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勾引计划
我身边的男人顿时抓起我的手给他瞧了一眼后说:“是啊,本来不想带她来的,死缠烂打要跟着,真拿她没办法。”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我顿时周身有点寒冷。
“原来是这样……”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笑,我身边的男人也陪着笑了起来,我左右无事,也跟着嘿嘿了两声。
这时,中年男人突然认真地说:“其实我上回说得很清楚了,二楼有家婚介所租期还有大半年,所以我没办法将房子出售给你。”
我一听婚介所,顿时来了兴致。
我身边的男人认真地说:“能否让我跟他们负责人谈一谈?”
对面的中年男人说:“他刚巧在这里,我叫他过来。”说完对着不远处低唤了一声,“秦祥……”
天哪,世界还真小。我顿时半边脑袋跟着扯扯地疼。
走过来的秦香莲望见我顿时愣住,我忙想遮着脸却已经来不及了。
中年男人笑说:“既然认识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客套了两句便起身离开了。
秦香莲坐在对面挑着眉毛不怀好意地望着我。
“那个,你听我解释……”我硬着头皮说。
“不用了,我已经跟你绝交了,哼!”说完傲娇地别过脸,可是一刹那间望见我身边的男人时,顿时倒竖的眉毛弯了下来,温柔地说:“男男,这位是?怎么不介绍介绍?”
我清了清嗓子对我身边的男人说:“这位是我好朋友,秦香……不,秦祥。老秦,这位是……是……”说完我低声问身旁的男人,“敢问尊姓大名?”
“苗述。”男人轻轻说道。
“老秦,这位是苗述。”我介绍完便低头不再说话。
秦香莲微笑着伸出手,苗述也礼貌性地伸了过去,“幸会。”只是手刚握到一起,苗述像是触电了一般忙将自己的手从秦香莲手中拔了出来。
我严重怀疑老秦扣人家手心了。
苗述竭力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秦先生,您婚介所的办公室地段不太好,而且室外很残旧,为什么不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呢?”
秦香莲笑说:“好的地方租金很贵耶。”
苗述说:“我可以补偿你。”
秦香莲顿了顿,“就是你要买老李的房子?”
苗述点头。秦香莲赫然笑说:“我下了班从来不谈公事。苗先生业余有什么爱好吗?”
我扶着额头很想飞奔而去,老秦实在是将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面对秦香莲的肢体加言语的调戏,苗述淡定一笑,“不知道秦先生有什么爱好呢?”
我终于从他们的谈话之中用自己的高智商拼凑出详情,这个叫做苗述的扫把星先生想买刚刚离开的那位李先生的房子,结果秦香莲这个租客还有大半年的租期。所以这个叫做苗述的男人是打算用美人计吗?还是说他原本就是个那啥?
这时秦香莲笑说:“苗先生,你我一见如故,我要请你喝一杯。”说完便招手叫服务员。
我忙举手赔笑,“还有我,老秦。”
秦香莲拐了我一眼,正想用语言攻击我时,苗述突然开口,“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我只当他是故意推脱并未太在意。秦香莲在我深情地注视下给我点了杯便宜的酒水,又很体贴地给苗述要了杯冰水。
尔后,他们二人又开始侃侃而谈,而我则不停翻看着手机焦急等待着梁森同志的消息。
没一会儿,苗述突然拿着杯子望向我,认真地问:“我是不是喝错了?”
低头一看,他的冰水居然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个情况。”
“糟了……”他说。
我正想无知地问一句‘为什么’时,他突然‘咣当’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我跟秦香莲同时静止,半晌,我惊恐地问:“这是出人命了吗?”
秦香莲眉头深锁地摇了摇头,“厮以为,是喝醉了……”
我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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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秦香莲七手八脚地把这个不醒人世的扫把星扶上了车。
“送哪?”秦香莲转头问我。
我耸肩,“不知道,其实我跟他不熟。”
“那我当一回好人暂时收留他吧。”秦香莲看似为难地说,可我却在他眉宇之间瞧见了一丝奸诈的笑意。
我嘿嘿冷笑,“你看上他了?”
秦香莲怒吼,“人家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是!”我很严肃地点头。
秦香莲顿时用恶毒的眼神将我看了好几个来回,然后认真扯开话题说:“你家梁森被你接哪去了?”
我“啊”了一声忙摸出电话。天哪,我居然把梁森同志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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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如此矜持,难道都在默默养肥我吗?
不完美勾引计划'04'
梁森同志居然关机了。
我这颗心像是突然间被撕成两半,一半抛到了南极,另一半抛到了北极,生疼生疼、拔凉拔凉的。
秦香莲见我有些愁苦,口气便软了下来,“或许他上飞机之前忘记告诉你了呢?”
秦香莲见我不出声,便也没有再说话。一阵沉默之后,我突然抬头握拳道:“他姥姥的!梁森哪天要是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要……”秦香莲忙拼命点头配合我慷慨激昂的说辞,我却低下头很没底气地补充,“我一定要他好看……”
秦香莲顿时不屑地望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你倒是去不去机场了啊?”
“不去了……”我赌气地说。
于是,我们将不醒人世的扫把星先生送回了秦香莲的闺房。
我跟秦香莲两个都累得满头大汗,分别躺在苗述的两侧稍作休息。
休息差不多,我坐起身对秦香莲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人极不好对付,既阴险又小气,你可别招惹他。”说完我爬起来打算回家。可是身旁那个刚刚以前还烂醉如泥的男人突然间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带,我一头栽回了秦香莲的床榻之上。
苗述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梦游,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认真地望着我。如此赤|裸裸的调|情,经验匮乏的我顿时有一种小鹿激烈乱撞的羞涩体验,尤其是还有第三者的围观下。
“猩猩……”此时正对我进行性骚扰的男人说了两个字后,突然将脸埋进了我的肩窝。我顿时大叫了一声将胸前的变态推了出去,正想对他进行丧心病狂地殴打之时,却发觉这厮又已经睡了过去。
秦香莲拼命忍着笑意安慰我道:“虽说你姿色不足,可还不至于像猩猩。”
我愤怒地瞪了一眼秦香莲,起身说:“我走了,回家睡觉……”秦香莲居然一直痴痴望着熟睡的男人理都未理我。
我越看越不妥,于是,走回去抓着秦香莲的手便往外头走,秦香莲忙问我,“余胜男,你干嘛?”
“跟我回家睡觉。”我说。
“人家又不是没家,干嘛要睡你家?”秦香莲不高兴地说。
“防止罪恶发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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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莲穿着我的睡袍、贴着我的面膜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他见我依旧捧着手机,笑着将我往床边挤了挤,我自觉地将床给他腾出了一半。
秦香莲说:“余胜男,这世上男子千千万,何苦单念这花一朵呢?”
我放下手机,故意扯开话题,“老秦我告诉你,以后,这种烂事甭再找我了,我都友情支持你多少回了?你们所里的女人都死光了吗?实在不行,你男扮女装去。”我将今天的误会说给他听,生生觉得自己就是一活脱脱苦逼受害者。
秦香莲苦着脸说:“咱们所里的搞卫生大妈都让我用过了……”
想到今天的遭遇,我顿时有些气愤地说:“要不是你,我能招惹上这个扫把星吗?”说到这里,秦香莲顿时来了精神,“男男……”
秦香莲这人我早就看透了,平日里都是提着名带着姓叫我,可用到我的时候,一口一个‘男男’,能把人活活给腻死。
秦香莲在我冷漠的眼神下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又靠近了我一些,“男男,你说他故意找个女人回去跟家人作对,会不会是借机来掩饰自己其实是gay的身份呢?”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我顿了顿又补充,“可是……如果是这个目的的话,找个女人结婚不是更好。”
秦香莲顿时有些泄气,我鄙视地说:“求您了,你别看人家有几分姿色就这副德性好不好?学学我。”
秦香莲正想说话的时候,我家的门铃突然晌了起来。我跟秦香莲疑惑地对视一眼,忙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半,我的世界豁然变得阳光明媚,而光源就是我家门前那抹熟悉的瘦高身影。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突然变得有些结巴。
梁森脸上带着疲惫却丝毫不掩他卓越的容姿。他将地上的背包提起,微笑说:“进屋再说……”
我忙尴尬地侧身让他进屋,虽然面色未变,可我这心里却像是有无数颗礼花同时汹涌绽放。
这时,秦香莲突然从房间走了出来,我胸中灿烂的火花霎时熄灭了不少。
梁森礼貌地对他微微一笑。秦香莲按了按脸上的面膜说:“来了啊,你再不出现,余胜男该上房揭瓦了。”
梁森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我忙对秦香莲使眼色,可秦香莲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揭下面膜好好跟梁森攀谈一番的架势。
于是,我主动说:“面膜我也借你了,赶快回家睡觉去吧?”
秦香莲要不是因为脸上的面膜不允许他有激烈的情绪表现,这会肯定早就把眉毛竖起来了。所以,尽管很气愤,他也只能是摁着唇角含恨瞪了我一眼。
我站在梁森身后赔着笑对他拱了拱手,求他放我一马,然后哪凉快哪去。
最后,秦香莲“哼”了一声扭头回家了。
我合上门,忙问梁森:“姐夫你怎么不打电话让我接你呢?”
梁森说:“驾照也没拿几天,高速公路你还是少开为好。”我顿时泪花闪闪,看,梁森多么关心我啊?
这时,梁森突然间低头抓起我的手臂,而且还挺用力。这种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顿时紧张得我从他手掌下的皮肤一直炽热到头尖尖上。
“他……又动手了?”梁森拧着眉头问。
我一看手臂,顿觉有些失落,原来梁森并不是想对我表达澎湃的情愫啊。
我说:“从这一棍子上我真的感觉到他年纪大了,力道不行不说,而且动作完全不灵敏。本来是冲着我脑袋瓜子去的,没想到我这轻轻一躲便闪开了,差点没把老头子气死……”说完我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
梁森放开我的胳膊皱着眉头并没出声。我转身给梁森倒了杯水,然后美滋滋地望着梁森。
在梁森的照耀下,我觉得这七十平米的小屋也顿时跟着明亮了不少。
我撑着下巴问:“姐夫,这回你能在这里待几天?”
梁森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忙说:“这你可不用担心,上个月我还领奖金了呢?明天请你吃饭,地点你挑。你可要慎重选择哈,我这人不轻易请客的。”
梁森终于是笑了起来,“还是我来吧。”
我嘿嘿一笑,“那也成。”
梁森又问:“余叔最近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别提了,换了几个地方都被院里给退回来,这个新地方也不知道能待几天,实在不行就只能还是我来看着了。可是,我要上班,也不能将他锁屋里啊……”
梁森想了想说:“请个看护呢?”
我苦笑,“找过,没过两天,他就拿拐杖把人家打跑了,还非说人家把他老婆拐跑了。我天天给人家道歉不说,光检查费就花了我一千多块,我怎么还敢找人呀。以前是喝完酒发疯,我看他现在已经修炼到至高境界了,不喝酒都疯疯癫癫的。”
梁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顿时心神跟着荡漾到不行。
我嘻嘻笑着换了个话题说:“姐夫,这次拍摄顺利吗?”
梁森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还不错”便没下文了,言语金贵得赶上极品钻石价了。
末了,我本还想跟梁森细聊一番,可是梁森有些疲惫地说:“我有些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然后去将我爸的房间稍稍收拾了一番,一直等梁森洗漱完了,才磨磨蹭蹭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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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梁森一墙之隔的我根本无心睡眠,甚至有一种在墙上抠个洞偷窥一下梁森在做什么的变态冲动。平时虽然在脑海里组织过无数场香艳的场景与对话,可是一面对梁森所有的邪念都灰飞烟灭了。而此时,邪念却像浪花一般在自己脑海中不停翻腾,直到后半夜依然没有一丝睡意。
翻来覆去也是个体力活,实在睡不着,我便下床去客厅打开了电视。
我将电视开得小小声,无聊地拿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胡乱交替。说来也奇怪,看着屏幕一闪一闪反而睡意一下子就来了,后来,我居然捏着遥控器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