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






    便宜了他。

    安眠药和感冒药的力道齐心协力,把她身体调理的面条一样软。

    他顺顺利利的把她的身体当成了高速公路,无拘无束冲进来随意驰骋。

    没有力气,她只能用嘴低声去骂他,哪知道他突然间把她的脸扳过来,照着她的嘴 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唇直接有力和她交缠,差点吮破她的唇一样,唐曼生气,她用力的一咬,顷刻就把他的唇也咬破了,马上咸咸的滋味充盈了两人的口腔。

    张启轩抬头,唐曼也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他突然的紧扳着她的脸,低声的和她说:“说,说你爱我。”

    唐曼瞪大眼,这就好比前一刻给你一闷棍,后一刻给你一甜枣。

    她气不打一出来,“劈腿的狗男人。”

    他狠扣着她的手腕,捏的她痛起来,“说,说你爱我。”

    她更加生气,“劈腿的狗男人。”

    他火了,把她翻过身,照着她的屁股狠狠的就是一巴掌,声音又响又脆,大起声来:“说,说你爱我。”

    唐曼屁股上顿时被罩了个五指印,她疼的想哭,但仍然不屈不挠的嘴硬,“劈腿的狗男人!”

    他气的是无可奈何的吼:“你服一下软你会死人吗?”

    唐曼也生了气,服软,偏不服软,服软了又能如何,张启轩你背着我去和情人偷  情,这边还希望我能服软?

    她索性不吭声,闭着嘴,倔强的咬着牙关。

    张启轩伏下来,在她的肩头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痛的哭叫起来,“疼啊疼啊,张启轩,你这个混蛋。”

    也许是她的哭让他生了恻隐之心,他没那么强硬了,伏在她的身上,动作也温柔了很多,唐曼也不倔强了,原来大声哭变成了嘤嘤而泣,而这委曲的哭声就象一首轻柔的调和曲,让他心花怒放,他一次一次的发动猛攻,最终唐曼吃不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头,随着他的身体律动,她也轻声的低 吟。

    最后,他把自己渲泄了,从后面抱着她,紧紧缠着她,和她象两棵攀爬在一起的藤蔓。

    他骂:“唐曼,你这棵煮不烂的白菜。”

    她也哼一声,“张启轩,你这个劈腿的狗男人。”

    

正文 44:他让人混乱(上)

    

    唐曼走进餐厅,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李文凯。

    李文凯向她微微一笑,她感叹,就象秋天的成熟。

    唐曼也向他淡然一笑,他感觉,好象春天般温暖。

    唐曼歉意的说:“我约您出来,却还要您等我,真不好意思。”

    “不是,你并没有迟到,我只是习惯了每次约会都提前到。”

    应该是的,唐曼心想,他如果不是一个工作努力认真的人,又怎么能坐稳跨国公司中国地区市场总监的位子。

    她很喜 欢'炫。书。网'和他坐下来聊天,他毕竟帮助过自己,唐曼很过意不去,礼尚往来,也要回请别人一次。

    两人在星巴克喝着刚刚磨好的现煮咖啡,谈天说地,轻松自在。

    李文凯的声音很温和,虽然在南方呆的久,但是语调里却没有浓重的南方口音,普通话说的非 常(炫…书…网)纯正,而且,声音浑厚,说起话就好象嗓音在后沉,象韩剧《情定大饭店里》总经理的说话声音,有磁性的性感,让人也忍不住能一耳就爱上了。

    唐曼有些好笑自己,对一个还不算熟悉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评价。

    但是呢,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有魅力的,虽然,他不如张启轩年轻英俊,但他身上中年男人的成熟味道,却是无可抵挡。他已经三十五岁,但是,他丝毫没有中年人发福的大肚腩,油光满面的宽额头,或者生意人那种夸夸其谈的口气,还有某些男人那种见了年轻女人,眼睛勾上搭下,恨不得用眼睛把你剥的精光,按到床上的那种色迷迷的眼神,诚然,如果不是唐曼已经结婚,他是一个让人混乱的男人。

    现在,他坐在她的面前,简单的三明志,小蛋糕,两杯咖啡,简简单单,两人的聊天也是这样,简简单单。

    唐曼问他:“你是做市场的,那么市场部总监主要都是负责什么工作?”问完了她才发现,这是什么问题啊,毫无深度,愚蠢不堪。

    李文凯莞尔回答:“其实我的工作非 常(炫…书…网)简单,大部分的工作我的同事都会做了,我只是来四处巡视,或者和大家研究一下怎么把西红柿吹嘘的可以象西瓜一样大,又或者来教一下我的同事们,让他们尽量学会怎么劝说客户们,让他们把口袋里的钱毫不迟疑的送到我们的碗里。”

    他又解释:“当然,只是玩笑话。

    唐曼笑,当然只是玩笑话,他是一个跨国公司的市场总监,所做的工作绝对不会是只在文件上签签字,画个圈,饭桶一样的往饭桌边一坐,陪着一堆酒囊饭袋吃吃喝喝,把自己打发的彻底和一个桶一样。

    唐曼注意他的微笑,很浅,但是很暖,很优雅,他非 常(炫…书…网)有气质,这种感觉象什么呢?象是,象是你在冬天的时候,去肯德基要了一杯冰的百事可乐,外面天寒地冻,屋里暖气稀里糊涂,两个温差之下,百事可乐的清凉慢慢浸到你的口中,先是凉凉的,然后,顺着你的口腔滑入到你的喉咙,胃里,渐渐的,暖暖的,爽爽的。

    在他面前,唐曼象个不知世事的小羊羔。只会问一些傻里傻气的问题。

    于是她就真的开始了一些非 常(炫…书…网)令人震惊的无聊的问题。

    “李总,你平时都喜 欢'炫。书。网'做什么运动?”

    “我比较喜 欢'炫。书。网'打保龄球。”

    “为什么呢?”

    “因为保龄球可以保持身材,女人都讨厌男人有大肚子。”

    “那你们这些高层领导每年有没有带薪休假日,或者出国旅游什么的?”

    “带薪休假日倒是有几天,不过出国旅游好象没有。现在还是经济危机,再富足的地主家也不见得有余粮。”

    “我听说象你们这样的大公司,一年都是出十四个月的工资的。”

    他哈哈笑,“唐曼,你真是可爱,我们公司虽然是在中国有分公司,但是别忘了,他虽然现在驻扎在社会主义国家,根却是在资本主义国家。”

    唐曼也笑,她觉得自己的问题也是一个比一个无聊,令人感激的是他一点不烦,反而耐心的,好心的解释,就象一个认真的教授,在黑板上写题,可是下面只坐了一个学生,可是他依然讲的很认真。

    轮回的,他也问唐曼一些问题,竟然也是傻里傻气。

    “唐曼,你小时候有没有给男同学递小纸条?”

    唐曼勇敢的回答,“有,我第一次喜 欢'炫。书。网'上我旁边的一个男同学,鼓起勇气给他丢了一个小纸条,结果被老师抓到了。”

    他微笑,“老师会不会敲你的手板?”

    “没有,老板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她捡起纸条看了下,大声说,唐曼,你上课溜号,为了惩罚你,我要把你纸条上的内容大声念出来,看你还敢不敢再溜号。”

    “这么残忍的老师?”

    “我当时脸也吓白了,结果老板大声念,莫敬文,把你的数字作业拿我抄。”

    李文凯很好奇:“你真的是这样写的?”

    唐曼笑,“其实我写的是,莫敬文,我喜 欢'炫。书。网'你。”

    两人都笑了。

    都是些不关痛痒的小问题,但你一句我一句,这些琐碎的小事,两人竟然谍谍不休的聊足了两个小时。

    他想起什么,试探着问:“你那天回去,你丈夫没有问你什么吧?”

    

正文 45:他让人混乱(下)

    

    唐曼若无其事的回答,“问了,他问我和什么人吃饭,我告诉他,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吃的。”

    “那他说什么?”

    “他说,那你不要便宜了那小子,现在猪肉一直在涨价,记得点菜的时候一定要点肉食,免的吃了亏。”

    李文凯含笑不语,他心里早明白这个小女人的言不由衷。

    两人继续聊天,居然从财经到政治,无所不聊,丝毫不觉得时间正在流逝。

    很快,她看到外面天色渐暗,这才惊觉一个下午的时间竟然悄然而逝,她得回家了。

    她非 常(炫…书…网)的诧异,自己居然和一个认识并不多久的男人,坐在咖啡厅里,象相亲的两个男女一样,谈天说地聊了这么久的时间。

    李文凯看见她在看外面,他马上说:“天黑了,唐曼,你要回去了吧?”

    唐曼点头:“是的,今天不用你送我回去,我自己坐出租车。”

    李文凯一点不勉强她:“好。”

    两人一起出来,出门的时候,冷风扑面而来,唐曼禁不住裹一下大衣,他马上自然的给她缠好围巾。

    他低头给她围围巾的时候,唐曼无意接触到他的眼睛,只看一眼,突然间她有些心虚象在偷 情一样,她不敢再看他,所以慌慌然的赶紧把视线投到另外的景物上去,看外面经过的人群,被风刮起的一片广告纸,诸如此类,只要能转移视线的东西。

    两人出来了。

    天暗了,路灯渐亮了,周围下班的人潮水般涌来涌去,个个有自己的归途心事,没有人注意街边伫立的两个人。

    而周围商场的音乐还在暧昧的飘扬,踩在路面上,听着音乐的鼓点,她无意的仰望天空,天幕苍穹,星光闪烁。

    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带着询问的眼神问她是否上车。

    这一瞬间,唐曼心里有一种似在出轨的感觉,她有些留恋,依依不舍的。

    他站在她的面前,两个人象美术馆里两尊雕像,互相凝视,眼睛相交,却不能说话。

    唐曼和他说:“我要回去了。”

    他点头。

    唐曼走下路基,向出租车走,明明只有几步的,突然间,她怔住,因为她正踩在他的身影里,而他的身影,整个的盖住了她的身影,她小小的身影完全的融合在他的影子里。

    她很感动,这个温暖的身影,刹那间象父亲偶然间来看她一次,在她的身旁一下子替她能挡住秋天的风一样,象山一样的安全。

    而此刻,她就陷在这一片温暖中。

    她回头向他微笑,“再见。”

    而在唐曼回头的时候,她又看见了他眼里的微笑,真的,一看见这笑,她倾刻的间的心酸。

    这样的微笑,唐曼多么的盼望,她最亲最爱的人,张启轩能温柔的给她一次,可是,他没有。

    坐在回来的出租车里,她掉下了眼泪。她明白了,为什么人会轻易的出轨,很多时候,打动他们,感动她们的,其实不是出轨的这个对象有多少钱,有多么帅,往往是一个眼神,这个眼神暖暖的,直直的勾在人的心里,一瞬间,撩动了人。

    她哭了。

    回到家,张启轩不在楼下,张太太一看见她就拉着咸菜色的脸,阴阳怪气的说,“真是好舒服的少奶奶,衣食无忧有人养,闲来无事又去外面和朋友聊天喝茶,唐曼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

    她不去和张太太多说,张太太的生活乏味足陈,整个张家就是她表演的舞台,如果她哪天不来几场尽兴的演出,她就会象一只狗,找不到墙角撒尿一样,活活憋死,所以就当她是自己表演好了。

    张太太冷冷的说:“你爸爸今天给启轩打电话,说老家下大雪,养的貉子窝棚被雪压塌了,貉子全冻死了,损失了四万多块,启轩二话没说就给你爸爸打了钱过去,还好言好语的安慰他,让他重新买一些回来,唐曼,你想一想,启轩对你有多好。你却天天跟他拉着个脸,象进冷宫了一样,你摆给谁看呢?”

    唐曼顿时怔住,父亲居然打电话给张启轩了?的确,父亲给她打过电话,可是她手里哪有钱?因为又和张启轩呕气,她也不可能和他说,没想到父亲居然直接打电话给张启轩了。

    回到房间,她很生气,恨自己没有能力替父亲排忧解难,恨的心里窝火,怔怔的掉眼泪。

    门开了,她回头,竟然是张启轩,她赶紧抹去眼泪。

    张启轩已经发现,“你怎么了?”

    她不去看他,“没事,谢谢你,帮我父亲。”

    张启轩有些不悦,走到柜子边拉开柜子找了自己的衬衣出来,重重的扔到床上,然后冷冷的说:“我要洗澡。”

    是,二楼的房间里,只有她和张启轩的卧室才有浴室。

    她站起来,什么意思嘛,洗就洗呗,难不成让我让地方。

    转身她就走,张启轩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他哼出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我只想泡个澡,你给我搓下后背不可以吗?”

    唐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