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系列
全队立刻撤退,他的手突然抬起,命令道。
我变了脸色,策骑冲了过去,狂喊,你说什么?撤退?你以为我们能在他们追上之前赶回营地吗?蜴龙人会毫不留情地我们一个一个斩杀干净的!
领队的两颊披起一袭苍色,高举的的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见他还不算冥顽不化,便缓缓降下激跃的调子,好在蜴龙人不知我们底细人数,你让几个会懂障眼魔法术的战士,在我们四周制造出一个混沌魔法结界,然后再让二十骑战士在我们四周狂奔怒跑,那激荡振落的蹄声和交错晃动的人影,足以令他们错判我们的实力。
还有……我又看了看那群可怜的商人,得再派一支五十人的决死冲锋队,杀开一条血路来,救出被困的绝望者。
为什么要救他们?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领队愤怒地咆哮起来,怒涨的脸色炽成一片异样的血红。
你以为光光用障眼魔法就可以蒙过那些比鬼还精的蜴龙人吗?他们可比巨怪不知聪明多少,如果我们不派人去救,他们会怀疑我们真正实力的,我的目光中交织着冰和火的怒光。
那……谁会愿意去做这支决死部队的领头呢?领队的声调沾满了颓怅沉重的音阶。
我,愿意!我的眼里闪现着一片镜湖。
本来围着商贾们狂飙怒驰的蜴龙人,渐渐集中成了三股力量,中央一股大约只有一百骑的兽武士,领首的正是那个骑着银色驼兽的蜴龙人,另两股蜴龙人分列在左右两翼,开始向我们后翼包抄迂回,人数大约各是一百五十骑,任何一股的战力,都绝不是我们正面能憾动得了的。
该死,他们想包抄我们后路,然后全歼我们,这一招可真够阴损的,奇怪,他们怎么会变得如此聪明起来呢?领队的额上冷霜密布。
我看了一下整个战局,说,让所有的骑射手分列左右两翼,用弩火箭密集掠杀,不让他们靠近侦查我们的实力,毕竟,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不敢贸然全面冲击进攻,只能派小股力量稍作火力试探,这不足为患。
我顿了一顿,如果蜴龙人的大脑转得比巨怪灵快的话,他们就绝不会进行不知深浅的蛮愚攻击,而我们,正好可以率一支八十骑的决死队,以雷霆之势冲溃敌人核心阵营,俘杀敌酋……
嘿,等等,八十骑?刚才不是说好了五十骑吗?领队怪叫起来。
刚才是刚才,现在战情变了,五十骑冲过去只能给他们送肉吃,根本达不到击溃核心敌人的目的,如果我们的冲击失败,反而会因为陡陨兵力而陷入被动局面,我平静地说。
八十骑也太多了吧……六十骑,六十骑怎么样?领队满脸的苦菜色,他可得为自己着想,毕竟,我冲击的只是一百人的骑队,而他,却要面临两翼三百骑的合击,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如果我抽去一半还多的兵力,他的神经恐怕会在蜴龙人火力侦察之前就瓦解崩溃了。
我沉吟了一下,好,七十骑,再也不能少了,再少就打不过那个蜴龙人首领了,你别看他们人数最少,但战力恐怕是三股力量中最强的,我指了指对面那个凌傲骄狂的蜴龙人首领说。
只要能将眼前这一股核心敌骑击溃,两翼的蜴龙人就会回救他们的首领,而你们到时只要尾随掩杀其中一路,尽量多用重弓弩箭,而我们放开一个缺口,让蜴龙人领袖奔逃,剩下的那一路也就无心恋战,尾随而去,我笑了笑,虽然不敢说能完胜,但至少还能保住几条象样的人命吧!
领队的目光一圈圈地缠绕着我,最后定格在我额上那奇形怪状的自由纹徽印记上,道,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你叫什么?
苏伦,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盘旋在远天上空,虽然我已是自由之身,但是心里面总觉得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哦,苏伦武士,你这人真不错,有头脑,够冷静,还敢于冒险,拥有一个出色指挥官的全部的优良素质,他深深地点了一下头,如果还有命在,我会在修斯顿总监大人面前推荐你的。
我淡淡笑了笑,喃喃说,这一战过后,我可能没有命去接受你的善意荐举了。
我一策座下高亢咆哮的风兽,雷电光刀在空中划出一汪优美的弧光,决死队,杀!
杀
我的四周立刻沸腾飙扬起一片狂放恢宏的铁骑澜流,卷着漫天肃涩凌冽的风尘,向敌阵呼啸奔涌而去。
这是我第一次做为战队的首领进行冲锋陷阱,也许还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次。
在这跌宕飘浮的未来,我不知自己的血,将以何种姿式再次开败在风里,更不知道周围熟悉的脸孔还能留下几张。
为了别人的生命,而去流自己的血,真的很傻吗?也许,但我却觉得值得,人,就应该活在希望里……
而此时,商贾们的眼里,正充满着这种希望。
杀
我那爆烈的嘶喊声扯破了天地的静谧,以纵情的流线条在血火般沸腾的征野上呼啸怒飙着。
第五章
赤霞下,那些色彩斑斓的流影,在强大轰鸣的蹄音中跌宕起伏,抛卷而起的力的飓风,凿刻出一道道激越的铁流。
我一骑当先,狂舞的雷电光刀,在团团战盔组成的恢宏气势中,召唤着血性的亢奋。
杀我浪涛般隆重的雷霆之势化成雄烈的风电,猛烈地撞击着最前面一排的蜴龙人骑兵。
血肉撞击着血肉,刀光映衬着刀光,我那高昂亢奋的铁血座骑,以最蛮野的姿式重重将眼前茫然苍白的蜴龙人骑兵撞成一蓬凄颤惊觫的血雨。
风兽前身上披的一排尖长利刺,狠狠地扎进了蜴龙人的座兽体内,暴射狂涌的赤血,化成几道灼目雨箭,将浮腾而起的凄厉嘶嚎声漂得更加惨烈血腥。
身后的决死队也被我那蛮野血烈的疯狂冲击,刺激得血脉贲张,他们宛如一道道流掠而过的死亡风雷,接二连三地扎入了蜴龙人的血肉阵营。
一时之间,前排的蜴龙人在力的飙击之下,犹如暴风狂雨前的破碎岸堤,纷纷被冲撞得血肉飞溅、哎嚎遍野,碎落的残肢断臂仿佛腾卷而起的赤炎浪花,蹈出一汪汪血的波涛,惨烈凄厉程度,让后阵的兽人们也为之惊怵。
那个冷酷阴戾的蜴龙人首领,手中战刀在空中划出一澜光流,大吼,左右骑队,避过敌营锋芒,绕到他们侧翼处交叉尾击!
早已涛血沸腾的蜴龙人武士,突然齐声发出暴雷般凶猛的咆哮声,手中的战刀舞成一片死亡光潮,立刻,两股炽烈的剽蛮铁流,从两翼处狂滚飙驰而出。
我有些吃惊,真是小瞧了这些蜴龙人,在如此混乱嘈杂的场面中,那个蜴龙人首领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地玩弄着这么漂亮的阵法,如果前几日巨怪阵营中,也有同等智力的人物,那惨败的将是我们了。
此时,我们什么也顾忌不上,一心只想往向冲杀,一道道流电般的死亡飞骑就如天空中霹雳轰鸣的串串风雷,不断地没入敌骑中阵,将任何一个敢于阻挡的蜴龙人撞击成一瓣瓣模糊血肉。
很快,我们的面前堆起了厚厚一堵死亡肉墙,但,这未动摇敌我的数量对比。
有五十骑的蜴龙人已开始脱离主阵,绕转到我们的左右侧翼,而我们前方,依然还有以蜴龙人头领为首的三十余骑剽蛮武士。
我突然领悟到了对方的心思,原来他是以自己为诱饵,将决死队陷进一个完全封闭的包围圈,然后再四面歼击我们。
显然,他也知道,打垮了我们就等于打垮了整个支援骑队,他们想通过血腥的屠虐来完全击溃我们顽抗的坚强意志。
可惜,他过于轻视我们人族的武力,而且只看到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如果我们能将其俘杀,败乱的将是他们。
我手中雷电光刀在空中一阵狂舞,决死队,目标,敌酋!
四周立刻飙扬起更强劲的血烈狂呼,爆溅飞扬的怒蹄声震天憾地,在一片血色鲜殷的蹈光中怒泻莽驰着。
三名沐血的重装武士向蜴龙人首领发起了第一轮冲击,他们手中不住狂舞咆哮的霹雳刀斧,在峥嵘的风野之中疾驰成串串死亡寒电。
面对汹涌如潮的凌冽冲击,蜴龙人首领额上的皱纹刻出了深深地凹槽。
在一片沓滚摇颤的土野中,一道凄厉冰寒的模糊刀光带出了一串血的颓碎莲花,漫漫尘嚣中立刻搅荡起一片炽热粗犷的血末狂风。
啪,蜴龙人首领的快刀已回鞘。
噗噗噗……
那三名怒目悲光的沐血武士,已然飘浮在一片血火的余潮之中,他们胸口同时滋长出一道几乎透胸的刀口,激溅的烈血瞬间疾射成道道炙目流线,染红了座下战骑,也染红了赤腥大地。
万岁!
蜴龙人高涨的气势震碎了天边的流霞,如血的脉脉骑影,在升腾的血火之中,织写出一曲狂热的战斗激曲。
杀蜴龙人首领仰天怒吼,手中淋漓浴血的战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光电,立刻便将蜴龙战士昂扬激烈的高亢战志推涌到了最高巅。
他的身后立刻飙驰出二十余骑的狂猛力流,翩涌而起的刚猛战躯,向同样飙驰而起的刚猛决死队冲击而去。
两股雄力的猛硬撞击,在阵前腾怒起一蓬娇艳灼目的死亡暴潮,如火如荼的激情血肉,在惨烈的风野中淬炼成一片地狱般恐怖的熠熠血光。
一名奔怒中的战斧骑士在一片凄厉刀潮中,被削飞了上身,但下半身挟掠而起的惊人的力的飙蛮去势,依然还将一个躲闪不及的蜴龙骑兵撞成一团肢离破碎的血肉。
挡我者死我突然爆裂出前所未有的怒吼声,那轰鸣雷烈的铁血呼啸,将天地震得蹈白失色。
决死队,杀我划出一道力的雷霆流线,狂舞的凄厉快刀,已斩翻一个迎击而来的蜴龙刀兵,他那半腰的上身在空中抛滚了几番,重重摔落在血色尘影之中,顿时,我的四周立刻沐浴在一蓬腥热赤臊的血雨中。
雷电光刀还未抡回,我又怒漾起一片死亡暴潮,一道诡厉凄寒的血色刀光深深没入了一旁只瞧得目瞪口呆的蜴龙骑兵脸上。
一蓬赤烈的血瀑立刻从那残破不堪的断脸上一泻如注,写红了他的战衣,也写红了我噬血的目光。
激烈澎湃的战斗情氛在我沸腾的血脉中踊跃升华,不停战斗,不断杀戮,才不会让我失去一个雷刀武士最崇敬的尚武精神。
当我将另一个冲击而来的蜴龙骑兵撞得血肉模糊、残肢飘舞的时候,我看见眼前闪过一道比太阳还炙烈的血色光芒。
我情不自禁地举起了左手碳晶腕盾,挡在身前。
当那是蜴龙人首领的重刀,犹如霹雳闪电的灼目锋芒几乎将我的左臂震碎。
原来,不只是巨怪有恐怖的蛮力,暴啸之中的蜴龙人,同样有可怕惊人的爆发力。
那燃烧阴霾的火焰流刀,去势犹急,竟还能将我身旁的一名重装骑兵撕斩成两半,激越狂舞的赤血,喷溅得我一脸都是,也喷溅得他一脸都是。
腥赤血雾中,蜴龙人首领的那双雷怒赤目,缭绕着得重重叠叠的凶嚣火焰,一轮炙灼凝重的刀光再次从我的侧翼处吟唱力的死亡之歌。
他的动作可比巨怪们敏捷多了。
我突然一刀扎向座下风兽的股臀,涌溅的热血立刻刺烈了座下战兽疯狂凶煞的暴虐神经,它突然前蹄高高抬跃而起,向前一阵怒冲,在血腥的土野上犁出一道深刻的力的凹槽。
同时,我矮身避过了那凄厉无比的快刀,身后拖掠而起一缕模糊的流影。
啪座下战兽已重重将铁蹄撞击在蜴龙人首领的胸口。
蜴龙人狰狞凶怒的脸立刻拧皱扭曲成一团,他突然击出了雷霆双拳,那带尖锐寒刺的拳套,将风兽左右额侧钉出了两个恐怖的血洞。
血,喷泉一般汩汩涌泻而出,渐渐浇沐成一汪死亡流潮。
风兽的重蹄再次怒踏在蜴龙人首领的胸口,在那犹如巨石一般强硬飞撞之下,我仿佛听见了对方胸骨破碎的声音。
蜴龙人首领强悍坚毅的脸上堆满了雷电如潮的怒痛,他努力想稳住战姿,然而最终,他还是耐不住这猛烈冲击,身影晃了晃,无力地从座骑上摔落。
我座下的风兽全身沐浴在一片血潮之中,它倒退几步,垂死惨白的目光,悲恨地瞪着翻落在地的那个蜴龙人,终于支撑不住,一个重重后仰,将我也摔了下来。
铁骑轰鸣,刀光如潮,四面蒸蔚晃曳的血色浪涛,在一种飞升腾跃的情绪巅峰中,濯洗着大地的败污浊垢。
决死队的铁血冲击很快淹没在一片死亡怒潮之中,左右侧翼处交错奔袭而来的敌骑,很快便将尾后的决死武士冲击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一些来不及闪避的决死队员,在狂猛蛮烈的冲击下,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轻易被撕裂粉碎,那漫天抛舞起不成人形的血肉骸尸,也仅是惨烈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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