把两个丫鬟弄出来,让她们坐靠在门边的椅子上,像睡着的样子。”二皇子吩咐道,“然后,你们就离开吧,守着路口,过两刻钟,再把那个盯梢的小丫鬟弄醒,她自会去找冷夫人。”
第177章局中局
PS: 亲爱的们,明日14:00一更,20:00二更。
待两人把舒安和舒敏移到门外来,冷紫月忙跟着二皇子也进了屋,只见庆亲王和安然都扑头在桌子上沉睡。
“表哥,我们把王爷带走,你……你快动手吧,一会儿我娘就该来了,还有那个去用饭的南征。”满脸酸意地看着安然,冷紫月为了光明的前程还是“懂事大方”地催促道。忽觉脖子后面猛烈一击,晕了过去。
“好表妹,凭你罪臣之女的身份,虽然做不了庆亲王侧妃,能当个侍妾也算便宜你了。”二皇子蹲下身,一脸“温柔”地笑着拍了拍紫月的脸,又从她腰上荷包里取出那枚紫玉月牙儿收好。
“爷,冷紫月的贴身丫鬟已经昏倒在荷花池那边,该怎么说她们都很清楚。你可以带郡主过去了。爷,水那么冷,你们一定要落水吗?可以说他们正要把郡主扔进水里,就被你救了啊。”随身太监小桂子问道。
二皇子并没有回答他:“把王爷和冷紫月的衣服都脱了,放床上去”。说着走到安然身边就要弯下腰抱起她。
突然,三声噗通,二皇子和两个太监都倒下了。
钟离浩和安然同时站起身,相视一笑。
门口的舒安、舒敏、南征、屋顶上的舒全都跃了进来,舒敏先去薰炉那检查了一下:“还真是‘香尽、人倒’,犀醉名不虚传,难怪他们进来都不用检查一下。”
“好了,然然,我们继续赏梅去。”钟离浩拉起安然的手就走出屋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舒安和舒敏远远地跟上,保持一定的距离。舒敏临出门前把一小粒红色颗粒和刚刚从小桂子身上搜出的一个小蜡球模样的东西丢进香薰炉。朝南征和舒全眨了一下眼,做了一个“快”的口型。
南征二人拿起桌上的雪莲茶就灌进了二皇子和冷紫月的嘴里,用内力让他们咽了下去,在他们后背上一处穴位摁了一下,然后双双丢在床上,关好门窗走了出去,顺带把小桂子二人拖出来扔到隔壁屋子去。
花园里,安然跟着钟离浩上了梅亭二层,一个黑影突然落在他们面前:“王爷,一切已妥。南征他们正向这边来。
钟离浩“嗯”了一身:“你们都撤了吧。”
黑影应声跃起,立马没了影。
钟离浩拉着安然的手:“然然,以后见到德妃和二皇子离他们远些。不用太客气。”
安然对今天发生的事还没想明白:“浩哥哥,德妃和谢氏要做的就是坏了你的清白,让你娶冷紫月做妾?然后再让我欠二皇子一个救命之恩?”
“不,德妃是想让我们俩违犯礼教,先……先……先洞房。”钟离浩摇头道,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然后她们以你的名声,我的孝道控制我们,让我们不得不帮助二皇子夺皇位。但是她儿子不同他一条心,他想把你抢去做二皇子妃。”
“哦”。听到洞房二字,安然的脸也红了,“那现在二皇子和冷紫月昏迷在里面。你不会也要让他们那……那个什么吧?”以安然对钟离浩“小气程度”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二皇子的。
钟离浩一扬眉:“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公平!谢氏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做岳母,就让她亲生女儿成全她岂不更好?”没想到,那个害了蓉儿的毒医已死多年。他弄出来的“桃夭”配方竟然还存于世,竟然还是在德妃之手。
“桃夭”是一种很厉害的春药。以三种花为主角:桂花、雪莲、菊花,但绝不是普通易得的常见花朵,而是极其难寻的稀有品种,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花大花小,花蕾都是艳粉色的桃形,而且作为“桃夭”原料,都必须在花蕾未开放时摘下。
安然笑笑,把话题转移开来,那些人本来是要害她的,她自然没必要同情他们,只能给她们四个字…………咎由自取!
再说冷弘文这边,他知道庆亲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也不敢奢望这么快跟他“翁婿相和”,或者去请求什么好处。只要庆亲王看重安然,自己这个泰山大人的好处自然多多,不急于一时。
这会儿,知道安然正在陪着庆亲王在客房里下棋,冷弘文自然不会去打扰,在自个儿院子里搂着谢氏温存。前几日他与芬姨娘“小别胜新婚”,生怕惹恼了爱妻,赶紧补偿一番为好。
突然,七月在门口回报:“夫人,不好了,一个婆子来报,发现三小姐的两个贴身丫鬟昏倒在荷花池旁边,三小姐不见了,现在容嬷嬷正在想办法弄醒她们呢。”
谢氏“嚯”一下起身冲了出去:“还不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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