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滚
第一次见面,楼眘是医生,斯文淡漠,却带着隐性的疯狂,第二次见面,楼眘是光彩舞台的明星,时尚杂志的宠儿,傲慢艳丽,如今他退出娱乐圈以后,紧接而来的突袭和充分的应对方式让苏诺意不得不重新开始看从来都没有了解透彻过的楼眘。
车子停在机场附近,苏诺意望着开阔的飞机跑道,狂啸的风吹乱一头的碎发,仅穿着睡衣的身上已经有些冰凉。
一直没有开口去问,也不想去开口问,有些事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一个人的秘密,就会和那个人牵扯上,所以,就算心中有再大的疑惑,苏诺意也没有准备开口去问。
苏诺意没有看楼眘,楼眘却一直望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眘掀开自己单薄的T恤,将冻的浑身冰冷的苏诺意揽进自己温热的胸膛上,缓缓抬起头,将那双冷色的眸子凝视像苏诺意,在这无尽的夜色中,透落下巨大的谜团阴影,“诺意,我杀过人。”
明知道这就是谜底,更是自己等待的答案,但是苏诺意却依旧收紧手指,“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什么某某组织的杀手吧?”
原本紧张低沉的场面却因为苏诺意的一句话而变缓和了许多,楼眘不可置否的笑着,“我不是,我的组织却是。”
“组织?”苏诺意怔愣。
“我是一个医生,一流的。”楼眘笑,用手蹭了蹭苏诺意的脸颊,“救过许多人,有一次很不巧救了一个杀人的杀手,然后他问我,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组织。”
苏诺意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楼眘依旧配合无比的说着,“然后我答应了,救了他们组织里很多人的命,他们也杀了很多人,我从他们手里赚了数不尽的钱……然后。”嗤笑一笑,“然后他们有一次失手了,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因为那一次失手,整个组织都被牵扯进去了,而牵扯进去的都死了……除了我。”
“好像讲故事。”苏诺意说。
“是啊,就像一个故事。”楼眘大声叹息,“所以,我就不敢再做医生了,因为越来越害怕自己死在哪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我选择了去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明星?”苏诺意反问。
“嗯。”楼眘点头,“关注我的人越多,我的心才会越安。”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苏诺意说,“你可以一直当你的大明星,也可以一直活得好好的。”
“不用了。”楼眘的声音很低,“我已经觉得够了,现在我想带你去过我梦寐以求的新生活。”
“也可能是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苏诺意笑他。
楼眘不在意的说,“那样也不要紧,因为有你陪着我死。”
“呵。”苏诺意看他,“你死干嘛还要拽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楼眘说的理直气壮。
苏诺意推开楼眘温热的胸膛,唇角缓缓的勾起,“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被你喜欢。”
“你没有别的选择了。”楼眘说,“这一次我没有给自己退路。”低低的笑,“我喜欢把什么都做绝,所以……如果你不跟我一起离开的话,我们就一起死掉吧。”
“你又想逼我。”苏诺意说。
“没办法。”楼眘也是有几分无赖的模样,“我个性极端的很,招惹上了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这次你是想害死我吧。”苏诺意说。
楼眘紧绷着身体,嗅着苏诺意发间的气息,若有若无却非常清晰的说道,“不会的,我会带着你离开……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们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十年二十年,你总有一天,会不得不爱吧。”
苏诺意身体一顿,苦笑。
“别这么笑。”楼眘说,“我会给你幸福,比姓尤的那小子更让你幸福。”
苏诺意别开头不看他。
楼眘就抬起他的头,掐住苏诺意的下巴,狠狠吻向苏诺意的唇瓣。
“如果活着的话,我们就活着在一起,如果死了的话,我们就埋在一起。”楼眘舔着被苏诺意咬出血的唇瓣,笑的分外妖娆。“真是个好主意。”
“这两个我都不喜欢。”苏诺意说。
“你没有别的选择了,苏诺意。”楼眘拿出一根烟,点上,第一次在苏诺意面前抽了起来。
苏诺意拍了他一下,“给我一根。”
楼眘点了一根递给苏诺意。
苏诺意抽着烟没说话。
“你的病……”楼眘吐出一口烟雾,看着苏诺意,“很严重了吧。”
苏诺意身体一僵。
“我能把你治好。”楼眘将抽了两口的烟丢出车窗,胳膊打在方向盘上,眼神只看着苏诺意。
“治不好也无所谓。”苏诺意自嘲的笑了笑,“反正最坏就是进精神病院而已。”
“出国之后我就帮你治。”楼眘说,“会治好的。”
苏诺意只是笑。
治不好也无所谓了,真的。这是实话。
虽然这段日子苏凉辰没有在出现,情绪也越来越稳定,可是苏诺意却越来越不安。仿佛有什么已经悄然的冒出来了,正准备将他吞噬掉。
他依旧害怕楼眘,却能很快的镇定,是因为他已经有了一种……什么都快结束了的感觉。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了。
就算死了,也没什么。
苏诺意不是不想活,而是直觉自己活下来也可能是最糟的结局。
“砰——”
后视镜被子弹击的粉碎,楼眘看向苏诺意,居然还有心情调侃,“看来这次,我的动静的确是闹的太大了,招来的人好像还真不少。”
与此同时,楼眘飞快的摇上车窗,在几梭子弹的洗礼里,瞬间蹿出,若逐风般疾驰而去。
苏诺意望着身后尾随的车,有种恍然若梦,却又分外真实的错觉。
就在昨天,他还只是一个老师,虽然管的学生都是身价不凡的二世祖,却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就参与到这种枪战中。
生死时速?苏诺意自己都为这种想法感到好笑。
看着楼眘显得有些冷凝的侧脸,苏诺意轻轻的笑了出来。
楼眘转过头来看他,斜长的眸中带着流转的水光,绚烂的好似要将整个夜色点亮,“其实,诺意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毕竟,连杀手都承认我的医术。”
“你不知道吗?”苏诺意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我跟尤胤杰在谈恋爱了。”
“我知道。”楼眘说,眼睛眯的更弯一些,“我现在,不正在尝试挖墙脚吗。”
“楼眘。”苏诺意开口,“我是真的很讨厌你。”
“因为我强迫过你,我知道,那一次……是你的第一次吧。”楼眘突然暧昧一笑,舌尖中靡靡的水光带着情…色的意味,“痛了之后才会舒服。”
苏诺意神色不变,“我现在,好像更讨厌你了。”
楼眘笑的愈发艳丽无双,“讨厌吧,恨吧,都随你……反正,你以后也只有我,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
夜,仍旧是无止境的黑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为神马我写着写着……对楼眘有感觉了?这是错觉吧……这一定是错觉吧
170骗局
折腾了一个晚上;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脑袋却越发清醒的厉害;很多事情都仿佛想不起来了;却偏偏记得尤胤杰,那样一张表情鲜活的脸突兀的出现在脑海;然后瞬间被苏诺意可以的甩了出去。
怎么会想到他……
跑车在微薄的晨曦中呼啸;当楼眘带着苏诺意拐入一栋废弃的待拆高楼的时候;楼眘将车开到里面,然后抱着苏诺意离开了这里。
苏诺意问,“你这是干什么?”
楼眘回道,“突然想体验压马路的感觉了。”
苏诺意挑着眼看他;“实话吗?”
楼眘一笑没有回答;却给予了另一个肯定的承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的。和你。”
苏诺意因为全身无力的缘故,只能用脸贴在他的前胸上,“想尽一切办法还是死呢?”
“那我们就一起死。”楼眘缓缓道。
苏诺意轻笑出声,“喂,楼眘我饿了。”
楼眘脚下一顿,问,“想吃什么?”
苏诺意叹息道,“现在这种状况想什么都觉得不好吃,但如果吃起来的话,却一定都很香。”
楼眘应道,“那你就委屈一点和我去吃大排档吧。”
苏诺意笑。
“怎么?”楼眘问。
“只是没有想到过你会喜欢吃那种东西。”苏诺意说。
楼眘刚张口准备回答,身后已经离的很远的废气大楼里哐的发出一声巨响,砖块滚落,熊熊火舌缭绕,顷刻变成彻底的危楼。
苏诺意望着那红光一片的地方,有些嘲讽,“你嘴里什么时候能有一句真话?”
“我说喜欢你的时候,那就是真的。”楼眘说。
苏诺意懒得再开口,任由楼眘抱着离开……
夜幕降临的闹市区,苏诺意看着自己被楼眘强硬换上的一身新装备,眉头直皱。
嵌在墙面上的镜子照出了此刻苏诺意的装扮——乱糟糟的黄毛爆炸头,眼下青色的颓废眼影,耳朵上咬合款式的夸张骷髅耳钉,银色的链子像狗链子一样从脖子上挂了下来,穿着紧身短小的黑色皮革装,腰间拴着一条撞色拼布丝巾,脚蹬一双黑亮的松糕长靴出现在刚拿着他衣服去丢的楼眘面前。
楼眘轻佻的挑起苏诺意的下颚,耍酷的抚了一下自己被染成银色的碎发,一挑眉峰,愣是多了几分妖孽的邪气儿。
苏诺意看的眼皮直跳,拽着他唇瓣上黏合上去的彩色扣环,“我请问你,你是准备干什么去的?”
“逃难啊。”楼眘笑,抓着苏诺意脖子上的铁链拉近自己,“怎么,帅吧。”
“不堪入目。”苏诺意一脸嫌弃,“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你们新生代的审美观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楼眘说,“不过,现在这是最大众的了。”
“瞎了我的眼。”苏诺意说着就要转身。
楼眘拖着他,“怎么,不想去吃东西了?”
苏诺意本来就有轻微的胃病,如今已经饿了几顿了,胃部的绞痛早就让他难受至极,也不管身上这装扮多膈应死个人,跟着楼眘就出去了。
跟着楼眘两天,虽然动手动脚有,但是他也至少有些分寸,没让苏诺意心里太不舒服,所以就算今天楼眘为了方便没有再给苏诺意注射镇定剂,苏诺意也暂时没有太抵抗的想要跑。但是,跟楼眘出国是不可能的,苏诺意总是要跑的,担不是在楼眘警惕性最高的时候。
两人在斜街道对面的大排档上吃烧烤,苏诺意吃的一脸汗,青色的颓废眼影被汗珠润染成大片的污渍,楼眘看见了,用纸巾替他擦了擦,苏诺意避开楼眘的动作,揪起自己的内衬开始擦。
然后楼眘凑过来,拽着苏诺意那块脏掉的内衬刺啦一声撕碎,撕掉的就丢在一旁。
苏诺意一脸防备,“你干嘛?”
“脏。”楼眘说着有拿起筷子,“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脏了。”
“操!”估计是因为这身奇装异服的缘故,苏诺意压抑了许久的地痞腔就爆出来了,“你还嫌老子脏,你丫男女都不忌,黄瓜脏死了。”
楼眘一愣,而后扑哧笑了,“男人嘛,我就你一个,女人……也有一个。”然后伸出手掌在苏诺意面前晃晃,“看看,我的五指姑娘。”
苏诺意的脸跟着抽了一下,“以前只觉得你变态,现在没想到你还猥琐。”
“哈哈。”楼眘拍着桌子笑,“恭喜你,又接近了我一步!”
“滚!”苏诺意拿着筷子叉开楼眘伸过来的手。
楼眘托着腮看着苏诺意,“我不会,你教我啊。”
苏诺意决定不跟这个转型为流氓的家伙说话了,埋头吃到打饱嗝才站起来,楼眘牵着他的手,手指紧紧的扣住他的指头,就像一把锁。
夜市里穿行的都是和他们一样奇装异服的青年抑或少年,苏诺意看了几眼,就觉得自己的审美观有点承受不起了。
灌了三瓶啤,两瓶白,苏诺意瘫了一半,楼眘抱着他,手中的针剂又刺进了苏诺意的肩胛位置。
苏诺意抬起迷迷蒙蒙的眼,冲楼眘比了一个中指,“就知道你丫没安好心。”
楼眘亲了亲他,“以后到外国了我天天做饭给你吃,不会让你吃生的的。”
苏诺意推了他一把,说“滚。”
身上无力的感觉又再次袭来,楼眘抿着嘴笑,脸上的表情在夜色中愈发不像真实。
“我们先去美国领证怎么样?”楼眘抱着苏诺意坐进了一辆车,开车的是一个美艳的女人,那个女人苏诺意认识,是楼眘的代理人。
苏诺意瞪着他,“我要跟你妈去领!”
楼眘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我妈死了,我顶上。”
苏诺意呸了一声,脸上就被东西遮住,想去掀,手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听见楼眘的声音,“去机场。”
那女人答,“机票已经订好了。”
楼眘嗯了一声,然后反过来抱住苏诺意。
苏诺意哼都没哼一声,装作睡着了,后来不知怎么,好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知道楼眘将苏诺意从车上抱下来,空旷的机场上夜风呼啸,苏诺意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就好像被塞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一样,周围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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