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系列
“这个世界需要强者,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弱者,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收留我吧,我愿成为你的家奴,一生一世为您效忠臣服!我可以为您制造出更多更好的滚骨战车和巨刺骨怪,只要您愿意,我将不余遗力地帮助你去征讨所有的地下城领主!”
我急忙仆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曾经在比尔幽灵王面前一样,表示出极为顺从的姿式。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我就喜欢象你这样很有见识的腐灵俊杰!”暗黑王斯诺提克仰起头,哈哈大笑道。
第十章 笑到最后的人
一个月之后,还是在仇恨城,还是在剥皮殿的大厅里,当斯诺提克的脑袋被尸龙王诺其比亚踩碎在脚下时,当我仆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曾经在斯诺提克暗黑王面前一样,对眼前新的强者,新的主人,表示出极为顺从的姿式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在地下城世界里,生存实在是一个大问题,我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自己已不再是地下城的城主,而是亡灵们拼命争抢的死亡拼骨师,也正因为这个特殊身份,我比许多许多魔力强大,智慧过人的地下城主都活得更长更久。
我笑了,我才是真正笑到最后的人!
帝国时代的士兵V 龙族帝国
第一章
西风咧咧,暗夜流声,寂寥旷野弥散起森森寒意,夜半孤傲的苍狼盘踞在悬崖冷冰冰地嗥,孤独、凄零、悲凉。
萧瑟的西风渐行渐远,萋萋牧草自黑暗的底层扑扑簌簌地发出幽微的寒光,在风大陆最寒冷的一隅山谷里,龙族的最后一只黄金巨龙正在死去。
每个人都在流泪,所有的感伤倏忽而逝,或幻化成为黯淡中的夜影,或幻化成悲泣中的流音,在风中久久回旋,龙族的战士们经历了2000个流血的日落,终于在今天看到了自己的黄昏,也感受到了由自灵魂深处一种纵意驰骋的痛。
从圣殿山上流传下来的古老预言终究没能实现,本该成为终结炎族王朝的最强巨龙,却在寒冷的风啸声中悄然闭了眼睛。
没有黄金巨龙的龙族,还能受到胜利女神的垂青吗?
九天宠儿已经化为流星隐匿在凄冷的暗夜中,龙族不可战胜的神话正成为历史,最桀傲的战士将如何面对帝国的百万虎狼之师?
每个人都在迷茫,在彷徨。
来自圣殿山的传说,恶魔们将在千年纪的第一个轮回夜里苏醒,黑暗王朝的军队将翻过高山河湖,在可以看见的土地上树起恶魔的图腾。
此时,正是千年纪的第一个轮回夜的前夜,《创世纪》中被恶魔们诅咒了整整一千年的民族,终于失去了自己忠实的守护神——黄金巨龙,龙族的战士们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苦酒。
暗夜中滑过一架帝国的羽翼机,如果黄金巨龙还在的一天,没有人敢如此地放肆,飞翔在只属于黄金巨龙的禁空中。
羽翼机越飞越低,宽厚而巨大的扑翅声已扇起漫天的风尘,从这个高度往下看,不难看清倒瘫在地上的黄金巨龙僵冷的尸体。
没有人去看那帝国的侦察机,但谁都明白,用不了多久,黄金巨龙之死的消息将象瘟疫一样,流传于整个帝国领地。炎族人对风大陆的野心,也将迅速膨胀,整整2000个日夜的血战,终于让他们看见了胜利之神的背影。帝国的铁蹄将重新秋风扫落叶般践踏风大陆的每个角落。
对黄金巨龙的恐惧并不只是来自于羽翼机上的帝国机师们,在前年的达苏会战中,八千龙族战士在六只黄金巨龙的铺助之下,让帝国最精锐的十万虎豹骑尝到了炼狱的恐怖。
那天天很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尘雾,当凄厉的号角在双方的前锋阵营中同时响起的时候,整个大地都被隆隆的铁蹄声震憾着,血腥而惨烈的撕杀将大地贱踏得痉挛,无数的人在嘶哑的砍杀声中倒下。血,箭一般乱窜,但这并不足以让帝国的虎豹骑们恐惧。
但是当黄金巨龙们出现在空中时,整个天空都在无所顾忌奔腾的风暴中咆哮起来,无数团熔岩一般炽烈的火焰球在黑压压一望无际的帝国军阵中交错乱窜,凄厉的惨嘶声成为了整个战场唯一的主旋律。
鞭刃刀斧切割中涌动着撕裂着奔蹄,与大地和天空组成了悲壮而又雄浑的景观,龙骑兵们一声声波浪般的仰天长啸引起的回荡都是对于胜利的自信和渴望,强劲的龙蹄声响彻了龙族人年轻狂放的步履,展示了雄壮凌厉的个性。
当一声声尖叫撕破了疯狂的河谷,当巨大的落影袭卷出一场场雷与电的风暴,在黄金巨龙那威凛赫赫的庞大身躯面前,没有人会不感到内心的脆弱、生命的渺小。
没有人能忘得了黄金巨龙那铺展开来巨大的翼翅,那凶暴得仿佛能切割闪电的狂风无所顾忌呼啸而来的庞博而惊人的气势,也没有人能忘得了那些被黄金巨龙喷出的烈焰吞没的帝国士兵们无比扭曲、无比痛苦的表情。
恐惧,成为了十万帝国虎豹军的共同且唯一表情。
那一天,咯血的大地正在把暴虐的炼狱裸露,冰冷的土地垒迭着惨烈的颜色,无以计数的帝国士兵的尸体从天的一边铺展到了另一边,原本干涸的河谷汇起了无数条汪汪碧色的血溪,整片大地都成为修罗的世界。
从那以后,炎族人对黄金巨龙的恐惧始终尾随在憎恨的脚步声之后。每当黄金巨龙出现在战云缭绕的天空的时候,帝国军的伤亡总是龙族战士的十倍。
而现在,天空已不再是帝国士兵的禁区,虎豹军们的噩梦终于结束,天空的主人将重新祭起血色炎旗,让反抗者人的鲜血流遍整个大地。
侵浸肌肤的寒风吹刮在渴望温暖,但恰恰又遭遇到寒冷的人们的心上,夜色中有人轻轻地抽泣:“龙族真的要灭亡了吗?”
沉默,像一朵隐喻的白菊,凄清而又憔悴。
沉重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龙族最勇敢的战士们也开始出现了达苏会战中帝国虎豹军的恐惧。
低迷不安的挫折感在人群中漫延,象慢性毒品一样,缓缓地渗入人们的心里。对这些早已视死如归的年青人来说,对未来的恐惧压倒性超过了对死神的恐惧。
龙族的战士全都是宁可战死也不愿认输的铁血斗士,血脉深处依然奔涌着渴望牺牲的豪野激情。
野山寂寂,惟有风自谷间掠过,黑色,从四面八方逼到眼帘,稀落的星辰将影子叨于夜髓,每个人都有彻肌浸骨寒冷的感觉。
虬突的肌肉一鼓一胀,一个高大硕壮的黑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精亮的目光一扫颓废的人群,声音响得让人发颤,他奋力挥举着强健的臂膀大声道:“你们脸上的表情丢尽了龙族先人们的脸,你们害怕什么?死,还是失败?如果你们还自称是龙族的传人,那就用你们手上的刀和斧,去证明这个高贵而骄傲的字眼吧!”
霹雳般的厉喝象炸雷一样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热血开始在体内燃烧,每只手背都跳动着扭曲的青筋,血色的目光在风夜里放肆地闪烁着火焰般的愤怒,一股股豪气潮水般在胸中激荡澎湃。
龙族的战士并不怕死,龙族的战士更不怕战斗。
雷和闪电在眼眸中尽情地肆掠,那个高大硕壮的黑影在怒吼:“这是龙族尊严和荣誉的最后一战,有谁愿意和我一起去血洗帝国的虎豹大营?”
无数双手举了起来,无数的人走了出来,为了心中那份高贵而骄傲的荣誉,龙族的战士可以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嘲笑死神的怯弱。
清淡的月光勾勒出充满野性和粗犷的线条,那个高大硕壮的黑影笑了,大笑,笑得满眼是泪,他大吼道:“走,现在就去!”
刀和斧子挥舞着,每个人都发誓要为龙族流尽每一滴血。
但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压下了人群的骚动,黑暗中已然走了一个清瘦的老者,他的目光比夜色还深邃,他的脸色比皑雪还苍白,他颤抖着声音道:“等一等,丁虎。”
在风的皱纹间蛰伏着冰雪的颜色,那个高大硕壮的黑影很快便静了下来,却没有回首,道:“大祭司,请别阻止我,龙族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已经太久了,我宁愿死去也不愿再做亡族的流民了。”
冷冰冰的风捎递走苦涩的气息,大祭司看着苍茫的夜空,眼里星星点点,他哭了,颤声道:“没有人愿意做那亡国的流民,可是,你们是龙族最后的战士,你们都死了,谁来收复故族的家园?”
目光紧绷成悬悬欲断的一线,丁虎沉默了,那是很痛苦的沉默,空气中飘荡着咸涩的水气,他的拳头捏成了一对白色。
眸光内隐着深度的悲伤,大祭司忧愁地看着那一张张因激动而扭曲的年青而鲜活的脸孔,声音更加哽咽,道:“丁虎,你好歹也要为龙族留下最后几颗种子。”
眼眸中兑入鲜血的烈性和钢铁的强度,丁虎凄然回首,那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孔,他的双肩因激动而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他大吼道:“谁,有谁愿意留下来为我们复仇的?”
人群安静地可怕,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空洞而深邃,那全都是热得发烫,渴望迎接死神拥抱的炽烈目光。
时间在风夜中静静地流淌着,风大陆最寒冷的夜已经走近,每个人却象木雕般站着,没有动作,更没有表情,他们全是淡漠生死的铁血战士。
飞溅的眸光燎原起滚热的火焰,丁虎一把拎起身边一个青衣少年的衣领,喝道:“云雷,你,留下来!”
黑沉沉的目光中引燃起刚烈和血性的狂焰,青衣少年那仿佛可以改变金属冰冷属性的声音,深深地灼痛了黑夜的冷漠,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道:“除非,你杀了我!”
目光凝结成块,丁虎哭了,他总以为自己是最坚强的钢铁战士,因为钢铁战士是从不落泪的,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的眼泪淌得比热血更急、更快。
一片悲伤的色彩涂进了棱角分明的额头,丁虎血热的目光一扫众人的脸,奋力嘶吼道:“难道你们就没人愿意留下来为我们复仇吗?龙族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土地,龙族不能再失去自己的战士!”
沉默,让每个人的心都受到最残酷的煎熬。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滴血。
“哥,我留下来吧!”盈盈欲下的泪花闪烁着,旋落出悲伤的姿式,一个质地如玉、但却又坚毅刚强的背影走了出来,清秀的脸孔映衬着深深痛苦的表情。
黑色的瞳孔里风潮涌动,丁虎霍然回首,目光凝固了许久,终于,道:“阿水,记着为我们祀祷,我不想下地狱。”带血的回音滴沥着暗星的逆失。
暮色四合,星月泻落了夜的呻吟,丁水沉默了,一汪澄澈的眼里波涌出一片盈盈泪光,但很快,她抬起头,用很认真也很严肃的表情缓缓道:“哥,我求你一件事。”
怀揣着夜幕下村庄一样平静的心情,丁虎笑了,他毫不犹豫地大声道:“我答应你!”
无论丁水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一生中的最后一次承诺。
忧伤而怅惆的神色写在眉睫之下,丁水看着遥远的夜空,目色凄迷,半晌,一字一字道:“哥,努力活下来吧,拜托了。”
心中的疼痛只会徒增仰望中的哑默,丁虎的身子在颤抖,他没有回答,他走了,并且带走了满是痛苦的背影。
他走的时候,风中飘起了一串苦涩的泪花,在夜色中寂寞地飞舞着,久久不愿远去。
茫茫暗夜里,微波荡漾的眸光迂回了风尘中的忧伤,丁水哭了,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哭泣,呼呼的风声吹诉起伤感者的心迹。
每个人都在尽情地大笑,每个人都跟着丁虎走了,除了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黑衣少年。
绝尘之后是越来越巨大的空茫,空茫深处,一滴清露洇湿了一片眼帘,苍白的目光静悬在夜色的最冷处,黑衣少年努力地别过头去不看他们,将亡人的背影最凄凉,他生怕自己也会忍不住落泪。
退隐在夜色中的脸凸现出浓浓的慈爱情怀,大祭司缓缓地走了过来,轻轻道:“小舞,你做的没错,龙族不能没有战士,想哭就哭吧,整整一千年了,龙族的子孙什么也不缺,就缺少泪水,在这轮回夜的前夜,尽情地释放吧。”
滚烫的目光爬涉于阴郁而苍凉的夜色之中,风舞看着老人苍桑的脸,再也抑制不了压抑多时的伤感,他大哭道:“阿爷,我也不愿意留下来,可是龙族不能只有老人和女人……”滚烫的泪水淌到嘴角,成为悲伤无言的扩散,那遗落风尘中的泣声挥散着苦涩而咸湿的味道。
目色中挥霍出一小朵晶亮的忧伤,大祭司轻轻道:“我知道我知道,小舞,你要努力活下去,你是龙族最后的希望!龙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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