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滚
已经冲到床边的苏诺意脚下一绊,整个人重重的栽倒了下去,昂贵而柔软的羊绒毛毯就在此时发挥了效用,苏诺意栽倒之后连一点痛都没有感觉到,只是被那个跌倒的震动震地一阵气血翻涌。
段澄的力气大的可怕,拽着铁链一点点将苏诺意拖向自己。
苏诺意被拖着一寸寸向后挪去,嘴唇咬得发白,双手拽着长长的羊绒毛,指关节因为太过大力泛出青白的颜色,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断地被拖着向段澄靠近。
段澄站在床边,身形修长峻挺,宛若一树寒梅。他看着苏诺意的神情藏在逆光的阴影下,唯有那一双亮的怕人的眼,在这样极致的黑暗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光亮。
“诺意,你跑不掉的。”段澄看到被拖到脚边的苏诺意,宛若宣告一般的说着。
苏诺意曲起的指隙间夹满了被拖动的过程中从毛毯上拽下来的羊绒,他的双肩微微颤动着,那一瞬,段澄甚至以为他哭了。
但苏诺意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哟留下过一滴眼泪,他只是愤怒,愤怒到全身发抖!这样像狗一样被套上链子圈养的感觉,让他再感到屈辱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这一刻,他恨的想到了杀人!
段澄弯下身子,伸出修长的双臂去扶苏诺意,他的唇齿间,泄露出的是最温柔的呓语,“我喜欢你呀诺意……”
话还没有说完,苏诺意反过身子,以一种困兽殊死一搏的姿态扑向段澄,段澄只是一愣,然后自然而然的环住苏诺意的肩膀,那姿态是全然不设防和信任。
苏诺意狠狠地一口咬住段澄的肩膀,用的是恨不得撕下一块血肉的力道!
因为惯力,段澄的背部撞上了落地窗面,他神色温柔的搂住苏诺意,微笑着把话说完,“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苏诺意感到背后微微的一阵刺疼,然后就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涌进自己的身体里,渗入血液,流向身上的每个角落,然后化成巨大的困倦袭来。
苏诺意在段澄的怀里抬起头,眼眶泛着充血的猩红,然后,双眼阖上,嵌在段澄肩膀上的牙齿滑落,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呢段澄的怀里。
段澄静静地抱着苏诺意,过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眩晕。倦怠的垂下眼,抱着苏诺意站了起来,往房内走去……
“靠!”尤胤杰一脚踹在阳台的栏杆上,“那个混蛋算什么东西,连我媳妇都敢动!他妈的欠剐!”
肖格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满脸暴怒的尤胤杰,淡定的说出事实,“在这里,我们扳不过他。”
尤胤杰一听这话,火苗蹭蹭又上涨了好几个等次,“两年前老子都开歼十跟人家干,现在大不了再干一次!军部在那里?老子去弄枪!”
陆昭一听连忙上前劝阻,“杰少你冷静啊!这里不是京城,那些老头子都在上头瞅着我们蹦跶呢,万一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暴露了行踪,咱们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苏澈一听是个理儿,也跟着上来劝。
尤胤杰本来就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现在谁说都听不进去,苏澈赶忙向肖格使了一个颜色,“肖哥,你劝劝杰少啊!”
肖格站起来走到尤胤杰身边,“我知道军部在哪里,跟我走!”
苏澈、陆昭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静的肖格会赞成杰少这个没什么理智的提议。
尤胤杰见肖格表明了支持,就知道这事儿就算是敲定了,一激动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苏澈看着肖格,“肖哥,你这……”
“那些老头子在上面瞅着,一直这么安分会被他们以为我们的爪子被磨平了,现在……”肖格诡秘一笑,“是该做一些疯狂的事让他们明白,我们,是已经成年的猎食动物,该有一些自己的狂妄和脾性。”
肖格的话总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而苏澈和陆昭也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儿,经肖格这么一说,眼底积郁的邪气和锋芒逸散而出。
“是啊,安分太久了。”
陆昭、苏澈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邪气大盛,“加上我们。”
肖格笑着紧随着尤胤杰出了门。
“让我们,来做一些疯狂的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38顶级纨绔
李承国觉得自己屁股下面坐的位子已经开始晃荡了,原因就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冲自己笑的四个小子。
两年前的李承国还是一个副职,因为公开被派去京城那富贵地儿开会。
这会开的李承国想起来就是一阵后怕。
当时京城里正赶上军区首长阅兵,李承国在一边儿眼巴巴的瞅着。要说那北京城的阅兵阵仗李承国这一辈子就见过那一回。军歌雄壮,几十万的正规兵那脚跺得那叫一个地动山摇,军区首长坐车巡视而来,招手喊道,“战士们辛苦了!”
那一身喊得中气十足,李承国在一旁听得不由肃然起敬,十几万的兵把枪齐刷刷的收起来,齐刷刷的敬了个军礼,再齐刷刷的开口回道,“为人民服务!!!!!!”
整齐划一的声音震耳欲聋,只差没把李承国给震趴下!
然后,军区首长露出一个亲切而又不失威严的微笑。
然后,军区所有喇叭里的军歌统一切线成了叫、床、声……
李承国一听,冷当当场就下来了,偷瞄了一眼军区首长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黑,跟走马灯似的几次变化。李承国跟着抖了几下,估摸着那个犯太岁的小子今儿就要栽这儿了。
军区首长铁青着一张脸阅兵,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承国后来才知道,那胆大包天的在阅兵仪式上整出一场活春、宫的主角就是首长家的公子。独生的,还是三代单传!李承国后来有幸得见一面,印象还不错,回去之后还为那人模人样的小子喂那天阅兵时干的荒唐事辩解了一下,年轻人嘛,谁不会犯点错误?改正了就还是好同志嘛。事实证明是李承国太天真了,见面完了的第二天那小子就偷偷从军部基地弄走了一架歼十,帮兄弟伙的和另一帮高官子弟干架去了!
同志们啊,那是歼十!天上飞的歼十,不是弹着弹珠玩儿的遥控飞机!军用战斗机在北京城上空开火会造成多大的恐慌那是显而易见的,得亏他老爹本事通天,愣是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还硬说是试飞。你家战斗机在自己头顶试飞呀?上面的领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都没有那个胆子往外抖,一致说是试飞。民众是很好糊弄的,几家报社再这么顺着上层的意思来个报道,这本来会掀起满城风雨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军区首长家的公子,想动他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不是?不不了了之还想怎么办,往外披露一句,成,叛国罪论处,你受得住?
李承国会还没开完就收拾行李回家了,他怕在自个儿开会的时候那大公子又抽什么风丢一个导弹过来,这不死的不能再死?
李承国在北京城呆过的那几天就是噩梦!现在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就真以为太平了。事实是他李承国果然是太天真了!他以为躲过那几个混世魔王就安生了?做梦!那几个混世魔王这不就找过来了吗?
这里面,李承国见过的就尤胤杰那混小子一个,其他三个只是耳闻,知道那是京城臭名昭著的太子党里面的人,他们做的事都不是人干的,李承国听着就觉得心有戚戚焉,但奈何人家后台硬,一个是军区首长家的公子,三代单传!一个是国务院副总理家的公子,三代单传!一个是党委书记家的公子,三代单传!还有一个至今都不知道是哪个权势滔天的人物养出来的宝货儿子。
三代单传!去你妹的三代单传,本来个个家世显赫都够吓唬人了,还加一个更吓唬人的名头,四个人,掐死一个就断了人家一脉香火,是你你不跟人家拼命?
李承国一个都惹不起,只得小心翼翼的哄着四位爷,还得笑的掏心掏肺,一副一定为他鞠躬尽瘁的狗腿摸样。
要枪支?没问题!只要不是要洲际导弹。
要直升机?没问题!只要不是歼十一类的战斗机。
切割机?那就更没问题了。
由此可见,李承国对他们四只狼头头的要求降的尤多低了。
“算你识相。”被满足了一切要求的尤胤杰拍了拍李承国的肩膀,很大度的说,“这次就不找你麻烦了。”
李承国赔着笑,跟着点头哈腰,“是是是,这是我该做的。”
“光这些可能还不够。”站在最不起眼位置的肖格突然蹦出一句。
尤胤杰转眼想了一会儿,“是还不够。”
李承国一听,心里直打鼓,不会后面要的才是这次来的主题吧?
苏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一脸邪妄不羁,“说说,还缺什么?”
“我媳妇现在身体不好,最主要是情绪不稳定。”尤胤杰这么说,还是有点怕苏诺意那断子绝孙的一脚。
陆昭猜测,“麻醉枪?”
“抢你妹,万一射错了地方伤了我媳妇,我削了你!”尤胤杰狠瞪陆昭一眼。
陆昭撇撇嘴,“我也只是说说。”
“我觉得麻醉枪不错,杰少你忘了,肖哥可是部队里的枪神,他说射苍蝇左腿,从不削苍蝇右腿。”苏澈说。
尤胤杰思考一会儿,觉得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多问了肖格一句,“肖哥,有把握吗?”
肖格挑眉反问,“你让我射你老爹老子正中间的那颗星徽,见过我失手吗?”
“那成,就这样了。”尤胤杰一想也是,对肖格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就点头答应了。
李承国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心里对这几个狼崽子的危险系数又蹭蹭上涨了两颗星。
“苏澈,你小子攀岩年年都是第一,切割玻璃要是失手了你就自裁吧。”尤胤杰踢了苏澈一脚说。
苏澈吹了吹额发,“比起切玻璃,我更喜欢切钻石。”
“行了行了,知道你能耐。”尤胤杰知道苏澈的手段,“这次不许给我失手啰,那可是老子准备抢回家的媳妇,出点什么事儿,咱们就一起断子绝孙!”
“不用这么狠心吧?!”苏澈大呼,“你那媳妇救出来也没用啊,他可给你生不出来!”
“诶,我说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尤胤杰狠瞪苏澈一眼,“再说那是我媳妇儿,感情深了断子绝孙我也乐意!”
“是啊,你能不乐意吗?”苏澈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你那媳妇儿刚见面时可就差点儿废了你,娶他回去呀,你就等着断你家香火吧。”
“靠,皮紧了想打架是吧?”尤胤杰炸毛了。
苏澈邪邪笑了两声,“杰少你可打不过我。”
“靠!!”尤胤杰气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却被肖格伸手拦住,“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尤胤杰和苏澈同时哼了一声。
肖格看了看陆昭,“陆昭,开直升机停在窗户边上,保持最近距离,出现什么意外速度接应。”
陆昭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杰少……”肖格看向尤胤杰。
尤胤杰瞪着眼睛,“我进去抱我媳妇儿!”
“成。”肖格想了下和计划也没差,就点头同意了。
“什么时候去?”苏澈问。
肖格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看向李承国,“东西十一点半以前备齐,有问题吗?”
李承国被肖格那一眼看的脊背凉飕飕的,忙摆手,“没,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肖格收回目光,“十二点整准时出发,抢到人就往Z市飞,能飞多远飞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39我跟他是纯洁的爱情
十二点四十三,一架军用的直升机停在全是最高的那栋建筑物的上空。
苏澈系好安全设备,一点点被放了下去,黑暗中,苏澈只能由上方直升机里打出的光确定位置,等降到合适高度的时候,苏澈向上方比出了一个停的手势。踩在窗边微微向外凸出一点的石坎上,拿着切割器,用牙齿推开开关,对着大面的玻璃切了过去。
机器运转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夜幕中显得格外低沉,两分钟后,苏澈换了一只手,甩了甩被机器震地有些发麻的右手,对着上面看着的三个人比出一个手势。
陆昭马上把他拉了起来。
“怎么回事?”见苏澈上来,尤胤杰问。
苏澈把手上的切割器扔到一边,“那玻璃是防弹的,用切割器整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尤胤杰急了,“那怎么办?”
子弹上膛的声音传来,三人一同往摆弄着枪支的肖格身上看去。肖格把装好子弹的三把枪丢给了三个人,挑着眼说,“防弹玻璃,能防几弹也说不准。”
尤胤杰接过枪,眼睛亮了,“苏澈,你下去往玻璃上画个东西。”
“成。画什么?”苏澈答应的爽快。
肖格拿枪比划了一下,“直径一米的圆就够了。”
苏澈接过尤胤杰递过来的一支荧光笔,收好枪支对陆昭说,“等会儿绳子给我放长点。”
陆昭点头,“好。”
苏澈走到舱门口就拽紧腰间的绳子往下跳,在半空中晃荡了好一会儿才把身体稳住,踩在原本摸索出的那道坎儿上,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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