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





  
  “白立人,醒醒,你在发烧!我们快上医院!”他这样的情况,肯定得上医院!
  
  斧回客厅,她又用自己的双手去摇他。
  
  但是,体然没用。
  
  她的手,甚至框不到他的肩膀。
  
  再这样下去.他会把脑子烧坏掉的!
  
  妙妙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但是,没用,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只一只魂魄。
  
  她无法摇醒他,无法照顾他。
  
  “白立人,醒醒!醒醒、醒醒!——”
  
  只能这样一直喊着,唤着,喊得声音都嘶哑了,但是,还是无济于事。
  
  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项着强烈的不适,飘出屋子,看到隔壁碰见面会打打招呼、为人还算热情的小夫妻,正向电梯走去,估计是一起出门上班。
  
  “等等、拜拉你们!帮帮忙——”
  
  但是,那对小夫妻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楼下的保安正好来巡楼。
  
  “麻烦你,帮我打个120,里面的屋主昏迷了!”她急得一直在保安身边绕个不停。
  
  但是,她只是一抹比空气还空气的魂魄。
  
  再待在走廊里,也许连自己都会昏迷了,已经强烈不适的她只能先飘回屋子,无带得看着一直在病着的白立人。
  
  她什么也替他做不了。
  
  正在她沮丧间,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显示着同一个名字:姗姗。
  
  吵得头痛巨裂的他,微微睁开眼。
  
  “白立人!”她兴奋地扑过去。
  
  但是,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仿佛确定了她还在以后,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白立人,你先别睡觉,你接电话!接电话啊!”她在他耳朵旁唠叨个不停,比阿婆还罗嗦。
  
  被烦到不行的他,只好虚弱地接起电话,“喂?”
  
  他现在烧到起都起不了。
  
  “立人哥,你什么时候到公司?贷款到期了,银行来电,让我们会天就得把钱转过去!”
  
  这几日,全部注意力都在妙妙身上.他都几乎要忘记贷款要到期的事情了。
  
  “告诉她,她最底下抽屉有个废弃的笔筒,里面有把家里的钥匙!”看到了希望,妙妙焦急地说。
  
  自从他生日那夜,需要尴尬到清晨请白妈妈送钥匙来以后,她就藏了一把钥匙在办公室,结果交接得时候,因为藏得太隐秘,反面忘记了。
  
  希望姗姗没有把抽屉清理得太过火。
  
  他含糊不清的向姗姗重复了她的话,然后扔开手机。
  
  现在的他,只想只想睡觉。
  
  再醒过来时,白立人感觉额头上有什么冰得很舒畅的东西,他动了动身 体。
  
  “别动,你烧到402度,医生虽然过来替你打了退烧针,但是,你现在还在低烧。”手指轻柔地抚在他的额头,替他换掉一抉新的冰毛巾,杜姗姗柔声交代。
  
  他本能的先转过头,望向那盆风信子。
  
  里面雾气环绕。
  
  妙妙还在。
  
  松了口气,他撑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头,还是好痛。
  
  “是我该问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杜姗姗没好气地说,“幸好我刚巧打电话给你,你还说得出钥匙的位置,要不真是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了!”
  
  刚才打开门的时候,她真的被他吓得不轻。
  
  “医生说你肩膀的伤口严重发炎,近段日子,你不能再碰水了!”杜姗姗是真的想不通,纹身都跟了他十几年了,怎么这会儿想着洗掉,不是自找罪受吗?
  
  白立人能感觉到,肩膀现在凉凉的,没有之前火烧般的感觉了,应该是被人细心地上过药。
  
  他棒着额,强忍不适,“还贷的事,怎么样了?”
  
  “公司的帐户有四百万,小伟昨天已经以个人名义借进去三百万,就差你的三百万进去以后,就可以还贷了。”杜姗姗想了想,又马上表示,“你经济方便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
  
  他摇摇头。
  
  他还不会不济到向她借钱。
  
  但是还是问了一句,“银行有说这笔一千万,还进去以后,什么时候能再贷出来?他们有给出确切的时间吗?”
  
  “最近因为国家政策关系,银行已经没有贷款额度,这一千万还进去以后,得等到元旦后才能再贷出来。”这些,杜姗姗早就和银行联系好了。
  
  元旦过后,陆结还有两笔贷款还进去,再贷下来,基本上时间没什么问题。
  
  当时妙妙就很巧妙地把贷款时间逐渐移到元旦后,这样银行新一年的额度一下来,批审贷款,就几乎没什么风险。
  
  “行。”他一起身,就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
  
  “书桌的抽屉里有个存折本,你帮我拿出来。”杜姗姗连忙起身,找出存折
  
  本。
  
  三百万,他早就准备好。
  
  他把密码告诉她,“麻烦你跑一起银行,帮我把里面的钱全取出来,转进公司
  
  帐户,然后把贷款还了。”
  
  杜姗姗一愣,“你柏信我?”
  
  “我干嘛要不相信你?!”他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再说她家里钱多得冒泡,根本没有携款潜逃的可能。
  
  但是,杜姗姗却甜甜一笑,“谢谢!”然后,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得把他的存折放进自己的皮包。
  
  这——
  
  白立人觉得怪怪得。
  
  “立人哥”听说你前段日子去柏亲了?””杜姗姗好象只是状似无意的问。
  
  “恩。”他头痛欲裂,实在没有心情告诉任何人,他和吴小姐该掰了,目前是不可能了。
  
  “好好休息,我扶你回房吧。”今天的杜姗姗特别温柔。
  
  他点点头,确定自己还是到床上躺一下比较舒服。
  
  杜姗姗搀着他,他们一同进屋,只是——
  
  快到床塌时,杜姗姗扭了一下脚,不小心推倒他,场面失控下,再回过神来。
  
  他和杜姗姗已经跌在一起,都掉在了床上。
  
  他不喜欢和别人靠得这么近,正想起身,没想到,杜姗姗却含羞地棒起他的脸,居然闭上眼,主动得贴了过去。
  
  唇与唇,有温热的触感。
  
  白立人被憾得全身都起了点点鸡皮疙瘩。
  
  “这是我的初吻。”偷袭成功,杜姗姗含羞低下眸。
  
  呃。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不是他还在病着,估计她不能这样全身面退,继续坐在他身边。
  
  “立人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听到你和别人相亲的消息。”杜姗姗向他慎重表白,“我希望,我们未来有几十年的时间,你病倒了,有我陪,你孤独了,有我照顾!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第十四章
  
  “你没推开她。”白立人才刚虚惫地阖上眼,就听到郁卒的控诉声。
  
  睁开眼睛,他就看到那张很不是滋味的艳容。
  
  他勉强撑一点起身。
  
  幸好,杜姗姗已经去银行了。
  
  “大白天的,你干嘛又出来?吓完一个吴小姐还不够,非得把所有人都吓跑了才甘心?!”唇角扯出浅笑,见到她心情就愉快。
  
  只是。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幸好屋内没有太强的亮光。
  
  其实,早上妙妙惊慌失措地一直喊他时,虽然意识模糊,但是,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他生病了,好象吓坏她了。
  
  “我以前就亲了你一下,骨头都快被你摔断了,为什么她走得时候,那么安然无恙?”妙妙语气有点冲,因为她整个人都在冒险。
  
  “我们那时候又不熟。”他奇怪了,干嘛把当年的事挖出来提。
  
  不服气他当年摔了她一下,那么现在来啊!他也让她摔一回,赔偿回去!
  
  “你和杜姗姗,就很熟吗?”妙妙盯凝着他,不服气。
  
  “我打小有记忆以来,就和姗姗认识了,怎么可能不熟?”他更奇怪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妙妙牙根都酸了,“怪不得,连存折密码,都能放心地告诉人家。”
  
  丝毫不犹豫,就把存折密码说了,被强吻,也默默接受。
  
  白立人根本是一国两制,余情未了嘛!
  
  为什么便宜都让杜姗姗占了?人漂亮、家世优、留学生!又是——
  
  实实在在的人。
  
  白立人蹙蹙眉,她干嘛找茬?
  
  乖乖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廖妙臻,你也知道我的存折密码。他实话实说。
  
  这怎么同!
  
  妙妙想反驳,又口拙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气鼓鼓地说,“反正,我就不相信,刚才是杜姗姗的初吻!”
  
  这样亲一下就叫初吻了?这单纯也太做作了!
  
  “你管人家这么多,干嘛!”他冲口而出,然后又想想不对劲。
  
  她的语气,分明就是偷窥到了什么。
  
  她又偷窥?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权啊?
  
  她当魂魄以后的习惯,很不好啊!
  
  “你放心,该给你的东西我不会赖,你不用老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开始不悦,语气生硬。
  
  没有人会希望背后一直有只眼睛盯着,导致自己一点隐私也没有。
  
  该给你的东西。
  
  他语气里的不耐太明显,然后再听到这几个字眼,妙妙胸口有什么东西,闷快炸了。
  
  他挑好对象了?是吴小姐,还是杜姗姗?
  
  肯定是杜姗姗!
  
  “白立人,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强忍受伤,妙妙试探。
  
  又是准备失身,又是去洗纹身,干嘛老做一些让她感动一大把,又撩拨她情绪的事情?
  
  如果他承认自己喜欢她——
  
  她就、她就……
  
  白立人卷起被子,继续躺回床上,一眼也懒得多看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到处放话,说我刻薄你,离职的时候,又有毛病到什么都不要。现在,我难得大发善心,肯替你做点好事,你又叽叽歪歪,女人真烦人!”
  
  大发善心。
  
  妙妙被这四字一箭射心。
  
  叽叽歪歪,真烦人!
  
  那箭拔出来,狠狠得又血淋淋刺了几下。
  
  也对,她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对他叽叽歪歪。
  
  奥恼,不爽,她转身,奔回风信子,一头栽回去。
  
  讨厌鬼!一定是看上“贡献初吻给他的杜姗姗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渴。
  
  吼!她要练好吸功!就让这臭男人被其他女人糟蹋去,她负责吸完就走人!
  
  在风信子里,她使劲的捶枝叶,捶得整个风信子的枝叶,都风中摇摆般。
  
  ……见突然没有任何声音了,白立人睁开眼,果然,她已经不在房内。
  
  “太好了,没人唠叨个不停了。”唇角,淡淡自嘲。
  
  毒舌的人,果然是寂寞的。
  
  下次,真的要改改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这毛病。
  
  不喜欢她唠叨个不停?也不会,起码不是真心的不耐。
  
  甚至,一看见她,就有种把她抓住的冲动。
  
  只是,大白天的,她出来到处乱飘,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头没有方才这么痛了。
  
  他睡了一觉,被自己肚子咕咕响饿醒,他再睁开眼睛,天色,已经蒙蒙暗下。
  
  他步下床走到客厅。
  
  居然又看到那个女人专心得撅在客厅的地板上,对着一杯冷水,在练吸功。
  
  “这么勤奋?”他露出浅笑。
  
  每次一睡醒,睁开眼睛能看见她,总是特别有安全感。
  
  她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不理他。
  
  他把冷水拿走,换成温开水,放在她面前。
  
  “肚子饿吗?”他又问。
  
  睡足了的他,脾气特别好。
  
  这不是废话吗?她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不理他,继续练,练成吸功,变黑山老妖吸童子精!
  
  她吸、她吸、吸、吸、吸!
  
  望着她专著的视线,他心里又有一股骚动,蠢蠢欲动着,想碰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