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滚
又过了一个小时,胃部的剧痛减轻了一些,苏诺意脸色苍白的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换上一件昨晚顺路从夜市的地摊上淘出来的一件白T裇,苏诺意终于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正式爬出了门。买菜什么的苏诺意直接就地解决,也不为新鲜专门往菜市场跑,买完之后打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奔向姚家。
因为苏诺意的脸色太过苍白,唐豆频频向苏诺意投来关切的目光,苏诺意现在可没空对这个小萝莉做出什么回应,他现在痛的差不多要忍不住飙泪了,整个胃像是被人架在火上当羊肉串烤,烤着烤着嫌不够味的还往上面洒孜然!靠,这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
“那个……糖和盐……”糖果看见苏诺意在往菜里放了一大匙糖之后,忍不住出声提醒。
苏诺意看了一眼,发觉自己是放错了,不过现在苏诺意可没心情也没空再炒一盘,糖撒都洒进去了,不能补救那就将错就错呗,反正又不是做给自己吃。这么想着,苏诺意为了避免炒其他的菜再出现这种错误,干脆端起整盒糖洒进菜里面,唐豆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却不好再去说什么。
炒好了六盘菜,苏诺意拎起自己刻意剩下的菜就开门准备回去,没想到手还没落到门把上,门就开开了。苏诺意看着站在门口的姚泊如,心里大呼倒霉,凭自己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这不是人的老班再干出一点不是人的事儿,自己估计真的要提前进太平间了!
姚泊如也没想到会突然见到这个人,见对方面色变换不停,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心头的火也层的一声窜了上来,“谁准你来的?!”
“你啊。”苏诺意可不想现在做出什么激怒对方的事,只能挂着一脸假的要死的笑说,“老班你忘啦,我可是你雇来的厨师,工资您都发给我了,怎么着我也得来尽点义务不是?”
姚泊如冷哼一声,“不用说的那么好听,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吧。”
苏诺意挑着眼看了一眼姚泊如,痛得要死要活面上却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痞笑,“诶,我说,你不会是有被害妄想症吧?你这个人全身上下,我能看上的只有钱,但是现在我发觉,连你身上的钱我都看不上了。”
姚泊如一捋额发,将眼底浮现出的太过明显的怒气掩下,“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我一直都以为作为MB的你,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无所谓。”他不相信一个人被这么揭底还能冷静,天知道他现在恨死了这个人那张傲慢的脸!
苏诺意的确发怒了,不过是姚泊如意料不到的那种方式。苏诺意这次连冷笑都免了,攥起拳头就往姚泊如脸上砸去,“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姚泊如没有预料到会变成这样,怔在原地就这么被苏诺意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鼻梁杀挂,疼痛让姚泊如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崩断,抬起一脚就往苏诺意身上踹去。这一脚夹杂着雷霆之势,绝对不是现在的苏诺意能够扛下来的。苏诺意也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俊秀的青年会有这样肃杀的气势,虽然已经料到这个人内在是只禽兽,但也没有想到会禽兽成这个样子!那一脚要是挨结实了,苏诺意绝对会断几根肋骨,这对于现在的苏诺意来说,差不多是要命的事!
姚泊如面色冷肃,哪还有平日半分温润色彩,黯沉的脸色比黑社会龙头都不逊色多少。
苏诺意想躲,可是怎么躲的过?所以在那雷霆一脚砸过来之前,苏诺意也只来得及稍稍侧了侧身子,避过了要害,然后只来得及疼了那么一下,苏诺意就昏厥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苏诺意想的是,自己如果还能活着,一定要找个远离禽兽的地方定居,最好不要有人,有也最好都是软妹子!
那一脚踢出去姚泊如也愣了,看着软趴趴的在地上瘫成一堆的苏诺意面色复杂,而苏诺意现在明明是昏过去了,整个人确实无意识的蜷起身体,从头到尾都没有叫一声。
三个因为听到声响出来看的小萝莉都吓得面色发白,看着姚泊如,都不由露出惶恐的神色。
姚泊如看了她们充满畏惧的脸一眼,心情彻底坏到了几点,不过表面上还是很快恢复了平时温良无害的一面,说,“去管家那里结算薪水吧。”他不指望这三个女人在看到他这样暴戾的一面之后还能在这里呆下来。
三个小萝莉这下子可没有半点不舍,目睹了姚泊如刚才肃杀的一面,现在都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贵公子,她们可没胆子伺候。
“丢出去。”姚泊如对身后的几个人吩咐。当然对象是昏死在地上的苏诺意。
末了,他转过头对唐豆笑了笑,笑的温柔如春风,“你可以留下来吗?我很喜欢吃你做的菜。”
唐豆看着姚泊如的笑,面色发白的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
姚泊如的眼黯的可怕,不过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就上楼去了。
他一离开,唐豆就扑向倒在地上的苏诺意,想去扶他却听到骨头断裂的咔擦声,吓得唐豆又马上缩回手,然后,她看到苏诺意的身下开始渗出血迹,那血越流越多,一下子就流到了唐豆脚下。
唐豆推了推苏诺意,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他嘴巴里也开始往外渗血。
两个站子啊旁边想要把苏诺意拖了丢出去的男人也被那么多的血吓住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拽他,没想到苏诺意脑后的旧伤也一下子崩开,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别碰他了,我会带他走,求求你们别碰他了……”唐豆的嗓音带上了哭腔。
两个男人为难的对视一眼,再看地上成片的血迹和哭的梨花带雨的唐豆,终还是退了一步,“快点。”
“是是。”唐豆连连点头,然后开始去拖苏诺意,半天没拖动反而让血流的更多。两个站在旁边的男人不忍,搭手帮了一把,动作还算轻柔的把苏诺意扛了出去。血顺着苏诺意的移动流了一地,看起来极为吓人。
“只能到这儿了。”两个男人把苏诺意送到门口,转过头对唐豆说。
唐豆不断的鞠躬说谢谢,嘴唇被她咬的发白。
两个男人没说什么,转过身进了姚家。
唐豆拖着苏诺意站在马路上拦车,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载他们。唐豆望着脸色苍白的苏诺意直抹眼泪。
就这么在路边干站了半个小时,苏诺意流出来的血都变成了暗褐色,后来终于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停下来愿意搭载他们,不过价钱要高出十倍,唐豆出来的急,,连工资都没来得及结算,不得已只好去翻苏诺意身上的口袋,唐豆的动作不敢太重,生怕又弄痛了苏诺意。出租车司机等的不耐烦了,在唐豆只翻出一把零钱的时候撇了撇嘴,连话都懒得再和唐豆说一句,一踩油门一溜烟儿的跑了。
唐豆攥着一把零钱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意外的从一堆零钱中找到了一张揉的皱巴巴的名片,唐豆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拿手机拨通上面的号码,手机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唐豆边说边哭,电话里的男人只听了个大概,让唐豆报了一个大致方位,等着别动他马上就来。
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那个和苏诺意有过一面之缘的出租车司机出现在了哭的不成样子的唐豆面前,那个男人一下车,看到满身是血的苏诺意也是吓了一大跳,抱着苏诺意就上了车,唐豆跟在后面照顾。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司机问。
唐豆只是抹眼泪,缺什么都不多,司机也不好再问,一路沉默的直奔市中心医院。
而现在姚泊如也有点心绪不宁,坐在办公桌前用指节叩着桌子。一声声,听的旁人心惊。
蓦地开口,“把那个人房里的东西拿去烧了。”姚泊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吩咐,也许是嫌脏。他一向不喜欢被人碰过的东西。
旁边的人也愣了,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照办。
半个小时后,去处理这件事的一个人捧着一张卡进来了。
姚泊如头也不抬的低头处理文件,“处理完了?”
“是。”
“那还进来干什么。”姚泊如语气不善。他刚刚明明吩咐处理完事情就站在门口等他就可以了,不知道他最讨厌办公的时候被打扰吗?
那个男人被这么一问,满头的冷汗就这么下来了,但现在进都进来了,也不好退出去,只好硬着头皮说原因,“这是那个房里找到的一张卡,应该不是那个人的。”说着将卡放到了桌子上。
姚泊如抬眼一看,目光瞬间凝滞。那是他之前给那个人的包养费,怎么,他没带走吗?
姚泊如面色不变,心里却是莫名的烦躁起来,看不进去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索性将文件一合,丢到一边,仰着头沉思起来。
男人候在旁边,没姚泊如的吩咐,他也不敢贸然离开。
“那个叫唐豆的女佣走了吗?”姚泊如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女佣做出来的家常菜的味道。
男人如实说,“走了,不过什么都没有收拾,连工资都没有结就带着那个人走了。”
“哼,还真是会勾搭人。”姚泊如语气讥讽,蓦地一利,“我不是叫你们去处理么?丢出去不懂么?”
男人顿了两顿才说,“那个人看着也快死了……所以……”
“你说什么?”姚泊如睁开眼睛,“什么叫快死了,说清楚!”
姚泊如知道自己那一脚虽然重,但也不至于踢死人。但姚泊如没有想到会有意外,就像他不知道苏诺意这一下是新伤旧患一起发作,那一脚,最轻也估摸着要在病床上躺个大半年。
男人缩着肩膀说,“那个人身上有伤,连头上也有,流了很多血,估计是活不成了。”
姚泊如脑中记忆一闪,就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伤口……连头上也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
32再遇段澄
姚泊如霍地一下站起身来,面露寒色的往楼下走。
刚出了们就看到几个人在楼下忙着收拾擦洗,抹布上都被血染透了。姚泊如的脸冷的想能掉下冰碴一般。
“怎么回事?”姚泊如揪住一个人问。
被姚泊如揪住的那个人正好是姚家门口的两保镖之一,见家主询问,只能如实回答说,“是苏先生的血,流的太多了,我们只能一点一点的擦洗。”
“苏先生?”姚泊如愣了一下。那个老家伙送来的是京城GAY吧最红的MB,应该是姓北辰啊?
保镖以为姚泊如是再问他,只得又说,“就是今天被抬出去的那个男人,不是老板带回来的吗?”
“你说他姓苏?”姚泊如脑中有点混沌却又有点清明,像是有什么事他给误会了现在将要被人揭开一样。
保镖回答的极为坚定,“是。”
姚泊如的心抖了一下,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一接通就问,“陈老先生,前些日子给我送来的那个,真的是姓北辰?”
电话一端的人以为姚泊如追究自己以次充好的事且动了怒,只得陪着笑说,“世侄啊,那个北辰啊,是自己跑了,我也是想给你接接风,找了一个本市比较有名的MB给你送了过去,没想到被你给挡了回来……”
后面的话姚泊如已经听不见了,直接挂了电话,站在原地看地上的那滩血迹,愣愣的出神。
最后他抬眼看见了桌子上摆放的几碟小菜,想到是那个男人做给他的,不知怎么的就走过去动筷尝了一口。意料之中的怪味,甜的发苦,姚泊如还是咽了下去。
耳边传来一阵响动,姚泊如抬头看见那两个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的女佣,随口问了一句,“这菜是那个人做的?”
两个女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姚泊如皱眉,声音一下子提高,“说话!”
两个女孩同时哆嗦了一下,胆子大一些的那个女孩开口回答,“是……这几天的菜,都是,都是那个人做的。”
姚泊如咔的一声掰断了筷子,他望着两个女孩发白的脸色,笑了,“前几天不是唐豆做的吗?”
那个被姚泊如盯着的女孩抖的更厉害了,说话都有些发颤,“不是……这几天,一直是下午的时候,那个先生过来做的饭……”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姚泊如面无表情的问。
女孩缩了一下,“从您把他带回来的第二天,所有的饭菜都是那个先生做的了……”
“那天晚上……”姚泊如不知怎么说不出来了。
那个女孩以为在问那天把那个男人赶出去的事,连忙回答说,“先生那天晚上做饭等您回来,等到很晚……然后先生就把菜全部倒了。”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呢?因为第二天马桶就堵了……
“你们走吧。”姚泊如挥了挥手,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摆放的菜色,兀自出神。
原来,一切都是这样……
那个人留下来的目的,原来是这样……
这些年他在商场上经历的尔虞我诈实在太多,多到他习惯把一切事都往最坏最复杂的那方面想。
那个人留下来的目的再单纯不过,而他却……姚泊如深深的吸入一口气,想到初遇时那人一身狼狈,是自己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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