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然
侯爷他们得到消息,只好放弃,让那些人撤了。”
钟离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瑞儿的功夫自保都困难。还能救人 ?'…87book'德妃还真是煞费心思啊。好了,你下去吧,多派几人盯着清平侯府。”
“是”三号告退,出了御书房。
钟离赫靠在榻上,心里真正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甜。每次想到安然,他的心就甜甜软软的,两世的爱恋。今生能否相依相伴?
酸,钟离浩对安然的保护真是周到细致,不但有舒安舒敏贴身侍候,还安排了一个暗卫随身。据说,为了防止安然再次跑去青楼听曲。钟离浩专门送去两个擅于唱曲的丫鬟。钟离浩年轻英俊、家世显赫、聪明能干、又洁身自好,至今别说姬妾、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对安然又是如实贴心呵护,如果他是女子,也定会倾心于这样的男子。可是……他实在不能放手。
辣,想到德妃和敬国公夫人算计安然的行径,他就气得火辣辣。正因为福子无意中探知德妃打上安然的主意,想借助安然为二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增添砝码,他才会派三号盯着,没想到那敬国公夫人竟敢如实陷害安然,想让安然给薛天磊做妾吗?他的然然怎么可能给人做妾,与人共事一夫?
思及做妾,他的心又发起苦来。如果不能解决宫里那些嫔妃,尤其是皇后,安然进宫来不也是为妾?还要与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他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一滴泪又无声地滑下,落到嘴角,咸涩直达心底……
第二日清晨,刚醒过来的安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一场“险事”,差点被人谋算成“平妻”,她正在痛并懊恼着。
昨日喝得开心,还沾沾自喜于这副身体抗酒精侵害,不曾想今日醒来脑袋涨涨疼疼,难受死了。为神马?上次在怡红阁喝得更多,也没有头疼,今天为嘛疼得这么厉害?难道怡红阁的酒更好?没道理啊!
好在有舒敏,舒敏喂她喝了特制的汤药,头才慢慢不疼了,不过手脚还是发软,刚好徐嬷嬷又传话来说今日大长公主有事处理,让四个孙儿孙女都不用去主院请安。
安然遂不想动弹,吃了早餐就靠在炕上听舒妙和舒悦唱歌,瑜儿、瑾儿也窝在她身旁。
舒妙二人嗓音美妙,学歌又快,近来跟安然学了不少现代流行歌曲,还有几首童谣。更加令安然惊喜的是,那舒妙还能把安然教的歌用筝弹出来,真真一个妙人儿啊!
这会儿,一人弹琴,一人唱歌,一曲《采蘑菇的小姑娘》回荡在院子里,正在做事的丫鬟媳妇都被那歌声吸引,边忙着手上的活儿,边小声跟着哼哼。
舒安、舒敏却是很郁闷地靠在门边,她俩昨晚就醒过来了,一清醒就觉得不对,因为上次怡红阁的事,两人在酒桌上都只喝了不超过三杯的酒,怎么可能会醉得不省人事?
她俩醒后,舒全跟她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三人断定,那酒一定有问题,敬国公府竟然敢算计他们家小姐!然后,舒全去了一趟庆亲王府,回来后说庆亲王爷让他们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许让安然知道。
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让安然中了不知什么迷药,连自己都中招,舒敏就怄得难受。
安然看到二人闷闷不乐就好笑,用得着那么怕钟离浩么?不就是喝醉了吗?那么多人都醉了,又不只是他们主仆三人,连主家小姐薛莹也倒下了呢。
当下也不管她们,自己带着瑾儿姐弟边听歌边玩拼图,乐得自在。
相比安然院子里的温暖欢乐,主院里的气氛可就真的是冰冷至极。郭年湘夫妻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个,不远处瘫软如烂泥的那个穿着中书侍郎郭家小厮服装的人,真正是他们杜家庄子上的下人。
为了自己家人的性命,那个小厮是想自尽来着,无奈浑身瘫软,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大长公主可不是好欺的主,手上的郭家军也不是吃干饭的,昨晚福公公把人送来后,不出两个时辰,那人的底细和事情的经过就全给弄明白了。此时,那人的父母全被抓来跪在一旁。
大长公主冷冷地看着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郭年湘:“你不知道吧?瑾儿他们从福城回来的路上遇到偷袭,虽然没有查出是谁干的,但是我把郭氏族长宗老都叫来了,让他们敲打族人,即使瑾儿真出了什么事,我宁愿过继一个外姓人进府也不会接受他们的子孙,而且我一旦查出真凶,就会让他们全族人给瑾儿陪葬。你认为郭家人还敢贸然动手吗?”
郭年湘从来没有见过她娘那样冰冷锋利如刀剑的目光,浑身不由自主地在颤抖:“娘,娘,您饶了我们,都是我一时糊涂,娘,我再也不敢了。”
大长公主心里如万剑穿心般地疼,她的女儿一直在想什么,盘算什么她很清楚,但无论郭年湘如何冷情,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是现在唯一的孩子,她也没有真正跟她计较,没想到的是现在这个女儿竟然下手杀害瑾儿!
瑾儿可是勇明王郭府唯一的根苗,是郭年湘的嫡亲侄儿,唯一的侄儿!
大长公主一字一句痛心地问道:“爵位和钱财真的重过骨肉之情,兄妹之义吗?你大哥大嫂如何待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郭年湘瘫软在地,泪如雨下:“娘,您太偏心,太偏心了呀,我是您的亲生女儿,修WWW.KANSHUBA.ORG、修杰他们是您的嫡亲外孙,可您的眼里只有瑾儿,只有瑾儿。”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我要怎样才算是不偏心?要把瑾儿的东西都分给你的儿子们,要把瑾儿爹娘留给他们姐弟的一切都给你们杜家才算是不偏心吗?郭年湘,你当年的嫁妆可不比公主们的嫁妆少,几乎分走了当时永明侯府一半的财产和我一半的嫁妆,你哥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满心赞成,连声说杜家嫡子薄,多给你一些财物伴身他也安心。可你是怎么对你大哥,怎么对他唯一的儿子瑾儿的?郭年湘,你还是人吗?你还有心吗?”
郭年湘哑口无语,泣不成声,杜家大爷一个劲地磕头:“岳母大人饶命,岳母大人饶命……湘儿她是一时糊涂,岳母大人饶命”他也抱怨大长公主偏爱瑾儿,也垂涎勇明王府的家产,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敢对瑾儿下毒手,大长公主是什么人 ?'…87book'他们杜家亡矣。
第149章进宫请安
大长公主冷声道:“一时糊涂?若是有人一时糊涂杀害了你们的子女,你会如何想如何做?”
“……”杜家大爷的腿脚开始发抖。
“你们走吧,从此大长公主府和勇明王府与你们杜家任何人没有丝毫关系,大管家,送客,吩咐下去,从此杜家任何人不许踏入我们两府一步。还有这个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他的家人发配西北。”大长公主一口气说完,疲惫地挥挥手,徐嬷嬷和一个大丫鬟赶紧过来扶她进卧房。
“娘,娘,不要啊”郭年湘想扑上去抱住大长公主的腿,却被大管家拦住了:“杜夫人,请吧!”
不管她如何挣扎请求,还是被几个大力的婆子拖出了府。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对她来说仿佛天塌了,她的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而已经回到卧房坐在榻上的大长公主也是几近奔溃,忍不住嚎啕大哭。徐嬷嬷只是默默守在一旁,也不劝阻,她知道大长公主需要发泄一下,再憋下去对身体无益。
嫡亲女儿要谋害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唯一嫡亲孙子,任谁,也无法承受!
亲情,在有些人眼里,真的如此脆弱?徐嬷嬷又想到不久前,安然将丽美银楼、百香居和京城里新置的夏府、庄子都更名到君然名下时说的话:“他是我唯一的弟弟,这就是理由。”
郭年湘的事情安然几个都不知道,安然忙着做进宫请安的准备工作,不但要对礼仪非常熟悉,还要听桂嬷嬷讲太后、皇后、四妃等后宫几位主要主子的脾性、关系、避讳等。这听得越多,安然对皇宫那个金鸟笼越增加几分反感。
安然进宫这一天,钟离浩一早就进宫向太后请安:“皇伯母,浩儿很久没有吃到慈宁宫的饭菜。想得紧,今天就在宫里蹭饭了,可好?”
太后嗔骂了一句:“你是真惦念慈宁宫的饭菜也罢,还是担心你的小丫头受委屈也罢,总之都没有惦念哀家这个老太婆就是。”
钟离浩一本正经地答道:“惦念慈宁宫的饭菜还不就是惦念着跟皇伯母您一起用饭的滋味?归根结底,还是浩儿想您了。还有啊,皇伯母您老都还没有老呢,哪来的‘太婆’?更别说‘老太婆’了。”
太后哈哈笑道:“啊哟,我们的小冰块都会说好听话哄人了,哀家还真是对那冷家丫头愈发感兴趣了。哈哈哈。”
钟离赫今天一下朝就直奔慈宁宫而来,压抑着激动和紧张,好像恋爱中等待约会的毛头小伙子。此刻听到太后和钟离浩的对话。坐在那跟着嘴角弯弯,心里却是酸涩:小冰块这不是担心母后会委屈了然然,而是防着他这个皇兄吧?
听到守门太监报“夏二夫人到,冷县主到”的时候,钟离赫立马抛下了心里那股酸涩。期待地望向门的方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然然了。
钟离浩注意到皇上突然两眼亮晶晶看向门口的神情以及难掩的兴奋之色,心里又沉了几分。他真的要跟皇兄抢一个女人吗?可是,要他放弃他的小丫头,不可能!
安然跟在宋氏身后慢慢走进慈宁宫的大殿,她第一次进宫是需要有进宫资格的长辈带领的。老太君年纪大了,大长公主还在养病,这么冷的天安然都舍不得让她们折腾。宋氏就成了领她进宫的第一人选。
半低着头,规规矩矩地走步,一丝不苟地行礼,安然还是能感受到有热忱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对于今天进宫会见到钟离赫,安然一点都不奇怪。但没想到这么快,皇上不是都需要上早朝的吗?还有。钟离浩怎么也一早就进宫来了?
“冷家丫头,起身让哀家好好瞧瞧。”头顶前方传来慈爱的声音。
安然应声抬起头来,只见正前方右首的座位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虽然上了年纪,但那保养得宜的面庞和依旧窈窕的身段无不显示着四个字:风韵犹存。
太后娘娘身着深蓝色宫装,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手挽同色罗纱,复杂的云鬓上插着闪亮的凤穿牡丹金步摇,一个字,美,两个字,高贵!
太后的脸庞比较瘦削,却丝毫没有刻薄之像,让人感觉平易温和,让安然微微忐忑的心平静下来。虽然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召见她,不过皇宫里的女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尤其这个大昱最尊贵的女人。
太后在安然起身、抬起头后,也在细细地端详着这个“久闻其名”的女孩。安然今天穿着一件绯色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再用桃红色的丝线绣上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腰间用绯色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一头乌发挽成飞仙髻,发髫上插着粉色珠花和一支蝴蝶步摇。
浓淡适中的秀气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灵气逼人的大眼睛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脸上没有任何脂粉痕迹,便是白里透红,粉嫩双唇水水润润。
“真是一个灵秀漂亮的孩子”太后由衷赞道,“快快坐下,哀家听闻皇后对你赞不绝口,总是说你聪慧体贴,谈话有趣,便想着召你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就是怕你小小年纪,嫌哀家闷了,呵呵。”
宋氏赶紧言道:“能够陪太后解解闷,是然儿的福分。这孩子乖巧聪敏,是我们府里老太君的开心果。每次只要然儿回府,老太君的笑容和说的话就比平日里多了三倍,连米饭都能多吃上小半碗呢。”
饶是安然脸皮比较厚,也被“王婆卖瓜”的宋氏说得脸红了:“二舅母,哪有您这样夸自家孩子的。一会儿太后娘娘若是觉得我无趣,看您的脸往哪里搁?”
“哈哈,哈哈,不会不会,哀家看着你这丫头就喜欢,以后有空就多进宫陪陪哀家,哀家和你外祖母一样,老了老了,话就多了,说得高兴了,这胃口自然就开了。”
“太后娘娘哪里老了?刚才臣女第一眼,还以为您是皇上的那位姐姐呢。”安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太夸张,这太后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
“哈哈,今天有你和小冰块两个甜嘴孩子,哀家真的可以多吃一碗米饭了。”太后再次爽朗地笑起来。那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家说年轻?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熟悉的女声:“母后要多吃什么?臣媳也要来蹭吃的了。”紧接着就听到太监的传报:“皇后娘娘到,德妃娘娘到。”
待两人落座,宋氏和安然赶忙起身行礼。
当安然见到坐在皇后下首那位穿着金罗蹙鸾华服的德妃时,立马呆住了,虽然钟离赫已经说过,虽然安然在进宫前已经做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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