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






哼哼,既然伊涩的温柔那套你不受用,那就来尝尝本精的九阴白骨爪吧……

嘴边的微笑转化成奸笑,我伸展伸展筋骨,蹲坐在母羊身边,开始研究起挤羊奶这项伟大的工程,结果还没下手就发现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奇怪啊……这只羊的胸部去哪了……

揉了揉眼睛,重新仔细看一遍——

的确是一个平平坦坦的羊肚子没错,没有一丝凹凸起伏,就连小肚腩也没有,看来身材保持得不错。

研究完毕,得出结论——

这是一只公羊……于是说,方才伊涩使劲揉捏的那个部位并不是母羊产奶的地方,而且很有可能是这只苦命的公羊的……命根子……

唉……让我说什么好……

在放牧人憨憨地道歉声“唉……真是年纪大,眼花了”中,我把公羊还了回去,牵了一只明显丰满很多的母羊来,伊涩羞涩地向我道了声谢谢,从我手里接过母羊牵到一边重新挤奶去,电影终于得以顺利开拍。

唉……第一场戏就出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差错,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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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涉及到西藏草原的镜头并不多,一共只拍摄了两天就可以返航了。

返航前的那天晚上,导演请我们一伙人去河边的一家酒店里吃了一餐饭,西藏的菜都不太符合我们的口味,既腥气又无味。唯有餐桌中间的那道清蒸鱼是勉强能入口的,服务员说那是渔夫新打捞上来的,绝对新鲜。一桌人听后,如野狼一般你争我抢,不下三分钟就把一盘大鱼解决掉了,而其他的菜,几乎原封不动。

晚饭后,服务员带我们去河边逛了逛,好助消化。

七柒微微皱眉捂住鼻子说:“这河水怎么有点发臭……”

服务员笑着解释道:“这是自然的,这条河是我们方圆几十里唯一一条供水葬的河流,凶亡者和一些传染病亡者都被葬在这里,水葬师把死者的尸体肢解再投入河中。时间长了尸体堆积起来自然会腐烂发臭,不过最近有人在这条河里养了很多食肉的鱼,葬下的尸体大多都被它们吃掉了,臭味已经减少了很多了,但是还是难免会有一点……”

七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时,人群中有一位男演员大叫:“天啊!刚刚我们吃的那条鱼不会是在这河里捉上来的吧!?”

服务员笑着点点头“是啊!”

“呕……”七柒吐了。

“呕呕……”伊涩也吐了。

“呕呕呕……”大伙都吐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除了酸菜鱼之外的鱼我都不爱吃,也懒得跟他们抢,因此一口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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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温度要比内地低了将近一半,我天天穿着两件棉袄,一手抓着一个热水袋,但还是冻得只打哆嗦。

晚上也懒得洗澡了,这大冬天的没人会流汗,就算身上有细菌应该也被冻死得差不多了……

七柒比我更怕冷,甚至冻得连厕所也不敢去,唉……想想也是,要是撒泼尿一不小心冻成冰,丢脸死倒不用说了,要是连那啥也一起被冻着了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相比起我和七柒,伊涩就显得十分勤奋了,该上厕所的时候就继续上,该洗澡的时候就继续洗,我和七柒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七柒趁着没人的时候将伊涩拉到一边偷偷地问:“喂,我说啊,你天天上厕所上得那么勤快,就不怕尿结成冰吗……”

伊涩莫名其妙地看着七柒,吱吱唔唔了半天,羞答答地说:“尿……尿不是热的嘛……”

“!!”七柒(炫)恍(书)然(网)大悟……但已经晚了,他早向同行的一位刚好来了大姨妈的女工作人员借了数十个卫生巾,垫在裤子上,该尿的也早都尿完了……

三天没洗头的我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每次长发披肩一甩头,头屑就开始飘,七柒总会抱怨说:“外边雪本来就够大了,你别再在屋里制造了行不……”

为了别给前来接机的耶苏留下邋遢的印象,我犹豫了很久终于咬着牙冲进了浴室里,给头发和身子好好洗了个澡,也好在跟耶苏擦肩而过时自信地甩一下头发,顺便放一个电眼,说说广告词:“用飘柔,我自信~”

结果呢……当我顶着一头漂移柔顺的长发从飞机上下来时,并没有在接机的那一堆人群中发现耶苏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穿着情侣小背心的袜子与甜心。

我走过去,从地上把它们捞起来,边走边问:“你们怎么在这里,耶苏呢?”

袜子喵呜了一声:“耶苏病倒了,在家里躺着呢,我们替他来接机。”

我问:“病倒了?什么意思?”

甜心接话道:“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双眼无神,面如死灰……”

“打住打住打住!”我赶紧制止住她的话,说:“昨天打电话给胡医生的时候,她不是说耶苏已经痊愈了,可以出院了吗?……怎么现在你们又把他描述得半死不死的。”

“的确是出院了……但是又复发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耶苏叫我们来接你,让你赶紧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行了行了,先回去再说。”我把袜子和甜心搂紧,迎着寒风加快了步伐向前走。

正文 柏禾,你太变态了

耶苏生命力旺盛那是出了名的,小时候就是碧落之城的小霸王一个,别人给他一拳,他还别人十脚,别人往他身上丢一个小石头,他没准抓着十坨狗屎就冲上去往人家脸上抹。

这样青春活泼的一个好孩子,就算天塌了他也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你叫我怎么相信他会因为一场小小的发烧而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呢?

因此,当我一回家就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他时,直觉告诉我他的脸上起码抹了十层的粉底!

也不知道这家伙又想玩什么把戏了,我就暂且奉陪着。

耶苏看到我后似乎张嘴想要讲什么,但嘴刚张开就剧烈地咳了几声,一摊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俄滴娘呀……这孩子连番茄酱也用上了……

我赶紧紧张地围了上去,坐到他身边,掏出纸巾帮他擦擦嘴边的血迹,皱着眉头问:“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耶苏喘息着断断续续道:“我……我也不知道,你总,总算是回,回来了……”

我抚摸着他的脸说:“嗯,我回来了,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医生。”

耶苏摆摆手,说:“别,已,已经没用了,我,我现在连呼吸都痛……”

“没事的……我会让你不呼吸的……”我一脸深情。

耶苏忍不住咳了一声,只可惜嘴里的番茄酱已经吐完了,效果不像上次那样好。

“柏禾……我,我大概快死了……”

我心痛地握住他的双手,说:“不会的,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呢……我会闭着眼睛的。”

耶苏一连咳了两声,似是意识到演技被我识破了,但仍旧不见棺材不落泪道:“人固,固有一死……这我知道,只是我……我死得太早,还有很多,多没放下的……”

我说:“你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我……我的心愿很简单……就是,是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不……不戴套跟你缠绵一次……这样我死,死后,就还有我们爱的结晶陪着你……你也不,不会孤独了。”

“……”好你个耶苏,原来打的这么个主意。

耶苏扯扯我的衣袖,说:“好吗?……”

我从桌子上拿来一把水果刀,架在耶苏的手腕上,正要割,耶苏赶紧把手缩回去,紧张地说:“你干什么!?”

我眨眨眼睛道:“既然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次……那就应该壮烈一点,我自然是不希望你精尽人亡……”顿了一下,“血尽人亡就可以了……我们一起浴血奋战到你血流干的最后一秒,不是很浪漫吗?难道你不觉的吗?”

耶苏牙齿打着颤说:“柏……柏禾,你太……太变态了……”

我笑眯眯:“那你还想要吗?”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死了……”

我笑着揉揉他的脸蛋,下一秒突然把他身上的被子扯掉,脸上如狂风暴雨一样阴沉:“那还不快点给我起来!!我才出去几天呢,你就把家里搞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这是鸟窝还是狗窝!?”

耶苏弱弱地说:“你不是说我是猪么……”

“你!!”我气急,朝他比了比手上的水果刀,怒吼道:“赶紧起来给我打扫卫生去!不然今晚让小白陪你睡觉!”

这样说着,小白蛇也很给力地从我的口袋里爬了出来,如饥似渴地朝床上的耶苏吐了吐蛇信子,后者这次是真的被吓得脸色苍白了,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我把小白的头按进口袋里,笑着对耶苏说:“别怕,只要家里搞干净了,今晚睡在你旁边的依旧是我。”

“行行行。”耶苏气都不敢喘一声,赶紧从床上下来,抓着扫把、拖把开始搞大扫除了。

我也没闲着,换了一件衣服后跟耶苏一起做起清洁。

这不清不知道,一清真吓一跳,居然一共收拾出了两百多块的散钱,面值不等,上至一百,下至一毛。

耶苏从散钱里拿出一块硬币,对我说:“老婆,如果抛到正面晚上就吃鸡肉,如果反面就吃猪肉,怎么样?”

我点点头“随便你。”

耶苏往空中随意一抛,硬币划过一条美丽的弧度后与耶苏的手掌擦肩而过,华丽坠地,又从地板滚到了阳台,一直滚到了楼下去。

耶苏摊摊手说:“天意已定,我们出去吃吧。”

“…………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的。”

耶苏笑着说:“反正平白无故多了两百块,不吃白不吃嘛~”

我拍拍他的脑袋,说:“行了,出去吃就出去吃……多穿件衣服,外边冷。”

“嘿嘿,好的。”

(三)

最近工作特别繁忙,拍完人贩子大叔的戏份后,我连电影的宣传活动都来不及参加就接到了公司下达的新任务——和耶苏一起去看望山区儿童。

又是爱心公益活动+_+!!我喜欢!!——

跟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们打交道要比面对着冷冰冰的镜头来得轻松多了。

时间定在十月中旬,我和耶苏忙完这边的琐屑小事后,带着行李现金踏上了异乡之旅。

上机的时间并没有向外界公开,我和耶苏只需稍微乔装打扮,穿得低调点就好。

我是到现在才发现耶苏的这个特点的——

一般人都是拖着行李箱走,而他却硬要推着行李箱走。恰巧他的箱子又是深绿色的,身上穿的外套也是绿色的,这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清洁工推着除草机在行走,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幸好飞机场里人来人往,也没有人会有暇注意到耶苏的这个非正常动作。

上了飞机后,我和耶苏还是被个别细心的粉丝认了出来,认出来也无妨,签个名拥个抱便好。

我和耶苏坐的位置是机舱的正中间,几个粉丝获得签名拥抱后的尖叫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全机人的注目,围过来要签名的人越来越多,空姐们赶紧出动把他们请回了各自的位置上。

……这飞机要是万一不小心中部重量过重,折断了那可就完蛋蛋了。

我和耶苏隔壁的那个座位上坐着一对母子,儿子大概是第一次坐飞机,激动得很,从机舱这头跑到那头,差点没把空姐的饮料给撞翻,母亲忍无可忍,当着全机人的面怒吼道:“要玩出去玩!”儿子立马就安静了。

啧啧啧,瞧这强悍的……

飞了将近三个小时后,我和耶苏到达目的地,耶苏再次推着除草机下了飞机,我本想让他展现展现绅士风度,把我的行李箱也顺便推了,不过考虑到箱子里装着生机勃勃的小白一条,还是别把他吓到的好。

公司还算人性,第一晚为我们安排了家五星级酒店,吃喝全报销——可能是考虑到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耶苏都得在山上度过而给的安慰鼓励吧。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顿美觉后,上山访问的任务最终还是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耶苏穿戴完毕,从酒店里出来,开始真正的走进这个叫梨贝的城市。

传说中这是一个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的地方,只不过人民的经济水平不太平衡,两极分化极其厉害。有钱人家住别墅洋房,吃山珍海味,贫穷人家住破屋烂房,吃白粥酸菜。

这也不算什么,最最要命的是——

据说这个地方是地震多发城市,而且地震级数从不低于6级。

我和耶苏临行前也是买了全身器官的保险才安心的,这要是万一不小心被震死了也有个保障是不,叫袜子甜心把赔偿金全烧了递给我和耶苏。

坐了半小时的车程,又走了半小时的山路,我和耶苏终于来到了这座名为地雷中学的学校门前。

就为了这雷人的名字……我和耶苏在学校门口为“谁在前边探路”的问题僵持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让口耐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