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夫君





大作用的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把人命看成了什么?
    小脸,猝然苍白一片。
    她明白生命的脆弱,阴天楼的主人却丝毫不将人命看在眼里,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不把人当人看,不把命当命存吗?
    苦头陀又扫了她一眼,怪异的一眼。
    “花奴,好好侍候这些剑,主人虽然不用剑,但是这些都是主人功绩,万一有什么差错,后果如何,你该清楚”。苦头陀冷声提醒。
    小小的娇躯微微一颤。
    这副躯体尽是她自己的躯体,那副病魔缠生,不得不让她舍弃最亲最爱的家人走上死亡的身体,刚开始,她还以为,一定活不了多久。
    时间越长,她越有感觉,身体,似乎越来越强壮了呢。
    难道是张嫂的食物起作用了?
    没那么神吧?
    “琳琅知道”。她低头,应声。
    苦头陀又投以一记怪异的眼色,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苦头陀最近经常来,每来一回,会向她介绍一种剑,让她熟识,或许,是张嫂跟苦头陀说了什么。她不是花奴,所作所为,所言所行,自然也不可能是花奴样,所以,他们觉得奇怪了。
    是啊——
    他们该奇怪,如果换成是她,她一定会更奇怪,原本身处她这个位置名唤花奴的女子是个稍嫌弱智的女子,心智停留在七八岁,一直不曾上涨过,花奴对剑有特殊的好感,除了剑之外,她不多言,不多语,乖巧的几乎让人忘了她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花奴才能在这个位置在平安的呆上这么多年。
    夏候司恶——
    阴天楼的楼主,近半年了,她连他一次都没有见过。
    

 第1卷  第4章 阴天楼主

    “轩辕剑,黄帝所铸,首山之铜,天文古字,广黄帝东行纪云帝崩葬乔山五百年后山崩室空惟剑在焉一旦亦失去画影”。
    “腾空剑,颛顼所有,拾遗记曰颛顼高阳氏有此剑,若四方有兵,此剑飞扑指其方则克,在匣中常如龙吟虎啸”。
    “太康剑,夏王太康铸,铜,三尺二寸,太康在位二十九年辛卯三日铸。”。
    “干将,吴人干将莫邪所造,铁,吴越春秋载吴王闯庐使干将作二剑,其妻莫邪断发翦爪投炉中剑成雄号干将、雌号莫邪——”。
    嗫嚅成句,喃喃轻语,朗朗成书,最后,坐于地上双目四扫的小女人终于沉不住气了,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瞪着满室的名剑,“真是够了,不用剑干嘛要抢过来?抢过来就拿去用嘛,挂在这里这么浪费,最重要的是浪费我的时间,不管了,再呆在这个小小的侍剑阁里,总有一天会旧病复发的”。对着空气,和墙上挂着无数的剑自言自语,她的身体好不容易好多了,就算算不上顶顶好,也能如寻常人一样了。
    现在的她的身体,就如同她没有患病之前一般,神清气爽。
    当然,如果不是一天到底对着这个房子,对着这些剑,她一定会更加的神清气爽。
    本来嘛,她就不属于这里,会呆在这里半年多,完全是因为身体关系。
    如今,她的身体好壮壮,那就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总得花些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朝着满室的名剑挥挥小手,道手珍重,带着小小的包袱,她便要离开这里。
    谁知,才刚走出侍剑阁就被张嫂拉了过去。
    “过来帮忙”。丢下四个字,接了人就走,也不等琳琅有半点反应,胖胖的张嫂力气可是一点儿也不少,抓住琳琅,她就是想挣开也没那个力气。
    唉——
    要是她会武功就好了。
    厨房很大,不过还是比侍剑阁小一点,琳琅第一次进厨房,通常她的活动范围是固定的,侍剑阁前后,不能太远。
    “快,打开左边第三个盖,放入少许葱花,起锅”。快速、简单、明了的交代,张嫂转过头忙她自己的去了。
    琳琅数到左边第三个锅前,才刚掀开锅盖,一阵热气差点没把她给热晕过去,请原谅,她不是什么厨房高手,事实上,除了做一点简单的小点心,她根本就没怎么进过厨房。以陆家的富有,更不需要堂堂的大小姐进厨房。
    加之,她后来又生病了。
    “少许葱花啊,少许是多少呢?几粒?”。她开始自言自语,手里捏着葱花的量一会放一会抓,最后,她终于抓起了一小撮投入锅中,然后,装盘,放在前方长桌上,桌上已经有好几道菜了。
    这么多只有四个人哪吃得完。
    “你在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把菜送到主楼去”。张嫂吼得大声,琳琅只得耸耸肩,她的小包袱还挂在肩上呢。
    算了,看在张嫂这半年来供她吃,还是免费的,在临走之前,她就帮上一回去。
    手里捧着菜,在阴天楼里小晃了一下,请原谅,她现在还不知道主楼到底是哪一栋楼。
    “呃,柏叔,请等一下”。眼尖的发现前方的老人,琳琅快步上前,叫住他。
    “什么事?”。柏叔也不是一个温性子的人,他少言少语跟苦头陀一样最大的志愿就是当个哑巴什么话也不说。
    没办法——
    在阴天楼里,不开口才是福气,一旦开口,请原谅——多说多错,错的后果就是丢了小命一条。
    “这些食物是要送到主楼去的,请问,哪一栋是主楼”。阴天楼不少,楼这么多,一个字也没瞧见,她哪里知道主楼还是副楼。
    柏叔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唉——琳琅轻声叹息,最近这样的眼神,她看得可多了。
    “跟我来吧”。
    “好”。
    于是,琳琅快快乐乐的跟在柏叔的身后,捧着手中的食物到主楼去了,厨房里还有不少,她得快一点,否则等菜全部上完也凉了。
    “柏叔,楼里有客人吗?”。
    “……”。
    “很了不起的客人?张嫂煮了好多好菜,比平时的都 (炫)丰(书)富(网) ,这个人真是有福气啊”。看得她都好想就地把盘中的食物解决掉。
    “到了主楼不要胡言乱语”。最好是什么声音也不要出。
    “哦——”。
    怪不得叫阴天楼了,这里每个人都阴阴的。当然,不包括她,她可不是阴天楼的人。
    再拐了一道弯,琳琅终于知道阴天楼的主楼在哪里了,后面的后面的后面——侍剑阁已经很后面了,主楼却更后面,就在山崖边上,一开后门,向前一步,保证可以飞快的到谷底做客。
    上了二楼,门是虚掩着的,里头岑寂无声。
    “主人——”,柏叔必恭必敬的低头轻唤一声。
    里头,没有回音。
    门,开了,是个男人——不,确切的说,是个酷哥,俊帅的脸上没有看出什么表情,方正有型的脸,乌黑的长发,欣长的身材,还有那双迷离的眼,若是在她那个时代,保准后面跟着女人无数。
    “什么事?”。那男人开口了,声音平淡的跟白开水一般,无味,却听来很'炫'舒'书'服'网'。
    “冷左使,厨房送菜上来了”。柏叔的头一直不曾抬起过。
    那个男人姓冷?
    果然很冷。
    琳琅差点失笑出声。
    冷左使的眼从琳琅手上的菜,移到了她的小脸上,她的眼,和她的笑,最后,淡淡一语,“进来”。
    “是”。
    她捧着菜进去了。
    柏叔却没有跟着她进去。
    主楼果然是主楼,很大,偌大的空间,没有一丝他物阻阁,一目了然,最主要的是,一目了然的不是物,而是人。
    除了刚刚被唤做冷左使的男人之外,屋里,还有其他两个男人。
    气质基本一致,都可统称为酷哥,没想到阴天楼里专出酷哥呢。
    “主人,厨房送菜过来”。冷左使对着立于窗边的高大男人说着。那个男人,是三人之中,最高也是最健硕的男人。
    一头飞扬的发,随着穿外的飞,嚣张的飞舞着。他的双手背于后,不动如山的身躯仅是一眼,让琳琅的心嗒的一声轻叫。
    琳琅匆匆的将菜肴放在桌上,像柏叔一样低垂着头,就要退出去。
    没想到——
    窗前的那个男人回头了。
    “花奴——”。
    心,轻颤了一下,因为他的声音,如果刚刚冷左使的声音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那么这位主人的声音便是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在叫她——
    虽然她不是花奴。
    “是——”。琳琅努力的稳住身,上天垂怜,她不得不怕,眼前这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哎,而且,是天下无敌,没有对手可以终结他的大魔头,蜀上之上的三十二帮六洞他都不看在眼里,一人扫平,更何况她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
    “去把轩辕古剑拿过来”。冰,又更冰了。
    努力的咽了口口水,琳琅忙不跌的直点头。
    “是”。
    一转身,飞快的出了主楼。
    老天——
    再多呆一会,她一定会失控的放声尖叫。
    真是MD闷死人,吓死人的气氛。
    老天——
    天下地大,哪里都可以,为什么要把她送到一个杀人魔头的家里。
    不是存心让她再死一次嘛。
    琳琅恨恨的低咒。
    

 第1卷  第5章 发誓

    扛着轩辕古剑,老天——还真不是普通的重,她的身子骨是好了些,但还不属于强壮的那一列,事实上,要等到真的强壮,还真是没指望的很,不过,能有现在这样,琳琅已经很满足了,至少没病没痛,能像个正常人一般。
    并不是每个正常人都是强强壮壮的不是吗?
    “主——主人——”,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对方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要人命似的,她一定会跑得远远,不过,人生地不熟的,天知道她能跑到哪里去。
    “剑——剑拿来了”。老天爷,两位门神一左一右站着,就一点接手的意思都没有吗?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恶劣男人。
    剑就扛在剑上,屋里的三个男人,没有一个有接手的意思,琳琅差点想尖叫,小小的身子,哪里再承受得起这样的重量,好吧,别怪她了——心里暗叹一声,肩上的剑因为承受不住力道轰然落地。
    剑,才刚落地,琳琅小小的身子,便被人提起,高高的,脚不着地。
    先前那位冷左使像鬼一样,一窜就窜到她的根前,揪着她的衣襟像揪只小鸡一般,老天爷——琳琅第N次叫唤上天,她实在是有够弱的。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冷呼呼的气息,可以将人冻僵了。
    “我——我——”,人性的本能告诉琳琅,她在害怕。
    “你把剑弄脏了”。
    夏候司恶淡淡的开口,如果说冷左使的冷可以将人冻僵,那么,夏候司恶便是可以一瞬间将人冻成冰柱的程度。
    被揪到空中,脚不着地,完全没有踏实感,琳琅努力的晃动四肢,希望能回应地球吸力的召唤,立稳重心。
    呃——
    果然梦想成真,冷左使大人不客人的轻轻一丢,琳琅便被丢到轩辕古剑的边上,夏候司恶的跟前,而她,也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他。
    真是活见鬼了,人怎么可以有这副德行嘛,要不是被摔到地上传来的痛,她还真以为自己又一次死翘翘,眼前面对的,其实就是传说中,地底下的人物,因为,他身上的寒气,比死人还死人。
    呃——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琳琅立刻费力的捧起轩辕古剑,用衣袖努力的擦拭上面的灰尘,一滴滴都不给它剩。
    直到上面没有了灰尘,她才又扛起剑站了起来,“主人——这剑——”,要给谁。
    “花奴,你何时变得这般无力”。另一个第一次开口的男人,眯着眼在看她,后来,琳琅才知道,其实他正是和冷左使左右对称的常右使。
    “呃——”。她一向都是这么无力的说,当然,她不是花奴了,她是陆琳琅。
    不过,眼下,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大声说出来,夏候司恶,是个恶人哪。
    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想迎接第二次死亡。
    “是花奴的错,请主人原谅——”。她发誓,一出主楼,一定会立刻跑出阴天楼,然后,能走多远,她就走多远,而且,永远也不回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