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爱情游戏





  她不顾一切地吻他。
  
怀念
  116.怀念
  小曼的热情和江闻杰过去所接触的女子不同,她主动的态度使江闻杰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他一下子无法适应,几乎可说,大男人主义的他是厌恶这种求爱模式的。
  或许,男性的征服欲促使他想扳倒小曼,可是太不容易了,小曼已经把丝袜脱下,准备绕过他的后背。
  江闻杰藉着她扭身之际,一把压下她的双肩。
  “小姐,你快半裸了!”
  “叫我小曼,不准你再小姐长、小姐短了。”小曼发出嗔怪。
  江闻杰笑了笑,扶起小曼,将她松脱的礼服套好,手掌沿着她的侧颈慢慢游走。
  “进去吧!夜深了。”江闻杰带着依依不舍的口吻送小曼走出车子;到r门口,他再给她一个深情的吻,但这唇印却只落在她的额头上。
  小曼有些失望,她眼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位潇洒、帅气的男人缓缓离开她的视线。
  她咬紧下唇,十分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走回室内。
  父亲不在,仆人放假,整问大房子空荡荡、冷清清的。
  拧开室内的台灯,她吓了一跳。
  沙发上坐着面色如灰的马立青,桌上残酒未尽,烟头还冒着白色烟雾,缕缕上升,弥漫整个房间。
  “你干嘛!我说过,叫你别再私自闯入,否则,我会让你到派出所过夜!”小曼气得弯腰脱下鞋子,狠狠朝着马立青掷出。
  “告诉你!我和闻杰约会,心情好得不得了,不许你来扫兴!”
  马立青动也不动,惨笑地望着他心爱的女子。他不怨、不恨、不舍地打量小曼。“如果打我能使你开心的话,你就用力地打吧!”
  小曼盯着,她咬着下唇犹豫着。“你已经不能使我开心了!立青,你死心吧!我决定和江闻杰结婚,真的,我想和他结婚。”
  马立青置若罔闻,丝毫不为所动,他固执地走上前,对小曼说:“我知道你喜新厌旧,口味不对了是吗哈哈——我不信!我不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取代我。结婚你告诉了江闻杰——你的特殊喜好吗”
  马立青站起身,解下腰间的皮带,双手奉上至小曼的面前。他敞开衬衫,脱下来丢到沙发上,再一把推倒小曼,撕开她名贵的黑纱礼服;然而布料撕裂的刺耳声音,却激起小曼方才未能与江闻杰完成一场缠绵的欲望。
  此刻,显然马立青不是江闻杰,也不是她想继续拥有的男人;但是,今晚她情欲高涨,被马立青这么一撩拨,也就克制不住,勉强地再次与他翻倒在沙发上了。
  窗外夜风吹起纱帘,室内的一对男女正忘情地在一阵阵皮带抽打与呼喊之中进行着欢情。
  谷雨洁穿着宽松的毛衣、泛白的牛仔裤走向“永恒艺廊”。
  她抱着巨大的作品,行动有些吃力,走了几步之后,不禁靠在廊柱边略做休息。
  艺廊旁的咖啡厅正在装演,三五成群的工人见到她秀美的倩影,朝着她的方向猛做鬼脸又吹口哨,纯真善良、胸无城府的谷雨洁诧异回首,被那些大男生给逗笑了。“嗨!雨洁,你要来怎么也不先通知我一声”罗俊辉正好走出来,见此情景赶忙替她扛起作品,急急拉着谷雨洁进入艺廊。
  “你真是缺乏防备之心,那些工人——你怎么能对他们笑呢万一其中有坏心眼的……”罗俊辉担心地提醒她。
  “哦!对了,我老是没记性,以前闻杰也这么骂过我,他说……”话到一半,谷雨洁想起伤痛往事,立即止住了口,不再言语。
  罗俊辉警觉性地看她一眼,旋即打哈哈地拍拍她道:“哎!你今天真难得耶!竟然穿起牛仔裤,以前都没见你如此打扮过。”
  谷雨洁展颜一笑,回答他:“最近忙着帮弛哥的忙,他的花圃培育出新品种的玫瑰花,实在太漂亮了!我为了方便,也跟着他穿起轻便的工作服,习惯之后就不想换了。”
  “来,我们到三楼去看看!”罗俊辉拉着谷雨洁,神秘地引领她步上阶梯。
  “什么事”
  “你看了就知道。”
  到了三楼,进入眼帘的是一片令人惊奇的空间,谷雨洁东看看、西摸摸,回过头问罗俊辉:
  “好美的展览中心,可容纳不少人吧”
  “雨洁,这是专门为你而设计的。我一直觉得力量不够,无法为你做些什么;但是去年因为你的作品,使我赚了一些钱,所以,我和股东们开过会,决定把这一层完全留给你独自使用。你可以在这里做长期的介绍、推广,这样你以后就不必再那么辛苦地接一堆自己不喜 欢'炫。书。网'的工作。我们都希望你可以专心的创作。”
  谷雨洁又惊又喜,忍不住热泪盈眶,心中有些激动。
  她一直梦想有一问专属自己的展览中心,如今有了罗俊辉的协助,她的美梦成真了。她不禁深深地陷入感慨。
  “怎么了爱哭鬼!”罗俊辉递给谷雨洁一张面纸。
  “我太感动了!”拭去眼角欣喜的泪水,谷雨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好啦,咱们现在可以讨论摆设的问题了。等一下在你回去之前,我会把上个月的酬劳结算给你。”罗俊辉正要把灯光全部打亮时,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来。
  “喂是的,噢,你好,马秘书——是,欢迎,欢迎,现在吗好,我等你。”放下电话,他转身对谷雨洁说:
  “一位大客户,唐氏集团的唐董事长;他最近投资了一间饭店,需要许多作品。上礼拜,他的秘书就来过艺廊了,你猜,唐董事长看上谁的创作了?”
  谷雨洁专心衡量着室内的坪数及空调出口,嘴上漫不经心回应着:
  “谁”
  “你!唐董一眼就中意了。雨洁,你真应该感到安慰,唐董对你的作品赞不绝口,一口气订了二十幅。”
  “天哪!我来不及做,那怎么办”谷雨洁一听,着实吓了一跳。
  “别急,慢慢来,有多少就供应多少。”瞧她那剧可爱的模样,罗俊辉笑了。“我们是长期合作的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在展览室讨论了半小时后,唐弥庆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马立青。
  “欢迎!唐董!”罗俊辉笑着迎上前,与唐弥庆握手寒暄。“真不好意思,还劳驾您亲自前来,刚才在电话里马秘书没向我提起。”
  “本来我是只想派他来的,不过,我正巧有空,便自己来了。”唐弥庆看见左侧站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还有客人”
  “哦,不是客人,来、来,我为您介绍。”罗俊辉回头呼唤谷雨洁,“雨洁,这是我对你提起的唐董事长。唐董,这位小姐便是你所欣赏的创作者——谷雨洁,她可是近来杰出的艺术工作者之一。”
  谷雨洁含笑走近,她礼貌地对着唐弥庆伸出手。
  此刻,唐弥庆的脸上出现一种既怪异又震惊的表情,他的脑门轰然一响,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他像中了邪一般,不自觉地瞠目结舌,定定地盯着正朝他伸出手的谷雨洁,一时之间竞忘了回礼。他僵硬失神的表情很快地便被罗俊辉发觉了。
  “唐董,您怎么了唐董——唐董……”罗俊辉亲眼看见唐弥庆的额头开始淌汗,脸色极为难看,并且一会儿灰白,一会儿铁青,变幻莫测。
  马立青贴紧唐弥庆身边,机灵地推了一下老板,他以为唐弥庆是身体不舒服,便轻声耳语地提醒他:
  “董事长,这位是谷雨洁小姐。”
  谷雨洁姣好的粉脸上露出愉快喜悦的笑容,她略为羞赧地对唐弥庆道谢说:
  “唐董,多谢您赏识我的作品;听罗大哥说,您一口气订了二十幅,并表示继续支持,您对艺术工作者的照顾让我相当感激。”
  唐弥庆苦笑了一下,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这位秀丽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迫使自己恍忽不定的神智拉回现实。
  终于,他凭着全身的力气,把脑海如雷电轰击的震惊用力排除,对着谷雨洁悠然地说:“真想不到谷小姐这么年轻,我以为是和我一样是个糟老头呢!”
  众人被他逗笑了,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罗俊辉内心的疑问也暂时抛在一边,他侧过脸,想起某件事,不禁催促着谷雨洁:
  “雨洁,你今天不是正好带了件新作品来我想唐董是个大忙人,也许时间不够,趁现在他有时间,咱们快把作品拿出来请唐董指教。”
  谷雨洁也想起来,她说了声抱歉便转身往右边角落走去。
  唐弥庆在罗俊辉及马立青的陪伴下,欣赏着展览中心的各项设施,他很满意地发出赞叹:
  “罗先生,你对室内设计似乎很有心得”
  “不瞒您说,在主持艺廊之前,我是一位室内设计师。”罗俊辉客气地回答。
  “难怪!难怪!”唐弥庆不断点头。
  谷雨洁扛来作品,放在长方形的木桌上,解下绳子,掀开作品外的包装布。众人并列成一排,静静地等待着谷雨洁下一步的动作。
  整幅作品在她的玉手轻抬之下呈现了出来;那是一幅由绘画、编织混合而成的作品,充满了宁静之美。
  虽然,谷雨洁的创作主力都放在编织上,但是她在绘画上的天分一直备受罗俊辉的鼓励及赞叹;所以这一年多来,她接受了罗俊辉的建议,将创作领域扩大,走出过去狭窄的格局。
  眼前,这幅名为“怀念”的作品,立即将众人的目光及心灵给紧紧地扣牢了。
  “怀念”的中央是一位秀丽女子的侧面,她的嘴角微微笑着,然而眼睑上却沾着少许泪光。女子的背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光华辉,看得出来,时间是夏季尾声的夜晚。不知她正在思索着什么,是不可追的过去还是不可知的未来为何她的笑容中隐隐然已经有了沧桑为何明明是微笑却在眼睫上铺上薄薄水光
  女子的长发散落了许多淡黄、奶白栀子花叶,像暗夜里急欲飞起的精灵。
  罗俊辉深吸一口气,赞美的神情布满脸庞;他说不出一句话,彷佛多吐一个字对“怀念”都是多余的。
  
看谁熬的过谁
  117.看谁熬的过谁
  马立青默默望着画中女子,这使他想、起了骄蛮任性的唐小曼。曾经,她也有过如此的神态,不过,那是很遥远的往事了。那时,小曼还在读书,年少单纯,不像今日这般难以控制,又让他放心不下。马立青在心底狂喊着:小曼!小曼!你真是害苦了我啊!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再一次温柔地对待我,就算取我性命,我也甘愿。
  有别于罗俊辉、马立青的心情,唐弥庆此时正痛苦的靠在墙壁上,心脏猛烈地狂跳着;看见“怀念”中的女子,那神情,那面容,使他无法不震惊,无法不骇怕,无法不怀疑,更无法不去压仰心中急速涌来的往日情怀……
  唐弥庆带着疑惧的眼光,扫向等待众人批评的谷雨洁。
  他清了清喉咙,缓缓开口:“你可以说明一下创作理由吗”
  谷雨洁甜美地朝他一笑,双手一摊的说:“其实,我很难解释,谈不上什么伟大的理由啦!我只能说,我从小不曾见过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她就走了……”咬咬唇,谷雨洁略为伤感地坐在地上;她再次端详着画中女子,大约过了几秒钟,谷雨洁才抬起头,仰望着唐弥庆,继续诉说:
  “我只能凭着外婆给我的片段记忆,加上老旧照片的印象,以及对母亲的无尽渴慕与思念,我创作了‘怀念’这幅作品。在我的想法中,母亲一定很‘怀念’父亲——听外婆说,我的父亲在母亲有了身孕时,不幸遇上山难——母亲十分坚强地生下了我,偏偏她的身子虚弱,又缺乏良好的照顾,造成来不及看我长大便撒手西归了。”
  谷雨洁平静地对唐弥庆说出她的身世。二十多年了,再多的痛楚,再深的伤痕都已随着时间慢慢修补了。谷雨洁内心不再自怜自怨,相反的,她用积极的勇气来面对生命。
  说不出什么理由,她感觉眼前这位老人十分慈爱。在她眼中,唐弥庆就是唐弥庆,别人看他是位财团的董事长,而谷雨洁对他,却像是遇见一位多年不见的忘年之交,所以第一次见面便自然地吐露出心事。
  而“听众”唐弥庆竟然激动得全身颤抖;他刻意抚平情绪,掩饰不安,他用不自然及生硬的声调问谷雨洁:
  “你——是哪里人”
  “桃陵!”简短的两个字说完,谷雨洁轻松地撑地而起,拍拍牛仔裤,她的长发因此向后扬起;从侧面看去,像极了画中的女子。
  马立青静静地倾听,脸色随着谷雨洁的故事开始有了变化,他意外地盯着谷雨洁……
  唐弥庆不再言语,眉宇之间有锁不住的悲愁,似乎要隐忍不住地险险落泪。他懂了,一切都是天意!
  唐弥庆向马立青点头示意,转身对罗俊辉说了几句客气话,表示尚有急事要办,先走一步。并且,他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