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倾城色





开的,因为这里是含元殿的侧殿,离少阳宫还有些路程。过了一会,李哲看着柳浣,吩咐道“你也回去换上便装。”

“为什么?”想也没想,柳浣就说出了来,听见李哲不满的嗯了一声,脸上的疑问,不满,赶紧收敛起来,茫然不解道“婉儿小姐交代,今日殿下不仅要把文武圣皇帝(也就是唐太宗)的卷宗,言辞,批注,诗词。还要熟读汉武皇帝纪要,以及…”

“停。”李哲打断我的话,跳着眉斜睨我一眼,脸上的笑尽数收敛,变得隐晦,看得我胆战心惊外加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的面部表情还不是一般的丰富,随顺着他的话,我闭了嘴,睁眼样望着他“本太子今天就想出宫,浣儿难道要阻拦吗?”我以为,他会说,大胆,放肆,不想要命了之类皇家的口头禅,却没想到弄了这么一声,居然反问我?

我想说,我有那么大的架子吗?还是他想给我小鞋穿?“奴婢不敢。”

“这才乖,下去换衣服吧!”感觉那语气那么先我以前逗弄我们家狗狗?抬头瞄了一眼,见他微笑着,宠溺的,那眼神都那么像,我逗得狗狗发怒,然后丢一块骨头在脚下,然后狗狗乖乖的凑过来,伸出舌头,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然后含着骨头,欢快的吃着,我宠溺的摸着它的小脑袋。那场景,怎么,怎么变成了我是我们家的狗狗,他的宠物…

狠狠偏开头,嫌弃的拍了拍被摸过的头发,僵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现在,立即,马上,我要抗议。他真的是历史上那个懦弱无能的帝王吗?怎么看着比狐狸还精,比狼还凶狠,比狈还奸诈,就知道虚伪,狡猾,笑面虎。

柳浣只是瞄了一眼,若她的视线停留一会定能看出,那宠溺下的柔情。

柳浣并没有回房换衣服,而是跑到了上官婉儿的书房,见华儿候在门外,放轻脚步走上去,华儿见她过来,看了一眼书房内,迎了出来,柳浣说道“婉儿小姐在里面?”

“在,不过与裴宰相再商议要事,恐怕要耽误好一会,浣儿有事?”华儿很稳重,也善于观察,柳浣急色匆匆,想来也有要事禀告,说着,就要转身,手腕被柳浣抓住,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揪了几片落叶,在手里揉得粉碎,随即朝自己房间走去,若是太平公主不去洛阳倒是可以找她挡一挡。

出了皇宫,柳浣距李哲大约十步的距离,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绝美非凡的男子,暗暗摇头,捂着心口,面色一白,难道…这样的感觉很陌生,让她想到前世,她是因为心脏病而死的,这心跳,那么不规律,来势汹汹的,让她心有余悸。

蓦然,头撞在李哲胸膛上,后退一步差点跌倒,李哲眼疾手快接住倒下的人儿,惊慌在脸上闪过,灵秀清眸掠过一丝惊恐,望着面前的人,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在两个人之间淌过,来不及抓住便消失无痕,柳浣看着头上俊脸露出紧张神色的男子一双眸子柔情似水,溢满担忧,光华流转间那隐含的复杂神情,吸引人去探索,去一不了心深陷其中自拔,怔了怔,竟然没有挣扎,也没注意到着姿势有多暧昧,突然觉得揽在腰间的手灼热不堪,脸上浮起一抹娇羞恼意。

而,李哲注视着柳浣,见她脸上浮起的红晕,忽略她眼里的恼意,想起面具下那娇羞的模样,眸光暗了暗,视线落在那粉嫩饱满的红唇上,微微张着,隐约可见一丝白牙,水润光泽,无疑是最大,最直接的诱惑,喉结动了动,李哲偏开脸把人扶起站稳,同时扶在腰间的手收回,既没有吭声,也没有回头。

柳浣惊醒过来,感觉发烫的脸,差点变成猪肝色,懊恼不已,居然,被美色迷惑了,那眼睛,那如水光华的眼睛像是有魔力,吸引人的目光。捂着脸,她真的很想去撞南墙,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觉得扑通扑通跳着的心,那么像小鹿乱撞。

看着离去的人身影,叹息一声,深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上去,,心里不断念着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看着那抹绿色身影,拳头紧紧相握,她不愿意出宫就因为那个男人吗?浣儿,你可知,我们有婚约,是你亲口答应的!狠狠打在墙上,簌簌的灰尘落下,却迷蒙不了眼中的妒意,他们相拥的身影在脑海回想。

他不相信浣儿会爱上别的男子,他不能让她爱上别的男人,浣儿是他的,别人不能从他的身边夺走,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笛,放在嘴边吹了三声,转身消失在小巷子里。

“公子要去哪?”见越走越深的巷子,柳浣好奇的问道,他以为他出宫回去曲江池那边,不是说英王殿下很喜欢斗蛐蛐,斗鸡,玩赌博那些没营养的游戏吗?曲江池不远处就是那些败家子,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门爱去的地方。

听见柳浣的询问,李哲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他一眼,走进一家布庄。柳浣看着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家布庄,实在匪夷所思,在看见满脸堆笑迎出来的掌柜,以及李哲那主人地位昭昭而知的模样,心下了然。李哲看着柳浣平静丝毫不诧异的神情,倒也没多少惊讶,想来她也已经猜到了什么。

这家布庄确实是他手下的产业。示意掌柜招待柳浣,便掀帘而入,柳浣打量着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布庄,加上除了青色麻布,就是蓝色,全是素色布匹,以他的身份经营这样下等的布料,她很诧异,不用说,这里接近平民,这些布匹恰巧又是那些下人或者百姓们买得起的料子,况且进来的时候她看了一下周围,便猜得七七八八。

没想到,看似玩世不恭,变色龙一般的人,居然有一颗良善的心。就在这时,李哲掀帘而出,正好见柳浣点头,脸上带着赞赏的神色,嘴角噙着一抹笑,见柳浣看向自己,瞬间掩藏,面色淡淡的看了一眼掌柜的,抬步便走了朝柳浣走来。

布衣长衫依然掩饰不住他的风华,面容俊美,狭长的双目,淡淡的神情,眉宇间那不可抗拒的迫人之气,那么浓烈。柳浣下意识握着手,感觉心跳变得不正常,似看见天神一般,脚下踩着浮云,头上顶着金光,腾云而来。

感觉自己的失态,柳浣眨了眨眼,偏开脸,暗骂自己没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没他的美色诱惑,又不是没见过男子,况且…覆上挂在脖颈上的玉佩,告诫自己是有婚约的人,不应该背叛柳晋。

背叛?电光石火间,柳浣被这个词吓住,向后退了一步,腿撞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去,抬头,这好看见李哲伸过来的手,惊了一下,拂开他的手夺门逃出。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阵风吹过,李哲看着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着一抹得逞的笑,收回手另一只手覆在被肌肤相处的地方,笑了笑,跨门而出,走的是与柳浣不同的方向。

不知跑了多远,柳浣抬头,看着喧闹的大街,才放下脚步,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吸了口气,漫无目的的走着,迎面,抬过一辆轿帘,风吹起的车帘,正好从柳浣身边走过,轿子里的人看清那身影,眼里浮起一抹笑意,叫了一个小厮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便放下轿帘离去。

“柳浣小姐等一等。”感觉身后有人叫自己,柳浣惊了一下,扭头皱眉看着陌生的人。看出了她的警惕,小厮道“我家主人请柳浣小姐去前面的茶楼一坐,与玉佩有关。”

玉佩?武三思?柳浣点点头,示意小厮带路,没想到接二连三找茬,竟然没有让她能够清静的时间,玉佩,难道她找到了解药?这样想着,脚步沉稳不少。其实,对于惊慌逃跑,只是自己心虚而已,竟然,在一瞬间对那个人有了心动的感觉。而且,来的那么猝不及防,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而李哲在自己面前何尝不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那样让人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尾随小厮上了二楼,守在门外的另一个小厮见他们上来,推开包厢的门,在门前停顿了一下,暗暗吸了口气,抿了抿嘴角,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右脚跨了进去,后脚刚落,身后的门比关上,砰的声音,柳浣惊了一下,豁然转身,同时身后传来武三思低沉的声音“我以为,你不会给武某这个面子。”在门口踟蹰,进来还那般警惕,她就那么怕他?

转身,柳浣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吭声,就那么站在原地,波澜不惊的看着武三思,既然已经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坐。”柳浣依言选了他对面的凳上做了下来,这是门被轻轻推开,小二端着一壶茶进来,低着头,沏了两杯清茶,各自放在武三思与柳浣面前,换下桌上的茶壶,不动声色退出去,关上门,就像一出哑剧。他们都是里面静默的道具。

最先打破哑剧变成有声电视的是武三思,他敲了敲茶盖,抬眸看着面前的柳浣,不带感情说道“武承嗣的管家死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柳浣依然没有吭声,她知道,不管她吭不吭声,武三思都会说下去。

“听说被千绝宫的人杀掉的,死相极惨。就连带兵在外的武承嗣也遭到袭击,竟然在军营内遭到袭击,你觉得有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动他?”

“柳浣不明白武大人的意思,还请明示。”千绝宫?怎么还真有这些帮派?“不过,想必不会是听说吧!以大人神通广大的手段,自然会有人禀告于你。”加重神通广大四字,他在试探我,就像他不清楚我的来路,或者,他觉得我与那个千绝宫有什么瓜葛,可笑的是,我一是现在才知道。

果然,武三思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抹隐晦,很快又淡了下去,身子慢慢凑近,刚想退开,下巴被捏住,想要挣扎,手臂被紧紧抓住“柳浣,我又没有说过你很聪明,可聪明的人向来不长命。”拇指抚摸着嘴角,偏开脸想要咬住,却被捏得更紧,吃痛出声,怒瞪着他,见我发怒,他似乎很满意,松开我坐回位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面前道“解药就在这里,想要的话把玉佩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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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双燕飞来垂柳院

武三思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面前道“解药就在这里,想要的话把玉佩交出来。”

望着他面无表情的神情,并没有立马去拿,甚至,在放在做桌上之后,视线就再也没有往上面瞟过,嘴角含着一抹笑,轻轻啜了一颗茶,放下茶杯站起身道“谢谢你的款待。”说着脚已经跨了出去,如此没诚意,如此小心谨慎,我不会天真的相信那里面是我想要的解药。

手刚搭上门环,一只手搭在肩上一个力道把我扳转过来,背抵在门上,听见一声吱呀声,依然含笑看着他,没有一丝意外,挑了挑眉“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武大人。”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有意思?”桃花眼挑了挑,手勾着我的下巴,脸一侧,避开他的挑衅,如此暧昧的姿势,我很不喜欢。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讨厌有人对我说你很有意思。若是没什么事,我想,武大人应该不会为难小的。”

“有意思,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柳浣,这才是真正的你吗?锱铢必报,伶牙俐齿,心思缜密。很想知道,你真正的面貌是何等绝色?”想着武豹那神情,眸光不禁暗了暗,这张脸必定不是她真正的面目,武承嗣不会把那么贵重的毒药下在一个女人身上,特别看起来没有一点利益可图的女人身上,她的聪明不足以让他下得了血本。其中,必定有什么隐瞒。说着探向柳浣的脖颈。

抓住作乱的手,柳浣有些慌乱,眼中却带着威胁,和掩饰得恰到好处的镇定“你在好奇,武三思,难道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只要你一揭穿,你会后悔。”微笑着,看着那双寒潭般深幽的眸子,听见我的话,眸光沉了沉,同时,抓着他的手松开,视线却没有离开,定定的望着他,笑意渐深,复杂的神色让武三思怔了怔。

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武三思看着那张倔强的笑脸,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这次柳浣没有避开,依然笑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想要退缩,他能够听得出那话语里的意思,一抹不可遏制的毁灭欲望,那么明显,那么清晰,可他却如实的感受道,甚至,被她打败,在那灵秀清亮的眼眸中,在你嘴角含着一丝毁灭的笑意中,他退缩了。

后退了几步,武三思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就着手倒了一粒褐色的药丸,放在手心道“你要的解药。”

柳浣站直身子,看了一眼武三思手中的药丸,嘴角勾勒出一抹胜利的笑,眉眼绽开一朵绚丽的花,武三思有一瞬的呆愣,看着走进的柳浣,突然觉得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的情感,想破茧而出一般,在心里扎了营,缠绕上厚厚的丝网,挣脱不了。柳浣拿起武三思手里的药,掰开,一半我在手里,一半举在武三思嘴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